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存之罪孽 第二卷 罪孽的生活 第九十九章 撂倒一個算一個
    99撂倒一個算一個

    華倫天認為,討老婆與談戀愛是兩碼事。如果說談戀愛是一種奢求,那麼討老婆便是一項最明智的選擇,老婆能解去你年輕機體內對異性的渴求,能解去你升騰的,能在你需要的時候陪你睡陪你日。你只要能混出一定的生活基礎,便可以請人給你介紹老婆,便可以結婚。這是很現實的一步棋,毫無浪漫可言,既然不浪漫,也就跟愛情沾不上邊。好在後來他討上了習美娟,習美娟和他一樣,也是為了生活而結婚,並不需要苛求什麼勞什子愛情,在那特殊的時刻,兩人便有著一些共同語言,也就使他依稀嘗到了點愛情的滋味。那麼一點可憐的愛情早已不存在了,即便使勁地回憶,他也尋找不出它烙下的印跡。因此不妨說他的生命中一片荒蕪,不妨說他從來也沒擁有過愛情,

    華倫天不曾愛過什麼人,從愛情這方面來說,生活在他無疑是一泓死水哩。隨著年齡漸老,他就更不敢奢求什麼愛情了。而且現在提起愛情這個字眼,他已沒了年輕時高漲的激情和狂熱的信念。他早已默認此生追求的只能是g愛,不同女人不同感覺的g愛,能夠追求到滋味兒不盡相同的g愛,他也滿足了。他甚至想,男人談論愛情是可笑的,是極其幼稚的。愛情是那些缺少雄性的奶油小生和風花雪月的女人們的事。男人只需要g愛,只需要佔有女人和在女人身上享受發洩。可笑的是,正當他大肆捍衛這一觀點並不斷的付諸於行動獵獲一個又一個女人發洩他的之時,他競發現自己愛上了一個女人,千真萬確地愛上了一個女人。

    華倫天現在對習美娟沒有一點激情,他覺得這並不怨他,年輕的時候他還是很貪戀她的身體的,騷勁正大的那些年,他每天回家不論早晚,一進門第一件要做的事情就是把習美娟放倒在某個地方,狂熱急切的日上一次。但是現在,習美娟跟許多平庸的女人一樣,一到這個年齡便開始發福,渾身上下長滿了贅肉,兩個奶過孩子的ru房就像兩口乾癟癟的大口袋,貼在身上吊在胸前,脫光以後讓他看著就反胃,這是不可避免的衰老的表現。而華倫天這隻老騷公狗又那麼懼怕衰老,衰老意味著失去,意味著終結,意味著不能再享受女人,不能再激情迸發的在女人身上發洩,所以這麼快就叫他走向終結,老騷公狗心猶不甘哩。在這萬花筒般的世界裡,他攝獵的女人還太少,太少,離他心裡遠大的目標還太遠,太遠。這一切是因為他有著與別人不同的特殊性,那就是他認為他開始得太晚,而他又急於把失去的都補上,這就給人垂死掙扎的感覺。在這方面人們只會笑他,他唯有憐憫。習美娟的衰老從一個側面加劇了他的恐慌。他早就看出,發福後習美娟的女人味少得可憐,剩下的只是一些被人稱道的母性。他可不稀罕這些。

    華倫天討厭兒子華俊輝,他不知道怎麼會養出這麼個兒子來,他有時候會滑稽的想,這是不是篡種了哩。可是以他對習美娟的瞭解,他敢肯定習美娟是沒偷過男人,也就是說沒有除他以外的別的野漢子日過她的。華倫天看不出華俊輝身上有什麼東西像自己。在初為人父那一陣子,他像常人那樣對兒子寄予了一定的厚望,他要把他培養成大學生,要把他送去國外深造,心想兒子將來的路要平坦得多,因為他已經為他鋪好了基石。他努力的賺錢,拚命的做生意就是要給華俊輝鋪一條金光閃閃的光明大道,他要讓兒子踩著自己的肩膀往上登攀。想想自己年輕時從零開始的艱辛,他為兒子感到欣慰,也為自己能為兒子創造這麼好的基礎感到驕傲。只是他萬沒料到,華俊輝乳臭未乾之際,竟然這麼堅決地背離了他。兒子根本就不稀罕他給創造的基礎,也就是說沒把他的良苦用心當一回事。這一下子激怒了他。我拚死拚活地創造財富,將來還不是給你繼承的麼,你還不知道錢財的重要哩,沒有錢財你以後連個老婆都討不到,你連女人日都沒有哩!可憐天下父母心。這個不孝的兒子竟然毫不領情。不領情倒也罷了,沒想到他還瞧不起他輕視他,狂妄地自以為比他高明,高明到不好好讀書,跑到郊外寫什麼狗屁不通的小說哩。為了讓兒子回到正道上來,華倫天曾想採取高壓措施,但是後來他放棄了,因為他發現兒子已經到了死不悔改的邊緣,已經無可救藥了,再採取什麼高壓措施,只會加劇父子之間原有的仇恨。沒必要了,就讓他放任自流吧。

