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十逗著孩子玩得正高興,其木格笑道:「安安、>帶你們回房休息好不好?阿瑪累了一天了,明天早上再陪你們玩。」
安安被老十拋到半空中,「咯咯」的笑著,斌斌站在涼踏上,羨慕的看著安安,「阿、阿」的叫著,嬤嬤在一旁小心的扶著他。
爺三就沒人搭理其木格,讓其木格覺得分外挫敗。
小的沒法講道理,只能對大孩子說教,其木格便衝著老十喊:「爺,這麼大熱的天,當心孩子得熱傷風。」
老十聽了這話方停止了拋空動作,將安安抱好,道:「是啊,安安額頭也出汗了。」安安瞇著眼睛,開心的抱著老十,對著老十一陣猛親,兩塌鼻子對塌鼻子,老十的臉笑得像花一樣燦爛。
其木格伸出手,「安安,額娘抱抱。」安安想了想,伸出手,身子朝其木格撲了過來。
其木格接過後,安安對著木格又是一陣猛親,其木格摸了摸安安的後心,道:「背上也全是汗,得趕緊洗澡換衣服。」
老十已經抱了斌斌,將斌斌立在手掌上,上下升降著,斌斌的大眼睛也笑成了月牙。
說來老十和孩子接觸時間不長,也許真是血濃於水,安安和斌斌很快就擺脫了對老十的陌生感,與老十打成一片,除了睡覺或不高興,其他時候老十似乎比其木格還更受歡迎。
老十逗著斌斌,一邊道:「斌斌,明早抓周,你可一定得選刀劍,實在不行,弓箭也成,長大後好和阿瑪一起帶兵打仗去。」
斌斌一陣點頭。「兵、兵」地回應著。
「好了了。不興作弊地子得洗澡睡覺了。呆會兒玩晚了。又要鬧瞌睡。」其木格笑著勸老十將斌斌交給嬤嬤。
兩孩子晚上都睡得比較早。如果過了點還沒睡。睡前一定會犯混大哭一場。
老十終於將斌斌交給了嬤嬤。斌斌又伸出手朝其木格撲過來。其木格湊近親了親斌斌。道:「斌斌娘抱不動兩個。讓嬤嬤抱你好不好?」
斌斌「呢呢呢」地亂叫著手還堅持舉著。老十從其木格手中接過安安。其木格方抱起了斌斌。笑道:「這孩子。非要讓阿瑪、額娘抱個遍。」
老十又從其木格手中接過斌斌手一邊抱一個。笑道:「阿瑪送你們洗澡去。」
兩孩子競相朝老十獻媚留給老十一臉口水。
交脫了孩子後,其木格和老十才轉身回屋,老十道:「這房子是小了些,書房那邊的院子也小,建不成什麼花園,安安和斌斌以後沒玩的地問問隔壁,能不能將他們那邊租過來?」
其木格笑道:「爺我還是想在前山寨附近找處子,實在不行塊地,自己建屋子也成叫爺這麼跑也不是個事,若走到半道、遇到颳風下雨,那可就遭大罪了。」
老十想了想,還是不同意,覺得那邊離西洋人太近,不安全。
其木格遞給老十一小杯蜂蜜水,道:「在莊上住著,安安和斌斌也能在田間逛逛,長長見識,再說,前山寨那麼大個兵營在那放著,有什麼好擔心的。」
其木格其實是一典型的貪生怕死之徒,有那魄力挨著澳門住,那是因為知道鴉片戰爭還在百多年後才開打呢,這時節,大清還有能力保證國土安全。
老十笑著喝了口蜂蜜水,道:「再說吧。瞧你,爺來這都多久了,還讓爺喝蜂蜜水,要水土不服也早過了。」
其木格瞪了眼老十,笑道:「蜂蜜是好東西,喝點也沒什麼壞處。」
見老十搖頭晃腦的喝完蜂蜜水,其木格對在屋裡伺候的扎丫道:「你先下去吧,洗澡水過些時候再端來。」
老十狐的看了其木格一眼,其木格笑道:「爺,是不是覺得很奇怪?」
老十點點頭。
其木格看著老十,保持著微笑,「爺,我想問你一件事,你可以不回答,但別騙我。」
老十心裡卡的一下,暗叫不好,額頭的汗越發密了,穩了穩心神,問道:「什麼事?」
其木格歎了口氣,說:「爺,你昨兒去哪了?」
因為劉貴和勒孟、以及何全都一路保護著老十上下班,因此老十第一個反應是小英子招供了,心裡罵道:「小英子那狗奴才!」
小心的看了眼其木格,試探道:「怎麼想起問這事情?」
其木格繼續微笑著,「說來也巧,無意中知道爺昨兒沒歇在後院,半夜出了趟門。」
老十忐忑道,「小英子怎麼給你說的?」
其木格一見老十這反應,當即垮了臉,不悅的說道:「我沒問小英子。」
然後其木格便將自己如何得知老十未留宿後院的始末一一道來,然後說道:「我覺得有些奇怪,就讓烏雅去問了問,你也別怪門房,壓根就沒去問門房,是在馬房處發現端倪的。」
豆大的汗珠一顆顆從老十額頭往下滴,老十懊惱不已,沒想到百
,支吾道:「那,那…」
