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什麼年代了,你不會發短信,不可能吧?」英子好奇的問。
「真的,我現在連手機都不用,要不我幹嘛老用座機給你打電話,」她在電話那頭更荒唐的說。
玲是英子在北京剛認識不久的網友,她上網都會,怎麼就不用手機呢?英子怎麼也不相信這個事實,想想還是約她見個面。
5月6日這天下午,在地壇公園北門口,鈴穿著一件有些陳舊的淺蘭色襯衫,正向她有些膽怯地走來。英子第一眼就看出她有雙彎月般的笑眼,沒抹唇膏的*也很桃紅,1米75左右的身材支起那件舊襯衫,在寬鬆牛仔褲的搭配下,依然光彩照人。英子左想右想她也不像平民家的人。
她倆並排的走進了公園,在金魚池邊上的椅子上聊了很久。
……八年前的玲更吸引人,那時她才十八歲,是某公司T台模特兼時尚雜誌的平面模特,自己的玉照頻頻出現在雜誌的封面上,不僅公司的人追她,連外界聞點風聲的人都來找她。當時呼機正流行,她為了逃避他們騷擾,呼機換了一個又一個。
而這時,她卻喜歡上了同一公司的男模小張。小張這人有點像《射鵰英雄傳》裡的郭靖,有點傻,但小張比他帥,有雙凹陷又性感的大眼睛,倒三角的身材結實又強壯,而且是大學生。那時模特裡高學歷的人是少有的,玲就喜歡這種才貌雙全的人,跟這種人過日子,高雅又有情趣。公司裡的人很羨慕他倆,都認為他倆不愧為「金童玉女」。
在美女面前,小張也有些心動了。特別是夏天的一個晚上,他倆去看燈會。看著看著,鈴拉著強的手走進了的樹林。小張剛坐在凳子上,鈴就深情地問:「張,你愛我嗎?」小張沒想到玲會那麼快說出這句話,一時語塞,只是不停地點頭。「叭」的一下,玲一高興就親了他額頭一口,小張微微的感到女人的□□□□在碰撞自己、撩拔自己,他一時性起,一把抱住了玲,四片熱唇就貼在了一起。狂熱的*之後,玲乾脆坐在他的大腿上,他倆擁得更緊了。由於夏天穿得太少,小張更能感覺到玲那迷人的港灣和高聳的雲層,是那麼的讓人乾渴與窒息。小張睜眼看了看四周,幽黑幽黑的,沒有一個人影,可能大家都看燈會去了,他的*「噌」的燃了起來,一下把鈴的內褲掰開,自己的「火舌」就衝了進去,鈴興奮得「啊」了一聲……沒過幾分鐘,他倆聽見有人邊說話邊走了過來,嚇得一抬腿就跑了。
由於這次沒盡興,往後倆人更癡迷對方了。而且,他倆還經常在酒店裡偷偷的私會,才解了渴,才嘗到愛情有多甜蜜。
手機上市後,玲為了表示深深的愛意,特意買了一款最貴的諾基亞送給他。正因為這手機,日後給小玲帶來了無盡的災難。
他倆的上司吳助理其實早就暗戀小張了,不過沒有小玲漂亮,比她慢了半拍,但吳助理不服,一定要把小張弄到手。有一回吳助理跟外國人談走秀的項目,小張英語水平很好,就帶他去做翻譯,晚上他倆還陪客人吃飯、喝酒。小張喝醉了就跟吳助理在酒店裡過了夜。那一夜,更醉的是,吳助理偷偷地讓他服了很多的性藥;那一夜,當吳助理那成熟的酮體出現在他的面前時,他像火遇到汽油一樣撲了過去;那一夜,是他倆*、翻江倒海、*又經久不息的一夜。那一夜,也是她報復小玲最解恨的一夜,她的汗水、淚水……全都奔湧而下、沸騰成河。當小玲打電話來找小張時,她只聽到了手機裡吳助理和小張的纏綿聲、□□□□聲、尖叫聲,以及海浪拍打礁石般的撞擊聲……她哭、她喊,然而誰也沒聽到。此時他倆的□□□□比《有了*你就喊》的火勢還要高千丈,他使勁地抱著她的臀,一次比一次有節奏地往回用力,她興奮不已地摟著他發紫的脖子狂吻……漸漸的,小玲沒了淚水,沒了呼喊,她有氣無力的拿起了刀,割向了手腕……
第二天早上,小強疲憊不堪的起了床,他明白了一切,在悔恨著;吳助理軟綿綿的躺在床上,卻笑得那麼的甜。
中午,在醫院大量的輸血,小玲雪白的臉,才回到了春天。而她復活的心,依然凍在冬天的泥土裡。無論小張怎麼的呼喚,她都魚死春天。更心痛的是,兩個女人都懷上了他的孩子。
