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在書房裡轉圈圈,小英子和徐公公都跑到門房辦第一時間獲得最新消息,若不是國法限制,兩人早跑到北京城牆上站崗放哨去了。首發
於是,可憐的周祥只得堅強的成了書房外的24小時值班人員,誰讓他的工作地點就在老十的書房呢,他就是拼了小命也沒法換辦公室,老十又沒調他的職,書房也沒裝修,真是一點由頭也找不到。
老十這幾天脾氣火爆,喜怒無常,說錯了,沒有喜,是暴怒無常,因此,周祥便聰明的到門外站崗,但凡事有利就有弊,雖然站在外面少了當炮灰的機會,但若沒及時續茶水,臉上便會沾~十的口水沫子。
周祥正打起精神關注著書房內的動靜,就聽得院外一陣嘈雜,還沒反應過來,就見一修長身影閃進院內,手提長劍,疾步而來,距離有些遠,看不到眼神和表情,但看氣場就知道,仇家上門了。
周祥正想通知老十躲起來,就見劍客身後跌跌撞撞的跟來了徐公公和小英子,上氣不接下氣的喊:「九爺,九爺,主子,主子…」
從他們的動作伐來看,怕是早遭了手。
周祥忙朝書房裡跑,卻與到動靜出門查看的老十撞了個滿懷,被老十一掌推出去老遠。
老十見九阿哥呲牙咧嘴、雙眼冒火、一臉扭曲,吃驚不小。
忙迎上去問道:「九哥,怎麼了?:了什麼事?」
九阿哥也不搭話,拿起劍就朝老十砍去,引來一片尖叫。
老十雖然是手不及。但手下功夫卻不含糊。下意識地使出擒拿手。一抓、一握、一勾、一挑就將那價值不菲地寶劍奪了過來。「九哥。你魔障了!」
九阿哥見兵器沒了。赤膊上陣。對著老十腦門就是一拳。
老十用空著地左手一擋。就勢握住九阿哥地手臂。反手一擰。「九哥。你瘋了不成?!」說完。手一鬆。後退了半步。
九阿哥卻不管不顧。挽起袖子又要往前衝。
老十就納了悶。要知道他倆歲數只差幾個月。小時候都是淘小子。可說來也怪。兩人打小還真沒幹過架。整個童年時光都奉行地是團體作戰。九阿哥出點子。老十出力氣。一致對外。惡男組合倒也在皇宮內院混出了名號。
認識九阿哥至今。老十從沒見過九阿哥動過手。除了在布庫這門必修課上。套用九阿哥地話來是說。有腦子不用。那叫浪費。
但今天九阿哥卻反常的甩開他引以為傲的腦子不用,轉向他並不擅長的鬥毆,這讓老十覺得太不可思議了,老十覺得自從其木格跑路後,一切全亂了套,連最注重形象的九哥都開始學潑婦打架了。
老十微微側了側身,九阿哥埋頭衝了過去,一個剎車不靈,就被台階絆了個踉蹌,與青石板來了個親密接觸。
徐公公眾人都趕緊閉了眼,不忍瞧九阿哥的狼狽像,李金則滿臉通紅,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幾人正躊躇著是否上前攙扶一下,就聽老十吼道:「都給爺滾出去。」
眾人正求之不得,立即作鳥獸散。
老十這才上前將九阿哥扶起來,說道:「九哥,你今兒怎麼了?倒叫奴才看了笑話。」
九阿哥此時清醒認識到了敵我雙方力量地巨大懸殊,站起來後,不服氣的推了老十一把,很不幸,沒推動,「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笑話呢,也差這幾個!」
老十陪著笑臉道:「九哥,咱進屋說去,你給我好好說說,誰不長眼睛惹著你了,我給你出氣去。」老十本想說哪個兔崽子沒長眼睛,但看這架勢,十成十問題出在自己身上,便將罵人的話嚥了下去,又不是傻子,誰願意沒事自己罵自己啊。
進書房後,老十趕緊將門掩上,並將繳獲地凶器扔在門外,雖然院子裡已經沒了人影,但多道門總不是個壞事。
「啪」老十的茶杯犧牲了,「匡啷」老十書桌上的文房四寶遭了殃,老十躲在門角,一點心疼的感覺都沒有,在其木格的佈置下,書房裡就沒什麼值錢地物件,就是那幾個山寨版的瓶瓶罐罐,這幾天也早被老十自己咂了個精光。
九阿哥氣呼呼地左右瞧了瞧,見沒了道具,恨道:「這是書房嗎,空蕩蕩的,也不嫌寒酸!」說完還不解氣地伸腳踢了踢桌子,力道沒掌握好,排山倒海的氣勢沒出來,卻讓自己疼得呲牙咧嘴。
「九哥,到底怎麼了,弟弟我哪招你惹你了,你給好好說說。」老十見九阿哥坐在那裡直喘粗氣,有些於心不忍,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讓九阿哥如此失態。
想當初,老十把九阿哥最心愛的蛐蛐弄死了,讓九阿哥痛失長勝冠軍,九阿哥也只是和老十冷戰了兩時辰而已。
因此,老十實在不摸不著頭腦,光自己府裡地事就能讓人愁白了頭,有心思去得罪人啊?
