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裡老是停電……又停了半天現在才來,沒幾天P就結束了到時在首頁P榜找不著本書了,謝謝大家趕緊收藏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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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城被一群男人大眼瞪小眼地圍住研究已經有一整天了。
他們在路上換了快馬,遠遠甩開了女兒國的追兵,在戈壁上和歌舒樂天的商隊會合,連城已經忘了自己跟著這支商隊要去做什麼?沒一個人知道她的身份和來歷,唯一瞭解內情的白玉堂小眉毛小眼睛地打著它的小算盤……楚連城失憶了,順便也忘了它是她的寵物蛤蟆,該不該告訴她真相呢?其實或許讓她忘記以前的經歷對她來說更好,當她再一次得回失去的記憶,她可能又會因此而痛苦不堪。白玉堂一直都明白她冷漠堅強的外表下埋藏著怎樣深刻的痛苦,也許正是因為這種痛已經到達了她所能夠承受的極限,她潛意識裡希望忘記,所以當腦部受到衝擊的時候才會失憶,醫學上這應該被稱之為「選擇性失憶症」。
雖然連城的失憶對她來說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可是它又該怎麼辦呢?連城還會像上次一樣相信他說的話,相信它是一隻擁有人的靈魂的蛤蟆嗎?以後還能不能死皮賴臉地過著一隻寵物米蟲的生涯呢?蛤蟆用爪子支著腦袋,憂心忡忡,不停地彈著兩個爪子深思。
而秦莊只顧著打量四周,注意著會不會突然又有可怕的女人殺出來,眼神左顧右盼,精神高度緊張,正所謂眼觀六路耳聽八方,非常的忙碌,因此完全沒有注意到在他口袋裡打著滾的那只蛤蟆抓耳撓腮的在磨著爪子,磨著磨著就把他的衣服磨了一個洞出來,白玉堂險些掉下去,它眼明手快地抓住了破洞的邊緣才爬了回來,伸出一隻爪子抹了抹額頭的一滴大汗,眼皮耷拉著,呼出肚子裡一團漲鼓鼓的氣。
連城看著這些人:嬉皮笑臉的歌舒樂天,彪悍得像一頭牛一樣又十分怕女人的自稱天下第一殺手的秦莊,跟屁蟲一樣,堅決地聲稱她答應了讓他跟著她闖蕩天下的衛東樓。還有一夥盯著她的背影一直看,一副苦大仇深模樣的沙漠盜賊。他們的首領,一個胖胖的丫頭百靈則是一直在她的身邊神出鬼沒的,眼淚汪汪地看著她,左看看右看看,上看看下看看,看得她毛骨悚然,好像她做了什麼十惡不敕的壞事一樣?自己又是哪裡得罪她了嗎?連城苦思冥想,實在沒有任何印象啊……
「我們翻過前面那個沙丘,再向前走一段,然後停下來休息吧,天色快要黑了。」歌舒樂天在駱駝上打著招呼道。
眾人都沒有意見。
由於要防備女兒國人馬追來,盡快走出女兒國的邊境,駝隊行進很快,冒著碰上沙塵暴的危險,已經連續趕了一天一夜的路。楚連城失憶以後,雖然佯裝冷漠,但眾人都可以感覺到她身上寒冰的消融,那個隨時將自己武裝起來的楚連城不見了。雖然她現在還是一副被失憶困擾的模樣,但是唇邊總是帶著睥睨的笑意,眉宇間偶爾閃過狡黠短暫的光彩,令人還以為自己看花了眼?大家一路上各自打著自己的小九九,詭異的氣氛一直圍繞著他們這一行人。
連城不停地努力地想,忽然想起師父那天好像交待她去做什麼?是什麼呢?腦中靈光一現,又猛地像被千萬根牛芒小針扎中一樣,什麼都想不起來了。
「不好啦!有人陷進流沙了!」
忽然間一串驚呼從遠處傳來,抬頭去看原來是商隊中有人陷入流沙了!眾人衝上去七手八腳地救援。那股流沙極其迅猛,很快就將駱駝和貨物陷下去了一半。
連城見狀手中甩出一條白練,白練軟趴趴地飛出丈遠,……功力呢?功力哪去了?苦修十八年的內力竟然剩下這麼一點兒,就像一條洶湧澎湃的河流忽然乾涸了一樣,她出離憤怒地罵了一聲「該死!」縱身躍起,將白紗一頭拴住自己的駱駝,足尖在駱駝背上一點飛身而出,袖中白練如同長龍一樣,將落入流沙中的那個商隊夥計捲起帶上了安全地點,再次將白練甩出,借助駱駝的拉力才將那頭陷入流沙中的駱駝給拉了起來。眾人全都鬆了口氣!
刷的一下,白練飛回楚連城袖中,一口血氣湧上來,她的臉色有些發白,眾人從未見過她使出這樣的兵器,只聽說過有一種人武功達到出神入化的境界,可以摘葉飛花,輕飄飄的一根羽毛都能用來變成利器,因此表情都是驚訝和好奇,完全沒有注意到楚連城臉色的變化。
「多謝你了連城,要是沒有你,我真不知道要怎麼辦啊!」眾人全都下了駱駝,歌舒樂天習慣性地把爪子勾住了楚連城的肩膀,結果有一把小扇子不偏不倚地落在他的手上,歌舒樂天吃痛把手收了回來。衛東樓收回遮面用的小扇子,收攏扇面握在手中,眼睛望向天空,好像剛剛那樣的舉動並不是他做的一樣。
歌舒樂天瞪他一眼,身體整個兒向楚連城身上掛去,這樣做的後果就是被在空中甩了一個半圓的優美的孤度,歌舒樂天用一種樸素的,平沙落雁般的方式屁股落地穩穩掉進了沙堆裡面,在地上砸出一個大坑,一隻腳順勢踩在他的身上,連城一隻手勾起他的下巴警告了一句:「小子,不要一副跟我很熟的模樣,最討厭動手動腳,還有下次的話我不會對你客氣的。」
歌舒樂天有些傻眼……那根纖瘦的手指勾住他的下巴,他望進一雙秋水般純淨如天空的眸子,剎那間,他的心神有些鬆動,浮起莫名的東西,還未來不及仔細思考,那個好像完全不解這動作看起來有多麼像調戲良家婦男的可惡丫頭已經放開了他,歌舒樂天猛然回過神來。衛東樓折扇掩面,幸災樂禍地嘿嘿笑了兩聲,一對狹長的丹鳳目迷離地忽閃了兩下,碧藍的天穹下,他一身白衣,峨冠廣袖,纖塵不染,沙漠中的風沙吹得眾人全都灰頭土臉,只有他如鶴立雞群一般,風姿優雅出塵,顧盼間風姿絕俗,眾人還沒有從楚連城突然變得粗魯的舉止中被震驚得回過神來,又被衛東樓春花燦爛般的一笑耀花了眼。
衛東樓在連城的背後,看似不經意地問了一句:「沒事吧?」
「沒事。」連城壓下一股湧上喉嚨的血氣,想她當初也是人中呂布馬中赤兔,別人還送了她一個雅號叫做飛天豬大俠,因為她喜歡戴著豬面具在江湖上四處走動,師父誇她天賦異稟,於武學一道頗有天份,她三歲練基本功,五歲學吐吶,七八歲徒手能對付三五個彪形大漢,什麼時候這副軀殼變得像凡人一樣,如此笨拙如此孬弱!丟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