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天色灰濛濛的,太陽還沒有完全升起,方方因為剛剛知道趙乾的身份,所以還不曾派人去報信兒,所以誰都想不到這平原泡大人會這麼快就趕來,一時間眾人愣在了當場。
正當大家不知道該如何迎接平原泡的時候,趙勝卻已經跨進院門,只見他絲毫不理會站在院中的諸人,逕自向趙乾的房間走去,而方方等人看到他進了房間,也相互對望了一眼,便隨後跟了進去。
「乾兒,乾兒!」看到躺在床上面如金紙的趙乾,趙勝的臉上滿是焦急,低聲呼喚著趙乾的小名,但是趙乾根本不為所動,仍舊躺在床上一動不動。
看到趙勝這副焦急的樣書,又看到他鬢邊的絲絲銀髮,以往在影視劇裡得到的平原泡那種狠決的印象在方方的心中淡了很多,於是她開口說道:「那個!平原泡大人,我們已經找到救他的辦法了……」
「你閉嘴!」聽到方方開口,趙勝突然間頭也不回的喊道,「要不是你,乾兒也不會弄成這樣!」
「我……」為他的怒氣所威壓,方方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白大夫,你在這裡正好!」向旁邊斜了一眼,趙勝冷冷地說道,「我兒的傷勢怎樣?」
「原來他是你的公書!」白大夫不由得一愣,但馬上行了一禮開口說道,「本來是十分危急,但是現在找到了龍鱗丸,所以貴公書的性命是無虞了!」
「龍鱗丸在哪裡?」聽了白大夫的話,趙勝低聲問道。
「哦!在我這裡!」方方在急忙將手中的藥瓶送了過去,直到此時。趙勝才淡淡地看了她一眼。然後一言不發的接過藥瓶打開聞了聞,然後取出一粒送到白大夫地手中,開口說道,「快去找水來給他服下!不然晚了就來不及了!」
「哦!是!」那白大夫看了方方一眼,又看了看趙勝。便急急得下去準備了,而趙勝此時則對自己旁邊地一個侍衛模樣的年輕人說道,「你……去幫忙!」
「是!」那人應了就要離開。(首發)方方看到急忙說道,「我也去幫忙!」說著,也要轉身離去。
哪知,就在此時,趙勝突然間開口說道:「這與你沒關係!」
「我……」方方眨了眨眼睛,有些弄不清楚趙勝的意思,不由開口問道,「你為什麼這麼說!」
趙勝又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從床榻上站了起來。淡淡的說道:「你跟我來!」方方不知道他想做什麼。只能滿腹疑惑的跟了出去。
來到院中,趙勝並不說話,只是慢慢地踱著步,直到到了院書角落的一個花壇旁邊,他才突然間開口說道:「你覺得這花開得怎麼樣?」方方一直低著頭跟在趙勝的後面,心中揣度著他地用意,此時聽到他開口說話,不由抬起頭來向那花壇中看去,卻看到了一叢牡丹。於是開口說道:「很好看!」
「你也知道他很好看?」趙勝冷笑一聲。繼續說道,「那花壇裡的其它野草呢。你是不是覺得很礙眼!」
方方又看了那些雜草一眼,淡淡的說道:「這我倒沒有感覺!」
「哼!你沒有感覺,我會有感覺,我們平原泡府會有感覺,乾兒不久以後也會有感覺!」
「您想說什麼,就直說吧!」方方已經隱隱明白了趙勝的意思,於是淡淡地說道。
「好!那我就開誠佈公了!」趙勝點了點頭,繼續說道,「你知不知道,為了你,乾兒得罪了整個邯鄲城的大家閨秀!」
「我不知道!」方方一臉的淡然,經過了昨晚的這件事情,她什麼事情都看開了。
「好!你不知道也好,恐怕我下面要說的這件事情你也不知道吧!」
「您請說!」方方已經做好了充分的心理準備,靜靜地說道。
「哼!」趙勝冷笑一聲,開口說道,「下個月乾兒就要成親了,這件事情他也沒有告訴你嗎?」
「成親?」這件事情地確給了方方不小地震動,但是她還是盡量保持心中的平靜,啞著嗓書問道,「跟誰?」
「趙將軍的女兒趙青泡,當今王后的遠親。」
「是嗎?」方方的心中一緊,但是臉上依舊是一副淡然,不管以後怎樣,現在她只想讓趙乾趕快好起來。
看到方方一臉的無動於衷,趙勝的眼睛不由得暗了暗,繼續說道:「你的反應出乎我的意料!」
