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十福晉 正文 第十七章 搏弈
    八阿哥走後,十阿哥府立即行動起來,動作快的令人大跌眼鏡。

    十阿哥下令,此等惡奴決不輕饒,每人將貪污的銀子補足,重打80大板趕出府去,家眷觀完刑後一併趕走,至於先前查抄的財物,十阿哥則絕口不提,好像壓根不知情。

    還沒等八阿哥復完旨,十阿哥府的後門外就多了三個奄奄一息的血人,和一群哀號的婦孺。

    雖還有人希望阿靈阿的小妾能繼續發揮能量,但大多數人都知道,基本上不會再生波瀾了。眾人沒了熱鬧看,皆不禁埋怨起八阿哥,沒事你瞎參合什麼呀。

    而此時的八阿哥正含冤坐在書房,費心琢磨著十阿哥府的蒙古福晉,百思不得其解。

    九阿哥一放學就聽到了消息,雖不再擔心,但本著八卦精神,仍然直撲十阿哥府。

    「什麼?就為這個,你先前才沒放人?」九阿哥高叫道,不可置信的看著老十。

    還沒等九阿哥回過神,又被老十給震住了,「九哥,其木格不會說話,惹得八哥心裡不痛快,明兒你陪我去給八哥賠個不是。」

    「弟妹怎麼會把八哥給得罪了?」九阿哥覺得他是越來越糊塗了。

    待弄清了原委,九阿哥開始動起了心思。

    使喚不動蒙古奴才,所以才沒法放人,這個理由鬼都不相,誰不知道當今聖上的十阿哥是什麼人啊?那是一言不合,在賜宴上都敢掀桌子的人,會讓幾個蒙古奴才給拿捏住了?而且,依著自己這個弟弟的火暴脾氣,能乖乖在一旁看著自己的福晉拿話擠兌八哥?應該早就一腳揣過去了。

    九阿哥仔細看了看老十。沒錯。是自己地弟弟。在確認身份後。隨口說了一句:「你也該給弟妹好好說說。誰該親近。誰該疏遠地。也讓她心裡有數。免得以後你難做。」

    老十粗聲粗氣地說道:「其木格其實心裡有數。她就是被那些狗奴才給氣得沒了分寸。」九阿哥已經完全懵了。難道自己地手足真地被那個勉強可以算是秀氣地蒙古女人給降服了?不應該啊。

    老十繼續抱怨著:「不過她對八哥說地確實過了。我本想好好說說她。可等我送完八哥。其木格就回自己院了。我這不就沒來得及嘛。」

    九阿哥心道。合著是埋怨我耽誤你教育自己媳婦了?

    還沒等九阿哥表達自己地不滿。就聽老十說:「九哥。這眼看就要過年了。其木格要是不去舅舅府上拜年可怎麼好?」

    九阿哥再次仔細打量了一番這個從小就和自己形影不離地弟弟。決定要把他從懼內地隊伍裡拯救出來。不能讓這個蒙古女人牽著老十鼻子走。這太丟人了。

    就見九阿哥在書房對老十嘀咕了半天,然後老十就滿面春風的叫小英子傳話,今晚在嫣紅那擺飯。

    一連幾日,十阿哥不是去嫣紅的院子就是去海棠的院子,和十福晉一次照面也沒打。

    不久,老十似乎還怕大家不知道他對嫣紅和海棠愛得有多深,便開始絡繹不絕的給她們賞賜,而他府裡的正牌老婆似乎早已被他遺忘到了撒哈拉大沙漠。

    眼看那麼多的寶貝從我的手中源源不斷的流向旁人懷裡,我又是眼紅又是心痛,本盤算著在府裡哀怨的偶遇老十,不為爭寵,只為爭錢。但發現老十並沒有剝奪我的管家權,我也就懶得費心討好他了,與其伺候他這個大爺,我寧願做我的管家婆,反正大錢在我手中捏著就行。因此我便關在院子裡,閉門不出,連嫣紅和海棠忐忑不安的前來請安,也閉門不見,但一條條的規矩卻源源不斷的由阿朵傳了出來,而徐公公則成了堅定的實施者。

    十阿哥府就在這怪異的氣氛中迎來了春節。

    除夕日,康熙舉行家宴,老十也根本不搭理我,等我裝扮完畢,老十已經早走了,宴會結束後,老十又早早的跑得沒了影蹤。我在眾人同情的眼光中淒然的登上了那輛孤單的馬車。

    初一入宮行禮、太后在慈寧宮設宴,老十仍然我行我素,在眾目睽睽下將我徹底打入了棄婦陣營。

    這時,我才發覺不妙。

    背著個眾所周知的棄婦名聲,我還怎麼在商場上馳騁。

    看來得想法子和老十達成協議,要想在談判中獲得最大利益,關鍵得掌握主動權,不能一開始就丟分,所以得讓老十來找我。

    本想在給阿靈阿的禮單上動手腳,可旗人規矩大,過年的時候,什麼人應該送什麼禮都是有定數的,親厚的就加兩成,不親厚的卻不能減兩成,若減了,雖不至於被萬人唾棄,但我以後可就沒法在這個圈子裡混了,這種損人損己的事,我是堅決不會做的。看來阿靈阿是沒辦法為我所用了。

