魏太師趕緊趁熱打鐵地詢問:「修羅說要尋找寧王冷澈的弱點,不知道有沒有找到呢?」
鬼面修羅的嘴角微微上揚,低沉的聲音冷冷地說:「似乎找到了,而且還是一個不小的弱點。不過至於到底是什麼弱點,我暫時還不想告訴你們。」
魏太師身後的魏亭嚴著急地問:「不要賣關子了,到底是什麼弱點,趕緊告訴我們!」
鬼面修羅冷冷地看了魏亭嚴一眼,沒有說話。
魏亭嚴被鬼面修羅那傲慢的樣子激怒了,他「啪」地一拍桌子,厲聲說:「鬼面修羅,你知道你在跟誰說話?當朝太師,皇親國戚,難道我們要聽你指揮……。」
話音未落,魏亭嚴感覺眼前黑影一閃,還沒來的及眨眼睛,鬼面修羅竟然已經站在自己的面前,一柄薄如蟬翼般的彎刀已經壓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刀尖兒直指他的咽喉。
魏亭嚴倒吸一口涼氣,驚慌地說:「你要反了,這,這麼大膽?」
鬼面修羅冷笑一聲:「你在跟誰說話?你以為我不敢要你的命?」他的指尖稍稍一用力,彎刀在魏亭嚴的脖子上劃出了鮮紅的血絲。
魏太師慌忙起身,張著雙手跑到二人身邊,陪著笑臉:「修羅請息怒,犬子年少無知,一時著急,說出這樣冒犯修羅的話,還請修羅大人不計小人過,原諒了他吧?」他邊說邊輕輕地將鬼面修羅的彎刀輕輕推離自己兒子的脖子。
鬼面修羅冷冷一笑,手中的修羅刀「嗖「地一聲彈了出去,「卡嚓」一聲深深地插進了後面的玉石屏風,整個刀鋒都深深地陷入了屏風之中。
魏亭嚴大吃一驚,感覺自己的雙腿有點發抖起來。
魏太師趕緊陪著笑臉。拉著鬼面修羅坐下。回頭狠狠地斥責著自己地兒子:「不懂事地東西。還不快給修羅賠罪!」
魏亭嚴只好抱拳行禮:「剛才亭嚴多有冒犯。不知者不罪。還望修羅海涵。原諒了我吧!」他地語氣非常懇切。
鬼面修羅頭也不抬。嘴裡淡淡地說:「以後小心點。鬼面修羅地脾氣可不是很好地。」
「那是那是。」魏太師趕緊陪著笑臉。「修羅這幾日也比較勞頓。請去後捨休息。」
鬼面修羅點點頭:「也好。」他收起自己地修羅刀。隨婢女走入魏太師專門為其準備地精舍。
堂前。魏亭嚴氣呼呼地坐在椅子上。埋怨著:「爹啊。這個鬼面修羅實在太過分了。他當自己是什麼了。不過是一個江湖人物。竟然在我們父子地面前擺那副臭臉、臭架子。爹爹。你幹嘛請這樣地人啊?」
魏太師趕緊拍了拍兒子的肩膀,歎口氣說:「人在矮簷下,怎能不低頭,有求於人,當然要聽人的吩咐,這個鬼面修羅是著名的冷血殺手,功夫了得,江湖上一聽鬼面修羅的大名,簡直讓人聞風喪膽,這個人殺手入神,且手眼通天,千萬不要輕易得罪,為父好容易才請到他為我們幫忙,相信也只有他能幫助我們對付寧王一干人。」
他背著手踱了幾下步,回過頭語重心長地對魏亭嚴說:「你一定要記住,為了成就大業,我們必須要忍,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人,尤其是鬼面修羅這樣的人。千萬要以大局為重,以後你要像尊敬我一樣尊敬他。」
魏亭嚴還想說什麼,但是見父親這麼說,只好點了點頭。
魏太師歎了口氣:「改天我們父子再去趟皇宮,看看你妹妹。」
