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二騙。公原本在輻重大營部署了五千守軍。寶鼎帶短兵來了之後,他連夜調走了兩千五百人,以加強赤麗一線的兵力。
寶鼎是宗室貴胄,目前的爵位是八等公乘,只要財力許可,擁有一千私兵也合乎律法。烏氏有爵位有財力,以八百私兵相助寶鼎完全沒有問題。至於王剪的五百驍雄衛和蒙恬的兩百虎翼衛本有建制,隨同寶鼎作戰更在情理之中。寶鼎有軍隊,王剪又給了他建制,還讓他護衛輻重。那麼順理成章,他到了河北戰場自然就要承當起護衛福重大營的重任。
寶鼎有心跟在熊公後面。一則離開鴻山這塊死地,二則保護唐公的生命安全。從目前的戰局展來看。如果歷史軌跡不變,唐公極有可能死在赤麗,但寶鼎的要求被拒絕,只能留在鴻山。
沒辦法。既然到了這塊死地,寶鼎只有竭盡全力死裡求生了。魂藏曾說過,寶鼎如果到了河北戰場,秦趙兩軍打個平手都行,就是不能打敗仗。如果打了敗仗,承當了罪責,那秦王政若想封其為君侯,阻力不是很大,而是幾乎不可能了。
從歷史上的宜安大戰可以推測到,李牧肯定拿下了鴻山輻重大營,而桓腑辦就是因此大敗。在佔據絕對優勢的情況下突然被李牧翻盤了。如今寶鼎到了鴻山輻重大營,那此仗假若敗了,寶鼎的罪責不是大,而是非常大了。
三天裡,寶鼎除了強迫自己盡快適應戰爭,適應血腥的戰場外,就是在考慮堅守鴻山之策,為此他跑遍了整個插重大營和附近的山林平原,但一無所獲。在軍事上,他是個地地道道的門外漢,在他眼裡。鴻山輻重大營的防禦無懈可擊,堪稱完美,唯一的遺憾就是軍隊太少了,如果有個,五萬大軍,絕對可以守住,就算李牧帶著十萬大軍殺來也休想攻克。
寶鼎一籌莫展,曾向公孫豹、司馬斷和白公差求教。
司馬斷和白公差和所有賓軍將士一樣,認為此仗勝局已定,對寶鼎的這種擔心嗤之以鼻,認為他根本就是杞人憂天,沒事找事。白公差甚至拍著他的肩膀椰愉道,王剪上將軍之所以讓你來河北戰場,並親自給桓腑上將軍寫信。就是為了給你建功的,假若此仗沒有勝算,王剪上將軍會讓你來冒險?你就安心待在這裡,等著拿功勞吧。
寶鼎帶來的那封信最終並沒有親自交到桓腑手上。
桓腑上將軍到肥下指揮作戰了,唐公又不願意遠離赤麗城,所以就派親信部屬送了過去。桓腑上將軍還是非常給面子。給寶鼎寫了一封書信。字裡行間透漏出對武安君、對虎率公子弘的敬意,勉勵寶鼎繼承祖輩遺志,奮勇殺敵,並囑咐寶鼎在鴻山安心待著。輻重大營是大軍的後方基地,糧草武器更是大軍的生命所在,這份擔子可謂重逾千斤。
公孫豹倒是重視,還陪著寶鼎巡視了營外的六座堡壘。過去武安君打仗,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可能導致意外的細節,他要求自己的部下必須面面俱到,確保萬無一失。這才有戰無不勝的奇跡。公孫豹長期跟在武安君後面,身受武安君的影響。久而久之也養成了這種習慣。凡事都追求完美無缺。對打仗要求如此。對士卒要求如此,對寶鼎的要求也是如此。一個,人的成功不可能靠運氣,勝利也不是靠僥倖而來,腳踏實地一步一個。腳印才是成功的基礎。公孫豹這樣要求自己,所以他的人生很輝煌,現在他這樣要求寶鼎,結果寶鼎不鳴則已,一鳴驚人,一出手就給了世人一個驚喜,創造了一個傳奇。
