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格這幾日一直神色恍惚,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
老十見了,幾乎可以篤定,加害小阿哥的幕後黑手十有**就是良心備受譴責的其木格。
老十的心如同打翻了五味瓶,恨不得將屋裡的掛件擺設全咂個稀巴爛,但見其木格鬱鬱寡歡,老十又將心中的打砸搶衝動強壓了下去,只是一連幾天歇在了其他院子裡。
經過一段時間的煎熬,在沒與任何人商議的情況下,老十又擅自改變了自己的判斷,本來也是,根本沒證據說明是其木格動的手,不能草率冤枉了其木格,再說了,其木格這麼反常也非常有可能是因為自己這段日子去其他院子稍微多了那麼一兩次,其木格本來就是個醋罐子,老十順著這思路,越想越覺得自己英明。至於其木格為何不是發飆而是發呆,老十非常聰明的忽略了,閉著眼睛裝做不知道。
英明神武的老十心甘情願的做起了鴕鳥。
老十是個好同志,自己想通了後,就開始卯足了勁的博取紅顏一笑。
今天下班帶糕點,明天下班買首飾,後天下班送布料,甚至還花兩千兩淘換了一套唐三彩,別的說,這唐三彩很有山寨版的架勢,好在老十和其木格都不懂行,倒省卻了心疼銀子的煩惱。
自然,這一系列燒錢運動並沒讓其木格重露笑臉,卻讓老十背負的債務更上一層樓,在九阿哥處拿的銀子迅速從一千兩上漲到四千兩的高位。
雖然九阿哥沒有逼債的意思,但老十卻不想讓自己的信用額度受到影響,開始絞盡腦汁地想法還債。
「其木格,府裡地子還有多少?你找時間清點一下,九阿哥的錢莊在江南的分號都快開張了,咱們還沒往九哥京城的錢莊存銀子吧?這也有些太不像話了,你先看看,實在不行,湊個兩、三千也行啊,總是個意思。」老十這次可是事先找小英子進行了詳細的調研,再三確保自家確實沒有銀子存在九阿哥錢莊,這才找了個時間指出了其木格地粗心。
其木格這段時間一直在想著何去何從。對什麼都提不起勁。聽了老十地話。也不多想。只是木然地點頭應了。
老十一見喜上眉梢。敦促著其木格趕緊把這當大事來辦。要抓緊時間。還毛遂自薦地要親自給九阿哥送銀子去。美其名曰給九阿哥賠個不是。順便再聽九阿哥道一聲謝。
其木格於是就稀里糊塗地讓賬房湊了三千兩交給老十。
老十懷揣著賬房東羅西湊地銀票後。就直奔九阿哥地「德泰錢莊」。見了九阿哥。顧不得寒暄。先將三千兩銀票遞過去。說道:「九哥。先還你三千兩。剩下地一千。我過段時間再還。」
九阿哥將銀票拿起來仔細看了看。疑惑地問道:「你打哪弄來地?」
老十一臉地得意。「府裡地啊。我找其木格拿地。」這是自懷疑風波後老十首次在九阿哥面前提自己老婆。
九阿哥聰明的沒去關心老十是否已經徹底解決了煩惱,只是奇怪的問道:「你找什麼由頭拿的?」
老十嘿嘿憨笑兩聲,說道:「這你就別管了,反正是正大光明拿來的。」
九阿哥好笑道:「行了,我也懶得管你,到時候十弟妹找你碴可別說我沒提醒你。」然後又關切的問老十手上是否緊,大方的表示自己不需要用錢,老十可以先將這三千兩存做私房,以備不時之需。
老十堅決的拒絕了,言明親兄弟明算賬,自己不給利息已經佔便宜了,怎麼能有錢不還。
九阿哥見老十態度堅決,也不再推脫,將銀票收了起來,「十弟,宮裡傳出消息,說皇阿瑪九月要南巡,這次你會隨駕不?」
老十搖搖頭,「不知道,按常理肯定沒我。」
九阿哥笑道:「那都是哪年地老黃歷了,憑著你辦差的功勞,這次可能跑不了你。」
老十無所謂道:「叫我去我就去,不去守在京城也舒坦。」
老十雖然對是否隨行並不在意,可其木格卻上了心。
自從知道老十對自己產生了嚴重的信任危機後,其木格就一直在思考自己與老十的將來。
一想到老十的喃喃自語,其木格總有種說不出地心痛,為老十,也為自己。
其木格看得出老十對自己也動了真心,否則依老十的性子早挽起袖子打人了。
本來老十後院又添一人就讓其木格心裡發堵,再加上老十地疑神疑鬼,其木格實在無力奢望自己與老十能有個大團圓結局,從此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若繼續留下,老十整天在面前晃悠,對其木格地心裡承受能力是極大的考驗。在老十地誘惑下,其木格不知道自己有一天是否會上演飛蛾撲火的悲壯愛情故事。
