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妖精歲月 正文 第五卷,九十七、瀑布黑洞
    批人閃過七情玲瓏扇逼上來,我猛地拔出銀劍,銀劍亮了整個大殿。

    我來不及猶豫,朝最近的一個人身上刺去,那人受了傷,伸手一揮,我便又吐出一口。

    我不斷的揮舞手中的劍,彷彿瘋了一般,那些人開始退後,其中一個人說:「天君有令,要活捉!」

    慕容君出來了嗎?我面容慘白,還是失敗了,即墨瑾還沒回來,會不會已經……

    我不敢想下去,只覺得支持著我的最後一口靈氣都將消耗彈盡。

    在我倒下來的一刻,我的身體忽然被什麼東西穩穩的接住,抬頭,我看見一雙琥珀色的眼睛,帶著關切和一絲痛。

    「花火!」

    是花火。

    為什麼~火會在這裡出?

    我看著他,迷中,他的火紅色長袍的胸口處有幾處顏色更深,烏黑的長髮散落下來,臉色蒼白。

    我眼睛睜大。他把我抱進了懷裡。一手攬著我。一手發出淺紅色地光團。那些盔甲兵被他地光環照得無法靠。不斷地後退。

    他幾乎是抱著我在移動。前全是迷糊地一片。我只覺得他移動地非常快。我地頭緩緩滑在他地胸口。頓時。全是血腥地味道。

    我失:「花火。你……」

    他低聲打斷我:「噓。別運。閉上眼睛。我很快帶你出去。」

    走了一段路。到處都是那些詭異地樹。朝我們張開恐怖地枝葉。

    花火擋在我面前。用手臂去擋那些撲面而來地樹枝。瞬間。火紅色地衣袖滑落下來。蒼白地手臂落下一道道血跡。

    我不忍心再看,掙扎著說:「花火,你放下我,我可以自己走。」

    然後,我看見他唇邊露出一絲笑容,是一貫地玩味的笑,只是有些疲倦:「別動,現在是我在保護你,你就不能故作柔弱一些?」

    我哭笑不得,都這樣了,他還是沒個正經。看著他的臉,心裡又無比的難過:「花火,你為什麼會來?你怎麼找到我的?」

    他笑笑,伸手變出一把扇子,隱入我的身體裡:「是因為它,它告訴我,你有危險。」

    沒想到七情玲瓏扇已經在那一瞬間被他收於懷裡,我暗歎一聲,剛才要不是這把扇子,我也許早就沒命了。

    七情玲瓏扇,我脖子上的玄珠和玉珮,還有那身體裡的龍脈,也許都在保護我,我心裡不知是什麼感覺,只覺得狐狸突然停了下來。

    看清楚四周,好像是一處草叢,而前方,是那座高高的石碑,石碑上刻著「天外有天」四個字。

    我驚愕,可是來不及反應過來,手上地粘濕使我心底一涼,看過去,狐狸的身體上和我的身上全是血,已經分不清是誰的了。

    虧得他還笑得一臉淡然,彷彿是鐵打的身子一般。

    他把我放下來,我胸口一熱,又突出一口血。

    狐狸的眉宇間立刻一片陰影:「你別動,躺下來。」

    我靠在草堆裡,他地手伸在我的背後,忽然感覺有源源不斷的氣流傳進來,我一慌,連忙喊出聲:「別!」

    看住他,幾乎是喘息著說:「別,花火,你已經傷成這樣了,再為我運氣,會沒命地!」

    他笑笑:「我沒事,倒是你,別說話,試著運轉心訣,看看能不能把我的氣息融匯進去。」

    我眼睛一熱,靜下心來運氣,現在是生死關頭,如果我再分心,便不止害了自己,也會連累狐狸。

    不知過了多久,我才覺得沒那麼難受了,抬起眼看狐狸,他的臉色又白了幾分。

    在淺色的陽光下,彷彿已是透明。

    渾身是血,靈氣已很虛弱,卻還是抱著我不放,擋在我面前,我握住他地手,眼淚就控制不住流下來:「你這只傻狐狸,你來幹什麼?你不是在蝴蝶谷嗎?那裡很安全,你跑來這裡做什麼!」

