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後。包年鋪打樣漢明!好門板,吹熄了所漆」毅等人摸著黑伏在包子鋪裡,等著觀察憲兵司令部的動靜。整個廣水城都沒有幾盞燈火了,只有憲兵司令部門口點著明亮的氣燈,哨兵們的一舉一動都可以看得清清楚楚。黃漢明事先說過,這些藥起作用需要4到個小時的時候,所以眾人先休息了一會,到快半夜的時候才爬起來,在窗口觀看。
「快看,鬼子的哨兵憋不住了。」邵平幸災樂禍地說。
眾人一齊向憲兵司令部門口看去,果然見一位哨兵匆匆忙忙地向著院子裡跑去,一邊跑一邊迫不及待地解著褲腰帶。沒過一會,那名哨兵又匆忙地從院子裡衝了出來,衝到路邊一個黑暗處去了。「這是怎麼回事?」塗九詫異地問。
姜會明嘿嘿地笑著:「肯定是院子裡的茅坑不夠用了。」
果不其然,從司令部的院子裡跑出來越來越多的士兵,全都是拎著褲子,衝向周圍的黑暗處,抱怨和叫罵的聲音響成了一片。
羅毅對黃漢明說:「黃老闆。你的藥,可真是好東西啊。」
黃漢明道:「這個是祖上傳下來的,想不到這麼靈。」
邵平說:「以後打死我也不敢再吃包子了。」
黃漢明:
這時候,眾人看到憲兵司令部裡跑出來一個日軍的小頭目,依裡哇拉地喊了幾句什麼。羅毅雖然懂點日語,但離得這麼遠,也聽不清楚小頭目的話。幾名日本士兵端著槍搖搖擺擺地跑了過去。在小頭目的指揮下,先是列隊,然後一齊向著包子鋪的方向跑來。不過,能夠看出來。小頭目和那幾名士兵都已經被腹瀉整得不行了,腳步顯得十分輕浮。
「這是鬼子來找我的麻煩了。」黃漢明緊張地說。這是預料之中的事情了,一百多人集體腹瀉,原因只能到吃的東西裡去找。而今天晚上大家吃的都是黃記包子,日軍不找黃漢明的麻煩才怪。雖然有羅毅等人在身邊,黃漢明依然很不踏實,身邊這幾位手上只有冷兵器,能不能對付得了全副武裝的日軍呢。
「不用怕,有我們在,你就放心吧。」羅毅安慰道。
日軍小頭目帶著士兵跑到包子鋪門口,抬起腳就開始踹門。如鼻擱在平時,這扇門根本經不起幾腳。但小頭目此時腳下根本就沒有力氣。踹門的動靜還不如平時敲門的動靜大。
「開門,開門!」日軍小頭目用日語喊道,他也不管屋裡的人能不能聽懂。
「是誰呀,幕了來了。」邵平一邊答應著一邊上前開門,這種時候。是不能讓黃漢明去打頭陣的。
「你的,黃老闆的,哪裡去了?」日軍小頭目見開門的是個小伙子。端著槍問道。
邵平裝作害怕的樣子,轉身就往裡跑,邊跑邊喊:「老闆,外面的人有槍。」
小頭目沖手下一擺手,幾名日軍擰亮手電筒,端著槍衝進了包子鋪。不等他們看清楚裡面的情況。邵平、塗九、姜會明、謝先奇從暗處猛撲了上來,一個對一個地把四名日軍都按到地上了。隨後,一頓攤面杖掄過,四名日軍的腦袋都被砸成了肉餡。
留在屋外的小頭目也沒什麼好下場,他聽到屋裡有動靜,剛剛探頭一望,就覺得腦後一股涼風掠過,隨後一記鐵掌結結實實地朵在他的脖子上,他哼了一聲,就魂歸大神去了。羅毅這手一招制敵術已經練了好幾年了,幾乎沒有失手的時候。
「快換上鬼子的衣服。」羅毅命令道。
其實根本不用他交代,塗九等人早已經把日軍身上的衣服扒了下來。穿在自己的身上,日軍的武器也歸了他們。他們原定的計劃是想趁日軍集體腹瀉的時候,幹掉門口的哨兵。硬闖進去,現在一個更好的機會送到門上來了,羅毅自然是不會放過的。如果扮成日軍的模樣混進去,把握性就比硬闖要大得多了。
黃漢明站在一旁,看著羅毅等人都換了日軍的服裝,連忙問道:「你們是打算扮成鬼子混進去嘩」
「是的。」羅毅說,「黃老闆,你現在可以想辦法出城去了。如果出不去,就在鋪子裡等著我們,待會我們一起走。」
「羅先生,剛才這幾個鬼子是來抓我的,如果空著手回去,肯定會引起哨兵的懷疑,如果哨兵多問你們幾句,你們就露餡了。我看,你們不如把我綁了,押著我去鬼子司令部吧。」黃漢明道。
眾人用徵求意見的眼光看了看羅毅,羅毅想了想,點了點頭,說:「這樣也好,大家一起行動吧。有點什麼事情,我們也好就近保護你。」
