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十福晉 正文 第一百一十章 餿主意
    又開始與戶部談判,大伙都看得出來,老十心情飛揚,對誰都禮貌周到,笑容可掬。

    四阿哥不解的問道:「十弟,皇阿瑪已經又下了旨意,戶部和兵部再不商議出個結果,怕交不了差,瞧你這麼高興,莫非想出什麼好法子?」

    老十忙拉下臉,道:「沒有,這不正和大家一起集思廣益嘛。」

    兵部尚書心裡頗為不滿,認為老十就算出門撿到了金元寶,談判的時候也該嚴肅認真才對,咳嗽了一聲,不悅的看了老十一眼,結果卻白費了功夫,老十壓根就沒看他,讓馬爾漢非常鬱悶。

    但老十雖然心裡正樂得開花,卻還是非常的堅持原則,雖說不再吹鬍子瞪眼睛,但還是寸步不讓。

    兩部委的協商會談再次毫無建設性,毫無成果。

    晚上下衙後,因岳丈大人和舅子與來京當值的蒙古王公搞同鄉會,老十摻和不上,便蹭蹭的跑來找九阿哥。

    九阿哥打趣道:「又到我這等你岳父老大人?」

    老十搖搖頭,不滿道:「九哥,你什麼時候那麼婆婆媽媽的了,那麼點事你居然還放在心上,今兒我可是專程來看你的,你若不忙,咱們好好喝一盅?」

    九阿哥本來還要加班,聽取掌櫃的匯報工作,聽了老十的話,便將工作會議延後,與老十一前一後親熱的趕往陶然居。

    席間。見老十眉飛色舞。九阿哥笑道:「什麼事讓你高興成這樣?前兩天還在朝凌普扔椅子。怎麼一轉眼就喜笑顏開了?」

    老十笑瞇瞇道:「哪啊。心裡正煩著呢。和戶部老談不攏。皇阿瑪又催著。把我愁得啊。」

    九阿哥翻了個白眼。毫不留情道:「你那樣子叫愁?什麼樣子叫樂啊?」

    老十嘿嘿乾笑了兩聲。這事還真不好拿到檯面上來說。

    昨兒其木格讓老十給她畫個像。老十心裡就直。

    康熙欽點地師傅給老十下地評語是。沒有天份。可想而知。老十地圖畫作業也一直是班裡墊底地。新來一學生。沒兩天就竄他前面去了。讓老十很沒自尊。因此。老十便破罐子破摔。上課越不認真了。不過。這點康熙倒沒怎麼逼他。反正老十這輩子也成不了文化人。康熙對老十也沒有什麼更高地要求。只希望他能將四書五經、名家經典融會貫通。

    這樣一來,老十地畫技在行家眼裡就簡直是垃圾手藝。

    因此,見其木格滿懷希望的要老十畫像,老十心裡就直打小鼓。幫小姨子畫,只要照她說的畫就是,又不需要掌握什麼筆墨濃淡,也不需要什麼技法,總不能讓他把尋人告示畫得流傳千古吧,所以老十還沒什麼心理壓力。

    但給其木格畫人物肖像,老十自問還沒那手藝,但本來搬出岳父壓了其木格一頭,老十也不好再拒絕其木格,便硬著頭皮應了下來。

    誰知道畫完後,其木格就直誇好,將老十鬧了個大紅臉,以為其木格在嘲諷他,但後來見其木格滿臉的崇拜不似作假,特別是那眼光能將人融化了,老十便疑惑問道:「真喜歡?」

    其木格喜滋滋地看著老十,又端詳了一會兒畫像,使勁的點點頭,「爺,畫得太好了,你以後每月都給我畫一張如何?等孩子出世了,你也每月給他畫一張,到時候專門做個畫冊,記錄歲月慢慢在我身上刻下痕跡,記錄孩子成長的點點滴滴,多好。」

    說完,還遺憾道:「可惜,就是少了爺,不過可以請畫師給爺畫,再給咱們畫全家福。」

    早前就說過,其木格身上一點藝術細胞也沒有,讓她去欣賞梵高的向日葵,她會直白的說看不懂,讓她欣賞齊白石的馬,她還是說不出哪裡好來。因此,其木格對人物肖像的要求是要象,要逼真,最好能與照片一樣,至於什麼光影、什麼近景遠景,通通不懂。

    而老十雖然畫不出佳作,但起碼的基本要求還是掌握了的,圖畫中地其木格和本人倒有九分像,眉毛鼻子眼睛湊到一起,任誰都能認出來畫中人是其木格。

    因此,其木格這個不懂繪畫藝術的藝術文盲就對老十這個半罐水都算不上的拙劣畫匠產生了盲目的崇拜。

    這讓老十欣喜不已,心裡簡直是美極了。

    不過,老十還是有自知之明,知道這事兩人私下裡自娛自樂就好,要說出去,那就貽笑大方了。

    因此,儘管九阿哥打趣他,老十還是沒說緣由,實在是臉皮再厚,也沒法說得出口。

    只是笑著歎氣道:「九哥,我都像熱鍋上的螞蟻了,兵部再不拿出個章程來,受皇阿瑪責罰事小,耽誤八旗事大。」

    九阿哥抿了口酒,不在意道:「說說,議到哪兒了?」

    老十這次是真歎氣了,「壓根就沒進展

    就兩個字,沒錢,說是只要我能給他將錢找出來,立八旗將士,再不濟,給他找個生錢的法子也成。我哪給他想法子去,自然不幹,就這麼推過來,推過去,到現在還沒爭出個所以然來。」