    他用手指劃了一下我的鼻子,動了動唇角:「粉紅豬,你哭起來很難看,我想看到你笑的樣子,所以我來了。」

    簡單的動作,就一如以前我長著一個大大的豬鼻子的時候,他經常做地那樣。

    一瞬間,難過,生氣,感動……無數種複雜的感覺湧上心頭。

    我摸著他地胸口,當觸到那片血跡的時候,指尖濕了,他地身體顫慄了一下,卻又勾著唇笑。

    「別笑了!」我低吼。

    這樣嚴重的傷,怎麼還能笑得出

    他無辜地眨眼:「沒事,只是流了一點點血而已。」

    哪裡是一點點,分明已是快流盡,如果是一個普通的人,一定早就死了,就應為那身體裡的靈氣,才能勉強支持著。

    他琥珀色的眼睛看了看四周:「這裡應該比較安全,先歇一會,馬上,我就帶你出去。」

    我打斷他:「我要看看你的傷勢!」

    他摀住胸口,那無辜的可憐兮兮的模樣就像是我要調戲他一般,我又好氣又好笑,輕手撩開他的衣領,一時間顫抖起來,胸口一片血肉模糊,彷彿開了個大洞,那鮮紅的血還在源源不斷的冒出來。

    我的手抖得厲害,猛地撕下一塊衣角,按住他的胸口,緞子立刻就被浸濕,他身體僵了一下。

    我抬頭,他閉起眼,鼻子皺起來,那表情讓人心都疼來。

    好不容易把那些血暫時止住,我吐了口氣:「暫時應該沒什麼……」

    抬眼,撞到他深刻的眼神,那麼認真,那麼溫柔,注視我,琥珀色的瞳仁倒映我的影子,彷彿身上的傷,和他無關一般。

    我避開他的目光,不知為什麼,一看那光,我就覺得難過。

    樹林下,草地上,他柔軟的尾巴,溫柔的聲音,和玩味的笑,還有他變給我看的星星+

    一切一切,都讓我覺得那麼難過。

    我說:「花火,你剛才說什麼?我們要出去?」

    他笑一下:「難道你真地想做王妃?」玩味的笑,眼睛裡卻含著各種情緒,「剛才已有天兵從這裡經過,應該不會再回來,何況,我們身上的靈氣很弱,不足以讓他們發現,等休息一下,我們就可以從前面出去,現在裡面很亂,這裡無人把守,就算有,我也可以解決。」

    我一愣,抓住他手:「花火,即墨瑾還在裡面,他在裡面!他還沒有出來,你有沒有看到他?」

    他注視我了片刻,搖頭:「沒,我要找的是你。」

    我壓低聲音:「你找幹什麼?你要去找即墨瑾,你們快點回蝴蝶谷。」

    他笑笑:「對不起,這次,我不能聽你,我一定要帶你走。」

    我的心底劃過什麼,抬起注視他:「花火,你告訴我,一切是不是都是即墨安排?」

    狐狸了我半響,才說:「也是我決定要做的事。」

    我地身子在顫抖,晃得是站立不穩:「他叫你帶走的人,不是翡翠仙子嗎?」

    狐狸說:「他是不忍心看著翡翠仙子被慕容君折磨,可是,他要我帶走的人,一直是你。」

    原來,原來我一直錯了。

    我一直以為,即墨瑾和狐狸的一番對話,即墨瑾叫狐狸帶走的人,是翡翠仙子,然而,原來是我!

    狐狸說:「從他知道自己中了纏綿至死的那一天,他就要我答應,無論以後發生什麼事,都在第一時間把你帶到安全地地方。」他的目光深深的,「也許是他最後地自私,他和慕容君約定的一百天,他要你留在身邊。」

    原來即墨瑾早知道這麼一天,他和慕容君約定了白天為限,去天界,就是為了我。只是沒想到聖界的人會來襲,我們在錯亂中跌落暗宮,他受傷,靈氣大減,毒性發作,失去了記憶,所以錯過了那個時間,結果,慕容君找不到他,便利用楚顏讓我去天界,為了就是引即墨瑾來這裡。

    一百天,原來是這樣的意思。

    我倒吸一口冷氣,目光堅定地看住狐狸:「花火,我不能走,在閑雅閣時不能,現在更不能,對不起,我還是不能跟你走。」

    狐狸的眼睛像是玻璃破碎,帶著深深的哀傷,甚至有一絲哀求:「聽我說,你不走,他會有後顧之憂,對他,對你,都沒好處。」

    我幾乎要哭出來:「可是我走了,他怎麼辦?花火,他怎麼辦?」

    狐狸的目光深邃,像是隱著很深的痛:「慕容君暫時不會對他如何,只是……」

    「只是什麼?」我心底隱約有種不好的預感。

    慕容君千方百計要牽制住即墨瑾,是為了報翡翠仙子移情別戀地仇還是另有原因?