後來玲在她*陪同下,把孩子做了。由於受的刺激太大,不久後就瘋了,被送進了精神病院,從此與世隔絕。
吳助理仰天一笑,也走了,離開了這鬼地方,又摟上了另一個有錢的男人。
……聽玲說完這些,英子的心一顫一顫的,恨不得找把刀把他倆剁了。好一陣的沉默,英子先開了口:
「那以後你就在醫院過了這些年?」
「嗯,我一直在醫院接受治療,病情時好時壞的,三年後才回的家。誰知在家不到半年,爸媽經常吵架,這時他倆離了婚。我受了刺激,病復發了就又打又鬧的,再一次的進了醫院。」玲回憶著說。
「唉,你真是紅顏苦命啊。那你爸媽為什麼在你這段艱苦的日子裡離婚呢?」英子同情又疑惑的問。
「我媽是演員,為了拍戲很少回家。而且,我爸懷疑我媽在外有很多男人,為了這,跟我媽離了,又找一個家。提起這些,我覺得我爸太不相信我媽了。我的病情直到今年春天才好,他們也不管我,」玲一口氣說了這些。
「哦,對不起,我不是打聽你家的私事。那你也不至於不用手機呀?」英子問。
「別提手機了,一提起手機我就心碎,一看見手機就像看見男友那噁心的靈魂。再說了我爸媽也不關心我,我才不用手機呢,」玲有點生氣的說。
「那次你男友又不是故意的,你怎麼不能原諒他呢?他還在找你嗎?」
「做那種事是不能原諒的,我是不會再見他了,」玲堅定的說。
「也對,你有你的選擇,但你不用手機,這是你的心理作用,應該找個心理醫生咨詢咨詢,」英子小聲的說。
「你跟我媽想的一樣,她已幫我找了一個醫生,醫生讓我走進社會,多去面對和交流,所以我一上網就認識了你。」
英子聽了很高興,並安慰她多堅持多努力,一切都會好起來的。英子還告訴玲,其實自己和男友也鬧得很僵,因為他經不住誘惑,為了前程,偷偷地上了已離婚的老闆娘的床。
「說透了,他就是個小白臉,黃臉婆子就想玩玩他而已,」英子補充說。
「啊,怎麼會這樣,那你也分了手?」玲聽完後驚奇的問。
「彼此彼此吧,」英子無奈的說。
又觸到了痛處,倆人在迷惑中默默地離開了公園。
……這一走就是半年,英子沒有玲電話,玲也不給她聯繫了,QQ上也沒有留言。或許是真正失戀的人才這麼的難過,才這麼的消聲滅跡。但英子總期望她來個電話,哪怕她只告訴她,自己可以站在陽光下,大聲說話;或者繼續心靈的治療,英子聽了也很高興。英子不希望受傷的女人總是那麼多,不相信這個世界上只有金錢、□□□□和淚,更不相信女人被擊垮後,就沒有站起來的那一天。英子一直開著手機,等著她的消息。
有一天,玲突然打響了她的手機:「英子呀,你過得怎麼樣啊?醫生說我最近好多了,我媽知道後就給我買了個漂亮的手機。她說無論如何都要讓我用手機,免得她老找不到我、擔心我。可我現在連短信都不會發呢?」英子高興又風趣的說:「你還記得我呀,你終於感受到周圍還有人存在了,這才是真正的你嘛。好,我教你怎麼發短信。」
半小時後,玲就會發短信了。雖然還有很多錯別字,有時還發來一個空號,但她已經很高興了,英子也為她高興。英子想只有她為愛情傷得那麼的深、傷得那麼的傻,傻得連手機都不敢用,傻得天天在醫院裡神神叨叨的,不知道自己是誰,世界上只有她為愛情變得如此的狼狽。即使是家庭不幸,也不該這麼一蹶不振吧。而今天,玲又回到快樂與生活的,英子更應該支持她、鼓勵她。雖然玲剛走出困惑,英子還沒有走出愛情的陰影,但在痛苦裡關心別人,看到了別人的希望,比收穫什麼都快樂。英子這麼去想,也這麼努力去做了。
……再一次的見面,又是初夏時節,所有的葉子都綠了,整個大地像她倆青春的心,滿是翠綠和蓬*。英子又看見她那雙彎月般的笑眼,只是多了份從容與嫵媚;鈴也看見她那陽光般的笑臉,風吹都吹不散。
那天,她們相處很短,英子已看清了她的臉,雖然還有些憔悴,卻依然美麗。
那天,英子對著大地說:「紅顏,你已經抬起了你的臉。」
那天,玲對著天空說:「陽光,我們不見不散。」
那天,她倆手牽手,走向了心靈最火熱的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