幾次,其木格都想衝著老十吼起來,哪怕幹上一架惜,只要大家把誤會說開了就好,可這次說開了,以後呢?這次有小阿哥,難保下次沒有小格格。
其木格實在沒有信心在三妻四妾的干擾下,能經營好與老十的感情。
與其到時候兩看相厭,還不如現在趁早脫身,彼此還能留下美好的回憶。
可若此時去俄羅斯,條件還遠遠夠成熟,說不定還沒到莫斯科,在西伯利亞就被人逮了去當農奴。
因此,這段時間裡其木格一直備受煎熬。
當聽到康熙南巡的消息時,其木格便開始在心裡暗暗下註:若老十跟著南巡,自己就走;若老十不去,自己就留。
因此,其木格便見天的打聽消息,雖然自己也不清楚到底期望聽到哪個答案。
老十本來還擔心其木格問他要「德泰錢莊」的銀票,見其木格的注意力全聚在南巡上,心裡暗叫運氣,自然也更加慇勤的擔負起打探、傳遞各種小道消息的重任。
這天,其木格正在屋裡坐著發呆,第N次的檢討自己失敗的重生生活,就見老十興沖沖的跑了進來,「其木格,嘿嘿,宮裡傳出旨意來了,隨行人員名單定下了。」
其木格緊張的看著老十,有些慌亂的問道:「爺隨駕不?」
老十得意的一笑,點頭道:「自然有爺,這次隨駕的就太子,四哥,我和十三弟…」
其木格呆了一會兒,努力擠了個笑臉,眼淚卻不爭氣的落了下來。
「怎麼了?誰惹你傷心了?」老十忙用手擦拭著其木格臉頰的淚珠。
其木格將頭埋進老十懷裡,哽咽道:「捨不得爺。」
老十笑道:「瞧你,這次去不了兩月,很快就回來了…」
康熙第四次南巡的隨駕人員名單一出後,大阿哥就有些坐不住了,隨行的四阿哥是太子的人,十三阿哥與四阿哥是一夥的,這些都好說,可為什麼多了個老十呢?
大阿哥心想,若說老十練兵有成效,可自己河工的功勞也在那擺著的啊。
於是乎,傍晚時分,八阿哥就應邀坐在了大阿哥的書房內。
「大哥,弟弟可以擔保十弟絕對沒有投向太子那邊。」八阿哥緩緩道來。
大阿哥卻有些不信,便再次強調了自己的疑惑。
八阿哥想了想,說道:「阿靈阿怎麼說?」
大阿哥搖搖頭,「我還沒找他,他雖說是外戚,但畢竟是外臣,我也不是很方便與他頻繁接觸。」
八阿哥尋思了一會兒,說道:「不管怎樣,要說十弟與太子站一邊,我是絕對不信的,我明兒找十弟問問。」
大阿哥道:「我這正好淘換了一把好刀,你順便也給十弟帶去。」
而九阿哥聽了消息二話不說又把那三千兩銀票塞進了老十的口袋:「出門在外的,多帶點防身。」
這麼想的還有其木格。
在最初的手足無措後,其木格漸漸平靜下來,開始了冷靜的思考。
這時候走,去俄羅斯是不可能的,別的不說,自己的嫁妝就沒法搬過去,可若沒雄厚的財力,其木格還真沒那膽子去那遙遠的、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一想到身上沒兩錢,東南西北都分不清,俄語、法語一竅不通,唯一會的英語還是現代英語,其木格就渾身發。
因此,其木格便把視線轉向了國內。
經過一天的思考後,其木格決定進軍四川,畢竟自己後世就呆那裡,總有一絲熟悉感,混在當地也不用擔心水土不服,一口純正的四川話就算在小鎮定居也不會扎眼。
可若在國內隱居,自然不能帶一群人走,那太打眼了,肯定還沒走出河北的地界就會被人逮回去。
若只帶阿朵和烏雅走,剩下的人怎麼辦?老十肯定不相信他們不知情,說定會嚴刑逼供。
其木格想了半天,最後勇敢的決定孤身一人逃往天府之國,反正也算是回家了,有什麼好怕的。
想好了出逃人數,其木格開始盤算隨身能攜帶的銀兩。
帶銀子肯定不方便,可也不能帶府裡的銀票,萬一到時候查出線索來,自己就得不償失了。
因此,其木格只能打嫁妝的主意,決定分批份量的將嫁妝裡的白銀存入多家錢莊,每家進存個幾百兩白銀,總共存個四、五千兩也足夠用了,另外自己再帶點黃金防身。
主意定下後,其木格望著滿屋子的嫁妝,心裡不由一陣憤憤不平:自己可稱得上淨身出戶了。將這些嫁妝全留給老十是否太便宜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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