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3窗簾沒拉別猴急
路水蓮聽他說得在理,難得他心思這般,也可見時楓林是真心愛她。肯為她這般用心良苦。
“那什麼時候再提這事呢?”路水蓮熱切地問道。
“不急,你沒給人家幫什麼忙,怎麼去要人家幫忙呢?明天上午采訪完,下午寫完稿子請他看完,再跟齊書記談這事。”
“真勞你費心了。”
“你還叫時老師嗎?叫我楓哥好嗎?”
“好吧,楓哥。”路水蓮乖巧地遞了杯茶給他,時楓林喝了一口,就摟住路水蓮狂吻起來。
“別,哥,窗簾都沒拉,你猴急個什麼呀,嘻嘻嘻,又不是第一次和我干了,細品慢咽更有味道哩——”時楓林松開她,走過去把窗簾拉得嚴嚴實實。
怕服務員進來,他示意路水蓮進洗手間,洗手間裡有一個鎖搭子,服務員一般不會敲這扇門,萬一有人來,時楓林只要說在裡面方便就行了。也許有了對時楓林的感激和希望,路水蓮對他這次的日搗變得順從主動了起來。
“哥,嘻嘻嘻,今天你想怎麼做?我無條件把自己打開給你,配合你做。你想怎麼日都可以”
時楓林拿了一大塊橙色的浴巾墊在洗手池的大理石板上,然後把路水蓮抱了上去,“這兒真好,很安全,這是我們的世界,哦,真好——”
路水蓮從沒有這樣的經歷,心中有種冒險的刺激。
時楓林不喜歡女人主動,他一把按住她要解鈕扣的手,抱住她狂熱地吻起來。路水蓮感到他那摻著煙草和酒味肥厚的嘴唇又濕又熱,雨點般地落在她的臉上、脖子上,當他那雙粗大有力的手摩娑著她的臀部.用熱烘烘的唇吮著她的ru頭時,她渾身顫抖起來,時楓林以最堅強的姿態挺入了她的身體,那被撥得熊熊燃燒、春情蕩漾的身體早已急不可待地吸納了這令人靈魂出竅的一擊。可是時楓林的力量並不能持久,這次跟上次一樣,當路水蓮積聚起來的激情之浪要如巖漿般噴湧時,那力量卻消失了,如颶風攫走了所有的巖石,只剩下寂寞的沙灘,空空的懷抱一無所有。她總是無法掌握什麼,沮喪之余不得不慨歎:時楓林畢竟老了。可是與他這種肌膚相親倒讓她對時楓林滋生了一種親近和憐愛。不管怎麼樣,只有他才是她生命中最真實的男人,有一個愛自己的男人總是好的,而且他還能讓自己依賴。華俊輝呢,他並不知道她回來了,見他的鬼去吧。她覺得她只能接受一個男人。不管是出於感激還是依賴,她只能有一個男人。愛她的或者是她愛的。她溫情脈脈地給他放水、沖背、擦香皂,就像一位賢慧的妻子服侍她深愛的丈夫。
“你是我溫柔的小新娘,水蓮,你真溫柔,有了你,我的生活一切都變了,好像從前的一切都白活了。我不知道這輩子還會遇上你,還會有愛,我一直活得都有些麻木了。水蓮,你不會嫌我老吧?”時楓林抬起頭眼巴巴地看著路水蓮。
她搖搖頭,親了親他的嘴唇算是回答。
“我要不要減肥?水蓮,你瞧我的肚皮這麼大,是不是很丑?”
“沒有,我的大肚皮寶寶,只要健康,就好。”她擰著他的鼻子,調皮地逗他。
兩個人穿著整齊地出門來時,路水蓮感覺他就像自己的新婚丈夫似的,拉著他的手不想松,時楓林笑她:“怎麼,就這麼捨不得哥呀。是不是一次還沒喂飽你的小嘴,還要不要哥再用小二哥喂一次呢?”
路水蓮羞紅了臉,“你不是說我是你的小新娘麼?”