王剪在晉陽就看到了秦軍的危機,認為桓腑此策非常冒險。公孫豹雖然離開戰場二十五年了,但他的打仗經驗非常豐富,他到了河北戰場就察覺到了危險,認為桓酶的部署明顯有輕視對手的意思。桓腑看不起趙軍,更輕視李牧,並把這種情緒帶到了戰場上,而這顯然是個足以致命的細節。
寶鼎得到了公孫豹的支持,膽氣略壯,於是一邊急告晉陽,懇求王剪早日率軍來援。一邊向駐守輻重大營的稗將提出了加固輻重大營防禦設施的建議。
這位稗將對寶鼎的建議很重視,馬上稟報庸公,但僅僅過了一夜形勢就變了。
「左庶長,有何急事?」寶鼎急切問道。
稗將躬身為禮,「公子,上將軍來信,說今日九門城的代北軍開始在呼沱水上架設浮橋,估計李牧要反擊了。」
寶鼎鬆了口氣,隨口問道。「趙軍在何處架橋?」
「據報,趙軍同時在呼沱水多個地段開始架橋,赤麗、宜安、肥下一帶都有。從趙軍的動向上估猜,李牧反擊在即,形勢因此變得嚴峻了。」稗將說完拿出一根泥封銅管遞給了寶鼎,「公子,這是上將軍給你下達的命令。」
「給我?」寶鼎接過銅管,疑惑地問道。「插重大營由左庶長指揮。我聽左庶長的命令就行了,上將軍為什麼要給我單獨下令?」
「那個狡猾的老匹夫擔心你欺負左庶長。在關鍵時刻把輻重大營搞亂了,影響了戰局,所以才給你寫書,意思是警告你不要把手伸得太長。否則不要怪他不客氣,把他惹毛了,他耍殺人的。」公孫豹冷哂道,「打開看看,看看老匹夫給你下了什麼命令。」
公孫豹左一個老匹夫。右一個老匹夫。驕橫跋扈的嘴臉就連寶鼎都看不下去了,不由微微皺眉。小心翼翼地勸道:「老爹,這裡是輻重大營,我們都是上將軍的下屬。你這樣稱呼他似乎不好吧?」
「哪來的廢話?」公孫豹厲聲喝道,「快打開看看。」寶鼎翻了個。白眼,不敢再說廢話了,急忙剔開泥封,從銅管裡抽出羊皮卷。展開一看,頓時到抽了一口涼氣。
眾人看他臉顯驚色,大感疑惑。王離忍不住湊上去看了一眼,不由失聲驚呼,「上將軍要調走左庶長?」
公孫豹神色微凜,目露疑色。旋即又想到什麼,臉露喜色,但嘴裡還是不依不饒地罵了一句,「老匹夫果然狡猾。」
桓腑示二二調專,把兩千五百北軍調擊,那誰來守輥重大營。丹騾「勾然是寶鼎這位大秦公子了。
兩千五百蒼頭短兵戍守一座方圓十里的插重大營,這未免太過輕率了,但從另一個角度來說,桓酶也是重用寶鼎,關鍵時刻大膽起用,給足了宗室和老秦人的面子。你們不是要公子來河北戰場立功嘛,好啊,我乾脆好人做到底了,送你一個大大的功勞。
如果仗打贏了,寶鼎的功勞的確不主動率私軍上前線作戰,臨危受命以單薄兵力戍守輻重大營。雖然他沒有親自到前線和敵人面對面的廝殺,但這份功勞完全拿得出手,即使有人心懷不滿,也只能歸結於寶鼎的宗室身份,誰叫人家出身好呢,這種好事不給他還給誰?