    狐狸歎口氣:「你已經決定了?」

    我點頭:「花火,我知道,一回去,也許我會死,但是如果丟下即墨瑾逃出去,我一樣會死,不是身體,是心,沒有他,我的心就死了,你明白嗎?」

    他地眼睛那麼漂亮,卻暗的像星星隕落,唇角卻微微上揚,似是嘲諷:「怎麼辦呢,現在我沒有什麼力氣,我不能打暈你。」

    我看著他地眼睛,心裡無比的難過。狐狸,對不起,對不起。

    他在笑,眼睛像一個夢般迷離:「粉紅豬,這天地間多不公平啊,你明明不是那個人,你醒來後見到地第一個男人,是我,為什麼,你還是會愛上他呢?」輕笑,「他那副臭臭的樣子,真的那麼吸引人麼?」

    我的心猛地酸了一下,想笑,卻笑不出來,是啊,我醒來後,第一個看到的男人是花火,第一個真正自己認識的朋友也是花火,他露出真身給我看,每當我有困難的時候,總是第一時間出現在我身邊。

    那個時候,我對即墨瑾,還是那種害怕的感覺,他總是穿著一身的黑袍,猶如一個夜的精靈。冷漠的臉上不帶一絲表情。

    那麼的疏離,甚至厭惡我。

    我為什麼會愛上即墨瑾呢?彷彿一場宿命,逃無可逃,避無可避。

    我不是一水清悠,可我還是愛上了他。

    狐狸看著我,目光溫柔:「可是,我要試一試,也許我帶走你之後,你會愛上我,我是不是應該試一試?這裡——」他纖長的手指指著胸口,「就是現在在流血地地方,那一天,你留下過印記,那時我就在想,我一定要叫你負責,你答應過會負責的,為什麼連個機會都不給我呢?」

    依然在笑,笑容卻有些難

    「花火……」千言萬語梗在喉頭說不出來。

    「花火,你走吧,走,別再管我。」我站起來。

    他被我一推竟摔在地上,我一驚,抱住他,他虛弱的在笑:「粉紅豬的力氣真大。」

    怎麼辦,心頭一團亂髮,現在我不能拋下狐狸一個人去找即墨瑾,可是我也不能跟著他下天界。

    那麼,我要怎麼辦?

    忽然,外面有動靜,我怔了怔,花火我手已經伸過來摀住我的嘴。

    我想蹲下來,可是那動靜一響,出來一個人。

    ……

    是個披頭散髮的少女,一臉的驚慌,看見我們,她怔了。

    我也怔住了,我們就像是兩個石化了的雕像一般佇立在那裡。

    是小主。

    這個突然出現的人,竟然是小公主。

    狐狸拉著我地手慢慢往後移動,可是小公主忽然飛奔過來,我們還來不及弄清狀況,她就跪下來抓住我的衣角,眸子裡全是驚恐:「救救救救她,她就要死了……救她……」

    我猛地呆了,任由她抓著。

    她的五官全部皺在一起,顯見是受了什麼驚嚇。

    她說救救她,救?

    我猛然想起一個人,晃動的肩膀:「是不是你娘?是不是翡翠仙子?」

    聽到這句話,竟呆了一會,然後又瘋狂的叫「求你們,求你們,救她!」

    胡言亂語,也沒有清晰的思路,應還在瘋癲之中,只是,翡翠仙子也許真地出了什麼事。

    我看向狐狸,眼裡帶著哀:「花火……」

    他看我,半響,才輕歎,苦笑:「道沒辦法帶走你,去看看吧,翡翠仙子,也是翡翠宮的人。」

    我連忙扶起小公主,跟一路走去,她像是瘋了一般往前跑,我們沿著草叢走,那些樹枝又伸過來,我咬住牙,拔出銀劍朝它們砍去。

    奇怪,那些樹枝一遇到銀劍奪目的光,就像是人吃了安眠藥,竟全部縮了回去,萎靡不振起來。

    再過去,樹枝竟也不再攔路了,我手中握著劍,一路倒也沒什阻礙。

    瀑布就在眼前。

    那銀色地瀑布下,竟已空無一人!

