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感謝大家對白飯的關心,可是到今天白飯還沒有上線,浮塵也不知道她的情況……嗚嗚,可憐的白美人,被庸醫害慘了。
這兩天貌似P分漲的不多,希望大家能多多投票,多多啊!這樣白飯回來的時候,也能開心些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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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是要往秦國去。」連城下面的話還沒有說出來,歌舒樂天就驚喜交集地拖住了她的手,說著熱情的,挽留的話。
經不住他的盛情相邀,連城只好答應和他們的商隊一起上路。
這個人還真是會套近乎,才剛剛知道名字就熱絡得好像交情已有八百年一樣,笑起來彎彎的眉眼和頰邊的酒窩使他看上去無害而真誠,令人很難說出拒絕他的話。再者說,在一片茫茫沙漠之中要想看到一片綠洲哪裡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連城只知道去秦國要往東走,帶著的乾糧和水什麼時候耗盡也不知道,如今跟著一支長年在沙漠中行走的商隊自然是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於是她也就順水推舟答應了下來。
這是一支寵大的商隊,隊伍綿延得很長,從前面幾個人差點陷入流沙又被救起到歌舒樂天邀請楚連城與他們一起上路,差不多一柱香的工夫後面的隊伍才漸漸趕上來,一眼望去約摸有百多人的模樣。駱駝背上都馱著密密實實打包起來的貨物和商品,他們的分工很明細,組織也十分嚴密,到了夜間時這支隊伍停了下來,搭起帳蓬,帳蓬十分像匈奴人所居住的尖頂蒙古包,採用多邊錐形結構,既不容易被夜裡的風沙埋起,又很結實,三角的結構又有利於卸去風力不會使帳蓬被大風拔起,他們有足夠的食物和水,到了夜裡還能烤肉唱歌跳舞。歌舒樂天告訴連城他們是長年行走於沙漠中的,經常往來於這條楚國通往秦國的商路,所以在沿途都設了據點,再走兩天便可見到他們在沙漠中的中轉站了,到那裡可以再行補給和休息,還可以好好洗個澡。連城聽了暗暗咋舌,在沙漠中能夠設立中轉站,這可不是普通的商隊,或是一般的情況下能做到的呀,這個歌舒樂天並不簡單。他既然複姓歌舒,不知和歌舒家有什麼關係沒有?
倒是聽說歌舒家的那個老頭兒曾提起他的兒子,似乎……也正是叫做歌舒樂天?
見連城問他,歌舒樂天也不隱瞞,原來她猜得沒錯,他的確就是楚國四大家族中以經商為主的歌舒家現任家主唯一的兒子,他上面有一個姐姐,下面有四個妹妹,在家中一枝獨秀,可謂是萬紅叢中一點綠,所以自小受盡萬般寵愛,但父親對他的要求也是極度嚴格的云云……
他在那裡滔滔不絕地說著,連城反而有些訕訕,她只不過是隨口問問他,這男子就一點也不設防把他的身家包括有無娶妻,性格愛好和夜裡打不打呼都交代了,天真的樣子似乎是第一次出遠門的貴族子弟,完全不像長年行走在沙漠的人精,但從他真誠的眼睛裡面連城看不出半點虛假的東西。饒是她處事謹慎,也很難對這樣一個人起防備之心。
……
「賢弟在這裡看些什麼?難得在沙漠裡有一個晴朗的夜晚,為何不與我們一起喝酒吃肉,好好享受一下呢?」身後傳來沙沙的聲音,某個人已經撩起袍角一屁股坐在了他的旁邊,毫不避嫌地,伸手就攬住了她的肩膀。
連城微微一僵。
只聽著小子嘴裡噴著酒氣說:「楚兄這麼喜歡安靜,就像個女孩子似的,莫非真的是女孩子不成?你為什麼要蒙著臉呢?能不能……呃!」他打了一個酒嗝,嘟嘟囔囔地說,「難道不能讓大哥我……看看你的真面目嗎?」
楚連城一把拍掉了他伸過來的爪子,招手叫來一個漢子說:「你們少主喝酒了,把他弄回帳蓬裡去。」漢子恭敬地說了一聲「是」,就架著歌舒樂天走了。這臭小子,怎麼對她的性別這麼感興趣?連城負著手慢慢地遠離了搭滿帳蓬篝火熊熊的營地,一個人的背影在沙漠中的月色下長長地投在地上。
沙漠中的夜裡是很冷的,瓜瓜早就在帳蓬中溫暖的毯子裡面睡著了。有時候她覺得自己的確是幸運的,每當她寂寞的時候,身邊就會出現令她開懷的朋友和知已。她的背後還有成千上萬楚家軍中的兄弟,還有……如果那臭男人孤千城和司徒鳳飛也算的話,那麼,她的確是有朋友的……
師父說以一顆感恩的心來面對這個世界,就會發現每一天都是奇跡,永遠都會有新的希望。她的心似乎已慢慢得到了平靜。
醉得兩頰通紅的歌舒樂天斜斜地靠著帳蓬,手裡拿著酒囊灌了兩口又若有所思地望望遠處那個孤伶伶的背影,真擔心那人會像月夜人狼一樣忽然變身,他仰著腦袋的樣子就像要對月狼嚎。
這位歌舒家的少主腦子裡總是會有一些突然冒出的可喜的想法,所以他總是嬉皮笑臉的看上去就沒有不開心和煩惱的事。
他今年快要二十五了,為了逃避娶妻經常找個借口滿世界亂躥,可謂是賺錢與玩樂兩不誤,他的紅顏知已當然也是遍佈大江南北,所以說,怎麼會為了幾顆樹而放棄一整座森林呢?這麼傻的事情他是不幹的。今年秋剛去了一趟漠北,回到家裡老娘和十幾個姨娘仍是不死心地逼著他娶妻生子為家裡開枝散葉,他就包裹一卷又逃出來了。這次出門還真是來對了,沒想到會碰上這麼一個有趣的傢伙,歌舒樂天賊賊地盯著楚連城的背影。
他的敏銳的感覺告訴他此人是有很多秘密的,那日他救起自己,握到他的手只覺得柔若無骨,他的聲音低沉悅耳還帶有一絲清涼的味道,髮質柔順得像蠶絲一般,偶爾瞧見他的手竟比牛奶還要白晰,真的很不像一個男子啊!
不過呢男子比女子長得美也是有的,經年累月的走南闖北,歌舒樂天也是一個有見識的人,並不是感到很奇怪,只是很好奇而已。他向來就是一個好奇寶寶,頗有幾分八卦的天分。他的驢耳朵時刻都拉得好長好長的,注意著十里八鄉的風聲。
忽然,他想起什麼似的,猛然站直身體,喚了一聲:「阿三!」
有個皮膚黝黑頭上包毛巾的小子連忙應聲跑來。
「咱們出來幾天了?按照行程,還有兩天是不是就進入沙漠女大盜莫花花的地盤了!」
「啊是啊!」小廝一拍腦門,誇張地嚷起來,「慘了少爺!那個女大盜可是十分垂涎少爺您的美色呢!這次您不去做押寨夫君看來是不行的了!」他埋怨地說,「當初我就勸過您,可您為了省兩個小錢,硬是不肯雇個武林高手來保護我們的安全,所以說省小錢是要吃大虧的啦!」
「小兔崽子!敢咒你家少爺?還不快滾!」歌舒樂天嘻皮笑臉的目光投向了楚連城,眼神像夜裡的星星一樣閃來閃去,頰邊的酒渦越來越深。
嘿……這裡不就有一個現成的保鏢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