司馬斷、白公差、烏重、王離,包括戍守輻重大營的三位軍官都是這種想法。在他們眼裡。這一戰沒有輸的可能。桓腑拱手送給公子寶鼎這樣一個大功勞,可見他雖然是楚繫在軍方的領軍人物,但還是非常顧及舊日袍澤的恩情,關鍵時刻不遺餘力地提攜寶鼎,好人啦。
寶鼎也認為他是個。好人。歷史上他被李牧擊敗後,有記載說他無臉回京。從此遠走他鄉杳無音訊;有記載說他逃到燕國化名樊於期,後來荊柯就是拎著他的人頭刺殺秦始皇。桓腑的結局到底如何。在歷史上是個謎。過去寶鼎不理解,現在他知道原因了,因為桓腑是楚系。在大秦歷史上,凡是和楚系有關係的人和事都被刻意地淡化和隱瞞了。
就目前秦軍上下對此仗的預期來說,桓酶這一做法顯然是出於私心。而不是出於派系的利益需要。因為桓腑信心十足啊,看到李牧終於忍不住要出擊了,他馬上把輻重大營的戍守重任交給了寶鼎,這其中的用意一目瞭然。當然了,以寶鼎的個人能力承當不了如此重任,但他身邊有公孫豹這樣久經沙場的老將,有司馬斷和白公差這樣的少壯將領。有兩千五百名實力強悍的私軍,這樣的實力戍守一座輻重大營那是綽綽有餘。
然而,有好意願是一回事。把它變成現實則是另外一回事。
寶鼎這次不是欲哭無淚,而是真的要哭了。誰能料到,這一戰的最後勝利者是李牧?他捧著桓腑上將軍的這份命令,不知是感謝好,還是破口大罵好。到了河北我就後悔了,現在正不知道怎麼求生呢,你倒好。順勢推一把,把我架到火山口上,你這是成心要我死啊。
桓腑下令,公子寶鼎以公乘爵掌輻重大營。在大秦,凡第十六等大上造爵以下,既是爵名也是官名。公乘爵相當於軍中一曲軍侯,最多可領五千兵,雖是官長將率,但不是高級軍官。
原戍守輻重大營的稗將軍則即刻率領本部人馬火趕赴赤麗戰場。這位稗將軍風風火火。一邊下令集結軍隊,一邊把輻重大營的印信符節給了寶鼎,簡單交接了一下,便帶著軍隊匆忙上路了。
寶鼎暈乎乎的,莫名其妙地就坐到了輻重大營統率的位置上,直到送走了那位稗將,他才意識到,歷史軌跡悄然生了變化,形勢把自己推到了一個九死一生的懸崖上,若想繼續在這個時代生存下去,必須守住這座連營十里的巨大營寨。否則,完了。
守得住嗎?兩千五百人分到六個大型堡壘裡,一個堡壘只有四百人。如果趙軍蜂擁而來,給人家塞牙縫都不夠,更不要說守住大營了。
寶鼎越想越是害怕,起先還邊走邊想,後來全身冷,心急如焚,撒開兩腿就跑,一個。勁跑回了大帳。司馬斷和白公差等人搞不清寶鼎又了什麼瘋,一個個。提心吊膽地跟在後面。這時候寶鼎如果神智失常,那就糟糕了。不過好在還有公孫豹。保證輻重大營的正常運轉絕對沒問題。
大帳裡,公孫豹正坐在案幾後面,俯身望著地圖,凝神沉思忽然看到寶鼎慌慌張張地跑進來,隨後司馬斷等人又一窩蜂地衝進來,眉頭頓時皺起,怒聲喝叱道:「慌張什麼?是不是又在打鬧?這是戰場。不是烏氏草原,不是你家的牧場,胡鬧什麼?」
「不是不是」寶鼎連連搖手,「老爹,我們沒有打鬧。我在想。如果出現了最糟糕的情況,我們怎麼辦?如何守住插重大營?。
「最糟糕的情況?」公孫豹微微領,招呼寶鼎坐到自己對面。
司馬斷等人看到寶鼎一切正常,暗自鬆了口氣,也圍坐了過來。此刻大家的心情都很好。跟在貴胄公子後面就是不一樣,不但有人送戰功。而且還是不需耍流血流汗的戰功。人跟人就是不能比啊。
