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濤跟隨鐵蛋在外面鬼混了一段時間,最後只好借住在嫂子那裡,付濤也因此將關切的目光轉向嫂子。嫂子是縣郊的一名小學教師。自從哥哥走後,嫂子和惟一的兒子付洋相依為命。一眨眼,7年光陰轉瞬即逝,可嫂子仍然沒有改嫁的意思。嫂子的品格像青松一樣高尚,像白雪一樣無暇,可敬可佩,可歌可泣。付濤時常拿紅杏和嫂子比,心想如果紅杏能比得上嫂子的一半,那他也就知足了。
有時候,付濤真的很羨慕死去的哥哥。哥哥擁有這樣一位忠貞不渝的好女人,死也該瞑目了。付濤後悔當初不該違背天意,棄嫂子而不顧,更不該因為受馬麗的困擾而娶了容貌相似的紅杏,他覺得自己太過自私和卑鄙。付濤越是覺得對不起嫂子,心裡就又多了幾分歉疚。歉疚越深,思想包袱越重,從此郁郁寡歡,不能自拔。不堪重負的付濤,覺得有必要早點還清嫂子這份人情債,於是偶爾在沖動來臨時,真希望就這麼一輩子守著嫂子,渾渾噩噩終其一生。這樣一來,彼此也好有個照應,同時也算作是對嫂子作出一點補償。
有一次,付濤借著酒勁,將滿腹的心事向嫂子一吐為快,並且鄭重承諾他會照顧嫂子一生一世,但是被嫂子婉拒了。嫂子明白付濤的心情,知道付濤所作的一切努力只是出於對她的同情,而不是真正意義上的愛情。7年前,命運安排倆個苦命的人走到了一起,但是付濤不懂得珍惜,最終棄她而去,而她更是深明大義,用假結婚的方式成全了付濤的“水手夢”。如今,7年過去了,嫂子已經漸漸習慣了孤苦憐丁無依無靠的生活。這時候,嫂子再也無意介入付濤的感情生活。盡管遭到嫂子的婉言拒絕,但付濤並不恨她。付濤收回了那個沒有份量的承諾,而心裡更平添了幾份對嫂子的好感,倆顆受傷的心也因此靠得更近了。
打那以後,付濤像是換了個人似的,手腳變得更加勤快,除了主動承包大量繁瑣的家務活,還盡可能尋找一切機會減輕嫂子的負擔。付濤隔三差五地跑到付洋的學校,為付洋送去鹹菜和衣物,以致於學校的老師和同學都誤以為付濤就是付洋的爸爸。付洋的同學不無艷羨地說:“付洋,你爸爸對你真好!”當時,付洋就氣憤地噘起小嘴,當著同學的面埋怨付濤:“叔叔,以後不用你來看我了!我已經7歲,可以獨立生活了!”童言無忌,但付濤還是隱約感到自己的心被狠狠地刺傷了。
付濤時常在想:如果付洋是自己的親生兒子,那該有多好啊!只可惜紅杏沒有為他生下一男半女。俗話說:不孝有三,無後為大。為這事,付濤曾傷透腦筋。付濤曾要求紅杏去醫院檢查,可紅杏說她很正常,要說有問題也一定是出在付濤身上,而且說得有理有據。付濤想起自己在床上的表現總是不能令紅杏滿意,於是覺得自己有問題的可能性還是比較大的。其實,付濤也不是不想去檢查,只是有著自己的考慮:如果問題出在紅杏身上,倒還好說;而一旦查出問題出在自己身上,紅杏很可能會因此和他攤牌,從而導致婚姻破裂。每每念及這些,付濤便不寒而栗,於是只好一次次打消了去醫院檢查的念頭。付濤寧願就這樣得過且過,反正也找不到問題的症結所在,也就不用管誰向誰攤牌了。有時候,付濤又覺得這件事有些蹊蹺。雖說自己每次行房的時間較短,但也談不上是性無能。如果紅杏也是一只會下蛋的雞,那麼惟一的可能就是火候問題。夫妻間的性生活就像燒菜一樣,頗有一些講究,有時需要大火爆炒,有時需要細火慢攻。但是不管怎麼說,真相大白之前,一切假設都有可能成立。這一切,對於付濤和紅杏來說,只能算是一個謎——一個令人心痛的無從猜測的謎。
