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冶彥明和龍也警官兩人從審訊室出來,已經是下午一點多了,早已經過了吃午飯的時間。任惠也在百感交集下離開了公安廳。龍也警官拍拍公冶彥明的肩膀說道:「小老弟,剛才在審訊室裡你念的那首被害人寫的名為《死魂》的小詩,到底用意何在呢?」
公冶彥明深呼吸了一口氣後說道:「警官,被分屍的女子的身份弄清了嗎?是紙條上署名的郭倩麼?」
「在我們去審訊室前,江雲刑警已經從閔復笑法醫那拿來驗屍報告了,報告上說死者為二十歲左右女性,技術人員從那戶人家裡搜尋到的指紋及毛髮、皮膚組織類的物體與屍身進行基因比對,噢,也就是DNA檢測,證實被分屍在密室裡的女子,正是戶主郭倩!郭倩為人低調,是個自由詩人,在一家小有名氣的雜誌社擔任駐外編輯,父母因飛機失事而雙雙遇難,社會關係良好,可以排除仇殺可能。」
公冶彥明略一點頭,問道:「閔復笑法醫是專家吧?」
「公冶先生……」
「警官怎麼改口叫『公冶先生』了,叫『阿彥』不更親切麼?」
「阿彥這個稱呼是平時啊,再說那時你還是個高中生,現在不同了,稱呼也要正規點,場面總是要撐的對吧?!公冶先生剛才這麼問,是覺得哪兒不對嗎?閔法醫在法醫界可是很權威的呢!」
「哦沒有,我是在想,既然閔復笑法醫是專家,又是權威,所以興許會從傷口上作出些判斷,從而曉得被分女子屍體的死,究竟是專業人士干的,還是外行人幹的?」
「啊,關於這點,我也問過閔法醫了,他說還得再進一步仔細調查才能知道,不過從某些傷口來看,又不太像是內行人幹的。」
龍也警官順手從上衣口袋裡掏出一張被折疊了的屍檢報告,把它交到公冶彥明手上。公冶彥明快速閱覽了一遍後,又問道:「那麼從殺人到截肢到底需要多長時間呢?」
「那得根據利器來決定!」
只見閔復笑法醫一身白大褂,出現在公冶彥明與龍也警官兩人面前。
閔復笑法醫走上前,對公冶彥明說道:「如果是十分鋒利的利器,則即便是外行,也可能會在短時間內對屍體進行截肢。」
「原來如此,實在太感謝您了!」
公冶彥明一臉的笑意,龍也警官問起:「閔法醫吃了飯了麼?」
「啊,一上午都在解剖屍體,還沒吃呢!」
閔法醫摸摸肚子,笑道:「說起來,還真是有些餓了,真是不爭氣呀!呵呵。」
公冶彥明笑道:「我五臟廟裡的菩薩早就開始唸經了!哈哈。」
「那我們就一塊兒去吃點什麼吧!我請客,去香格里拉吧!那高檔!」
「不去!」公冶彥明說道:「我現在都是私家偵探了,那種小地方不去!今天你們有口福了,跟著我,去香格里拉對面——小毛炒菜館吃!」
「哈哈……公冶先生真幽默!」
「哦,對了!」龍也警官像是想起什麼似地,轉身對公冶彥明說道:「公冶先生,您對郭倩所寫的《死魂》一詩是否有什麼想法?我看您先前一直在念叨這首小詩。」
「是呀,這首《死魂》是郭倩唯一能證明兇嫌為什麼殺她的東西!」
「難,難道,難道……公冶先生,您的意思是說,郭倩在十一月二號的晚上看到了什麼,才會……」
「是的,從《死魂》一詩的內容上來解,『窗台』,『相互』等詞都含有這層意思,郭倩一定是無意間打開窗戶看到了兇手行兇,同時,兇手也注意到了她,所以,兇手才對她施以毒手,並且故意偽造出與十七年前自殺女孩楊蓉蓉所留下的第二個詛咒……」
「這麼看來!」
龍也警官打斷了公冶彥明的話。
「這麼看來,這是兇手所始料未及的,換言之,是額外殺人?!」
公冶彥明點點頭,說道:「所以,我們必須趕在兇手實行下一步計劃之前,把案件解決掉,以免無辜人員再受牽連!」
「但我們要從哪兒著手呢?」
「就從十七年前那個自殺女孩的神秘死因著手,我想這其中,定然會有些不可告人的秘密在裡面,而且,又是什麼促使兇手在十七年後的今天再度殺人的呢?我有種不祥的預感,十七年前的女孩的死因並不是被人強暴那麼簡單,這裡面一定大有文章!」
公冶彥明說完,又陷入了沉思。
龍也警官怕公冶彥明的身體扛不住,便在吃了午飯後,讓公冶彥明回去補覺,畢竟大家都徹夜未眠。可誰知,就在這個空當,獄靈村這樁驚天動地的案件又鋪上了它的續曲!那就是,第三個詛咒——「池水泛紅是怨氣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