「公子,不會出現最糟糕的情況。」白公差信誓旦旦地說道,「呼沱水以南,我們有十七萬大軍。雖然打了三個月,有一定的損失。但桓腑上將軍帳下至少還有十五萬到十六萬大軍。另外王剪上將軍的北軍很快就會抵達綿崆山。這樣算起來,我們在河北戰場上至少有十八萬軍隊。而趙**隊滿打滿算也沒有這麼多。那天庸公說了,李牧大約從代北帶來了五萬大軍,呼沱水一線的趙蔥大約有十萬軍隊。趙國就這麼多軍隊了,此仗打完,趙國也就完了。邯鄲指日可下
「兩軍交戰,不在於兵力多寡寶鼎苦笑道,「歷史上,以少勝多的例子比比皆是,誰敢保證這一仗我們穩操勝券?你去問問桓腑上將軍,看看他敢不敢拍胸脯保證?。「公子,你敢問嗎?」司馬斷笑道,「如果王剪上將軍說,此仗沒有絕對把握,我相信。王剪上將軍歷來就是謹小慎微之人,即使他有絕對把握。他也不會說出來。桓酶將軍不一樣。去年漳水河一戰,他乾淨利落地圍殲了十萬趙軍,現今大軍士氣正旺。在河北戰場上又擁有絕對優勢,這種情況下,如果沒有把握,他敢貿然決戰?」
寶鼎立即反駁,「我秦軍十五萬,趙軍十五萬,雙方兵力相當。誰也沒有優勢;我秦軍兵分三路同時出擊,兵力分散,而趙軍則收縮於九門,兵力集中,兩者相比,趙軍在攻擊上明顯巾一品幕;我秦軍連續作戰二個多月,將十疲憊,而李牧從竹出川下個多月了,一直按兵不動,養精蓄銳,兩軍相比,趙軍優勢明顯;我秦軍連戰連勝,將士們驕傲自滿。人人輕敵。而趙軍連戰連敗,再敗他們就要亡國了,他們沒有退路。所謂驕兵必敗,哀兵必勝,兩軍相比,我秦軍的優勢又在哪?就算王剪上將軍的三萬北軍到了綿崆山,但他們距離宜安有兩天的路程,如果李牧打得快,打得堅決的話,兩天內就足以結束決戰,等王剪上將軍趕到戰場,這一仗已經結束了。所以,到目前為止,我看不到桓腑上將軍有任何優勢?」
司馬斷給駁得啞口無言,雖有心辯解,急切間卻找不到理由一時面紅耳赤,難堪至極。
白公差動了動嘴,似乎想說什麼,但想想還是把嘴巴閉上了。
王離一臉敬佩,衝著寶鼎連連拱手,意思是大兄你厲害,會裝啦,你不是說不會打仗嘛,對打仗的事一竅不通嘛,怎麼一轉眼說起來頭頭是道?
「公子,鴻山的左邊有赤麗的唐公將軍,右邊有宜安的辛勝將軍,五萬大軍擋在我們的前面,福重大營即使有危險,也不會有致命的危險。」烏重雖然覺得寶鼎說得也有道理,但具體到戍守輻重大營這件事來說,寶鼎似乎考慮得太多了。糧草轱重關係到大戰勝敗,一旦這裡出了問題。寶鼎就徹底完了。所以他還是認為不要瞎折騰得好,既然桓腑上將軍有心送你功勞,你還想許多幹什麼?安安心心待在這裡就是了。
寶鼎正要反駁,公孫豹搖手阻止了,「你說說看,最糟糕的情況是什麼?」
寶鼎站起來走到公孫豹身邊,俯身指著地圖說道:「誰都知道。輻重大營是重中之重,插重大營被敵人攻佔了,那仗也就不耍打了。有多遠逃多遠。」
司馬斷等人都圍到了地司邊上。
「如果我是李牧,我日思夜想的就是一件事,那就是攻佔秦軍的鴻山輻重大營,如此河北大戰就打贏了。」寶鼎說道,「李牧在呼沱水南岸龜縮了一個,多月。秦軍打又打不動,退又不願退,進退兩難,這種情況下。桓腑上將軍決定分兵攻打肥下,做出分兵之勢,以誘使李牧來攻。如果我是李牧。我必定將計就計,大張旗鼓地做出反擊態勢。以麻痺秦軍,隱藏自己的實際意圖。」