塗九和邵平走上前,拿著繩子甩照歎明肩卜繞了兩圈,作出個捆綁的架式,事實卜,他餉雙引依然是自由的。黃漢明找了一把朵餡用的菜刀藏在身後,便讓羅毅一行推著他向憲兵司令部走去。
羅毅等人用帽子上的簾布擋著臉,盡量地不讓氣燈的光照在自己的臉上,低著頭悶聲不響地推著黃漢明向司令部裡面走。司令部門口的哨兵正招著槍在那裡呻吟,哪裡會注意到走過來的已經是冒牌貨。他們剛才是看著五名日軍去抓黃漢明的。現在見黃漢明已經抓來,便毫不懷疑地讓羅毅等人走進去了。
「礙手了!」走進司令部大門之後。邵平偷偷地捏了一下拳,用微小的聲音對羅毅說。
「黃老闆,監獄在哪邊?」羅毅小聲問。
黃漢明用頭示意了一下。大家便一齊向監獄的方向走去。途中,他們遇到了幾撥急著去上廁所的日軍士兵,大家都沒有注意到押送黃漢明的根本就不是他們的同伴。
走進關押犯人的小院,院子裡的日軍哨兵例行公事地喊了一聲:「什麼人?」
羅毅用日語答道:「包子鋪老闆,良心壞了的。」
一名哨兵走過來,他倒也認識黃漢明,知道讓自己腹瀉的包子就是出於黃漢明的手。想到拉肚子的痛苦。哨兵忍不住抬起手,就準備扇黃漢明的嘴巴。
「你歇著吧。」邵平小聲地罵了一句,沒等日軍哨兵的手揮過來。他搶先一步,伸出手攔住了日軍哨兵的手臂,隨即把一把匕捅進了哨兵的肚子,然後使勁一攪。哨兵根本想不到會有這樣的變故,他只哼了一聲,就栽倒在地了。
「怎麼回事?。其他幾名哨兵見狀一齊喊起來,他們到沒意識到這是敵人來襲了,因為他們看到羅毅等人穿的都是日軍的服裝。
羅毅依然用日語答道:「快過來扶他一下,他病了。」
幾名哨兵都沒有聽出羅毅的聲音是陌生的,他們還以為是自己人腹瀉弄得嗓子也生變化了。聽說前面這位哨兵病了,幾個人都連忙走上前來,準備去攙護自己的同伴。羅毅等人算準時機,同時出手。
「八嘎,你們是什麼人人,要幹什麼?」日軍哨兵驚叫道,他們衝到跟前才現站在黃漢明身邊的幾個人都是自己沒有見過的,根本就不是剛才去抓人的那幾名同僚。
「給你鬆鬆筋骨羅毅惡狠狠地說。他一把摟住一名日軍哨兵的脖子,再手背頂著對方的下巴。讓對方無法出聲音。隨後,單膀一叫勁,日軍哨兵的頸骨便被擰得錯了位,腦袋耷拉了下去。
其餘幾個人也沒費什麼事。基本上都是一個回合就制服了對手,特種兵對付二流部隊的普通士兵,根本不會給對手留下什麼機會。「我給他們補兩刀。」黃漢明把肩膀上的繩子抖開,拔出身後的菜刀,向著被突擊營士兵扔在地上的日軍哨兵撲去。他掄起刀欲砍之際,覺得有些不對,地上那些日軍哨兵都是一動不動的。
「怎麼回事?」黃漢明有些不敢相信地問道。
「黃老闆,不用麻煩了,他們都死翹翹了。」邵平把兩隻手互相搓了搓,像是搓掉手上的泥巴一樣。
黃漢明驚詫道:「就這麼一下,他們就都死了?」
姜會明扮了個鬼臉,說:「就這麼一下,我們可練了好幾年呢。」
「羅子小心。」塗九突然聽到對面的窗戶後面有一聲異響,他條件反射般地用力一撞羅毅。只聽「抨。地一聲槍響,一子彈擦著羅毅的耳朵掠了過去。姜會明手上端著一支三八大蓋,見此情景,抬手就是一槍,對面放槍的地方傳來一聲慘叫,緊接著就是一個身體摔倒在地的響聲。
「屋裡還有鬼子的看守兵邵平喊道。他抄起槍一個箭步衝上去。飛腳踹開了對面的房門。一名日軍軍曹端著步槍站在屋裡,作出一副要和邵平拼刺刀的架式。邵平呵呵一笑,手腕一翻,手上的步槍變成了標槍,向著日軍軍曹飛去。軍曹光顧著注意邵平本人,哪裡會想到步槍還能飛出來。待到反應過來的時候。胸口已經被刺刀紮了個對穿。
「解決了部平對跟上來的塗九說。
塗九看看屋裡,點點頭道:「原來屋裡還藏了兩個鬼子,會明幹掉了一個,你幹掉了一個。咱們真是大意了。」
羅毅叫道:「趕緊找鑰匙,找到關押邱彬的牢房,把人放出來
兩聲槍響已經驚動了整個憲兵司令部的日軍,口哨聲、警報聲、喊叫聲一齊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