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力振幅?魔峰?」凱特完全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他聳聳肩,「好啦,請原諒我的無知,光憑語言的描敘,我無法想像出那是什麼。
不過等實驗大功告成,請一定通知我。」
「沒問題。」福蘭看了看表,「我得走了,估計會閉門研究數日,這段時間,看來我不能參加任何宴會和跑馬比賽了。」
正在談論著剛才儀式內容的人們,奇怪地望見主角匆匆離去。「發生什麼事了?」他們互相詢問。
「我們的新伯爵,可真是忙人。」拿到第一手消息的凱特子爵大聲說道,他準備賣弄一下剛學到的兩個新名詞。
剛走上馬車,福蘭就靠在椅子上,疲憊得動彈不得。
「別擔心,一切由我來照應。」威廉說,「正好我能親眼目睹這症狀的發生,以便找出它的原由。」
「拜託你了。」福蘭的眼皮,重得像掛上了鐵塊,很快,他就昏昏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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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怡·李莉斯穿著深色斗篷,走過一家私人沙龍的行廊,這個時候整個沙龍空無一人,靜悄悄的,惟有她的鞋跟,在硬木地板上所發出的清脆叩擊聲。
兩側的牆壁上掛滿了各個時代大師們的油畫,這些映入眼簾的藝術珍品,並沒有讓她稍微延緩步伐。
她沿著長廊走向左手邊的最後一個房間,在盡頭,她停在一處房間的門前,一個侍者打扮的人,對她點了點頭,小聲說,「李莉斯女士,主人就在裡面。」聖騎士團長走進門,恭敬地深深鞠躬,「殿下。日安。」
「不必虛禮。」那人正半伏著身子,拿著一隻放大鏡,仔細觀賞著平擺在桌子上的畫作,她頭也不抬地回答道,「你如果不介意,可以直接喊我佩姬小姐。」
「是,我的殿下。」李莉斯再次鞠了個躬。
佩姬仍然將注意力放在油畫上,足足三分鐘後。她才扔掉手中的放大鏡,搖了搖金色的頭髮,無趣地說道,「再具有視覺衝擊力的畫作,在放大鏡下,也只是一塊塊的色斑。我始終學不會觀賞藝術地閒情逸致。」
「這是米開朗先生的《原野》吧,的確是視覺藝術上的奇跡,而這副畫,則是他的轉型之作,由此畫開始。大師放棄了對細節過多的雕琢。讓畫面變得狂野起來,這反而能讓人從靈魂裡都感到震撼。顏料的渲染,大膽的佈局。無處不充滿了大師天才地火花。」
「我原以為,安諾的聖騎士,都是群古樸嚴肅的清教徒。」佩姬輕輕地笑著,「沒想到你對繪畫,也有深入的研究。」
「其實我不怎麼懂畫,剛才的言論,只是曾在某本評論類的書籍上見過。」李莉斯說,「殿下,您透過坦丁大教堂的主持神甫,特別吩咐我來到這裡。還叮囑不要對任何人說起,不知到底何事。」
「李莉斯小姐,您擔任悲哀十字騎士團的團長職務,有多少年了?」
雖然費怡·李莉斯並不明白,為什麼拜倫的儲妃殿下會提起這個,出於禮儀,她如實回答,「五年,從十四歲那年。我就被指派到了騎士團。」
「按安諾的傳統,團長一職,必須是美貌年輕地少女,而且只能擔任到二十歲就會換人。」佩姬說,「這是出於私人地興趣,最遲到明年,您離開了騎士團後,教廷會對您有什麼安排?」
「殿下,您的嗜好真特別。」李莉斯語氣中夾雜著些許不滿,「按慣例,我會去某間修道院擔任主持修女,或者,留在聖城做輔祭執事。」
「噢,輔祭執事,那離正式主教只有一步之遙,也許日後,您還會成為一位女大主教。」
「對我而言,信仰永遠在第一位,職務的高低對虔誠地教徒來說,並沒有什麼區別。」
佩姬抱歉地說,「瞧,我失禮了,世俗之人,總會用世俗的想法,去衡量信徒的心思。」
「您這麼神秘的吩咐我前來,只是為了詢問我的私事?」李莉斯非常奇怪。
「當然不。」儲妃回答,她轉身坐在椅子上,說道,「我只是想知道,安諾為何會派遣悲哀十字騎士團來到拜倫?」
「您的話真奇怪,騎士團是為了護送羅蘭大主教閣下,來主持您的婚禮。」
「對此,我深感教會的關照,所以對貴騎士團格外重視。」她敲了敲椅子的橫脊,「入境時,貴團一共有六百八十二人,但我奇怪地發現,現在只剩下六百五十八人。那七位騎士,也許有家眷在坦丁,以至於他們回家團聚,就此失去了蹤影?」
「尊貴的萊因施曼大公爵閣下,難道在私下,並不信任安諾對拜倫地友誼?」李莉斯的額頭,微微透著汗。
為了掩埋真實目的,一路上,騎士團曾打著傳達聖城命令的幌子,派遣了數個分隊,前往各地的教堂機構,沒人會注意到,那些分隊在回來時,都不約而同的少了幾個人。
「父親並不清楚這件事。」佩姬說,「而且,正因為想鞏固教會與拜倫之間的友誼,我才會請您來。」
她停頓了一會,繼續說道,「我不久前,由某個渠道,得知了一件很離奇的事情。」
「不知何事,會讓您感到詫異。」
「永恆之櫃。」佩姬說。
聖騎士姑娘的瞳孔,猛然間收縮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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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蘭是在第五天黃昏恢復意識地,那時,他聽到耳邊傳來了什麼沉重的悶響。
他費力地轉過頭,視線模糊,只能看見隱約晃動的影子。
然後有什麼人搖晃著他,某種柔軟濕潤的事物,湊在耳邊,發出嘈雜不清的聲音。
「誰?」他問,但喉嚨像被火燒過一般疼痛,以至於話語,變成了粗灼的氣息。很快,他的頭被微微抬起,一碗水放在唇邊,那清涼的液體,讓喉嚨好受多了。
直到半小時後,所有的感官,才清醒地回到他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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