「李牧的實際意圖是什麼?」「就是攻擊鴻山插重大營。」寶鼎不假思索地說道,「我會佯裝一下,先集中主力於赤麗一線。做出迂迴包抄之勢。我打秦軍的西線赤麗。桓酶上將軍則打我的東線肥下,兩軍互為牽制,我不動,桓腑上將軍也不會動。兩軍僵持之際,我突然動夜襲。入暮渡河,凌晨攻擊,等到天亮,鴻山插重大營已是我的囊中之物。秦軍失去了插重大營,與井隆要塞的聯繫又被切斷,必定急突圍,這時候,就不是桓腑圍殲李牧。而是李牧圍殲桓腑了。」
司馬斷「撲哧」一笑,指著寶鼎嘲笑道。「公子說得十分有理啊,但李牧以主力大軍渡河,五萬人馬浩浩蕩蕩,他瞞得了誰?再說,五萬人馬渡河而來,需要多長時間?」
寶鼎也是「嗤」地一聲冷笑。「你以為李牧的主力是五萬大軍嗎?」
眾人愣了一下,不明白寶鼎啥意思。
「難道南下的代北軍不止五萬?」烏重疑惑地問道,「十萬?或者十五萬?」
「代北軍有十萬?」司馬斷嗤之以鼻,「你以為我秦軍斥候瞎了眼啦。」
「代北軍的規模至少有十五萬。」烏重一本正經地說道,「趙國卓氏和我們烏氏關係一向密切。這是卓氏透漏給我們的消息,而且據說從邯鄲方面也得到了證實。」
「代北軍全部南下,長城還要不要了?雁門還守不守?上谷那邊還要不要防禦燕國?」司馬斷駁斥道,「李牧能帶五萬大軍南下就算不錯了。」
「你們都說錯了。」寶鼎伸出了兩個手指頭。在眾人面前晃了幾下。
「二十萬?」王離驚呼道。
寶鼎瞪了他一眼,「兩萬。李牧真正的主力就是兩萬騎軍,那才是他在代北戰無不勝的真正原因。他憑什麼擊敗匈奴人?憑什麼卻匈奴人七百餘里?靠長城、弓弩還是戰車?很簡單,他靠得就是騎軍。」
「中!」公孫豹拍案讚道。「中!公子說得對,說得太對了。我一直覺得桓腑這個計策總有考慮失誤的地方。現在我知道了,那就是桓腑不瞭解李牧,他從來沒有和李牧打過仗,他根本不知道李牧的真正實力。趙國自從走了廉頗,死了龐懾,馬上就來了一個李牧大將軍。這個人如果沒有真本事。怎麼可能鎮戍趙國北疆幾十年?」
眾人看看得意洋洋的寶鼎。又看看激動的公孫豹,不明所以。兩萬騎軍?兩萬騎軍能幹什麼?兩萬騎軍就能擊敗秦軍?
寶鼎自然知道代北騎軍的厲害。雖然這個時代的騎軍戰鬥力有限,但李牧的代北騎軍是在與匈奴人的戰爭中成長起來的,這支騎軍將士大部分都是北虜人,而且有豐富的作戰經驗,代北騎軍的實力早已遠遠過了秦國騎軍,這是他們第一次深入到河北腹地作戰,其驚人的戰鬥力將給耀武揚威不可一世的秦軍以致命一擊。
宜安大戰秦軍敗在哪?就是敗在代北騎軍的馬蹄之下。
公孫豹在大漠待了好幾年,在月氏、匈奴、林胡都待過,他甚至還幫助月氏與匈奴人打過仗,他對北虜騎軍的戰鬥力有深刻的認識。寶鼎這句話正好提醒了他,讓他霍然頓悟。
「公子,擊鼓鳴號,召集輻重大營所有軍吏,馬上到大帳議事。」公孫豹斷然下令。
「老爹,幹什麼?」寶鼎驚訝地問戧
「移營。」公孫豹的口氣不容置疑,「以最快度,把插重大營搬到山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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