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之安居樂業 第四卷 誰說草莽無豪傑 第四一章 代知安東府
    旁的莫丹吉、蕭裡得顯和那些投降的異族諸將聽得那而下。安東全府不過十萬戶人口,總數也才幾十萬人,林靖文剛才一下子就坑了一萬人之多,而且還立下坑夷令,也就是說,以後被坑的異族只會越來越多——現在林家不過是佔了安東地,要是打到遼東乃至更北方的白山黑水中去那還得了,只怕會殺得血流成河,異族的屍骨都能堆起一座大山來。

    異族肆虐北方近兩百年,勢大之下欺凌漢人之事多有發生,按照坑夷令,只怕十家異族之中要被坑四五家——別的不說,蕭裡得顯出自契丹後族,知道的事情不可謂不多,現在的那些契丹貴族哪個不是蓄養了大批的漢人奴隸?哪個不是以淫辱漢人女子為樂?哪個不是動輒殺戮漢人賤民?現在契丹人和漢人共處了百多年多少有些收斂,要換作幾十年前,也不用去搜尋調查了,只要看到異族拉去坑了便是,保證沒有冤枉的。

    安東城之戰投降的遼兵總共有四千多人,其中近半為異族,而現在剩下的還不到一千人,其他的都在剛才被坑的一萬人裡面——這還只是安東一城的數目,目前軍隊正在窮搜安東全府,天知道要坑多少人。

    此時一旁觀看的可不僅僅是漢人,安東異族過萬戶,光安東城裡就有好幾萬異族,林靖文剛才是坑了萬餘人,但也不至於把所有的異族全部殺光,那樣的話與蠻夷何異?

    場中的除了漢人在圍觀之外,還有不少異族在,這些異族或者是平日對漢人友善的,或者是雖然欺負漢人但不嚴重地。又或者根本就是異族貧民奴隸根本就沒能力欺負漢人的,這些異族也在圍觀。剛才,林靖文下令坑了萬人,這些異族瞧得冷汗直流,驚恐得無以復加,甚至不自覺地遠離了黑甲士兵。特別是那個萬人坑,他們更是瞧都不敢瞧上一眼,那裡可是埋了他們萬多同胞,甚至其中的部分人這個時候說不定還活著,卻只能在土下慢慢等死。

    見莫丹吉等降順的遼將實在惶恐。林靖文不免安慰了幾句:「以前善待漢人或者是欺負漢人不那麼狠的,我也不至於去濫殺無辜,只要你等說漢話寫漢字著漢服習漢俗,歸順漢化,我便將你們視同漢人,平等對待。」

    那些遼將才安心了些。

    蕭裡得顯更是大表衷心:「屬下以前即不曾凌辱漢人,以後更加不會,主公大可寬心。」又道:「安東府的其它地方,還有就是遼陽府在千山以南的蘇、復、無、順化諸州尚未降順,屬下為主公取之以表寸功。」

    那邊莫丹吉也反應過來。也來請命:「屬下為主公取連山鐵關以為晉身之階。」不過,話一說完他就後悔了。連山鐵關豈是那麼好取的?硬攻的話死的人定會海了去了,以前他還可以發遼軍中地漢兵去攻,那樣的話漢兵死多少都不要緊,但現在自家主公顯然是不會讓他這麼做的,要是發投降林家的異族兵去攻,可異族兵不夠啊!一時拍錯了馬屁,莫丹吉不禁有些驚慌,求救地看向蕭裡得顯。

    蕭裡得顯肯定是要幫他的,但莫丹吉已經把話說出了口,改口說不去攻肯定是不行的。只好硬著頭皮道:「連山鐵關實難攻取,莫將軍勇則勇矣,謀略卻是不足,以其攻打連山鐵關恐兵士們傷亡太重。待末將替主公取之。」

    所謂連山關是連接千山、長白山和老鐵山山口的一座險關,這座關隘林靖文在後世就曾聽到它的名聲,那是堪比虎牢、潼關那樣的天下雄關。王散前時也送來了連山關的情報,情報裡稱它是「以一擋百之關」,可以想像這樣地鐵關多麼難攻取。

    見蕭裡得顯說得勉強,林靖文知道他是無甚信心,也不去勉強他。考慮了一下,莫丹吉為安東城守將,蕭裡得顯卻是副手,想來在遼國官面上莫丹吉的臉面要大上一些,於是道:「蕭將軍帶五千人去為我取蘇、復諸州,莫將軍,我給你一萬人,你到連山關下紮營,只守不攻,當然,如果你能勸得連山關守將投降那就更好。」

    「喏!」

    「末將一定勸說連山關遼將來降。」

    待人群散去,林靖文正準備離去,卻聽到一聲熟悉地叫聲,扭頭一看,一個小巧的身子飛快地撲進他懷裡,真熟悉啊!林靖文順手摟住,嗯,觸感也很熟悉。不用看林靖文就知道使誰,習慣性地伸手拍了拍懷中一個固定的位置,果然,那裡有一個小腦袋,「小月容,你怎麼來了?」