付濤的爺爺曾是一名水兵,托關系將兒子付江送去做水手。付江退休後,大兒子付海繼承了父業。等到付海因公犧牲後,付濤又做了哥哥的接班人。一家三代都與大海打交道,就連他們的名字都浸染著海的氣息。付濤的哥哥付海,當初有意為兒子取名為“付洋”,好讓兩個名字中的“海”和“洋”組成一個完整的“海洋”,旨在紀念他一家人與大海世代結緣。因為受父親潛移墨化的影響,付洋從小就立志成為一名航海家環游全世界。盡管爸爸的死在付洋幼小的心靈上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創傷,但生性倔強的付洋還是決定繼承父業。正所謂:虎父無犬子。對於付洋的理想,付洋的媽媽一直都很,可付濤竭力反對,並且苦口婆心列舉諸多理由。然而,他們母子倆始終站在同一戰線上並肩作戰,最終使得付濤被迫卷起三寸不爛之舌無功而返。
付濤和嫂子,還有付洋,按理說也應該算是一家人,但不知道為什麼,付濤總覺得自己是個外人。付濤心裡不痛快,於是借酒澆愁,沒想到越喝越多,最後爛醉如泥。
雖然付濤和嫂子自始至終沒有捅破那層窗戶紙,但倆個人的言行舉止早已跨越了原有的界限。比方說現在,付濤喝得酩酊大醉,吐得一塌糊塗,嫂子不可能不聞不問。她得使出吃奶的力氣將他扶到床上。他倒在床上的時候,正好將她壓在身下,害得她掙扎了好半天。幸好這時的他已經失去知覺,否則倆人極易來電,而後自然而然地被電在一起。她顧不得多想,轉身從衛生間端來一盆溫水,接著為他脫去一身髒衣服,替他一點一滴擦洗身子。當然,她的手會不可避免地觸及他的神秘地帶,她自然也就免不了一陣臉紅心跳,但她還是很好地控制住自己的情緒,很快讓自己平靜下來。擦洗完畢,她替他蓋好被單掖好被角,然後靜靜地坐在床沿上,癡癡地凝望著他。他像極了他哥哥。她於是情不自禁地想起自己死去的丈夫。丈夫生前也愛喝酒,常常也是這樣爛醉如泥。每每這個時候,她也是這樣無微不致地侍候在他的身旁。7年前的一幕,如今又夢幻般地再現眼前,令她倍感溫馨而溫暖。然而,理智告訴她,眼前的這個人並非她記憶中的那個人。她鼻子一酸,眼前的世界一片模糊。
夜深了,千家萬戶都沉醉在一片溫柔鄉裡。夫妻相擁而眠該是多麼幸福而奢侈的事情啊!可是這一切,對於她來說,已成舊夢。滿腹的辛酸,誰人能懂?其實,她是可以再嫁的。和付濤分手那陣子,她才22歲,風華正茂,給她說媒的人幾乎踏破了她家的門檻,但她死活不同意。那時候,她一心想著嫁給付濤,因為付濤酷似他哥哥,看見付濤就等於看見了自己死去的丈夫,久而久之,也就分不清誰是付濤,誰是自己死去的丈夫了。只可惜造化弄人,讓懵懂無知的付濤棄她而去。在歷經人世的滄桑之後,付濤再次闖進她的感情生活。這時候,她該接受?還是該拒絕?她很難給自己一個非常明確的答案。