    我嚇了一跳,就連小公主也怔住了。

    「人呢?」我問她。

    她眼中有著無助:「我不知道,瀑布……瀑布被衝開,她……掉下來……」

    我聽不懂她斷斷續續的說著什麼,可是一句話我聽清楚了,瀑布被衝開?

    被什麼東西衝開?

    轉眼,狐狸的目光閃了閃,欺身向瀑布走去,我連忙跟了過去。

    我環顧四周,怕看到天界的人或者那只惡獸,幸好,什麼都沒有。

    彷彿很安靜,安靜地有些恐怖。

    走進,我驚得合不攏嘴。

    那條飛流直下的瀑布,竟像是被什麼東西硬生生的攔腰截斷。

    我聽過抽刀斷水水更流,可是沒想到這急速而下的水流,竟真的被截斷了。

    小公主突然間大叫一聲狂奔而去,我無法攔住,只好回身看著那道瀑布。

    那斷隙中,好像有一個黑乎乎的洞。

    深不見底,裡面什麼都看不見,只覺得異常神秘,恐怖。

    我地心口又痛起來,是你嗎,即墨瑾?是你在周圍嗎?

    為什麼我的手心和心又痛起來?好像是與你地感應。

    狐狸的身影在瀑布口晃動,凝視著那個洞,彷彿若有所思。

    「花火,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麼?」我走過去,看了一眼那個黑洞。

    他搖頭:「我只是覺得,這洞很奇怪,而這水流,好像不是用法術弄斷地。」

    「不是用法術?」那是什麼方法?

    我看著那道縫隙,心裡閃過什麼,幾乎和狐狸同時開口:「劍!是用劍!」

    兩人會心一笑,心底卻更擔憂。

    劍,這裡除了我會用劍,會用劍的,大概只有即墨瑾一個人。

    即墨瑾來過這裡?他為什麼要到這裡?又為什麼要硬生生地截斷瀑布呢?

    難道,是她救走了翡翠仙子?

    那麼,他現在在哪?為什麼不來找我?還是,他回去了青龍殿,卻沒有找到我?

    心裡湧起種種複雜的情感,我一時不知所措的站在那裡。

    不知過了多久,狐狸走過來,看了看四周:「你覺不覺得很奇怪?」

    「什麼?」我木然的問。

    「這裡的人全都不見了,整個天界彷彿很安靜。」他的目光閃動,「我來的時候就有這種感覺。如果那傢伙真的準備拖延時間讓我來找你,必定會引起一場混亂,可是現在,那些天兵似乎也不見了。」

    我怔了怔,的確是這樣。

    好像真個天界只剩下我和狐狸兩個人,不,是三個人,還有那個剛才瘋瘋癲癲跑出去的小公主。

    怎麼會這樣?

    狐狸看著那個黑洞,低語:「那裡,有不一樣的氣息,好像是很多種氣息混合在一起,很混亂,不安。」

    我瞪大眼睛:「你是說,他們可能全都在裡」

    一時間,我愕住了。

    這裡面,究竟是個什麼地方?

    即墨瑾也在裡面嗎?

    狐狸笑起來:「要知道,進去看看不就行了?」

    「進去?」

    他側過臉看住我:「你不是想知道那傢伙的下落嗎?也許,這裡可以找到一些線索。」

    我低聲說:「可是,裡面也許很危險,你的傷……」

    他勾起唇,又擺出那種狐狸招牌的笑容:「既然無法打暈劫走你,只好跟著你走,不是只有那傢伙才會懂得怎麼保護你,等我真的走不動了,那時,你就只有帶我離開了。」

    我想笑,這傢伙,說話永遠沒正經,他走不動了,我們還怎麼離開?

    可是我心裡卻暖暖的,一生能得一個生死與共的朋友是多大的幸運?那個人,即便知道你的心不屬於他,還是甘願為你冒險,這樣的情誼,我是幾輩子~來的?

    我微微一笑,堅定的看住他:「花火,你放心,我相信我們都能自己走出去的。」

    邁出一步,向黑洞走去。(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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