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夜先是帶著這個塵隱公主飛回了金庫。乍一回到金庫,給樓夜開門的手下一見到樓夜手中所抱的白衣女子,瞪時眼睛大大的,很快眼中就流露出一種興奮與感激並發的神情來。
樓夜哪裡不知道他在想什麼花花腸子,橫了那傢伙一眼後,那人趕緊弱弱地閃往一旁。
此時金庫裡正點著燈,那幫傢伙一個個正玩樂著呢,真讓樓夜心裡大感不平衡。他這個老大在外面拚死拚活地找這找那的,他們倒在這裡逍遙自在。真想把他們一個個全趕出去,遭鼠虐去。
那幫傢伙見到樓夜抱著個女人回來,滿室人都將目光同時聚焦在樓夜身上。不對,或許應該說是樓夜手中的那個女人身上。不一下子,樓夜身邊就圍了幾圈人。
「靠!老大,哪兒找的妞?賊正點……」
「老大,你太好了,跟你混果然沒錯……」
「就是啊,要女人,不用開口,老大就給找來了……」
「……」
「統統給我閉嘴!」受不了這群急色傢伙的滿嘴胡言,忍不住大聲暴喝一聲。只聽他的聲音實在太大,在整個金屬空間裡蕩起「嗡嗡嗡」的回音,讓眾人一陣耳鳴起來。頓時,所有人都一個個捂著耳朵,面有懼色地看著樓夜。
樓夜冷冷掃視了他們一圈,被樓夜那有如實質的目光一掃過,那些囚犯們個個頓時萎了,無不往後退去。眨眼之間,樓夜身邊再沒有剛才那般擁擠,一時空曠了許多。樓夜用極之分塊變形出一張床來,隨後將蕭曉放放置在床上。
「秦猛。」樓夜兀自看著床上正安然陷於昏迷當中的蕭曉,頭也不回地叫道。
猛立即挺直身體,像個軍人一般昂首回答道。想來是多年軍事化訓練的成果。
「老福。」
「我在。」埃爾福特聲音還是那付軟樣,彷彿幾天沒吃飯似的。
「你們倆個,給我看著她。這裡誰要是敢碰她一下,給我剁了他的手!」樓夜轉過頭來,盯著兩人滿臉嚴肅地說道。
「是!」秦猛很是乾脆利索地回答道。
埃爾福特看了看樓夜,感覺到他並不是在開玩笑後,才有點猥瑣地弱聲回答道「是……知道了。我老福拿性命保證……」
樓夜深深地注視了兩人一眼,那冷冽的目光,竟然硬是將埃爾福特那連篇的廢話給打上了一個結。
樓夜又出去了,只是在臨走前扔一下「若有差錯,唯你們是問」的警告,讓在場諸人一時面面相覷,卻是真的不敢亂動半分。只是,沒過半晌,口花花仍不免多了起來。讓已經在金庫外,但依然用灰塵間諜關注著裡面情形的樓夜不禁暗自搖頭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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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夜這次出去,是朝著月落所在的地方而去。
關於這次鼠疫,他還有太多的事情,沒能搞明白。而眼下看來,那些變異老鼠多半跟月落的病毒異能有關係。樓夜自然只好找她問話了。
樓夜的灰塵間諜在東廣這麼大小的範圍裡,要找出被他用灰塵間諜標識的人物還不是難事。可是,若真像之前在監獄中時,與趙幽憐他們隔個十萬八千里的,那他也只好宣告無奈了。這也是他在監獄那段時間裡,擁有網絡前長期無法得知趙幽憐她們處境的原因。至於說樓夜為何沒在網上與趙幽憐聯繫,那就是他的一點小想法了。他還是想看看趙幽憐會記住他多久。雖然這個試驗或者說是測試,顯得有點幼稚,但出於天生的佔有慾本能,樓夜仍然想知道這個答案……
收回那些胡思亂想,樓夜集中精神往月落和「蛭湖」所在地飛去。還好他在帶蕭曉離開此地時並未將那個「蛭湖」合併回極裡,不然現在就不太好辦了。起碼,少了「蛭湖」這個籌碼,樓夜與月落接下來將要進行的交涉會困難許多。對於月落那種變態的病毒能力,他並不敢輕易地以身試法。之前托大與蛭湖較技,已經給了他一點小小的教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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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市政後面的一幢樓裡,一間很現代化的辦公室當中,一張長長的真皮沙發上躺著一個人。此人赫然是蛭湖的模樣。只是,此時的他神情呆滯,彷彿中了邪一般,沒有任何表情,只是就那麼像個木頭人一樣躺在沙發上。
這就是樓夜的分身——「蛭湖」。其實也難怪「蛭湖」會變得如此模樣。像「蛭湖」這種變形體,本身就是受樓夜遠程控制才得活動自如的,可是,剛剛樓夜飛回金庫時,由於距離太遠,根本就足以控制他。因此,「蛭湖」就只能像根木頭一樣不言不語,甚至連心跳也停止了。
「阿蛭,你怎麼了?你這到底是怎麼啊?」此時,月落正在一旁傷心地抹著眼淚。從見到「蛭湖」變成如今這木頭人模樣。月落就一直驚慌不已。為了這個男人,她背叛了塵隱。可是,兩人美好生活的憧憬畫卷才剛剛打開,眼下又變成了如今這副局面,叫她怎能不傷心?
半晌之後,月落總算是停止了哭泣。在她眼中,「蛭湖」已經完全死絕了。因為他的心跳沒了,脈動沒了,就連整個身體也變得僵硬無比,這樣的人還能活過來?饒是她擁有這種不合常理的異能者,也不敢存那奢望。
於是,月落從一張辦公桌的筆筒中找來了一把美工刀,回到「蛭湖」身邊後,那把美工刀有著鋒利刀刃的一面,正搭在月落的手動脈上。只要月落一用力,那刀刃絕對可以瞬間割開皮肉,並成功地切斷動脈……
眼看著月落眼中的絕望越來越深,她那拿著美工刀的手又增添了一分力……就在此時,「蛭湖」突然奇跡般地眨了一下眼睛……
只聽「匡啷」一聲,整個世界彷彿變得悄無聲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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