此刻,她望著付濤,淚水像斷了線的珠子大顆大顆地順著臉頰飛流直下。透過被淚水迷蒙的雙眼,她看見他醒來了,並且不停地蠕動著雙唇。她知道他想喝水,於是起身去倒水。當她將杯子遞到他唇邊時,好似有一股力量在她身後推了一把,使她不歪不斜地趴倒在他的身上。她驚慌失措,手中的杯子一下子失去了平衡,涼水劈頭蓋臉地潑了下來。她胸前的衣服被水淋濕了,緊緊地裹在依然堅挺的**上。她忽然感到乳頭一熱,明白那是從他舌尖上傳來的溫熱。她終於明白:真正能為他解渴的不是水,而是自己的身體。她隱約感到他的舌頭自下而上急速游走,瞬間沖開了她的唇。他企圖用舌頭撬開她那堅固的牙齒向更深處侵犯。她隱約感到下身已經潮濕,渾身軟綿如同一只溫馴的羔羊。她無力反抗,根本也不想反抗,索性閉上雙眼,擺出一副任人宰割的架式。他一次次地吹響進攻的號角,她便迎合那振奮人心的節奏扭動著迷人的胴體,竭力將女性所特有的溫柔和細膩發揮到極致。當充實的幸福觸電般湧遍她的身體,她一遍又一遍地潮濕了,柔軟了,融化了,直至化作一團稀泥、一掬清水、一股青煙……
原來,肢體語言是世界上最美的語言,它是對男女之愛最完美的詮釋。那一刻,對於付濤來說,嫂子是他心中的紅杏;而對於嫂子來說,付濤是她死去的丈夫。倆人幾乎同時走進錯覺,於是將錯就錯,以致鑄成大錯。
以前和紅杏在一起的時候,付濤也時常有意無意地灌醉自己,並且酒後亂性。其實,付濤的醉酒完全迫於無奈。因為紅杏的需要相當頻繁,而付濤總是顯得力不從心,疲於應付,惟有借助酒精的麻醉才能一展雄風,在迷亂中找回失落的自尊和自信。
人一旦被幸福的巨浪沖昏頭腦,就會導致另一個極端——走火入魔。此刻,付濤的眼前浮現出另一個夢幻世界:那是在一片汪洋之上,颶風席卷而來,不堪重負的龍骨卡嚓一聲脆響,萬噸巨輪瞬間化作碎屑四散。付濤被一只有氣無力的救生筏支撐著浮在海面上。巨浪如饕餮,張開血盆大口迎面撲來。付濤感覺整個身體被一種饕殘的凶獸吞噬了,痛苦而又興奮。可惜這種快感僅僅維持了幾秒種。就在剎那間,身下的救生筏洩了氣似地往下沉,付濤也跟著往下沉,一直沉入甜甜的夢鄉……
第二天上午,日上三竿,付濤懶洋洋地從甜蜜的夢境中醒來。溫暖的陽光透過窗欞直射進來,使得他赤裸裸的身體,連同赤裸裸的靈魂,像陽光下的灰塵一樣無處藏躲。當他發現自己赤身裸體地坐在嫂子的床上時,不由得大吃一驚。付濤拍拍有點脹痛的腦袋瓜,記憶漸漸走向清晰和明朗。他終於清醒地意識到自己是推倒嫂子貞潔牌坊的千古罪人,禁不住悔恨交加,淚流成河。
傷心難過了好久,付濤才慢吞吞地穿上衣服,蓬頭垢面地出現在鏡子前。鏡中,人比黃花瘦,昔日風光不再。付濤為此感慨萬千。當時間老人將他的手臂指向了中午2點,饑餓難耐的胃向付濤發出了最後通諜。付濤從不敢得罪自己的胃,惹毛了胃,胃就會用自殘的方式讓他陪著它疼痛,不到他忍無可忍跪地求饒決不善罷干休。
廚房裡,煨在灶上的稀飯還是熱的。付濤盛完一碗稀飯坐到餐桌前時,發現桌子上壓著一張紙條。紙條上面有一行行清秀的筆跡,那是嫂子留下的。嫂子說,現在正好放暑假,她去鄉下姥姥家看望付洋,可能要暫住一段時間,最後又叮囑付濤天熱要注意防暑降溫,注意身體。看著看著,付濤眼眶一熱,淚不由自主地滑落下來。
將早餐和午餐並成一餐處理完畢,付濤獨自上街閒逛。向來喜歡干逛不花錢的付濤,這次破例買了一束玫瑰花。回來後,將花插在花瓶裡,而後坐在花瓶前,神情茫然地望著那含苞欲放的花骨朵自說自話。恍惚中,一位笑靨如花的女子朝付濤迎面走來,接著又從他身旁走過,一直走進昨夜的記憶之中。那不堪回首的一幕隨之再現眼前,像影子一樣驅之不散,揮之不去。有一個聲音由遠及近,直刺耳鼓:“罪過啊!罪過……”付濤猜測那是上帝的聲音,於是雙手合十,跪地懺悔道:“上帝,請你懲罰我這個千古罪人吧!”