    於是華倫天逐漸淡忘了對兒子寄予的厚望。成材不成材是他自己的事,反正我已經盡到責任了,他這樣想。華俊輝躲到郊外寫小說以後,他們就難得見上一面。見面的次數少了,他也就不再想他的事了。感覺中便好像沒有這個兒子。兒子從他的頭腦中淡出之後,他幡然醒悟:我為什麼要為他操心呢?有這個必要麼!他想人還是應該自私,應該多為自己考慮。有句老話不是說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哩。他從小就沒體驗過什麼父愛母愛,這社會是殘酷的,沒有人關心你幫助你,你只有自己關照自己。你憑借才能創造了財富,為什麼要留給別人而不自己享用?你可以揮霍,可以用來換取一些漂亮女人的歡心和她們鮮活無比的年輕身體,就像崔燕妍那樣的女人年輕鮮活多汁白嫩的身體。即使能活到70歲的話,你也只餘下十幾個年頭了,你應該加緊揮霍加緊享用,撂倒一個俘虜一個,日了一個算一個,少日一個就少享受一個,否則過了這一時期再想怎樣就來不及了哩。

    華倫天這隻老騷公狗討厭兒子討厭老婆,他對現有的這個家庭極為不滿,他甚至產生豁出去的心理,想離掉習美娟重新找個年輕能騷能浪的女人再組建個家庭。他喜歡路水蓮,他不止一次的將心中要重新組成家庭的對象家丁在了這個女人身上,她要是肯跟他結婚,那麼他所有的財富都可以歸她,只是她肯嗎?她看重這些財富嗎?

    華倫天苦惱,因為路水蓮這段時間總在故意躲避他。她為什麼要躲避呢?她以前可不是這樣的呀?會不會是因為崔燕妍那個小浪蹄子的緣故?她發現我至今還隔三岔五地跟崔燕妍日,她就吃醋?可是她心裡也應該是明白,我是更喜歡日她的呀,只是她老不讓我日,我憋不住了才會去找崔燕妍,在她身上放一炮的。要是單純的從光放炮這一方面來講,每個女人的作用都是一樣的,是不分美和醜的,所以崔燕妍的身體是可以在這一方面代替路水蓮的,何況崔燕妍也是很漂亮的。他尋找不出其它原因,他想很可能就是因為這個。如果真是這樣倒也好辦,他可以立馬把崔燕妍辭退了,和崔燕妍斷絕一切關係。只要能夠得到路水蓮,犧牲一個崔燕妍很值,她那樣的女人只要有錢什麼時候都可以找的到。

    為了表明自己的決心,華倫天找到路水蓮,直截了當地表白說:「你看我是不是應該把崔燕妍辭掉?」路水蓮一聽這話就懂得了他的意思,他現在無論對她說什麼話做什麼事,中心目標就只有一個,那就是想盡辦法想日她哩。他一直圍繞這個目標在開展工作,現在對她說這句話也是一樣,但是路水蓮憐及崔燕妍的生路,不肯。她想,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我和崔燕妍都是可憐的女人,都是被欺凌的女人,都是為生存而造就罪孽的女人哩。於是她沒好氣的對華倫天這隻老騷公狗說:「幹嘛好好地要把她辭掉?現在經濟不景氣,找個工作又是這麼難,你把她辭掉了,她還靠什麼生活?」華倫天想說「我可不管她這些」,但是沒說,他害怕這句話會引起路水蓮更多的反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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