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很肯定地判斷,通天也是第一次陪女孩子走路,很扭捏,像個女孩子。如果性別互換,我是不是可以泡他?我在心裡發笑。
我是真的要走回去的,通天卻沒有截輛出租或等公交車,是想陪著我走路?真的想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又沒有話題了,一路沉默,但這種感覺很奇妙,從未感覺過的晚風都那麼地清新,拂在臉上時去深深呼吸,心情無比舒暢,一天的勞累頓時消了大半。
真是很奇妙,換做往日,這麼遠的路會很累地走完,但今晚不同,很輕松又很快就走完了,已經看到旅館門口的燈了。
毫無戒備,我讓一個男人知道了我的住處,有些奇怪今晚自己的所做所為了。
到家了!謝謝你!我回過身對還很扭捏的通天說。
你就住這裡嗎?通天有些驚訝。
是啊!
通天看看小旅館,又看看我,哦了一聲,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那麼···就再見了!我盡量不讓稍許失落表現在話裡,笑著跟他說。
通天卻有些戀戀不捨,沒有說話卻溢於言表,伸出手來沖我揮揮,人絲毫沒有走的意思。
我咬了一下唇。假裝不為所動。轉身揮揮手走下台階。沒有回頭。一直走。我不想看到他是否已經走了。還是依舊站在那裡揮手。如果回頭。不管看到他走與沒走。我想我都會難受。那就不要回頭。讓今天徹底過去。
開門。開燈。我地小破屋子很悶。但給疲憊地我是一種溫馨地感覺。洗漱完畢。記賬。關燈。睡覺。今天結束了。
在一個封閉地匣子裡醒來時。我看不到晨光。聽不到鳥叫。有點與世隔絕地感覺。我想要每天早晨醒來時。就有工作地壓力。那我會很充實。但卻沒有工作。很空虛地看著眼前地黑暗。試圖看到點滴光亮照耀下來。給我些力量。如果有神存在。會給點光明吧。但卻沒有。我只好自己點亮燈泡。光明和力量在我地世界裡一直都是我自己給地。
我沒有懶床地習慣。懶床和失業和餓肚子直接劃等號。至少我現在沒有這個權利讓自己放松下來。
洗臉刷牙。然後用刷好地牙去嚼泡好地面。完成毫無營養卻能充饑地早餐程序;看看簡歷表是否還需要再復印一些;照照鏡子看看裡面地姑娘是不是不算討厭。一段時間裡。以上程序流水賬般不停在重復。我和我地匣子屋已經習以為常。
積蓄是流浪漂泊地人賴以生存地生存來源。我地卡裡已經到了底線。還能撐一個來月?又取了一百。緊緊攥在手裡。怕風給刮跑。怕人來搶。怕丟了。已經沒有勇氣看余額了。看了會昏倒。
走過一個打扮風騷的女人,正拿著新款手機嗲聲嗲氣地說話:你好壞喲!又是那裡!才幾天就想了!我這就過去!臉皮夠厚的!安全措施還得我來!死鬼!哈哈···
笑貧不笑娼的年代,我看著漸漸遠去扭來扭去的屁股,心好生羨慕,不用你罵她賤她還說你窮呢!墮落一次或許會活個把月,要不要去試試風塵?我都有些猶豫了。
好久沒開葷了,今天很奢侈地在煎餅果子裡加了根都是澱粉的火腿腸,吃起來卻很香,什麼淑女不淑女,我狼吞虎咽,我餓啊!吃得太急,噎得直翻白眼,正在我捶胸頓足的時候,很久沒響的破手機響了起來,嚇了自己一跳。
電話是程寶寶打來的,她開口就說:丫,你好嗎?我想你!見見吧!
她的語氣還是那麼唯我獨尊,不容我同不同意就掛掉了,我有時懷疑她是武則天轉世。我都不知道該出於一種什麼感情去見她了,是朋友還是愛人?她拿我當什麼?朋友還是愛人?
在程寶寶朋友開的美容私人會所,我見到了她,打扮更加男人化,帥了很多,就是胸好像更鼓了點。
我是不是帥了很多?邊說著,程寶寶沖我很瀟灑地展開雙臂原地轉了一圈,這一圈轉得不瀟灑卻很嫵媚,她再怎麼拌男人還是女人,擺脫不掉骨子裡的女人味。
我笑著點點頭。
她一把抓起我的手走進一間做美體的單間,關上門就把抱住我,緊緊地,嘴裡喃喃地說:丫,我好想你!真的好想你!我想忘記你,但我做不到!我愛你!
這個懷抱曾經給過我孤獨時最欣慰的溫暖,我記憶中有她的一席之地,雖不至於難以自拔,但真的忘不掉。我也輕輕抱住她,畢竟我們的心曾經彼此依靠過依戀過。
程寶寶是個成熟的女人,荷爾蒙分泌比我要旺盛,再怎麼裝男人,沖動起來還是用母獅子形容比較恰當。她又一次從我這裡得到了滿足感,她說只有男人才會有這種征服欲,她要做男人。
面對這個想做男人的女人,我有點譏諷地問她:你的胸部好像比我的豐滿!
程寶寶一臉的尷尬加臉紅,拉過被單蓋在胸部,點了根煙吸了一口,長長地噴出,悠悠說道:別他媽提了!伙計介紹我去英國動手術,到了那兒,人家先不給你動刀子,先給你看手術錄像!怎一個血腥了得!看得我心驚肉跳!嚇回來了!別笑話我!從小我就暈血怕疼!小女生的臭毛病我一點兒沒落下!真是郁悶!
那你還是少在我這釋放欲望吧!我說。
此話怎講?程寶寶沖我吐了口煙。
我歪過頭扇掉嗆人的煙,說:欲望是靠荷爾蒙驅使的,每一次欲望的來臨,都加劇荷爾蒙的量,我想這就是你大胸的原因吧!
程寶寶呆了半晌,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程寶寶是為了欲望和我在一起的,還是為了在我面前體現“男人”的一面才找我的?我想連她自己都糊塗了吧!
為了自己不再膨脹的胸部影響她“男人”的形象,程寶寶再也沒有來找我,我略有失落,難道自己就是某人的工具而不是情感寄托?
走在路上,沒丟錢,卻比丟了錢還難受,丟了魂可能。
還好,生活會盡量讓活著的人找到平衡,我“失去”了“愛人”,卻看到了一家酒店門口貼著招聘服務員的廣告。不用面試,就通過了。
不知洗沒洗過的大紅旗袍很合身,簡單登了記後,我站在了食豪酒店門口,用裸露的大腿吸引並招攬人吃飯,我比門口兩邊的咬錢蛤蟆還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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