俗話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就在這天夜裡,付濤果然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夢中,一群小鬼奉閻王之命前來捉拿付濤。付濤來不及掙扎,就被蒙著眼睛帶到了閻羅殿。青面獠牙的小鬼們,手握大刀和長矛,分列於大殿兩側,大呼小叫。
小鬼們叫畢,只聽得正堂之上有人猛拍驚堂木,厲聲喝道:“大膽刁民,見到本官,還不速速下跪!”
付濤猛一抬頭,見堂上端坐著一個肥頭大耳相貌極其丑陋的怪物,渾身上下頓時泛起一層雞皮疙瘩。付濤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但很快又鎮定下來,並且理直氣壯地問道:“敢問大人,小民所犯何罪?”
閻羅王答道:“大膽刁民,有人揭發你和你嫂子**,還不快快跪地認罪?小鬼們,先給我重打四十大板。”
一群小鬼手執刑杖一哄而上,將付濤強行按倒在地,舉起亂杖便打,直打得他皮開肉綻,鮮血如注。
行刑完畢,閻羅王又問:“你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
付濤有氣無力地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
“這是陰曹地府的衙門,我是地獄之王,是這裡的最高執法官閻羅王。”閻羅王頓了頓,接著又說,“你玷辱了你嫂子,就等於推翻了她的貞潔牌坊,按陰曹例律,理當打入十八層地獄,永世不得翻身。”
付濤一聽說要被打入十八層地獄,渾身直打哆嗦,小便跟著失禁,褲襠也因此潮濕一片。這時,站在付濤身旁的小鬼向閻羅王報告說:“大人,這小子嚇得尿褲子,尿濕了我們剛剛鋪好的進口木地板,請問大人如何處置?”
正說著,堂下有人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替付濤求情:“雖然付濤玷污了他嫂子,但他畢竟是人不是鬼,陰曹的例律管不到陽間的人,懇求閻羅王網開一面,免付濤一死!”
閻羅王勃然大怒:“揭發付濤的是你,替他求情的也是你,你這不是有意為難本官嘛?!”
那人忙說:“小的不敢!”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閻羅王無奈地搖搖頭,繼而轉身對付濤說,“那好吧,念在你哥哥替你求情的份上,暫且免你一死,但死罪可免,活罪難逃。請問你是怎麼侮辱你嫂子的?快快從實招來!”
付濤想了想,然後伸出兩只手,吞吞吐吐地說:“我只摸過她的奶子,其它的什麼也沒做過。”說罷,付濤頓生悔意,連忙縮回那只經常用來自慰的右手。付濤心想:男人可以沒有腿,但是絕對不能沒有手,因為這雙手是用來代替女人解決生理需要的。對於單身的付濤來說,這雙手就是他的臨時老婆。只要還有生理需要,至少也得保留一只手。付濤正想著,只見眼前刀光一閃,從不用來自慰和擦屁股的左手應聲飛出。
閻羅王又說:“坦白從寬,抗拒從嚴。我已經掌握了第一手資料,就看你能不能從實招來。”
付濤想:既然一切都瞞不了閻王,不如坦白交待吧,或許能求得閻羅王的寬大處理。於是,指著自己的命根子說:“都是它惹的禍,要懲罰就懲罰它吧!”
