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似高手 正文 第八十八章 破陣
    第八十八章破陣

    赤眉子當日遁出了元嬰,一心想要報仇,路過一處酒肆時,意外地發現一個凡人竟是單一的火屬性,對於他來說,絕對是奪舍重生的最佳選擇。

    當下也沒有猶豫,當即就抹掉了那人的靈魂,霸佔了其肉身,等到安置下了元嬰之後,方才發現這廝雖然元陽未瀉,還是個童子身,可是卻不是個乾淨人,竟然是個賣屁股的兔爺。

    更讓他憤恨的是竟然有個鬍子拉碴的男人跑來問他價錢。

    惱怒之下,赤眉子大開殺戒。

    此後一個月,更是將這件事當成了平生最大的恥辱,更把這所有的仇恨都記在了高超的頭上。

    只是他怎麼也沒想到今天剛一見面,高超又把這個傷疤掀來起來,而且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把自己奚落了一通。

    他本來還想著,只要高超被抓住後,他無論如何也要將他折磨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以解心頭之恨。

    不想局勢卻陡轉急下,高超不僅僅不是虛張聲勢,有名無實,而且是強得過分。

    剛剛擊破陣式,就劈了青明子一劍,雖然沒要了小命卻毀了面皮。

    還不算,下一劍卻奔著自己來了。

    赤眉子剛剛奪舍不久。修為根本就沒有恢復到最佳狀態。手裡更是連把趁手地飛劍都沒有。一見青乾劍飛來。連抵擋地心都沒有。而是飛身一轉。已經繞到了黃硯子地身後。低聲道:「師弟救我。」

    能逼得一向高傲地赤眉子求人救命。也足見他對高超忌憚到了何等境地。

    「不用慌。我自有計較。」黃硯子慢悠悠得安慰了他一句。手腳卻是一點也不慢。說話中已經是撇下了紅黃綠三桿陣旗。立在身周。頓時形成了一個三才陣。將他倆地身形掩在其中。

    高超也沒想到赤眉子竟然如此油滑。說跑就跑。連點渡劫期高手地尊嚴都不要了。

    一愣之下。青乾劍竟然慢了一分。沒有將其掛掉。不過劍芒噴射而出。卻把原本站在赤眉子身後觀望地幾個不知道是何身份地人給斬成了幾段。

    鮮血噴濺。連元嬰都沒有來得及遁走就被攪得粉碎。

    「大家不要怕,一起上,跟他拼了,要不然誰也別想活命!」赤眉子躲在黃硯子後面喊了一聲。

    「媽的,你這兔爺還不是站著說話不腰疼,有那膽量。你怎麼撒丫子就跑呀!」其餘地人聽了這話,在心裡把赤眉子的一家老小通統鄙視了個遍。

    可是看到了高超的手段,也知道憑藉著一己之力和他放對肯定是十死無聲。因此倒是紛紛心動,只不過卻沒有誰敢率先出手。

    高超也很忌憚群毆,卻更恨赤眉子躲在三才陣裡煽風點火,嚷嚷個沒完,怒吼一聲道:「閉上你的鳥嘴,吵死人了!」

    說話聲中,青乾劍在半空中一兜一轉,捲起漫天的青光,宛如九天之上隕落而下的流星般朝黃硯子佈置地三才陣撞了過去。

    大凡修真者鬥劍。不外乎巧拙二字,前者講究的是劍勢的運用,玩是技術流,而後者卻根本不理會這些,而是把飛劍當成法寶來用,大開大闔,純以力勝,玩的就是不招不架,只用一下。

