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一蛇就這樣默默的僵持著,十來分鐘之後,江凌峰感覺到眼鏡蛇纏著自己的小腿處已經漸漸鬆了些,就猛的將腳一鬆,然後再重重的踩下去,踩了七八腳之後,小腿頓時一輕,那蛇身已經滑落下來,想來那眼鏡蛇的頭已經被他踩得稀爛了。
阿朵巫師在石縫外默默看著,此時又是一笑道:「江凌峰,有你的,在這樣的時候還能踩死眼鏡蛇,不過你再看看我的手段。」
說了這話,她又開始吹起短笛來,隨著這笛聲,只見石縫外的地上竟又聚了七八條蛇,背上的花紋皆不一樣,但頭部扁平,無一例外的都是劇毒之物,而且全都立起了身,不停的吐著長長的信子,發出了微微的「絲絲」之聲。
江凌峰知道這些蛇一但游進來,自己再無幸理,心中一陣慘然,忽然高聲罵道:「老巫婆,姓宋的老畜牲,老子就是死了,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這個仇不報,老子永不投胎。」
就在這時,阿朵巫師忽然仰天哈哈大笑起來,道:「清濂,你都出了個什麼好主意,我這一輩子,可從來沒有被人這麼罵過,算了,算了,再演下去,這姓江的小子只怕更難聽的話都罵出來了。」
她旁邊的宋清濂道:「好,也差不多了,阿朵,喚你的蛇兒走了吧。」
江凌峰聽到這兩人的對話,頓時一愣,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只見阿朵巫師又開始吹起短笛,那些蛇頓時便慢慢的四散遊走了。
宋清濂湊在了石縫外,道:「江凌峰,出來吧,你仔細看看,這塊玉到底和你們家的是不是一樣。」
他說著這話,一隻手提著剛才的那塊古玉,一隻手卻舉起了一隻微型聚光電筒照在那上面。
江凌峰這才瞧得明白,這那裡是自己家失竊的那塊有血字的玉,而是一塊形狀相近的石頭。
江凌峰更是難以猜測他的用意,大聲道:「姓宋的,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宋清濂歎了一口氣道:「江凌峰,你還是出來再說吧,我們對你並無惡意。」
江凌峰此時已經知道事有蹊蹺,而且剛才自己幾乎已經死定了,對方也沒有必要誘自己出去,便慢慢的側身出了石縫,站在了兩人的前面。
天上雲朵盡散,月光更加清亮了,此時宋清濂一臉慈祥正氣,一付淳淳長者之狀,而那阿朵巫師也是微微含笑,剛才的陰毒之氣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又變成了美麗和藹的阿朵奶奶。
見到江凌峰發愣的神情,宋清濂道:「江凌峰,你真有心追查你父母的血案嗎?」
江凌峰點頭道:「當然。」
宋清濂又道:「但我可以告訴你,今後你在追查血案的過程中一定會遇到比今日更凶險許多的危境,你怕不怕?」
江凌峰毫不猶豫的道:「怕,但我還是會查下去。」
宋清濂一點頭道:「很好,對於危險,誰都會害怕,因為這是人的本能反應,但如果能夠冷靜的分析面對,避過這些危險,那才是勇敢的人,江凌峰,你今晚的應變能力我很滿意,所以我決定留你在山寨了。」
江凌峰對他敵意未消,道:「你沒有見過我家的那塊玉,怎麼知道它的形狀的?」
宋清濂道:「我雖然沒有親眼看過,但詳細的問過河南古玩店的那家老闆,他也畫過大概的圖形,描述過那古玉的樣子,否則的話,我也不會追尋到你家來了。」
江凌峰點了點頭,道:「宋老先生,我想請你告訴我,到底有沒有我父母血案的線索?」
宋清濂的臉色變得黯然起來,忽然深深的一歎道:「有倒是有,但關係著一個秘密,而這個秘密太大太複雜,大得你想不到,複雜你想不到,也不知道還有沒有時間解開。」
江凌峰頓時一愣,但很快想到他是說在自己有生之年不知道有沒有時間解開,便道:「宋老先生,這到底是一個什麼秘密,你告訴我,無論有多困難,我都願意去做。」
宋清濂搖了搖頭道:「江凌峰,這個秘密我還不能告訴你,因為我需要一個力量、智慧、應變都非常優秀的人幫我去破解這個秘密,你父母的血案已經和這個秘密有關,你應該一個不錯的人選,但是,今天的考驗只是第一步,你的智慧與應變能力我已經見過了,但你還缺乏力量,而在這個世界上,有許多事只能依靠力量去完成的。」
江凌峰見到宋清濂說得似乎非常的高深莫測,心中越來越好奇起來,道:「好,我怎麼樣做,才能達到你的要求。」
宋清濂道:「只要你做到兩點,我就會告訴你如何破解這個秘密,還有蔑祖留下的字是什麼意思?」
江凌峰聞言,渾身頓時一震,道:「什麼,你認識這上面的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