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是狗女人是貓 通天【男人篇】 013章 美女不好惹
    主任毫不留情在早班會上,嚴厲地批評了我。

    他說他絕對不允許不請假就無故曠工,更不允許吃著老闆的飯還拿老闆給的飯碗打水漂。這種情況,再有就實施累計罰款制。一次五十,兩次一百,三次一百五,以此類推。

    我輕聲辯解說昨天給燒昏了,所以才`````。

    主任打斷我,提高嗓門,說這種老套的俗點子早過時了,下次構思一個新穎的理由再向他匯報。

    在一個陽光明媚的早上,在社會主義天空下,我看到了一副資本家的猙獰面孔。都解放了,我頭頂怎麼還會有壓迫階級的大山!解放軍解放了我們的自由,其餘的得我們自己解放。一輩子都在打仗。

    坐回隔間裡的轉椅,我進入漫無目的的冥想狀態,任想像天馬行空自由馳騁。

    你好!我是新來的。主任讓你帶我。還說`````,還說帶不好扣工資。

    抬眼望去,一個嚼著口香糖的大閨女站在眼前。脫俗的漂亮,異常的美麗。當注意力不在審美神經上停留,也不在原始衝動上使勁時,即便是波浪起伏的裸體鮮活地沖眼晃,也沒興致欣賞。反正此時我對她不感興趣。與不認識的美女相比,還是工資重要。

    這一定是主任耍我背後捅刀的陰招。新手是工資殺手意志屠夫。

    我回頭,幾個伸長脖子的腦袋,正鴕鳥一樣衝著我觀望。

    我低著頭告訴美女:把主任的話轉述給後面脖子最長的傢伙去,會比跟著我強。

    美女莫名其妙地朝林立地長脖子看。告訴我都挺長地。

    我心煩氣躁。起身離坐向後排戴眼鏡地男人走去。走到他面前。我手搭其肩。躬腰咬耳低聲道:兄弟!雖然我們老死不相往來。雖然我們多有摩擦。但近日小弟心情低谷。這等美女無福消受。委屈仁兄代弟受過吧。

    說完以一種眉頭緊鎖目光凝重地表情結束談話。還衝他眨眼不斷地臉點了點頭。

    就這樣。主任地陰謀被我粉碎。我有衝上敵軍陣營揮舞勝利旗幟地快感。

    眼鏡兄是未婚大齡青年。他破天荒給我端了杯水。表示對我給他解決婚姻問題地感謝。他難得一見地難看地笑臉。像老光棍娶了媳婦一樣。全天候向所有人展示著。

    而那美女則一天對我陰著美麗地臉。我第一次發現。女人生氣時也很有韻味。像白糖水。涼了也好喝一樣。

    今天我最後一個上班,第一個下班。主任臉色不好看,但看著時針他毫無辦法。美女第二個,緊隨我跟出來。眼鏡兄第三個,尾隨美女而出。

    美女還是像上班一樣,猖狂地嚼著口香糖,我懷疑她一塊口香糖嚼了一天。

    她旁若無人,連主任都不放在眼裡。而主任卻只對她一個人笑,笑雖假,但也是笑。我從來沒見過主任笑過,更沒見過有哪個新來的敢拍他的肩。

    電梯開了,沒人。奇怪,往常都有人的。我們又是按下班順序進的電梯。

    美女手奇快,搶先按鍵。沒按1,卻按30,頂樓。我和大齡眼鏡不約而同詫異。

    我有事要說。美女輕啟紅唇。

    我莫名其妙,剛想張嘴,美女食指豎在唇邊,發出一個長音「噓」。

    美女閉著眼,似在沉思。我皺著眉,莫名其妙。大齡眼鏡,眉開眼笑。

    電梯一路暢升無阻,逕直升到頂樓停下。頂樓還未租完,目前只有兩家公司,顯得很冷清。

    美女輕車熟路,帶著兩個人直登樓頂。樓頂一片空曠,清風不斷來拂面,感覺很好。再邁步向前,視野更加開闊,大半城市一覽無餘。但景物樓宇也越遠越小,像無數個小方盒染了色後戳在地上。

    我打心底感謝美女帶我來登高遠望,古文中的豁然開朗也就這般吧!我快步沿著樓頂邊緣的圍牆急走,眼前的景致也向後轉移。很快,我找到了家,那麼小的灰色長方盒竟然是我家!或許看錯了,因為無數灰色的長方盒,一片片規則地立在不同的地方。高樓阻擋了尋找那個小旅館的視線,也阻擋了我對美景的興致,我愣在某一處變小了所以變樣了的地方。

    美女和大齡眼鏡走過來。美女很大方地挽住我的胳膊,告訴大齡眼鏡,說我是她從前的戀人,因為我,她所以跳槽,到這個公司上班。

    我沒有吃驚地慌忙解釋,而是十分坦然地解釋,問大齡眼鏡:信嗎?

    大齡眼鏡憤怒地說:信。

    我問:為什麼?

    大齡眼鏡說:我們有過節。還狠狠地說,我恨紅燒排骨!還有你!然後憤然而去。他的背影都是憤怒。

    抽出胳膊,我說:你是不是太過分了!

    美女冷笑說:這是我想對你說的。

    我疑惑,問:為什麼?

    美女憤憤地開始道來,她說沒見過我這種自以為是的傢伙,把她當包袱一樣甩給別人。正因為她很漂亮所以才更難堪。我把她當包袱,那就別怪她讓別人來恨我。

    天哪!多陰啊!最毒婦人心,這句話我以為只是電影小說裡的常用台詞和對白呢,想不到今天領教了。我不可能像電影裡那樣,心裡說完「最毒婦人心」再給她個響亮耳光,只能暗暗咬牙切齒,想像著把她從樓頂扔下去,我看著她墜下去的身影抖著身子壞笑。

    咬完牙後,我說那咱們扯平了,一人捅了一人一刀。

    美女笑說扯平了,但以後不得再對她無禮,否則後果嚴重。

    我問她是不是有什麼靠山。

    她說你看出來了。

    我點頭。

    她吃驚地問,怎麼看出來的。

    口香糖。我說。

    美女說主任在她面前就是孫子,她不想說她有什麼來頭,她只想我幫幫她的忙,從此以後她就是我的靠山。

    我承認我從爹那兒沒遺傳什麼好基因,儘是一些沉默和怯懦,否則我早追老丫到手了,何必天天暗自歎氣惆悵。

    面對美女溫柔的威脅,不想失業的我,只好用假裝不在意的口氣,問她幫什麼忙。這是一個大丈夫必須能屈能伸才能生存的時代,雖然有跳槽作後盾,但天也不能保證每次面試都那麼順利。我討厭拿面試當權杖的業餘評委們的自以為是的表情,還有仗勢欺人的腔調,幾個發音就讓可憐的人待業好久。

    美女指了指下方,說有個父親朋友的兒子想追她,是個毫無品位的傢伙,除了有討厭的耐性外什麼也沒有。我的任務就是幫她承認自己是她新結識的男朋友,護送她安全到達停車場直至開車走為止。這是一個無任何損失的任務,更沒有利益衝突,我表示仗義相助。

    直到停車場,我也沒見到那個癡心漢。

    美女開著她的紅跑車走了。真是一個有錢有勢沒禮貌的娘兒們,不讓坐順風車就算啦,連謝都不說,招呼也不打,就屁股噴著煙跑了。

    電梯裡我假想的,豪門女苦戀窮後生的故事,是不可能發生了。搖搖頭仰望有好風景的樓頂,這個好地方還會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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