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的所作所為越來越讓我噁心,越是不反抗,他就越變本加厲,沒人的時候,他就抓住某個服務員的手不放開,還一臉嚴肅地摸來摸去,嘴裡說著你最近工作怎樣怎樣。
老闆娘是只披著人皮的母老虎,老闆都懼他三分,聽姐妹們說,這個店是老闆娘娘家的陪嫁,離了母老虎,老闆馬上就是丐幫。
每當老闆握著某只無辜的小手時,母老虎再碰巧出現,本來小聲說話的老闆就會突然高聲說:你看你,手這麼髒,還給客人端菜,讓人投訴怎麼辦?還不快洗洗去!再這樣扣你工資!
這樣的台詞母老虎聽得多了,沒有對老闆這個爛人怎樣,偏偏對總被騷擾的姐妹橫挑鼻子豎挑眼,頤指氣使指桑罵槐,已經有兩個姐妹忍受不了變態夫妻的聯手折磨,辭職走了,工資也沒有。
最終,老闆的罪惡之眼與之手,落到了我的身上,單單是「不經意的」拍拍肩摸摸手我還能夠容忍,可屁股不是想摸就摸想捏就捏的。我不是她們,我會反抗,但我會反抗的有些技巧。老闆要抓我的手,我馬上會說,我的手洗了六遍,指甲每天都剪,不信你看!邊說著邊把手舉起來給他看,還正反翻翻面,說完就走。
我是大學生,多少有些氣質,這種氣質母老虎沒有,但母老虎可能嫉妒,看我時總是皺著眉頭,眼珠子以四十五度角斜視過來,這種視線總想讓人挖掉它。
又是一個雨天,2008年3月11日,我記憶猶新的日子,不是發工資,是我又要失業了。
雨天來吃飯的人沒幾個,讓母老虎心情很差,看著一群姐妹呆在那裡閒聊就發起火來,說:桌子這麼髒你們就呆著?白養活你們呢?這裡又不是慈善堂小青樓,你們是丫鬟不是他媽的小姐,你們連小姐都不如,小姐還能給老闆創造經濟價值呢!你們就他媽知道白吃飯勾引男人!看什麼看!說的就是你老丫!別以為多讀了幾天書就成鳳成仙了!勾引男人你還沒那個本事!
姐妹們都嚇得站起來默不作聲,低著頭聽著尖酸刻薄的話語飛進耳膜,不敢回罵不敢反抗。
如果我手裡有槍,真的會讓母老虎的腦袋多長幾十個眼,腦漿子流出來才高興,可惜沒有,但我要反抗,我不是她的奴隸,更不是她的私有財產。
你看樣子不是很大呀!怎麼更年期提前來了呢?老闆的眼神可能有些假性近視,娶你的時候沒看清楚,現在不定怎麼後悔呢!這些是我的反擊。
母老虎愣了有幾秒。她絕對想不到我會反唇相譏。並且不帶髒字損得她一無是處。素質在母老虎身上根本就沒存在過。所以有些像屎一樣地話從她像肛門地嘴裡噴出來。毫不奇怪。她地嘴發出地驢吼一樣地聲音裡。帶著我地父母和一兩樣人地器官。這些我怎麼能忍呢?
工資有六百是吧!夠買這裡地杯子和碗了吧!我說。
之下地行為是我這輩子最最自豪和解氣地了。我笑著把所有桌子上地杯子茶壺醋壺醬油壺調料盒全都推到了地上。摔得粉碎。一張桌子一張桌子地掃蕩。桌子上什麼也沒有是不是很乾淨了!碎裂聲不斷傳來。
母老虎變形了。猛虎下山般撲了過來。和我扭打在一起。驚呆了地姐妹和老闆看著。
你他媽快幫忙!母老虎沖老闆吼道。
我不是兩個人地對手。拳腳雨點般落到了我地身上。鼻子流血了。衣服破了···
雨讓我堅強,讓我哭泣,別人看不到我臉上的淚,淚和雨水混在一起。
躲在我的小屋子裡,蜷縮在床的角落,沒開燈,黑暗中,誰來聽我哭泣。
沒有工作的日子裡,生活渾渾噩噩,商場門口發傳單的臨時工裡,時不時有了我的身影。
來來往往的人流中,沒有哪個人值得我去羨慕,也沒有哪個人注意我的存在,城管和拾廢品的倒對我很感興趣,總在驅趕我和留意我,其實我他們也沒興趣,是我手中的傳單值得他們注意。
兜裡的錢又到了彈盡糧絕的時候了,肚子一天中總會不分時段地高唱凱歌,奏起飢餓奏鳴曲。
一個人的歸途,不算漫長也漫長,總有走不完的路。
我一直低著頭走路,希望能撿到錢。
真的撿到錢了,一個錢包,裡面有幾張百圓鈔票和身份證。
錢是我最感興趣的,身份證不妨也看看,通天,男···
哈哈,還有比我還搞笑的名字!
起點佳作!必屬精品!我自驕傲!給我薦票!砸我收藏!
起點佳作!必屬精品!我自驕傲!給我薦票!砸我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