「你好啊,幾天不見,和你九哥分得倒是清清楚楚了。」九阿哥咬牙切齒道。
老十聽得一頭霧水,茫然道:「九哥,你說話別轉彎成不?到底怎麼了?弟弟我這幾日忙得焦頭爛額的,就是想惹你生氣,也沒那功夫啊。」
「好,咱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今兒,咱們就把話說清楚了。」九阿哥吞了吞口水,惱道:「你如今連我也防著了是吧?遠地不說,就說你福晉這事,我也沒少費心,這可倒好,掏心掏肺的對你,你卻像防賊似地防著我!」
「九哥,你把話說清楚,我防你什麼了?」老十覺得九阿哥太無理取鬧了,說話也有些沖。
九阿哥冷笑一聲,指著老十道:「那你說,你福晉到底怎麼回,真是走丟了?」
老十沒想到九阿哥居然問的是這檔子事,一時間有些結舌。
「你想好了再說,我就問你這一次,你敢亂說一個字,你就試試!」九阿哥威脅道。
老十沮喪的耷拉下腦袋,走過去坐下,歎氣道:「九哥,這事我是存心瞞著你,不為別的,就是不想讓你以後越發不待見其木格。」
九阿哥不相信道:「你這是什麼理由?」
老十滿臉不解的看著九阿哥,問道:「九哥,那你也給我說說,其木格哪得罪你了,你怎麼那麼不待見她?」
九阿哥詫異道:「我不待見她,你自己說說,哪次她闖了禍,我沒到處跑著張羅。我什麼時候不待見她了?」
老十張口道:「你那是衝著我,但我知道,你打心裡就不喜歡其木格。」
九阿哥稍微順了下氣,「你還知道我是衝著你,真是難得
頓了一下,接著道:「那是你福晉,要我喜歡幹嘛!晚盡給你惹事,虧你還拿她當個寶!」
老十想了想,陳懇地說道:「我從小到大也沒少惹事,你每次被皇阿瑪責罰,十有**都是受我牽連,也沒見你對我少了親近。九哥,不管你信不信,我真是怕你對其木格的成見更深了,這才沒對你說實話。你們倆都是我最親近的人,我不想你們之間的嫌隙越來越大。」
九阿哥氣結道:「你這是哪跟哪,就算我對你福晉有成見,我還能害成!」
老十瞪圓了眼珠,直視著九阿哥:「那你給我去信,怎麼是跟朝廷邸報一起送的,怎麼沒用我府裡的名義?」
九阿哥被老十堵得回不上話,在屋裡走了兩圈,方才說道:「我也沒想怎麼害她,只是覺得你府裡多個明事的人是壞事。」
老十搖搖頭,「九,就像你說地,其木格是我福晉,我喜歡就好。你絕不會平白無故的想給我找個明理的來,不是我對你生分,是你對我生分了。」
九阿哥見老十也不好糊,於是問道:「若有一天,我和你福晉起了衝突,你怎麼辦?」
老十苦笑道:「還能怎麼辦,不讓你們觸唄。」
九阿哥搖搖頭,「我說地是立起衝突。」
老十有些迷惑,想不出自老婆和自己的哥哥怎麼會有立場衝突。
於是,九阿哥將其木格對八阿哥和自己客氣冷淡,對四阿哥和十三慇勤備至,連冬天青菜的事也沒放過。「不光我,就是八哥也覺得你福晉對我們透著疏離。」然後又把其木格與阿靈阿的過節拿出來舉例,證明老十心眼太偏,只知道幫老婆。
老十便再次解釋了一遍,說其木格就是禮數上不大懂,過幾年就好了,最後還拿十四舉例,說其木格對十四也不錯,並不是只對四阿哥和十三釋放善意。對於其木格和自己舅家的不痛快,老十則說道:「其木格只是沒怎麼去舅舅家串門罷了,也沒做什麼過分地事。我又沒和舅舅少了走動。」
末了,老十又道:「就算這樣,九哥,你們也起不了什麼衝突啊?」按老十的想法,這些都是雞毛蒜皮地瑣事,真不知道九阿哥什麼時候心眼比婦人還小了。
見九阿哥不言語,老十突然有所頓悟,忙打開書房門四下看了看,復又關上,緊張道:「九哥,你要站隊?」
九阿哥緩緩點點頭。
老十當下推心置腹的和九阿哥懇談了一番,話裡話外都是讓九阿哥別摻和,大阿哥也不是什麼好鳥,就算混了個擁立之功,日子也不會比現在自在多少,何況,還不知道大阿哥能不能有那個命。