    兩者之間的優劣。自來爭論不休,也分不出個高下,公認的準則之一就是境界的高低決定

    此時,高超用的就是後者。

    他根本就懶得理會黃硯子佈置的三才陣是不是高深莫測,只是仗著法力雄渾,青乾劍利,往死裡欺負人。

    雖然說,這樣地舉動不免有點暴發戶的嫌疑,可此時此刻卻也沒有誰敢對他說三道四。

    轟隆。

    宛如平地起了身驚雷。

    青乾劍不偏不倚地撞在了三才陣上。

    劇烈的撞擊後。四周靈氣散逸。以三才陣為中心,方圓十丈之內地岩石盡數被擠壓成了齏粉。被風一吹,化成了漫天的沙塵。

    被陣旗包裹著的黃硯子和赤眉子就如同被輛橫衝直撞的卡車頂飛的皮球,騰得一聲,已經拋飛到了半空之中。

    三桿不知道什麼材料煉製成的陣旗飛了沒多遠就啪嚓齊響,化成了飛灰,掌控陣勢的黃硯子承受得損傷最大,跟一噴壺似的狂噴鮮血,掉落在地上後便再也沒有起來。

    相比較而言,反倒是赤眉子受得傷最好,雖然也被震得氣血翻騰,在地上連滾帶翻,摔得也是鼻青臉腫,可是卻是沒死。

    「你們還愣著幹什麼,等到他殺了你們才甘心嗎?」赤眉子勉力站直了身子,朝著身旁的眾人呵斥道。

    話剛說完,就覺得眼前青光一盛,脖子一涼,便什麼都不知道了。

    卻原來是高超膩味他聒噪起來沒完沒了,一劍把他斬了,犀利地劍光更是把他新得的肉身攪得跟肉餡一般,元嬰盡滅,別說是再次遁走了,連轉世投胎的機會都沒了。

    這麼一來,反倒是讓之前還猶豫不決的人都意識到了高超的手段之狠,心生恐懼的同時也起了同仇敵愾之心,呼嘯一聲,紛紛放出各自的飛劍或者法寶來,要和高超決一死戰。

    「勇氣可嘉,行為嘛,卻是蠢得要命!」

    高超冷笑一聲,也懶得看這些在他眼中宛如螻蟻般的人一眼,劍訣朝後面一引。青乾劍橫掠而出,形成了一個完美的圓弧,似慢而實快地朝前面蔓延看來。

    青光到處,鮮血噴湧,慘叫之聲此起彼伏。

    一彈指的功夫,這些助紂為虐的人就已經化成了滿地的殘肢斷臂。

    「躲起來看了那麼久的好戲,總該出來和本掌教見個面了吧?!」高超喚回了青乾劍,環顧了黑漆漆的四週一眼,見沒有動靜,嘴角一勾,露出一抹諧謔的笑容道:「怎麼?非要讓我請你們出來嗎?」說著手指一扣,看來又要出手。

    「別處的人見識了高超的手段後,倒也真沒有誰願意再成為下一個被掛掉地對象,紛紛現出了身形,赫然正是凌嘯然,高子傲,司馬雲龍,慕容淳,陸安平等人。

    「諸位,此番來該不會是想要興師問罪地吧?」高超的目光依次掃過眾人,語氣平和,頗有些在閒話家常地意味,只是在眾人聽來卻多了幾分威脅和質問的味道。

    「那倒沒有!」司馬雲龍呵呵一笑道:「只是福德掌教,你這樣痛下殺手,雖說錯不在你,可日後傳揚出去,只怕與你的聲名無益。」

    「是呀,是呀!」慕容淳隨口接過了話頭,皺著眉頭看了看四周的殘缺不全的屍首道:「此事終究是雲霧山和泰山劍派的私人恩怨,何苦遷怒與這些小門派和散修呢?」

    「哦?」高超聞言冷笑道:「照你這麼說,我就該不聞不問,任由這些小輩欺辱還得打不還手,罵不還手嘍?!」

    「自然不是,只是像你這樣不問青紅皂白就亂殺一氣,似乎有悖你這福德深厚之名。」凌嘯然不聲不響地扣了個帽子過來。

    「那我該怎麼做名副其實?束手就擒,引頸就戮嗎?」說到這,高超見凌嘯然嘴唇一動,卻不耐煩再聽他廢話,一擺手道:「也罷,既然如此,我就從善如流,從今以後,我便棄下這福德二字,但有敢招惹於我的,管他是誰通統殺了,記住我的名字,以後再不叫福德,叫高超……」

    說到這,高超再不理會眾人,扭轉身子,開始撿地上散落的飛劍和法寶。

    凌嘯然等人之所以匯聚於此,自然不是單純為了看熱鬧,除了想要窺探一下高超的虛實外,更希望以此為契機從他的嘴裡得到製作符咒的秘術。

    當然了,這一切都得建立在高超勢弱的基礎上,到時候或威逼或利誘,都能讓高超就範。

    只可惜事與願違,他們期待了一個多月,看到的卻是高超以力破陣,大殺四方的凶悍景象。

    事情到了這份上,即便是因為有個強大的蜀山派撐腰,行事素來強勢的凌嘯然在思量再三後,都不得不放棄了這個誘人的想法,就更別提其他的劍派了。

    畢竟,高超的實力在那裡擺著。

    不說捏起自己就像捻死個螞蟻吧,可他在修真界根本就是孤家寡人,想來就來,想走就走,誰也拿他沒轍,惹毛了之後再狂性大發,將派裡的小輩大殺一通,這樣的損失誰也扛不住。

    可是一幫人乘興而來,敗興而歸,顏面上卻也不好受,更鬱悶的是剛才聊了兩句後,高超就跟一破爛王似的在屍堆裡揀戰利品,把他們當成了空氣,面子上受挫倒是小事,關鍵是連個離開的台階都找不到。

    高超雖然忙得不亦樂乎,但是也忌憚這六人的實力,所以雖然沒有抬頭,可是神識卻一直都沒有從這些人的身上挪開,眼見得他們被自己晾在一旁,一張張臉繃得跟八萬似的,滿是鬱悶和無奈,他的心裡就爽到了極點。

    自打從世俗界回來,這一路上高超積攢了一肚子的悶氣,此時此刻,總算是撒了出來。

    他也知道表明態度可以,不能把這些人都徹底的得罪死,要不然的話,即便是福德那個貨真價實的天下高手也未必扛得住六大劍派的集體打壓,就更別提自己這個水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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