在擁擠的街道上,路水蓮忽然擔心遇到華俊輝,但他已沒有什麼再吸引她再去敷衍他的,既然明確的知道她們是不可能有好結果的,路水蓮已經下定了分手的決心!她只能是和時楓林這樣的男人再組建家庭,他們兩人才是半斤對八兩,可以配對兒的。可是和華俊輝就不行了,路水蓮感覺她和華俊輝終究是配不成一對兒的。可是他總歸是個麻煩。時楓林卻顯得興致勃勃,無所顧忌。因為他在這個城市除了齊書記、葉部長他誰也不認識。
當路水蓮走到家門口時,她媽媽正坐在門口的一張小板凳上拔雞毛,一看他們來了局促地甩甩手上的雞毛,“時教師您來了!”
“路水蓮,你陪教師先到屋裡坐。”
兩人進了屋,陶杏發現家裡已經打掃得干干淨淨。事先路水蓮已經往家裡打了電話,告知了想通過時楓林為兩個侄子找工作的事情,所以今天哥嫂和兩個侄子都在家等著哩。
時楓林覺得路水蓮的家人都很純樸善良,他們像迎接貴賓般恭候他,他只要稍稍努力就能獲得她全家人的好感。
他偷偷去上了一趟廁所,摸摸內衣口袋裡還有500多圓錢。就拿了500圓錢預備著給路水蓮她娘。
哥哥嫂子都在廚房裡叮叮光光准備飯菜。半個小時後,桌上擺上了滿滿一桌菜。可是時楓林吃多了葷腥,只想吃些素菜爽爽口。
吃到一半,時楓林掏出煙,路水蓮哥哥趕快把火點上。
“時老師是哪裡人,令尊在哪裡發財?”
路水蓮聽著哥哥說著俗得掉渣的話,就打斷哥哥的話:“時老師這次可是為我們家的事來的,你的兩個孩子失業在家也有很多年了。青蘋公園我看那不錯,你們覺得那怎麼樣?”
哥哥一聽:這話有來頭哩,愣了半天火機拿在手裡沒打火,叼在嘴上的煙也抖了起來,額上的皺紋也舞動起來:“水蓮,你說什麼?你是說讓你的兩個侄子去那兒工作?”
“是的,這要靠時老師幫忙哩。”路水蓮看著時楓林。
“是臨時工還是合同工?”哥哥知道青蘋公園是O市一個最大的旅游景點,那兒收入肯定不錯,再說那風景優美,能到那工作,那真是天大的美事啊。
“都不是,我想請齊書記調你們進去。”時楓林說得平心靜氣,可哥哥聽起來卻是石破天驚。
“調,真的?”哥哥瞪大了眼。
“是的,你的孩子都打了,沒個正式工作怎麼辦?再過了幾年,如果齊書記還在你們市的話,我看能不能再找找他給孩子們再調個更好的單位。”
時楓林認真地吐著煙圈,哥哥和嫂嫂看著那一個個白色的圓圈在頭頂盤旋,飛升、好像那無數的希望就要實現了似的,哥哥激動得一把抓住時楓林的手,以至於時楓林手上的煙燙著他了他都渾然不覺。
“恩人啊,恩人啊,我代我全家人先謝您了。”
時楓林忙把煙熄滅在煙灰缸裡,抓住他的手,“別這樣,這事還沒辦成呢,你們先寫個報告,一是自己的工作簡歷;二是現狀,突出自己家境困難,孩子都大了,卻都在家待業多年,然後申請調入O市青蘋公園工作。”
哥哥松了手,笑得眼淚都出來了,笑得直到發現自己面部肌肉都僵硬了,才稍稍收斂了。嫂嫂歡天喜地進屋去拿紙筆,“時老師,我們申請把兩個孩子都調一個單位恐怕不太好。老大就申請調到三橋公園吧,行不行?”
時楓林想了一下也有道理:“還是你想得周到,就這麼寫吧,哦,你們先寫,我和路水蓮到外面轉轉,過半小時回來。”兩人出了門,都覺得有些如釋重負的感覺。
兩人打了車轉到市裡的人民電影院,看到牌子上寫著正在放《南征北戰》,9點10分還有一場。“水蓮,我們來看這一場吧。”還有40分鍾,路水蓮對政治不感興趣,自然對革命題材的片子也興致寥寥。
“要不我們看言情片《海盜的女兒》?”時楓林只有高中文化,原版的英語片自然看不懂,雖然說有字幕,但總覺得不習慣。搖搖頭,“外國片看不懂,還是看革命片,我先買兩張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