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子哥,別唱了,你把小靜姐都唱哭了。wWw.b111.net」曾珊在邊上輕輕地拉了拉羅毅,這種小資情調的歌曲,對於曾珊沒有什麼殺傷力,她不知道為什麼袁靜會如此陶醉和動情。
「沒事的。其實,我只是想家了……」袁靜說。這一剎那,她感到心裡有一個很柔軟的角落被羅毅的歌聲觸動了,一種異樣的感覺湧上心來。她心亂如麻,連忙端起面前的酒喝下去,掩飾著內心的慌亂。
這一夜,大家說說笑笑的,不知不覺都喝高了。南方的年酒入口的感覺非常甜潤,像糖水一般,但後勁很大。喝到最後,所有的人都不記得自己曾說過什麼了,只是各自說著自己內心想說的話。再後來,曾珊倒在張夫人的懷裡睡著了,袁靜則靠著羅毅的肩頭,也進入了夢鄉。
「這倆丫頭都睡著了,一會兒會著涼的,還是讓她們回去睡吧。咱們喝到這就算了。」張夫人說。
羅毅推了推兩個女孩,倆人都一動不動的,顯然都喝過量了。羅毅笑了笑,說:「張夫人,您扶張先生去休息吧,我把她倆送回她們房間去就是了。」
張夫人看了羅毅一眼,但沒有說什麼。張天祐心情愉快,喝得比誰都多,這會也支持不住了。張夫人攙著他回自己的房間去了。自從礦山的生產開始穩定之後,羅毅就在自己的宅子裡給張天祐夫婦安排了一個房間,讓他們能夠經常到鎮上來生活。
張天祐夫婦走後,羅毅把兩個女孩子一個一個地抱回了她們自己的房間,幫她們脫了外衣,放到床上躺好,又給她們蓋上了被子。隨後,羅毅又給她們熄了燈,就自己回房睡去了。他其實也早就不勝酒力了,倒到床上就睡著了。
第二天一早,羅毅被女孩子們的叫聲吵醒了。原來,昨晚上羅毅離開她們房間時,把她們的房門從外面鎖上了,現在女孩子們醒了,出不了門,自然就喊起來了。羅毅連忙披上衣服跑去給她們開門。
「你們怎麼就醒了?這天才剛亮呢。」
「昨天晚上,我們是怎麼回來的?」曾珊從房間裡走出來招呼羅毅,問道。
「那個……」羅毅打著馬虎眼,「當然是我把你們送回來的了。」
「是不是你抱我們兩個回來的?」曾珊的嘴貼著羅毅的耳朵,小聲問,同時用眼睛的餘光偷偷看著屋裡的袁靜。
「不是吧……」
「你以為我睡得那麼死啊?你抱我我還會不知道?」曾珊用手掐著羅毅,「你還脫了我的衣服,我都知道。」
羅毅尷尬地笑著:「我完全是好意啊,我什麼也沒幹啊。」他心裡暗自慶幸,還好,昨天晚上實在是太倦了,否則,偷偷在姑娘們身上摸一下這樣的事情恐怕是很難免會做出來的。本來還以為這倆女孩子都醉得不省人事了,不料她們還有知覺。
「你是不是也抱了小靜姐?她的衣服是不是也是你脫的?」
羅毅不吱聲了。
「人家讓你抱了,你要對她負責的,知道嗎?」
「不會吧?」羅毅說,「你讓我怎麼負責?」
「你得娶她,不許賴。」
「啊?」羅毅忍不住扭頭去看袁靜。袁靜此時也已經起床了,這會正對著鏡子梳頭。看到羅毅的目光向她投來,她微笑著回了一個眼神。羅毅從她的眼神裡體會到了許多說不清的情緒,有羞澀,有期許,甚至還有一絲哀怨。羅毅想,也許袁靜昨天晚上也是清醒的,她應當也知道自己抱了她吧?
