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康熙的兒子似乎都流月不利。
留在德州養病的太子剛和索額圖研究完了京城送來的最新情報,當然,重點關注了老十府裡失蹤人口事件。
兩人結合合齊最早送來的消息,一致裁定,肯定是那個蒙古女人走丟了。
在京城居然都能走丟,這蒙古女人還真不是一般的白癡,這個認知讓太子從心裡狠狠鄙視了其木格一把。
太子和索額圖都認為這麼多天過去了,其木格還沒有消息,生還的希望怕是不大。沒準人販子發現惹了禍,乾脆一不做二不休,一刀下去滅了口。否則怎麼可能到現在還沒個准信。
因~,兩人便煞苦心的琢磨著誰家的女兒最適合去給老十做續絃,經過一番熱烈的討論後,兩人終於初步圈定了人選範圍,接下來又開始絞盡腦汁的思索,該如何不著痕跡的讓康熙指這個婚呢?
這項工程難度係數頗高,人想了半天也沒個頭緒,只得中場休息。
正喝茶閒聊趣事,就見一侍衛走了進來:「太子爺,山東的飛鴿傳書。」
太子與索額::看一眼,心下一凜,康熙如今正在山東,此時飛鴿傳信,不知道大本營發生了什麼重要事件。
太子接過密封好的竹,打開一看,當下便將茶杯朝地上砸去,茶水四濺。
索額圖急忙接過一看。紙條上地寥寥幾筆傳達一個讓太子很不爽地信息:康熙命十三阿哥胤祥單獨一個人祭拜泰山。
泰山古代就是權力地象徵。秦始皇漢武帝都曾數次封禪泰山以示最高皇權。個意味不能算不深。
這也難怪太子要大發雷霆。
索額圖看了也是眉頭緊鎖。但還是勸慰道:「太子爺。稍安勿躁。十三阿哥額娘早逝。背後也沒母族支持。就算皇上再寵愛。也越不過您去。」
太子冷笑道:「皇阿瑪對我早就大不如前。我一天到晚戰戰兢兢地過日子。不敢行錯半步。可還是得不到一句好。這些我都認了。可他再怎麼寵十三。怎麼能寵到這份上。哼。祭拜泰山。等朝廷邸報一出。我地日子怕又要越發艱難了。」
索額圖安慰道:「四阿哥一直跟著太子爺。十三阿哥又以四阿哥馬首是瞻。暫時不足為慮。還是先想法子壓制大阿哥那邊才是正經。」
太子惱道:「舅舅也說,以老四馬首是瞻。」
索額圖見太子火氣不減,便再次闡明了厲害關係,孜孜告誡,在現階段,對十三還是要以拉攏為主。
太子自然也知道其中的輕重,當然不會做出令親者痛、仇者快的事來,不過心裡還是不痛快,「一天到晚,只知道邀寵賣乖,難怪老十看他不順眼。」
不多久,大阿哥也接到了線報,傳來了十三祭拜泰山的消息。
大阿哥心想,若自己也一同南巡,那去祭拜泰山地會是誰呢?
想來想去,沒個答案,便把老十扯了進來,琢磨著,若老十沒有突然回京,康熙又會做何種安排?
大阿哥是越想越煩躁,弄得他都差點忘了正事,還是經管家提醒才想起,自己原本準備去看望慰問老十。
大阿哥心想,不知老十聽了這個消息,會不會氣得把房子給拆了?
京城~阿哥也接到了相同的消息。
見著這消息,八阿哥真是百感交集。
他敏銳的察覺到了康熙對太子的疏離和打壓,心中掠過一絲,不管怎樣,若太子依然是太子,一切籌謀都將無從談起。
但八阿哥心裡卻還是~楚多過喜悅。
同為皇子,怎麼差別就那麼大呢?