閻羅王一拍驚堂木,高興地說:“爽快!我就喜歡你這種個性的人!”說罷,吩咐小鬼們將付濤的命根子也砍了。
小鬼們奉命扛著大刀來到付濤跟前,領班的小鬼伸出一只手,在付濤的襠部用力一抓,那手隨即又觸電般地彈了回去。小鬼大驚失色:“報告閻羅王,大事不妙,這小子的命根子不見了。”
閻羅王深深歎了一口氣,不無遺憾地說:“善有善報,惡有惡報,看來他是縮陽了,真是報應啊!那好吧,本案暫審到此,退堂!”閻王一拍驚堂木,接著在一群小鬼的簇擁下離開了大堂。另有一群小鬼將付濤抬起向空中一拋,付濤就被拋出了陰曹地府,落在了自家的床上。
原來,付濤的哥哥付海自從檢舉付濤後,心裡一直惶惶不安。有道是: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裳。況且,自己已經離開人世,何必還要求妻子為自己守寡呢?古人所說的“三從四德”指的是:未嫁從父、既嫁從夫、夫死從子。既然兒子尚幼,讓妻子從弟又何嘗不可呢?眼看著提審付濤的最後期限將至,付海心急如焚。思來想去,最後只好拿出自己辛辛苦苦攢起來的私房錢,四處疏通關節,買通了主管行刑的牛頭馬面。拿人錢財,為人消災。牛頭馬面還算義氣,在閻羅王提審付濤的前一天晚上召來眾小鬼,如此這般交待一番,最後又命眾小鬼相機行事。就這樣,牛頭馬面略施小計,騙過了閻王,保住了付濤的命根子。
付濤正在為自己沒有成為太監暗自慶幸的時候,夢一下子醒了,醒來時渾身直冒冷汗。於是,翻身下床,將浴盆放滿水,又放了一段音樂,這才脫光衣服躺進浴盆。剛一垂下眼簾,腦海中頓時浮現出倆段赤裸裸的肉體。付濤分不清那倆個偷情的人是誰,也許是自己和嫂子,抑或是紅杏和那個可惡的野男人。想著想著,胯間的肉根像旗桿一樣直挺挺地豎了起來。那只經常用來自慰的右手,隨即在神經中樞的指揮下向旗桿慢慢靠近,接著從旗桿底端攀上頂端,然後又從頂端迅速滑至底端。如此反復,前後只用了一分鍾時間,一股能量像山洪一樣從指縫間傾洩而出。快感消失後,整個人迅速癱軟下來。雖然手的肉感不及女人的**,但它不失為一種行之有效的洩欲工具。付濤發現近來手淫的時間越來越短了,心裡隱隱感到有些忐忑不安。後來又想起了嫂子,輾轉反側,心亂如麻。
一連幾天,付濤一直被噩夢纏繞。每每想起閻羅王的專橫跋扈、閻羅們的盛氣凌人,付濤便不寒而栗。付濤害怕再次走進噩夢,所以不敢輕易入睡。這樣一折騰,整個人很快瘦削得不**形。
自從和紅杏離婚後,付濤心灰意冷,一蹶不振。也許是因為紅杏的背叛對他打擊太大,付濤的情緒變得易暴易燥易傷感,動輒以淚洗面,和女人沒什麼分別。對於付濤來說,幸福仿佛盛夏的陣雨,來也匆匆,去也匆匆;而婚姻破碎的陰影,猶如冬日的陰霾,驅之不散,揮之不去。
自從紅杏走後,痛苦的陰影一直籠罩著付濤。偏偏在這節骨眼上,付濤又酒後亂性,毀滅了嫂子的貞潔,鑄成大錯。自從付濤越過嫂子那道“三八線”後,嫂子就開始有意無意地躲避他,令他羞愧難當。盡管這份愧疚在心裡慢慢結上了一層薄薄的痂,但是揭開仍見鮮紅的血。正所謂:一失足竟成千古恨。這一切的一切,無異於雪上加霜,再一次將付濤推向萬劫不復的痛苦深淵。付濤深感自己罪不容誅,無顏再見江東父老,於是打算借此機會上船干上一年半載,好讓時間沖淡這一切不愉快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