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潑寧的日軍警備司令部裡。第們師團的師團長天谷「在暴跳如雷地斥著警備司令渡邊。第的師團是負責後勤保障的,戰牛打響之後,處於鄂南一帶的交通線便從來也沒有暢通過,不是這裡被斷了路,就是那裡被炸了車。
前線的幾個師團一天幾個電報催促後方運物資上去,武漢大本營則一天幾個電報讓天谷直打通交通線,天谷直的腦袋比平時大了好幾倍,眼睛裡呼呼地往外冒著肝火。
「渡邊君,你擔任本地的警備司令,我問你,這裡的治安為什麼會這麼糟糕?。天谷直怒吼道。
渡邊站在天谷直面前,腰彎成了馮度。訥訥地說:「報告中將,這一地區的治安,原來是非常好的,但從前幾個月開始,一些莫名其妙的中**隊來到了這裡,他們的作戰方式非常狡滑,我們一時還很難適應。我們已經向武漢大本營打過報告,要求派出精銳部隊來進行掃蕩,但武漢方面一直沒有答應。」
「你為什麼說是莫名其妙的中**隊?。天谷直問道。
「因為,他們的番號非常亂,我們無法判斷他們到底是哪一支隊伍。
「他們使用什麼番號?
渡邊一指身邊的參謀原山說:「這個問題,請原山君來向你詳細匯報吧,這一段時間,一直是他和淺末君在分析情報。」
參謀原山是被突擊營攪昏了頭的,他走到地圖跟前,指著地圖上的各位位置向天谷直介紹道:「在這裡活動的部隊,叫洪湖赤衛隊;這個叫東北抗聯;還有這裡,襲擊了我們的水上巡邏隊的,叫作索馬裡海盜。」
「索馬裡?」天谷直皺著眉頭問道。
「是的,中將先生,你也許還不知道索馬裡吧,我專門研究過,索馬裡是非洲的一個地名,是意大利盟友的殖民地,」
原山還沒嘮叨完,就聽到啪地一聲脆響,緊接著臉上便出現了五個手指印。他撫著臉,看著臉色鐵青的天谷直。下意識地喊了一聲:「嗨」。
「渡邊君,你的參謀全都是像這個原山一樣的飯桶嗎?難怪你會把當地的治安搞得這麼糟糕!天谷直怒道,「只要長了腦子的人,就知道中國戰場跟索馬裡沒有任何關係。這只是中國特種部隊的代號而已
「是的,中將先生,你說的非常對。」另一名叫淺末的參謀恭維地說,「據我這些天的研究,這些名目繁多的番號,可能來自於同一支部隊,這支部隊一貫喜歡標新立異,只有他們會把戰爭當成一場遊戲去對待。」
「你說的是明尖部隊?」
「盤據在滯春一帶的,新四軍江東突擊營淺末答道。
天谷直點點頭:「這個判斷和我掌握的情報比較接近。我的士兵曾在本地遭遇過中**隊,他們的服裝與此前戰報中介紹過的江東突擊營的服裝十分相似
原山悻悻地望了淺末一眼,其實這個情況他也知道,他只是想顯擺一下自己的知識,賣賣關子,再抖包袱小以便在天谷直面前留下一介,博學的印象。誰知天谷直根本不吃這套,害得他白白地吃了一記耳光。
「中將先生,據帝國情報部時整理的資料,江東突擊營是中**隊裡戰鬥力最強的一支部隊,如果是他們出現在鄂南地區,我擔心以我們警備司令部的力量,很難徹底消滅他們渡邊謹慎地說。
天谷直點點頭:「的確,我聽說這支部隊作戰方法十分靈活,士兵的素質也非常好,我一直想找他們交一交手。不過,現在顧不上去圍剿他們,我們目前主要的任務是保障後勤補給線的暢通「嗨!」渡邊答應道,「請中將先生指示
「命令你手下的守備部隊,這一段時間,要堅守在據點裡,不要外出,不要給江東突擊營造成機會。你的機動部隊,要集中使用,調動到公路和鐵路兩側站崗。我會派兩個聯隊專門協助你們,如果在什麼地方現了江東突擊營的下落,就要窮追不捨,用中國人的話說。要做到斬盡殺絕。」
渡邊帶著眾參謀一齊答道:「嗨!」
天谷直的確是急眼了,派出了整整兩個聯隊的士兵,和咸寧地區原來的日軍部隊合在一起,沿著公路和鐵路線拉出了警戒線,真正達到了三步一崗、五步一哨的程度,隔上幾百米,就有一個臨時築,架著重機槍小鋼炮,作為支撐點。還有兩個聯隊的日軍以步兵大隊為單位駐紮在要道上,時刻準備著全力出擊去追剿突擊營。