「羅子哥,昨天你唱的歌,能不能教教我?」袁靜從屋裡走出來,對羅毅說。
「可以呀,我把歌詞先抄給你吧。」
「這首歌,我怎麼從來也沒有聽過?你是從哪學來的?」
「這是一首校園歌曲,大學裡的學生唱的。……我也是偶然有一次聽一個大學生唱過,就記住了。」
「羅子哥,你上過大學嗎?」
羅毅猶豫了一下,不知道如何回答才好。現實中的羅毅當然是上過大學的,但當年的羅毅卻沒有上過大學。他索性不回答這個問題,轉而問袁靜:「小靜,如果有機會,你願意去上大學嗎?」
袁靜的臉上泛起一絲紅暈:「小時候,我父親就希望我去讀大學的。如果不是當了紅軍,也許我會有機會去的。」
「如果我給你創造一個機會呢?」
袁靜想了想,搖了搖頭:「我不會去的。不打倒反動派,我不會離開革命隊伍。」
羅毅歎了口氣:「有位作者說過,戰爭讓女人走開。尤其是你和珊兒這樣的女孩子,更不應當屬於戰場。你們應當穿著漂亮的春裝,抱著一本名著坐在大橡樹下面讀書。讓無數的小伙子向你們投來火辣辣的目光。」
曾珊插話說:「我怎麼能去上大學呢,我連字都認不了幾個。小靜姐倒是應該去上大學的,以後出來當個女先生。我乾媽就上過大學,你看她多有學問。」
羅毅說:「珊兒,以後你多跟你乾媽和小靜學點文化吧,你現在還小,好好學幾年,也會有文化的。以後我找個機會,送你們兩個都去讀大學。」
大家說笑了一通,女孩子們把羅毅趕回屋去了。她們自己去燒了水回來梳洗打扮,換上新衣服,臉上還淡淡地撲了一點粉,然後就出門拜年去了。她們拜年的第一個對像當然是張天祐夫婦,按著當時的規矩,兩個女孩子都跪著磕了個頭,喊了一聲「乾爹乾媽」。張夫人早準備好了紅包,給每人塞了一個。隨後,兩個女孩子就出門到鎮上逛去了,曾珊在鎮上有幾個要好的朋友,互相邀著在一起玩,袁靜很快也跟她們混熟了。
羅毅雖然困得很,但也不敢再回去睡覺,他在院子的水缸裡弄了點涼水洗了一下臉,換了突擊營的制服,也先到張天祐夫婦屋裡走了一趟。不過,他沒有給這兩口子磕頭,也沒有收他們的紅包。乾爹乾媽這樣的稱呼也就是昨天晚上那種場合叫一叫而已,他們畢竟還有工作聯繫,所以羅毅在公開場合還得叫張天祐的尊稱,不過,張天祐繼續把羅毅叫作羅子是無所謂的,因為大家都這樣叫。
給張家夫婦拜完年,羅毅直接去了突擊營的營房。昨天晚上,突擊營除了少數幾個站崗的士兵外,其他人也都喝到了半夜。羅毅到的時候,許多人都還在睡覺呢。
「營長,恭喜發財!」有個早起的士兵見到羅毅,按老規矩拱著手拜年。士兵們都是農村出來的,所以拜年的習慣還是照著農村的方式。農民的新年願望也就是發財一項了,其實,按著軍隊裡的上下級關係來說,士兵們應當祝羅毅「陞官發財」才對的。
「恭喜發財!」羅毅回了個禮,「雙勇他們呢?」
「陸副營長在打扮呢。」士兵神秘地說。
「打扮?」
羅毅滿腹狐疑地來到陸雙勇的房間,見陸雙勇果真正在打扮,臉上還洋溢著幸福的光芒。一年難得穿一兩回的皮鞋擦得珵亮,一身軍服似乎也是曾經熨過的,全然不是平時皺皺巴巴的樣子。
「幹嘛呢?雙勇?」羅毅問。
「嘿嘿,我要出去一趟。去給人拜年。」
「不會是去給老丈人拜年吧?」羅毅開玩笑說。
陸雙勇吃驚地說:「羅子,你怎麼知道的?」
羅毅鬱悶了:「你真是去給老丈人拜年啊?你不是光棍一條嗎?什麼時候討了老婆了?」
陸雙勇臉上露出了幾分靦腆:「上次,肥樂樂給我介紹了一個服裝廠的女工,我跟她見了幾次面,雙方都覺得挺合適的。我想借過年的時間,去她家拜個年。如果老丈人同意,等過完年,我想托人去提親了。」
羅毅笑著說:「你們這幾個傢伙,動作夠快的。他們幾個呢?」
「人人都有份,曉峰、大成和樂樂,都找了一個。對了,樂樂說這是你交代過的,我們是把這個當成營長的命令來執行的。樂樂說,這叫作奉旨泡妞。」
「好好好,我平時說點什麼,也沒見你們這麼積極的,怎麼泡妞的事情就這麼積極了?還有,你們泡妞也不叫上我,我難道就不需要……那啥嗎?」
陸雙勇說:「羅子,你也太貪心了吧?你都有兩房了,還想要?」
「我冤啊!」羅毅喊道。
兩人正說著,蘇曉峰等幾個連長也都到了,大家的行頭和陸雙勇差不多,都是衣冠楚楚的,鬍子也都刮過了,看起來頗有幾分英俊。其實大家的年齡都不大,剛剛20出頭,正是風華正茂的年齡。人靠衣服馬靠鞍,羅毅定做的突擊營制服是按著當代的軍隊作訓服設計的,最近又經服裝廠的技師進行了修改,在當年算是很威風的服裝了。
「走吧,今天你們不但要拜丈人,還要跟我去給鎮上所有的居民拜年。」羅毅說,「今天是我們突擊營在朱山鎮過的第一個年,我們全體軍官,挨家挨戶去給鎮上的居民拜年。以後要形成一個規矩,這叫軍民團結如一人,試看天下誰能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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