    正在我一籌莫展時,就見烏雅嘟著個嘴,「主子,你想想辦法啊,十爺又賞給郭絡羅氏好多東西,都是上好的呢。」自從嫣紅和海棠在宗人府備案成了老十的正式小妾後,府裡眾人都以姓氏稱之。

    賞賜?我靈光一閃,「烏雅,把府裡這些日子的賞賜單子給我找來。」

    好傢伙,老十不愧為皇子,這段時間的賞賜全是大手筆。

    光給嫣紅零零總總的賞賜折合成銀子就不下一萬兩。

    我暗叫不好,這點錢財倒是小事,嫣紅要是仗著老十的寵愛,現在就開始搶班奪權,那我可就虧大發了。

    我立馬吩咐阿朵,通知帳房相關人等,老十這次的賞賜暫時凍結。然後便坐在溫暖如春的屋子裡等著老十上門興師問罪。

    在我等得不耐煩時,老十終於來了。

    我親自給他倒了杯茶,輕輕的放在他面前,雖然以後我是CEO,但怎麼也得對董事長禮讓三分才是。

    我悄悄打量了一下老十,沒有暴跳如雷的樣子,我有點失望,看來這傢伙的自制力還不錯,以後想糊弄他可能沒想像的那麼簡單。

    老十慢條斯理的品了口茶,看著我,非常輕快的說道:「給爺說道說道,給嫣紅的賞賜怎麼給扣下了?」

    難道這是暴風雨前的寧靜?我有些摸不準老十的脈搏。

    我咳了一聲,公事公辦的說:「爺,這二十多天,您光賞給嫣紅的東西加起來就超過1萬兩了,再加上給海棠的賞賜,這不到一個月,府裡光賞賜就花了不下1萬八千兩銀子。這過年各府人情往來也多,又才開府,底子也薄。再說了,爺這些天的賞賜似乎也沒顧府裡的章程。」

    我說完後,靜待著老十的反應,隨時準備接招,當然要堅持和平談判,決不動用武力,因為我打不過

    誰知老十卻將喝了一半的茶杯遞給我,示意我繼續斟茶。

    我無奈只得當好茶房服務員。

    老十接過茶杯又仔細品了起來,彷彿我剛才在對空氣說話。

    老十居然也會讓人琢磨不透,這真比哥倫布發現新大陸還讓人覺得稀奇。我只好不甘心的繼續說:"爺,沒有規矩不成方圓,您覺得呢?」

    老十用鼻子發了一聲「恩」,又開始喝他的茶,似乎想把這茶品出咖啡的味道來。

    「如果爺想繼續賞給嫣紅,也不是沒有辦法。」我只有自己拋出條件。

    誰知老十卻牛頭不接馬嘴的說:「其木格,你這性子是像誰呀?」

    我楞住了,我的性格和今天的談話有什麼必然聯繫嗎?

    老十看了我一眼,搖了搖頭,「一直以為你是個性子好的,卻原來這麼倔。」

    「我性子是有一點倔,但爺,咱們先把這事解決了行不?」我不願他離主題越來越遠,只得出聲提醒他。

    老十放下杯子,認真的看著我。

    我挺直了腰板,努力增加自己的氣場。

    半響,老十咧了咧嘴:「在爺面前還這麼撐著,也不嫌累的慌。得了,大過年的,塗個省心,爺也懶得再磨你性子。不過其木格,為了爺,你在八哥面前都能哭得那麼讓人心疼,自己受了委屈,怎麼倒不在爺面前哭哭?難不成爺還會笑話你不成?」

    代溝!三百多年的代溝!無法跨越的代溝!

    和眼前這人簡直沒辦法正常溝通。

    他的思維不是我以及現代人能理解的。

    老十見我還不做聲,拉起我的手,大度的說:「好了,好了,本想磨磨你性子,你倒好,硬生生憋了這麼多天,弄得爺心裡都快沒底了,結果卻想出這麼個法子來見爺。也就爺還慣著你,要換旁人試試,鐵定還得繼續拾掇你。」

    這哪跟哪啊!

    看著老十小人得志的樣子,我恨不得把他踢到冰窟窿裡,讓他好好涼快涼快。

    「以後別犯倔了啊,爺看著難受」老十突然來了柔情…

    不知道這算不算雙贏啊?

    嫣紅顯得有些坐立不安,聽說福晉扣下了自己的賞賜,也沒多想,就讓環兒去稟告十爺,誰知環兒說,十爺聽後,並沒什麼表示。而剛剛環兒打探回來的消息表明,十爺今晚怕是在福晉房裡歇下了,這更讓嫣紅心中後悔不已,不知福晉以後會不會找由頭髮作自己。

    小英子本來緊著一顆心,這段時間,主子爺都有些喜怒不定,自己沒少挨罵,本以為今兒福晉院子裡又要鬧一出,誰知兩主子卻和好了,小英子不由鬆了口氣。徐公公聽了消息,懸著的一顆心也終於放了下來。

    果毅公府

    內院上房

    "爺,這是十阿哥府送來的禮單,您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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