「九哥,咱們就在一旁看著就好,別拿身家性命去摻和這些。」
九阿哥搖搖頭,神秘道:「不是大阿哥。」
老十皺著眉頭,沒見九阿哥和其他人過往甚密啊,想了想,驚訝道:「九哥,你,你怎麼盯上那位置了?」
九阿哥翻了個白眼,「你覺得八哥地差事辦得怎麼樣?」
老十更驚訝了:「九哥,這怎麼可能,良妃出身低微,八哥母族一點力也借不上,反而還會給他添堵,八嫂那邊雖然可以將安親王一脈拉過來,但那些人也不是傻子,八哥現在希望渺茫,想這些人雪中送炭是不易。再說了,大阿哥第一個就容不得他。」
九阿哥豪氣干雲的說道:「事在人為。」
老十完全傻了眼,喃喃道:「就算八哥想上位,其木格也不礙事啊?」
九阿哥問道:「若她支持太子呢?看她對四哥示好,十有**想站那邊。」
老十正色道:「九哥,朝廷的事哪有女人摻和地道理,其木格也沒那心思,若你擔心的是這個,你大可放心。若為這事,你不待見其木,九哥,那還真是你不對了。」
九阿哥見老十沒有表示是否支持八阿哥,心知這個消息有些過於震撼,也不逼著老十當即表態,便轉了話題,開始詳細瞭解其木格事件地真相。
聽了老十的介紹,九阿哥惱怒道:「你說你把她慣成什麼樣了?還找什麼~,這樣地福晉不要也罷!」
老十臉上也有些掛不住,恨聲道:「九哥,我一定要把她逮回來,好好看看她的心到底是什麼做的!」
九阿哥見老十氣急敗壞的樣子,也不好多說什麼,只是問道:「有頭緒了沒?」
老十氣呼呼道:「這都好幾天了,一點消息也沒有,真是一群蠢貨!」
除了老十罵自己的手下是一群蠢貨,四阿哥府裡的思道正在暗罵著。
按鄔思道的想法,此時對老十示好利大於弊,因此建議四阿哥將消息透露給老十,四阿哥考慮後也同意了此項建議,並命思道全權負責。
鄔思道便命人將其木格賣掉的馬從保定買回,準備讓人牽著馬在車馬行附近頻繁走動,引起小二的注意,等小二報告給老十的手下後,一切就水到渠成了。
鄔思道已經制定好了詳細的計劃,找了一個頗有天分的探子當臨時演員,連該說什麼話,用什麼語氣說,都好好訓練了一遍,等要實施時,才得知,老十的人根本就沒在車馬行打探到消息,自然也就談不上派人後續跟進了。
這下思道便犯了難,沒了馬這條線,怎麼引出其木格在保定的信息呢?總不能說我一直派人在後面跟著吧。
…
其木格在保定閒了兩日,便有些坐不住,總想找些什麼事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這年月其木格也找不到工作,連幫傭都沒人要,因此,其木格無法寄情於工作,對老十的思念便在一直在腦海裡縈繞,怎麼趕都趕不走。白天倒還好些,與張媽東拉西扯兩句,看兩小孩在院子裡打打鬧鬧,倒也不覺得相思刻骨,可白天沒累著,晚上自然遲遲無法入睡,於是,老十的影子便在夜間頻繁活動,其木格離神經衰弱已經不遠了。
今天張媽礙口識羞的對其木格提及,她死去的老頭是做豆腐的,家裡事情不多,她想把豆腐生意撿起來,好給孫子多攢兩個錢。她結結巴巴的再三給其木格保證,做豆腐佔不了多少時間,做好後,她給酒樓飯館送去就好,不用擺攤叫賣,覺不會落下做飯和一切家務事宜。
其木格正愁沒事做,豈會不應,當下便叫張媽去找酒樓聯繫…
昨天回來的太晚了,就沒上網,抱歉得很(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om,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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