其木格正色道:「爺,夫妻之間最重要的是什麼?是信任!這次叫烏雅打探,也是擔心不過,才不得已而為之。雖然你有事瞞著我,但我不也會去將下人召來,逼問他們你到底幹了什麼。因為我相信你,我相信你瞞著我肯定有你的考慮,也許是朝廷的事,也許是不想讓我跟著操心,也許是其他亂七八糟的理由,總之我相信你瞞我是為了我好,所以我不會背著你去逼問下人。」
老十低頭沒有言語。
其木格繼續道:「但是,爺,夫妻本是一體,若你有什麼為難事,我自然希望你能告訴我,就算我不能為你分憂,至少也能讓你知道,有人在背後為你打氣,你不是孤孤單單的一個人。」
老十小聲道:「也沒什麼…」
其木格柔聲打道:「爺早說過了,你可以不告訴我,但別騙我。在廣州我就覺得不對勁兒,廣州巡撫和廣州將軍沒有設宴待客,這事就透著古怪,到了香山,咱們也沒和縣衙、當地鄉紳打交道,這怎麼都不合常理。但怕煩著爺以也沒多問。」其木格頓了頓,又問道:「爺瞞我的事是不是與之相關?」
老十還在做著激烈的內掙扎,想了想,斟酌道:「其木格,若爺不說,你真的就不問了?也不去查了?」
其木格點點道:「若爺不說,我就此罷手不再過問此事。雖然我真的很想知道,雖然我也真的很難過。」
老十認真權衡了一下,得不如現在和盤托出,免得以後其木格從其他地方聽到風聲,畢竟不可能讓其木格與外界完全沒有接觸。
其木一直緊張、仔細的觀察著老十,心裡琢磨著底是什麼事,居然讓老十堅持不鬆口?
老十將說打完腹稿後終於開口將如畫招了出來,但中間稍微做了改動整個事件變成了如畫一被送來,老十就提高了警惕覺出了其中的貓膩。
聽完十的訴說後,其木格的臉色陰晴不定。
老十見其木格半天沒說話,咬牙道:「其木格,爺真沒瞧上她,全是外面亂傳的,不信,你叫何全來問問,劉貴和勒孟也都叫來,勒孟你總該信吧?」
其木格心裡有些疑惑,依著老十的性子,若真沒什麼,肯定早就氣壯山河的將整件事情抖了出來,若自己膽敢不信,老十肯定是氣乎乎的拍桌子、摔茶杯,而不會是如今這副焦急的模樣。
雖然其木格非常懷疑老十與如畫有染,但另一方面,她又擔心自己是否過於強勢,弄得老十草木皆兵,這可不是好事,弦若繃得太緊了,總有一天會斷。
斟酌了半天,其木格也沒理出頭緒,只得道:「她見我到底是為什麼呢?就算要害我,也不會有十全的把握啊?」
老十見其木格將思路轉到這案件本身,擦了把汗,忙道:「九哥還沒來信,爺也想不明白,要不如畫也留不到現在。」
其木格看著老十,幽幽說道:「明兒孩子抓周後咱們要去澳門赴宴,後天吧,後天讓她到府裡來,我到想看看她到底是個什麼章程。」
老十猛的緊張道:「其木格,人還是不見了吧,萬一…」
其木格嘲笑道:「放心,我會叫護院在一旁站著的,她若真想動刀子,也傷不到我。」
老十又含糊道:「若她胡說八道…」
其木格越發懷老十行為不端,打斷道:「爺,我什麼時候成母老虎了?在爺眼裡,我就這麼不講道理?為了不讓這些流言蜚語傳進我的耳朵,瞧爺這段時間忙的。」
老十忙擺手道:「不是,爺只是怕你聽了生氣,爺不想讓你生氣。」
其木格扯了扯嘴角,說道:「爺,就算外面傳得再離譜,我也只信爺的話。我早說過,夫妻間重要的是相互信任,我不信爺,難道還去信旁人?」
老十忙點頭道:「就是,就是。」
其木格又接著道:「爺,其實你若真的騙了我,也沒什麼,只要…」
見其木格拖長了音,老十硬著頭皮問道:「只要什麼?」
其木格笑了笑道:「只要爺有本事一輩子都將我瞞得死死的,不過,俗話說紙包不住火,總有一天會露餡的,是吧,爺?」
大熱的天,老十感到背心一陣發冷,強笑道:「是啊,是啊。」
其木格真的寧願自欺欺人,閉著眼睛相信老十的說辭,可老十的表現就差直接在臉上寫「做賊心虛」四個大字,讓其木格沒法視而不見。
其木格盯著老十,緩緩問道:「爺,你真的沒騙我?」
其木格心裡直打鼓,想著早先一家四口其樂融融的場景,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老十犯了錯,月票也沒人投了,踢老十兩腳以解心頭之氣!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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