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久的痛 正文 1、可我捨不得
    用我的長髮做你的窗簾。

    楚天卻擁著千里的清秋。寒冷。黎明之前的明天沒有過多的語言。陽光默默無聞的行走在世界的盡頭。我要你看見我。看見我的身影。看見我身後的長髮。

    頭髮著著韻味長著長著。這是給你的。給你留著的。你笑著說的。都是你的。而寂寞走到哪裡,都是一樣的。而你。在哪裡。都記著什麼。也許是一場幻覺。也許。是一道永遠。也許。是忘了好好的擁抱。

    而她那樣說著。永遠不是我想就能實現。或者。永遠不是我一個人就能實現。

    我在深夜打擾了你。我難過,說著不著邊際的話。然後笑,整個晚上。你的微笑,和我的「不知道」充斥著枯苦的綠海。我不知道的,我不知道自己想說什麼,我說,姐。我難過,沒有人陪我說話。然後,我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麼,也許。問題問錯了。糾出了你心底的痛。也許。方式錯了。糾纏著眼淚。說,晚安。到天明。那些年。我們那樣執著的微笑。相信花開總會結果的。愛情。本身。就是愛。夏娃她只是亞當的一根肋骨。我戀著我的愛。我們永遠分不開的。即使我只是你的一根骨。

    你不要生活。東籬把酒黃昏後,有暗香盈袖。莫倒不**,卷地西風,人比黃花瘦。

    我不要對自己寬容。玩弄花招的裁判著自己。我累垮了。

    有人記起你了。下午的兩點。你還在床上閉著眼睛。有氣無力的說話。然後笑著。開始學著微笑來面對。你說,好累。凌晨4點的時候還在寫字。燈還那樣孤獨的亮著。那人也在笑著,他說,「今天摘了好多的橘子。可惜,你沒在。」我不說話。這裡很冷。橋上面蒙著大霧。卷在被子裡。要爬起來那會孤獨的。需要溫暖時,親愛的,不在我身邊。

    姐。今天很冷。天空濛著霧。我清醒著睡覺。有人打電話來說,西安下著雪。

    姐。我還是堅決著說。我不會去北京。不要再去涉及和那個城市有關的事物。可是你在。

    姐。我今天口氣好多了。也許是因為我即將被很多人遺忘吧。那時,你還在不在。

    我這樣恐懼。你卻看不見。之間有道紗模糊了看你背影。

    我們都在說話的。可憐樓上月徘徊,應照離人鏡妝台。

    你在說話。我看見了。而。我在說話。你卻看不見。

    我發現。那些為恐懼的籐就那樣在那個時間,匆忙並且有秩序的往我身上爬。拚命在我身上生長著。*著我積存著的那點感情。我覺的世界消失了,在我眼裡。我眼睜睜的看著我就這樣被拋棄卻束手無策。睜著眼睛。卻著世界消失。

    我。殫精竭慮了。

    請你拿走我的頭髮吧。用我的長髮去做你的窗簾。長瀉而下。我希望。那會是條艷麗又不失典雅的窗簾。陽光會透過那些烏黑的發,來到你身邊。用我的長髮去做你的窗簾吧。我希望。那條美麗又熱情的窗簾會在這樣的冬天的給你帶著溫暖。

    用我長髮做你的窗簾吧。掛在離你最近的窗子上。月光瀉下。我希望。能讓你溫暖。我希望。我能這樣的存在在你的生命裡。作為你的永遠。作為你永遠也忘不了的情人。最後,用著我的長髮。來做你永遠也不需換你的窗簾。

    很冷。在最後的時間裡。模糊著看到你在微笑。

    我想。我也是笑著的。願意為了你。只願君心似我心,定不負相思。

    有一個人,是廠裡的工程師,娶了廠裡最美的那朵花。大家都說他好福氣。他也開心,對妻子很好。那年臘月,他妻子肚裡有了,突然想吃魚,想得要命,就哽咽出聲。那麼冷的天,到處白茫茫一片,北風刮著天幕,揚落斗大的雪花。工廠附近河裡結的冰上都可以走人。他默不作聲出門,問丈二摸不著頭腦的鄰人借了漁具,到河邊,先搬石頭在河面上砸,砸開洞,掀開厚厚的冰層,赤腳下到水裡,忙乎大半天,弄回幾條小手指頭粗的雜魚兒,興高采烈地跑回家,做出碗熱氣騰騰的魚湯,然後一點點餵給他妻子喝。

    他們有了孩子。他們很恩愛,至少表面上看起來是這樣的。

    六年後,*突然來了。運動迅速升級,他淪為右派,整天被批鬥,每次都被打得奄奄一息拖回家。按說,他妻子更應該關心他,可他妻子卻立刻與他劃開立場,宣佈她是在他淫威之下不得不忍辱偷生嫁給他。為表明決心,還咬著牙用鐵棍敲斷他的腿,並拋下孩子,毅然離婚嫁給那位滿臉橫肉的工宣隊長。

    他想死。他之所以沒死,是因為他妻妹,那個與模樣難看臉上有塊胎記的女孩常偷偷拎著食物跑來看孩子。他也問過妻妹,做人可以不記恩情,咋可以這般惡毒?他妻妹喊了一聲,姐夫,就泣不成聲。

    他與他妻妹結合了,在困窘中相濡以沫。時間慢慢蠕動,很快,就是十年之後。他已成為廠裡的總工程師,一個卓有成就的科學家。孩子也懂了事,有時難免對生母口出怨言。他告訴孩子,莫恨媽媽,人難免犯錯誤,人難免身不由己,人也都應該有重新開始的機會。

    此時,孩子的生母過得並不好。她與工宣隊長生的孩子得了佝僂症。工宣隊長因為頭頂光環的失落整日對其大打出手。她與工宣隊長離婚,一個人帶著孩子,靠在菜市場擺一個醃菜攤艱難地度日。他托人送去一些錢,但錢分毫不少地退了回來。就這樣又過了一些年,他現在的妻子突然病重,他守在床邊無微不至地照料她,幾天幾夜沒敢合眼。他牢牢記住她曾經的恩情。她突然眼淚滂沱。他慌了神,問怎麼了?她卻抽泣起來並不斷地罵自己不要臉。

    原來,他當年被批鬥很大程度上就是因為工宣隊長看上他曾經的妻子。她怕他被打死便答應工宣隊長的要求,卻在私底下委託妹妹來照顧他。

    他現在的妻子握緊他的手,聲音發了顫,說,我本來早就該把你還給她,她一直都深愛著你,可我捨不得。我真該死。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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