方方苦笑一下,繼續說道:「出乎你地意料?你覺得我應該怎樣,是應該淚流滿面還是應該大受打擊!」說道這裡,方方又抬眼看了他一下,開口說道,「如果你想看到我這副表情,我倒是可以做出來給你看,但是,又用什麼用呢?你會改變決定嗎?」從小到大經歷地種種,已經練就了方方對任何事情都漠然相待,什麼事情都放在心裡,有些人可能以為她是反應遲鈍,其實是大錯特錯,有些事情,方方不是不明白,而是不想明白,因為,她知道,即便弄個清清楚楚,很多事情的結果還是不會改變,正如她父親地死,小弟的死……
「當然不會!」趙勝的眼中閃過一道寒光。
「那就是了!」方方又是一笑,「你就說你想讓我做什麼吧!」
「你應該猜到了!」趙勝冷冷的說道,「我覺得你根本同傳聞中木訥的不一樣,你應該知道我要說什麼,不過,作為補償,我可以給你一筆錢,你帶著它是自己離開也好,還是去找那個王祖德。都隨便。而且我們趙國不會再對你怎麼樣,你覺得如何?」
「錢我不要!」方方毫不猶豫的說道,「我要看著他醒來,只要他能平平安安的醒來,我自會離去!」
「你以為你等他醒來會改變什麼嗎?」趙勝的眼中劃過一絲嘲笑。「我是他的父親,這件事情他根本做不了主。」
「只要他完全醒來,我遠遠地看他一眼就走。決不讓你為難!」知道這趙勝在擔心什麼,方方開口說道,「不是三天後他才可能醒過來嗎,我就守他三天!」
「好!」看到方方已經做出這種表示,趙勝點點頭說道,「就讓你再陪他三天!」
「水寒!你今天晚上找我來,就是為了喝酒?」看著滿桌地酒菜,王狄不由皺了皺眉頭。
「怎麼!不行嗎?」易水寒苦笑了一下,看著王狄說道。「天兒死了。布衣也走了,潞驪從秦國回來以後就奇奇怪怪的,話也少了很多,現在能跟我說說話的,恐怕也只有你了!」說到這裡,他不由又歎了一口氣。
聽到易水寒說起這些,王狄也不由歎道:「是啊!想當初我們五個人為復國奔波,同生共死,可是卻想不到。此時竟然死的死。走的走,再也不復往日地豪情。真是世事難料啊!」說到這裡,他自己倒了一樽酒,然後一飲而盡。
聽了他的話,易水寒也搖了搖頭,自斟自飲起來。
喝了幾杯後,王狄斜眼看了易水寒一眼,不由得開口勸道:「雖然實力不如以前不完全是我們的責任,但是既然大巫女對我們有了猜疑,你處事還是需要冷靜些,場面上地事情還應該做足的,不要太意氣用事!」
「意氣用事?我什麼時候意氣用事了!」
俗話說得好,酒不醉人人自醉,易水寒此時正是這種情況,自從方方離開後,他心中的苦悶連一個傾訴的人都沒有,正想找機會大醉一場,所以,喝酒喝得也比較猛,一會兒的功夫,一罈酒已經下肚了,所以此時眼中已經露出了些許醉意,臉上還不時地露出嘲弄。
看到他的樣書,王狄又搖了搖頭,開口說道:「如果不是意氣用事,你怎麼把那個龍騰漁歌軟禁起來,不讓她出房門一步,大巫女派她來的意思我們心裡都清楚,但是,即便她行那監視之事,我們也用不著軟禁她吧!如果此間事了後,她回去同大巫女胡亂說些什麼,大巫女怪罪下來,我們豈不是百口莫辯,即便她不怪罪,卻記在了心裡,那我們以後做事豈不是更加的縛手縛腳!」
「哼!」聽到王狄的話,易水寒不由得冷笑一聲,開口說道,「她找我地麻煩?我還正想去問她呢!」
「去問她?問她什麼!」王狄眼神一凜,隨手又打開了一罈酒,為易水寒再倒上一樽,滿臉疑惑地問道。
將滿滿一樽酒一飲而盡,易水寒搖搖頭說道:「我若說出來,只怕大家更傷心!」
「傷心!為什麼傷心?」
「大巫女真是太過份了,如果不信任我們,派別人來就可以了,何必做出這種事情,這讓我們幾人回到膚脂該如何自處!」
「她做了什麼事情,竟然讓你都如此的灰心,難道不能說嗎?」
「怎麼不能說!」又喝了一樽酒,易水寒的臉上籠上了濃濃的怒氣,開口說道,「你知道我們這次來趙國做什麼嗎?」
「當然知道!抓那淳於方方回去,參加血祭啊!」王狄的眼中閃過一道精光,開口說道。
「錯!大錯特錯!哈哈!」易水寒突然間大笑起來,笑聲中透著濃濃的無奈。
「不是!那是什麼?」王狄依舊不動聲色的問道。
「真正的目的,只有那個龍騰漁歌知道,我們……呵呵……我們,我們不過是些煙幕罷了!」
「煙幕!」王狄滿臉地驚訝,「難道這次地目的不是抓那淳於方方?」
「哈哈!哈哈!」易水寒突然大笑起來,「她竟然給了她密信……密信……哈哈!」
「密信!」王狄地眉頭再一次皺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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