    可不就是韓小姑娘麼,除了她沒人就做這樣的事了。小姑娘在林大官人懷中扭了扭,尋了個舒服的姿勢靠好,開心地道:「嘻嘻,我想哥哥了。」

    林靖文捏了下她的小鼻子,笑道:「想我?你是想來玩了吧,我還不知道你這丫頭。呵呵,還好安東這邊已經初步安定下來了,你要玩多帶些護衛就是,哥哥這次就依你。」

    小姑娘頓時眉開眼笑,抱住林大官人就親了

    大呼小叫地道:「哥哥最好了,嘻嘻!」

    「讓你去玩就是哥哥好,不讓你去就是哥哥壞死了,你真是……」

    旁邊一聲咳嗽聲傳來,林靖文轉頭望去,原來是韓玉容,她身邊還跟著一個包得像熊一樣的女子,竟然是鄭六娘。

    此時的韓玉容臉帶不豫之色,不過不是衝著林大官人去的,而是衝著韓小姑娘。韓玉容冷著臉沖小姑娘訓斥道:「你還不站好,要抱著你哥哥到什麼時候?一個姑娘家怎的如此不知廉恥,光天化日之下竟然跟一個男子摟摟抱抱地成何體統。」

    —

    小姑娘嚇得一縮脖子,連忙從林靖文懷裡出來,乖乖地站到一邊,卻嘀咕道:「不就是抱了下哥哥嗎?怎麼還跟廉恥扯上了?哼,我知道。你肯定是吃醋了,哼哼!」

    韓玉容聽得氣結,杏目圓瞪地看著小姑娘,準備教訓她一頓,小姑娘正看著她的臉色呢,見狀嚇得直躲到林大官人背後去。

    林靖文自然是要為自己疼愛的妹妹解圍的,這時卻高興地招呼韓玉容:「娘子怎地也來了,安東苦寒,娘子還是在慶州等候便是,若是受不住如此苦寒傷了身子該如何是好。」

    韓玉容福了福身。「卻不勞官人掛念,奴家身子尚好,尚受得安東的天氣。」卻是不好再繼續叱責小姑娘了。

    鄭六娘這時也對林靖文福了一福,道:「見過大官人。」

    林靖文衝她點了點頭,「嗯,鄭小姐也來了。你哥哥沒事,活蹦亂跳的,目前正在幫我清點安東府庫戶口,回頭你就能見到他。」

    「如此小女子就放心了,謝過大官人。」

    一行人回到安東城。林靖文下令窮搜安東府地時候屬下查抄了不少為惡的異族富人豪強的家,清出了不少府邸。孫澤他們卻是選了一家最大最氣派地獻給了林靖文,林靖文也就接受了,作為安東的林府。

    卻不說韓玉容三女如何安置,林靖文將她們送去林府便回府衙議事。

    王散等人卻是早就等在這裡了,不過現在卻是由鄭之原向林靖文稟報。

    鄭之原這些時日著實吃了些苦頭,他一個嬌生慣養的公子哥從來都是飯來張口衣來伸手,哪裡有過一星半點的辛苦。不過自從被林靖文強發到軍中之後,清點輜重記錄文書的確不是體力活,但也絕對算不上輕鬆,兩萬餘大軍每日地消耗還有大軍征戰所需的物資軍械。這些東西可不是那麼容易清點計算的——先不說這些,就是每日行軍就讓這個公子哥吃夠了苦頭,其他兵士很少能撈到車坐的,大多是步行。那多為了照顧鄭之原特意允許他坐在車裡,但就是這樣這個公子哥也受不了。

    不說生活上的每件事都要他親力親為,軍中這麼艱苦的條件可把他給鬱悶壞了。早先他根本就不知道該怎麼生活。那朵給他安排有獨立的大帳,可這個傢伙根本就不知道怎麼安營扎帳,好容易等兵士幫忙紮好營帳吧,怎麼佈置他也是不知道——吃飯不用人教,穿衣也能對付,可洗衣疊被他就不知道該怎麼做了。更重要的是,這個傢伙已經享受摜了,現在落差這麼大,他完全受不了。

    不過三日,這傢伙就造反了,死活不幹,哭著喊著要回慶州,態度那叫一個堅決。

    不過那朵一句話都沒跟他說,只是將他帶到軍法處,問軍法官:「這個軍官要回慶州,你告訴他現在回去會怎麼樣。」

    「若無軍令在身的話,現在回去當按畏敵不前以及臨陣脫逃論處,按照主公在政和六年頒布的五賞五罰令,當斬,家中男丁貶為奴隸,女子充作官妓。」

    鄭之原聽得臉色泛白,不說要斬他,就是他地家人,男丁為奴女子為妓,他完全有理由相信林靖文真的會派人去中原將他地家人抓來行刑。再說,他的妹妹六娘可還在慶州呢,要是成為官妓那該是多麼悲慘的事。

    也不用那朵再說什麼,鄭之原完全打消了回慶州的念頭,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他是不會跟那朵說什麼他不是林家的人之類的廢話的,也只能苦苦忍受那些前所未有的辛苦。

    沒想到,艱苦的環境不僅能折磨人,更加是鍛煉人的好方法。鄭之原堅持下來之後,不但將煩瑣地輜重清點統計得一絲不錯,更是將諸多事務安排得井井有條,他的才能漸漸表現出來,卻是統籌管理的一把好手。

    此時他已經被林靖文內定為安東府知府,現在是暫代,只能他通過官府的國文、律法、術數考核並立下足夠功勳成為文士便正式轉正。林家治下政治大學堂培養小吏,官員則是由小吏陞遷而來,不為吏者不可為官,不過,文士是可以被總理院議政會議或主公直接提拔為官地。

    現在,這位剛剛走馬上任的代知府開始向林靖文稟報安東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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