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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狐狸的身後就是一扇打開的窗戶,藉著大家都把注意力轉向方方的這一瞬間,他竟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窗戶跳了出去,竟然是逃了。
由於火狐狸離窗戶很近,所以易水寒和允布衣都沒有及時攔住他,而看他逃掉,允布衣剛想去追,卻被易水寒攔住了,只聽他開口說道:「跑就跑了吧!這樣也好,不用再時刻提防他了,不管怎樣,我們還是先送他們回家吧!」
看了窗口一眼,允布衣開口說道:「哼!算是便宜了他,如若再讓我遇到,定要讓他留下點什麼東西作紀念!」說著,他又將眼神投向了方方,用責備的口氣說道,「還有你,怎麼就那麼好騙,他說什麼你就信什麼!我跟了你們一路,發現你竟然對他毫不設防,難道在趙國的事情你都忘記了嗎?怎麼我們這麼多人在你身邊,你還這麼怕他,難道是你有什麼把柄在他的手中?」
「我!」方方無話可說。有把柄嗎?貌似不是吧,倒是他的把柄自己手中攥著一大堆,可是不知為什麼,她就是不想揭穿他,不想破壞這次的行動的緣故固然在裡面,可是不知怎的,從那個火狐狸的嬉皮笑臉中,她總能看到些別的東西,這讓她往往將真相說出來之前卻猶豫了,於是她只能說道,「他說……他說如果我不聽他的,會向齊國報告我們的行蹤,所以……所以……而且,住了這麼長時間,他也沒把我怎麼樣啊!」
「沒把你怎麼樣?」允布衣怒極反笑,「他真是沒把你怎麼樣,這樣你就信了他?真是天真,若不是我和易……」
「布衣!」他話說到這裡,卻被易水寒打斷了,只聽他皺著眉頭說道,「我已經說過了,先把他們送回去再說,你沒有聽到嗎?還是說出了膚脂,我說的話都沒有人聽了!」
聽到他的話,允布衣搖了搖頭,開口說道:「也罷,既然有人不讓說,我也不用當這個好人,你們愛怎麼辦就怎麼辦吧!」說著,便頭也不回的走了。
看到他離開的背影,易水寒又歎了一口氣,這才將臉微微向方方這邊側了側,然後迅速又轉向一邊,開口說道:「我們快回去吧!大家一定都急壞了!」說著,也轉過身,向房間外面慢慢踱去,方方和小正對望一眼,也跟在他的後面走出了酒樓,向驛站的方向走去。
回去以後,各人就都回了各自的房間,由於火狐狸已經逃走,所以小正就理所當然地同方方住在了一起,吃晚飯的時候,雖然大家都有出來,但是卻很少有人開口說話,易水寒更是沉著一張臉,再不復往常的雲淡風輕,而方方則是小心翼翼,似乎連大氣都不敢出,允布衣看看這一桌子的人,迅速扒了幾口飯,便將碗一推,似乎滿腹火氣地說道:「哼!一個兩個都是這樣,沒意思,還是早早回房睡覺吧!」說罷,便起身離開。
方方知道今天都是自己的錯,如果自己不出去,只怕不會出現這麼多的麻煩事,於是也匆匆吃了幾口飯,便偷偷的回房間去了,其他人更是覺得無趣,白天得到田司空消息的那股狂喜似乎蕩然無存,飯廳中一時間只剩下了易水寒和王狄兩個人。
王狄從沒有見過易水寒這副鬱鬱寡歡的樣子,雖然不太清楚是為什麼,但是也只能盡量的開導他,於是在小二收完碗筷以後,他開口說道:「你不用太擔心,相信那個火狐狸不會真的探聽到什麼事情,他的目的此次也不是我們,不過是借我們的身份掩護罷了!事情一完,只怕我們沒有發現他的所作所為,他也會離開的!所以,惟今之計,我們還是從田司空那裡快點找到那只雕花木盒的好!」
「這個我省得!」抬頭看了王狄一眼,易水寒接著說道,「其實我擔心的不是這個!」
「那是什麼?」
「我看這火狐狸似乎對淳於方方有什麼圖謀!」
「怎麼講?」
「當時在趙國,這個火狐狸差點殺了方方,而此次卻沒有任何動作,倒好像要有意接近她,再加上離開趙國的時候,他們的那種勢在必得,不過是對方方還是對小正,我都懷疑他們一定知道了些什麼,發現用強不行,便想用這種辦法!」
「哦!會有這種事!」王狄的雙眉緊皺,「會不會是你多心了!雖然我們日夜守在淳於姑娘的房間之外,可是那個火狐狸要真的想把方方帶走,不會一點動靜都沒有,他是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人,倘若對方方有什麼企圖,只怕不會如此老實!我還是寧願相信他是想借我們的身份為他做庇護的!」
「但願如此吧!」易水寒歎了一口氣說道,「不管怎麼樣,我們這次來是尋那雕花寶盒,只要它萬無一失,別的我們也顧不得許多了!」說著,將手伸向了右手的袖筒,突然間,他臉色一變,口中喊道,「糟糕!」
看他臉色巨變,王狄不由得滿臉疑惑,急忙問道:「怎麼了!什麼事竟讓你如此大驚失色!」
看了王狄一眼,易水寒沉著臉說道:「那張畫著寶盒的圖紙不見了!」
「什麼,怎麼會!」王狄也為之色變。
易水寒鎮定了一下心神,又摸了摸另外一隻袖子,臉色稍緩,然後從中抽出一物,迅速展開仔細看了一遍,這才鬆了一口氣,看著王狄說道:「沒有丟!大概是我記錯了!」
王狄也鬆了一口氣,擦擦額上的汗水,開口說道:「嚇死我了,此圖事關重大,你一定要收好了,千萬不可被別人得去!」
「我知道了!」看著手中的圖紙,易水寒的眉頭卻漸漸凝成了川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