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姐姐你難道沒有現,你長得和新來的帝師有點兒像嗎?特別是這兩片唇,紅紅的,又薄又美,總想讓人親一
江小蝶摀住嘴,吃吃地笑了。
沒等王紫嫣反應過來,她又說:「對了,還有秦落雪,她也總是喜歡穿黑色,不過她穿黑色遠沒有帝師來得好看,誰穿都沒有她好看,你說呢?」
她說完,睜大了一雙圓圓的眼睛,眨巴眨巴,滿臉天真。那聽的人卻如同遭了雷擊,驚訝地摀住嘴巴:「你是說……是說?」
「我可什麼都沒說哦,是你自己想的。」看著這個女人眼裡慢慢積蓄起怒氣,江小蝶很滿意,她繼續往前走著,一點兒都沒有愧疚之感,事實上,她說的不正是事實嗎?只是大家都沒有現而已。
「可惡!」王紫嫣手裡的帕子都快被她絞爛了!看到這個情形兩名近身的宮女沒敢靠近,而江小蝶早已施施然地走遠了。
一點兒小小的插曲就這樣結束,楚國王宮看似依然和諧,王宮的上方,兩隻雨燕飛過,成雙結對,啾啾清鳴。
萬點繁花叢中,一株枝葉茂密的槐樹後,閃出來一個魁梧的男子。只見他劍眉星目,體格壯碩,齊肩黑在肩頭不羈地飛揚,全身上下都透出一股野性。他並不十分引人注目,卻使人看了一眼便忘不了,此人正是幽國排行第六的王子:祈月照。也是幽國最有力的太子之位爭奪人選之一。
望著兩個女人離去的方向,祈月照勾起了唇角。
這一次來到楚國本是商議和談的事宜,沒想到卻讓他看到這麼有趣的一幕。
楚連城啊楚連城,匆匆一別數月未見,倒還真有點想念那冷漠非凡的眼神。的廊外見到楚連城。
當時她正在餵食一隻翅膀斷了地幼鳥。那幼鳥形狀如喜鵲。三根尾翎金色。頭頂還有皇冠似地三根豎起翎毛。雖有些特別。但和美麗沾不到邊。著實又肥又拙。幼鳥彷彿感應到有人靠近。立刻警惕地朝他望來。而祈月照手裡把玩著一枚白玉獅子印章。唇邊帶一抹玩世不恭地微笑。緩緩地。朝她們走來。揚起手招呼道。
「楚連城。好久不見哈!老朋友。」
「如果我沒記錯。咱們只有過一面之緣。怎地已熟稔到以老朋友稱呼?六殿下。看來你依舊改不了打擾別人清靜地習慣。」
連城回過頭來。手中拿著一塊肉餅。凰鳥正停在她地胳膊上愜意地享受著主人地餵食。話說它覺得自己真地好聰明。出了滄流國以後它很快就憑著氣味找到楚連城。但是途中被不知哪個無良地小孩用彈弓打折了翅膀。凰鳥落在池塘裡差一點沒淹死了!好在它很快學會了划水。爬上岸來。作為一隻鳥來說。要知道學會划水是件多麼難地事情。可見它們鳳凰族果然是全天下最聰明地鳥類!
凰鳥沾沾自喜地又給自己加戴了一頂高帽子。
冷了餓了一夜。好不容易等到天亮了。它便機靈地等在連城主人路過地地方。她果然便揀起自己。還用好吃地肉餅來餵它。凰鳥此刻雖然還沒有辦法同連城交流。但從它地溜溜打轉地鳥眼睛裡面。可以看出它正在盤算。
祈月照自動忽略了這隻鳥的存在,眼前這副賞心悅目的美人畫卷裡面突然出現一隻又肥又醜地鳥兒。有些礙眼。尤其它時常用一雙賊溜溜的眼睛瞧著自己,令祈月照似乎感到一股莫名的敵意。當然他不會和一隻鳥計較。慢慢地,踱過來說道:「是嗎?在這吵鬧地皇宮裡面。哪裡有安靜的地方?你倒說說看。」
「只要不用看到你出現在視線裡,便安靜了。」
楚連城顯然不願和他多說,起身就走,祈月照卻像個堅定不移的跟屁蟲似的,她走到哪裡,他便跟到哪裡。似乎覺得這很有趣,他扯著嘴角笑得如同三月裡盛開的一朵雞冠花連城皺眉看了他一眼:「你這人,如此有閒情逸致,喜歡到處湊熱鬧,難道就不怕自己不在幽國太子寶座會被別人奪了去嗎?」
「這有什麼?是我的,誰也拿不走,我不要了,他們才可能有機會。」祈月照狂妄地說道,他那張臉粗獷的線條與剛毅結合在一起,雖不出眾,卻顯得分外剛陽。如此狂妄的神態,也彷彿正是他應該有的表情。祈月照此人,非善與之輩,如野獸般危險充滿野心與掠奪地本能。
這讓她想起了另一個人永遠高高在上地秦國之王。
不知現在如何了?聽說他攻城掠地,正準備大舉南下,終究還是有機會再見面的,只是不知好事還是壞事。
連城沒有說話,祈月照便跟在她地身後繞來繞去,如一隻嗡嗡不停的蜜蜂一樣,不停地找她說話。
「如此看來,祈幽若地大膽妄為和失利對你來說其實非常有利,你一點兒都不擔心她的安危吧六王子殿下?怎麼說她也是你的妹妹。」不勝其擾的連城只想把他趕快打走,奈何祈月照牛皮糖似的黏上了她,無論如何都甩不脫,「似乎在別國的內宮隨意行走,也不是一位賓客應該有的禮儀,我是否應該提醒你一下,約見我王的清明殿在正南方,而不是跟著我一直往北走呢?」「無妨無妨,我想楚王也不介意等我一會兒。至於祈幽若嘛,皇家內苑,又哪裡來兄妹親情?」祈月照腆著一張臉,說出這樣的話完全沒有半分羞愧之意。
連城對他實在無語,此人厚臉皮也實在是令人歎為觀止,不欲與他多作糾纏,連城正欲施展迷蹤步掠走,冷不防被人握住手腕,祈月照十分真摯地看著她:「喂,楚連城,我喜歡你,麻煩你做我的女人!」
神經。
連城幾乎朝天翻個白眼。
「六殿下,這麼肉麻的話我覺得你還是說給別的姑娘聽好了,我還有要事,先走了。」甩開他的手,順便伸出一指點了他的穴道,祈月照立刻木雞般呆立樹下,抓著她的兩根手指被強硬地扳開了。連城頭也不回,猶如有狗在追似的走了。
留下這幽國王子在背後大嚷:「哎!我有哪裡不好了?總比你呆在這遭人算計好吧?喂!你等等我!把我穴道解開啊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