自己打小就受人白眼,連宮裡掃地的太監宮女都敢怠慢自己。
若不是自己這些年兢兢業業的苦心經營,分封皇子也輪不到自己頭上,自己地額娘怕也永遠只能是個貴人。
思及此,八阿哥的心便揪緊了一下。
雖然如今八阿哥的額娘已經被封為了良妃,但也只是用度改變了而已,在宮裡仍然沒有她說話的份,還是一樣處處陪著小心。
好在八阿哥如今已經開始獨當一面,宮裡的太監宮女倒也不敢怠慢。
而十三,似乎一出生就得到了康熙的眾多關愛,就算敏妃已經過世,有德妃呵護的十四如今也還是稍稍落了下風。
八阿哥突然覺得老十備感親切,還是老十實誠啊,就是不給十三好臉。
實誠的老十正像無頭的蒼蠅在自己的書房裡到處亂串。
時間轉瞬即逝。
老十回京後已過了五天。
除了被九阿哥拖出去品了回小酒,順帶與八阿哥交流了一下感情,然後又接待了看似忡忡地阿靈阿後
的時間,老十都把自己關在書房裡急得直跺腳。
派出去的人一點消息也沒有,無奈之下,老十隻得廣撒網,四面八方都派了探子出去,連一項忌諱的滿人侍衛也分派了任務,更別說府裡供職的漢人了。
老十焦慮中已經沒心思顧及影響問題,橫下心,哪怕是上到皇宮內院,下到挑夫河工全都知道大清朝十皇子的嫡福晉走丟了,老十也在所不惜。就算西方如來、玉皇大帝、南海觀音、地府閻羅全知曉了,老十也會皺半點眉頭,當然前提是,以為其木格是走失,而不是逃跑。
至,老十每晚臨睡前都會祈禱自己的額娘入夢,說不準能給自己一點提示。
也許逝去的貴妃娘娘,被老十這個沒出息的兒子氣得在天堂犯了舊疾,這十日來,硬是不在夢中與老十相見。
眼見天氣已經了下來,老十心裡越發擔憂了。
按老十的性子,就算是出瞎找一通,也絕對比在府裡心急如焚地轉悠強上百倍,可又擔心自己前腳剛出了府,後腳就有其木格的消息傳來,便痛苦的當了留守人士,而且大部分時間都堅守在了書房這一小空間裡。
唯一讓老十惑的是,阿朵她們居然直奔蒙古大草原。
按其木格的作所為分析,老十斷定其木格肯定沒有跑回娘家,這和格地宗旨不符。
在老十看來,其木格這是鬧脾氣要找娘家撐腰,而是想和自己一刀兩斷,因此斷不會在風口上回蒙古,豬都知道,一回去,肯定會被送回來。
因此阿朵她們的措讓老十有些摸不著頭腦,老十分析後認為,阿朵她們要麼真不知情,要不就是在迷惑自己,牽扯自己地注意力,並浪費有限寶貴的人力資源。
但以萬一,為了那個萬一,老十仍然忍痛派人繼續跟蹤。
如今,老十一進其木格地院子就覺得心如刀絞,當然,過不了片刻便又會怒髮衝冠。
而也在心痛和憤怒中承受煎熬的,除了老十,還有他親愛地九哥。
九阿哥一直密切關注著老十的動靜。
看老十的架勢,一點都不像是尋找失蹤人口,既不去官府查看遇害人員名單,也不去和黑幫交涉,既沒掃蕩人販子,也沒涉足**場所,不僅沒集中力量在京城進行地毯似搜索,反而將人員分散開來,大部人馬都出了京。
開始的時候,九阿哥以為老十不願意接受殘酷的現實,還每天都去順天府和九門提督府打聽京城治安,並派自己府裡僅有的幾個見過其木格的人去了黑幫查看,這幾人可都是在九阿哥身邊伺候的親信,突然離了他們,給九阿哥的生活帶來了諸多不便。
對於這些,九阿哥都毫無怨言,可老十對他辛苦打探來的消息毫不在意,九阿哥也有些惱了,只是看著老十象熱鍋上的螞蟻似的,決定暫時不和他計較,準備秋後算賬。
漸漸的,九阿哥覺察到了不對。
老十再沒個章程,也不可能出這昏招,要~老十在兵部可是一點也不糊塗。
九阿哥嗅出了一絲令安的味道。
等聽到京城裡開始盛傳的消息時,九阿哥楞是一動不動的呆坐了兩個時辰,連身子發麻都沒感覺到。
大家傳的消息是十福晉的貼身侍女惹惱了老十,將在最大的怡紅院掛牌接客,而且聽說老十還放出話來,若是恩客不多,便將她打發到寧古塔做兵妓。眾人紛紛猜測,這侍女到底做了什麼天大的錯事,惹得老十連死也不賞給她,非要留著她活受罪。
九阿哥發完呆後,便一人獨自喝了一晚悶酒。雖然天氣不大好,看不到月亮,九阿哥還是打開窗戶,對著天空,仰天長嘯,幾滴濁淚掛在臉上,顯得分外淒涼。
當晚,九阿哥府不時傳出幾聲狼嚎,讓九阿哥府的人都屏住了呼吸,就連八阿哥府和四阿哥府的管事都叫護院操起了傢伙。
第二日一早,九阿哥的貼身太監李金便發現,昨夜還悲秋傷月的九阿哥轉眼變成了怒目金剛,修長的丹鳳眼楞是叫九阿哥給鼓成了三角眼,全沒了往日的翩翩風采。
「備馬。」聽著九阿哥發出的怒吼,李金不由懷疑自家爺被十阿哥附身了。
李金昨天一直都在外與黑社會打交道,並不知道九阿哥發病的起因,但憑藉著他豐富的經驗,他立即將手裡捧著的醒酒湯放到一旁,撒腿就開跑。
九阿哥不顧醉酒後的頭疼,提起鑲嵌了眾多寶石的青鋒寶劍,大踏步的走了出去…(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www**,章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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