再說羽蓁,結束了一天的慶典,高高興興地隨寧王冷澈回到寧王府。她這一天的神經都處於高度興奮當中,好像通了電一樣。麻辣燙生意一如想像中火爆,僅僅這一天的功夫,就賺了個盆滿缽翻。
因此,羽蓁美的鼻涕泡都要出來了,走起路來好像踩了雲朵一樣,輕飄飄的。
寧王冷澈看到羽蓁這副樣子,也不禁覺得有點好笑。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每次看見羽蓁開心的時候,自己的心情也變得格外的好。
一路無話,回到王府,羽蓁就一頭鑽進「踏月小築」中,繪聲繪色地給自己的丫頭靜兒講著今天的盛況,時不時還來幾下豐富的肢體語言。
她就那樣比劃著說著,連換裝後進來的寧王冷澈都沒有注意到,靜兒眼尖,看到冷澈,趕緊對羽蓁使眼色,可是羽蓁還是沉浸在自己精彩的策劃中,對靜兒的使眼色根本沒有在意。
直到她的手被輕輕握住,她才驚醒冷澈的到來,趕緊盈盈下拜。
冷澈微微一笑,牽住了羽蓁的纖纖玉手:「今天如願以償,是不是很高興?」靜兒知趣地趕緊離開了房間。
羽蓁甜甜地嬌笑:「多謝王爺鼎力相幫,我,真不知道該怎麼答謝王爺呢。」
冷澈挑了挑眉毛:「如果真心想感謝我,那麼以身相許怎麼樣?」
羽蓁撤回了自己的玉手,小聲嘟囔著:「王爺已經有那麼多的姬妾,又不少羽蓁一個人,為什麼總是要抓著羽蓁不放呢,羽蓁感覺王爺好像在趁火打劫哦!」
寧王笑了笑:「那麼羽蓁心目中,有沒有自己喜歡的人呢?」
羽蓁不曉得冷澈的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她輕輕搖了搖頭,肯定地說:「沒有,絕對沒有。」
拜託,自己從穿越來到這裡,見過幾個男人啊?自己喜歡的那一半到底在哪裡呢?
冷澈深邃的黑眸瞅著她:「那麼,慕容晨星呢?」
「慕容晨星?他是我的義兄嘛,我和他就是兄妹之情。」羽蓁嘴上回答,心裡說,才不要整天跟自己吵架拌嘴的人做夫君呢,否則日子怎麼能過得下去?
冷澈淡然一笑,輕描淡寫地說:「聽你這麼說,本王真是又高興又失望呢,難道本王也入不了羽蓁姑娘的眼?」
寧王?不要開玩笑了,這種萬花叢中過,片草兒不沾身的美男子自己可無福消受,欣賞欣賞過過眼癮也就罷了,那一天被玩膩了,被扔進旮旯裡再也不看一眼,自己連哭都沒地方哭去。再說,那麼多侍妾,都把眼睛盯在王妃的位置,自己哪裡爭得過她們?當初只是和慕容晨星開玩笑說混個王妃當當,其實,她才沒有那野心呢!
想到這裡,羽蓁搖了搖頭:「王爺是千金之軀,而羽蓁只是一界草民,麻雀怎麼能配得上鳳凰?」
寧王冷澈歎了一口氣,語聲變得比較低沉:「可是照你這樣說,本王感覺自己好像是一隻麻雀。」
羽蓁趕緊擺手:「哪裡哪裡。當然羽蓁才是一隻微不足道的小麻雀。」
寧王冷澈緩緩地坐在床榻上,他一伸手將羽蓁拉了過來,羽蓁沒有留意,跌坐在冷澈的腿上,冷澈收緊自己的手臂,將羽蓁箍在自己的懷抱中,他輕輕歎了一口氣:「你想不想聽聽我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