修路的工兵部隊也迅地從武漢制私:,同時懷紜來了大量的築路物干武漢的鐵路比」哪找不到這麼多的鐵軌和枕木,日軍工兵不得不扒掉了幾段鐵路支線,才湊夠了相應的材料。
但築路可不是光有材料就可以的,突擊營在扒路的時候,做得可謂乾淨徹底,不但把鐵軌、枕木等全部運走了,連路基都給毀了個七零八落。突擊營手上掌握了民兵,進而能夠動員起大量的百姓,挖點坑,挑點土之類的,根本就不在話下。可當日軍派出工兵來重新修路的時候,麻煩就大了,建設永遠都比破壞要難,工作量大了一倍也不止。
日軍派出士兵到周圍的村莊去強征民工來干苦力,誰知周圍已經是十村九空,好不容易找到幾個人,都是跑不動路的老頭老太太,別說幹活了,估計多走幾步都得累死。向這些老頭老太太一打聽,才知道當地的年輕人都因為害怕打仗,而跑到山裡避兵禍去了。這種事情在戰爭期間也是經常生的,日軍並不覺得意外。他們當然不知道。咸寧一帶的百姓跑得如此乾淨,其實是突擊營在背後做了工作的結果。
天谷直現在體會到了三年前第6師團稻葉在沸春時候的窘境,他不得不把更多的士兵變成了民工,成天扛著鍬稿揮汗如雨地修路。對於日軍來說,如果能夠一門心思地修路也就罷了,問題在於,陰魂不散的突擊營根本不會讓他們消停,冷槍冷炮從來就沒有停歇過,不斷地在消耗著日軍的生命和耐心。
「抨!」
只是一聲槍響,一名網月直起腰準備擦擦汗的日軍士兵便栽倒了,一個窟窿眼不偏不倚地出現在他的眉心上。在勸米開外,姜會明悄悄地收起槍,沖日軍豎了一下中指,貓著腰飛快地跑開了。在羅毅的要求下,朱山鎮兵工廠已經研製出了狙擊瞄準鏡和專用的卡具。姜會明現在用的就是加上了瞄準鏡的三八大蓋,在勸米距離內狙殺目標絕無失手。
「有襲擊!」
「快集合,追擊!」
日軍鬧鬧哄哄地向著出槍聲的地方衝來,埋伏在姜會明旁邊的丁秋、高占彪等人也紛紛舉槍射擊。衝在最前面的幾名日軍應聲倒地,餘下的連忙趴下,輕機槍迭撻地向著前方射擊。但狙擊手們藏身的地方都是茂密的草叢,日軍連人都看不到,打槍除了給自己壯膽,也實在沒有其他的現實作用了。突擊營的狙擊手都是玩槍的行家,日軍的亂槍對於他們來說就像是沒事放鞭炮一般。
「殺給給」!」日軍指揮官揮著指揮刀高喊起來,沒等他的聲音落地,跑到新的狙擊位置的姜會明回手一槍,日軍指揮官的腦袋立刻變成了一個被擊碎的西瓜,旁邊的日軍剛剛站起來又被嚇得縮回去了。
「什麼殺雞,你自己就是一隻閹雞姜會明小聲地說。
「小姜,該撤了。」丁秋帶著其他的狙擊手撤了下來,對姜會明喊道。
姜會明嘀咕道:「就撤了?武才開了兩槍呢。」
「兩槍還不夠,兩條人命了。」高占彪笑道,「你不給你未來的兒子積點德?」
「什麼未來的,我已經當爹了。」姜會明得意地說。他去年已經和陳婷結了婚,前幾天,陳婷在朱山鎮給他生下了一個大胖小子,美會明通過電報得到了這個消息,這幾天正開心著呢。
「真的?」高占彪問道,「起名字沒有?要不,我替你給他起一個,叫姜狗子,怎麼樣?」
姜會明白了他一眼:「就你這文化也能給我兒子起名字?我已經請閏教授給起過了,叫姜破虜。怎麼樣?」
「好名字。」高占彪服了,「趕明我媳婦生孩子,也請閏先生給起名字。」
「你媳婦?你媳婦自己還在你丈母娘的肚子裡沒出世吧?」姜會明椰愉道。
高占彪悻悻地說:「唉,我本來看上了袁政委身邊那個秀兒姑娘,誰知道讓周希亞這個小白臉給搶走了。稀春的年輕姑娘都讓咱們突擊營的弟兄們先下手了,羅營長說了,讓我們這些老光棍在咸寧打打主意。」
「好了,別做夢娶媳婦了,趕緊走吧丁秋提醒道,他們的任務只是擾敵,和日軍糾纏起來可沒什麼意思。「好咧,再來一咋姜會明抬手又放了一槍,消滅了第三個日軍,「走吧,今天就到這吧,我早就跟我媳婦說好了,等她給我生了兒子,我就宰凶個鬼子給我兒子當滿月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