    九阿哥愜意地咂了咂嘴巴,邊想邊吃菜,無意道「那就讓他們把火耗錢統一收起來,戶部再下去,文官武官都有,不就結了。」

    九阿哥完全沒想到,他無意識的話盡然將雍正繼位後實施的「火耗歸公」提了出來,還在津津有味的吃著。

    老十呆了一會兒,猛的一拍桌子,叫道:「九哥,你這法子好,簡直是太好了!」

    九阿哥這才反應過來,仔細想了想自己剛才說的話,斟酌了一下道:「十弟,你先別高興,我就這麼隨便一說,這話說著簡單,做起來怕沒那麼容易,若傳了出去,底下地官員還不恨死你。」

    老十好不容易見到了一點曙光,怎會輕言放棄,滿不在乎道:「九哥,我還怕他們了不成!」

    九阿哥認真思考了一會兒,方對老十道:「這樣子,讓大家以為戶部有法子不想,非要打火耗的主意,將球踢給戶部,讓他們操心去。」

    老十佩服得豎起大拇指,衷心的誇道:「九哥,你太厲害了。」說完還滿臉的遺憾,「你不辦差還真是浪費了,乾脆,你還是將心思放到差事上來吧?這樣,皇阿瑪和宜妃娘娘都高興。」

    九阿哥搖搖頭,「還是做我的生意好,賺錢有什麼不好地,要有錢的話,你還犯得著和兵部打擂台啊?」

    老十見九阿哥還是鑽在錢眼裡,非常地痛心,拉著九阿哥嘮叨了半天,喋喋不休的從九阿哥該承擔地責任、該盡的義務,扯到九阿哥地人生觀、世界觀,讓九阿哥不勝其煩,

    只得打斷道:「十弟,弟妹得來的那法子到底有沒有用啊?你瞧,從年後到現在,今兒可都是第三月了,你九嫂還沒動靜,這麼拖著,還真夠煩的,喏,後天又是那日子,今兒又派人給我送信,想來就氣。」

    老十眨巴眨巴眼睛道:「聽說,是前後七天時間都有可能,而且沒準得耗個一年,你就盯著那一天,說不定一年都不止。」

    九阿哥無語。

    老十品了一口酒,推了推九阿哥,壞笑道:「九哥,還有江南來的女子沒?揚州瘦馬之類的?」

    九阿哥一下來了勁兒,拍著老十道:「你總算想明白了?過兩天揚州那邊會送來一批,到時候,是我給你挑好了送你府裡去,還是你親自來挑?」

    老十忙搖頭,心想,自己去嫣紅她們院子都弄得像做賊似的,哪還能有其他心思啊,一個勁兒的解釋著:「我岳丈和其木格他三哥這次都沒帶女眷來,身邊全是一幫大老粗伺候著,我是想,挑幾個機靈的…嘿嘿…就幫著在內宅伺候一下,呵呵…」說完自己也覺得有些不好意思,畢竟給自己的舅子拉皮條倒還好說,給自己的岳父送此等服務,似乎有些不大說得出口…

    老十正在給九阿哥說他的餿主意,其木格則在府裡訓著阿茹娜:「小妹,對方可是皇子阿哥,若真出個什麼好歹,怎麼收場?」

    阿茹娜哼了一聲,「姐姐,你放心,我有分寸,不會出什麼紕漏。」見其木格還是滿臉的不高興,便撒嬌道:「總得讓我出了這口氣才行啊,姐姐,我就只是出出氣,裡面的巴豆只放了一點點,絕對出不了事。」

    阿茹娜今兒中午到廚房裡將其木格的飲食攔截了一部分,添加了佐料後,吩咐人以老十的名義給阿哥所的十四送去,低下人也沒多問,就趕緊照辦,極富效率。

    而其木格一下午都蒙在鼓裡,直到剛才,阿茹娜才得意的將自己的報復措施講了出來,小姑娘非常聰明,知道這個時候其木格就算知道也沒法派人去送信了,這才將心中的喜悅拿出來與其木格分享,讓其木格頭疼不已。

    其木格伸手拿了塊饃饃,邊吃邊問道:「你真沒放多少?」

    阿茹娜用力的點點頭,又忙搖搖頭,道:「真的,沒多少,只有一點點。」見其木格還要問,忙開始轉移其木格的注意力,「姐姐,才吃了晚飯,你怎麼又在吃饃饃?」

    其木格一聽,也覺察到自己的飯量不自覺的增加了,平常只吃一小碗米飯,可昨天吃完第二碗還沒全飽,今天才放下筷子又覺得餓了,「也是啊,難道懷孕到這個時候都變得特能吃?」

    阿茹娜出謀劃策道:「明兒叫太醫過來問問。」

    其木格點點頭,早把巴豆事件忘到九霄雲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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