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妖精歲月 正文 第五卷,九十五、瞬間,最美的彩虹
    上天,青龍殿

    慕容君的想法我終於有些明白,他是想讓我和即墨瑾越來越無法分開,才把我們分開,這樣,我們會更痛苦。

    所以,諾大的一個大殿,幾乎沒有人打擾我們,除了有時會有些宮裝女子端些瓜果進來,也是低著頭,對我們不理不睬的,放下東西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我不知道他為什麼要這麼做,也許,是為了報復即墨瑾,畢竟他們是曾經的情敵,就算他不再把翡翠仙子當一回事了,但他忍不能允許己的女人心裡想著另一個男人。

    這就是很多時候,男人可以不愛你,但他們還是希望你一直愛著他,想著他,其實女人又何嘗不是?

    在現代,有很多人也是這樣的。

    其實人性到底是本善,還本惡呢?

    從清晨開始,一直在像這個問題。

    我托著腮,坐在院落的石几上,望一成不變的。

    這裡,沒有黑夜,於是,白也變得不怎麼美,所有的東西,要經過比較,才能顯示出與眾不同,與眾不同的東西,才會讓人更珍惜。

    曾經在暗宮裡。我渴望陽光。只是暗宮地那些人讓我感到很溫馨。所以那種感覺沒那麼強烈。而現在。我渴望黑夜。我想看看漫天地星星。那些亮地像即墨瑾地眼睛一般地星星。

    想到_星。我想起狐狸給我變地那座星星屋。狐狸現在在哪呢?好不好?

    我曾問過即墨瑾。他說。狐狸已在蝴蝶谷。翡翠宮已是空無一人。

    蝴蝶谷中有著毒氣。不經過月月她們地批准。閒人是無法進入地。所以我也安心了些。

    這大自然。每樣東西。強大地。渺小地。都會找到一種方法保護自己。就像是變色龍可以隱藏。壁虎可以斷尾一樣。

    那麼。我們呢?

    我和即墨瑾,這次是不是有辦法保護自己?

    即墨瑾說:「飄飄,你知道不知道天界關重犯的地方?」

    「關重犯?」我愕然。

    「天界,自第一屆天王開始,就有關押重犯的地方,那個地方據說猶如地獄,又有人說其實猶如仙境,不過,沒有人真的知道,因為去了那裡的人,都沒有出來過。」

    我的心一顫,「為什麼突然說起這個?」

    難道即墨瑾地意思,是慕容君想把我們關進那個地方?

    即墨瑾目光輕顫:「你應該也聽過一些有關天界的傳說,戰神篡位,天帝下落不明。」

    我抬起頭:「你是說……」

    他的眼睛如一顆寶石,不可逼視:「天帝,也許還未死。」

    沒想到我們地想法竟如此一致,我跳起來:「那他,現在在哪?」

    他搖搖頭:「誰也不知道他現在在哪,甚至到底是不是還活著,也沒人知道,不過,天界其實並非看起來那麼齊心協力……」

    我隱約覺出什麼,卻又不確定,只好看著即墨瑾。

    他輕笑一下,按住我的手:「不要急,一切等入夜再說。」

    「入夜?」

    「這裡雖然沒有黑夜,但只是因為天界在日之上,所以日不能遮去光線而已,但即便這樣,天界的仙,也是要休息的。」他笑起來,眼睛亮地讓人移不開目光,「所以,天君也要休息,每逢每天的某個時候,他必定會打坐修心。」

    眼睛眨一眨:「而這個時候,就是幾個時辰之後。」

    我的心狂跳起來:「是你想乘這個時候逃出去?」

    他摸摸我的腦袋:「不是,雖然慕容君在修,但天界之外還有重重把守,不是輕易能逃出去的。」

    「那麼,你是什麼意思?」我越來越迷糊。

    即墨瑾修長的手指落在石几上,輕輕彈動,眼睛瞇起來,彷彿瞬間凌厲:「我等一個人。」

    我迷茫地重新做回石几,「你在賣關子。」

    他笑起來,看著我,眼神溫柔:「飄飄,這個院落可像閑雅閣的那個?」

    我朝四周看了看,不看還沒什麼,一看倒真覺得很像,那個皇帝為西域寵妃建造草原蒙古包地故事又在我腦子裡浮現出來:「即墨瑾,為什麼會這樣?我是說,為什麼慕容君這裡有和閑雅閣差不多的地方?」

    楚顏在聖界地弱水閣,也許是為了他的一段回憶,他在聖界,卻在回憶著翡翠宮那座院落裡地一切,而慕容君又為什麼要這麼做呢?

    即墨瑾的神情平靜無波:「他是天上的君王,造這樣一座宮殿只需彈指之間而已。」

    我說:「這個是當然,可為什麼要弄這樣一座院落?」

    即墨瑾勾起唇:「飄飄喜歡這裡嗎?」

    我看了看四周,點點頭:「喜歡,昨日也沒留意,只覺得青龍殿的名與翡翠宮一模一樣,現在才覺,原來著屋子裡也是和閑雅閣一樣的。」

    即墨瑾摸著我的長:「既然喜歡,又何必多問?」

    他輕輕扳過我的頭靠在他胸口:「你曾說,你沒有回憶。」

    他的聲音暗啞,猶如低喃,我抬起頭,他的眼睛裡有一抹痛,我的心不知怎麼就疼起來,慌忙說:「那是騙你的,我生氣,以騙了你,其實……」

    他眼睛瞇起來,似乎閃爍著別樣的光輝:「其實什麼?」

    我呆呆的看了他半響,才微笑:「其實,我有很多回憶,和你在閑雅閣的每一天,你教我練劍的每

    我們在結界中的每一天,每一個細節,我都記得。傻,我怎麼會說是沒有回憶呢?」

    他笑笑,指尖穿過我地絲,繞在中間:「那是因為你恨我,我不好,我傷害了她,也傷害過你,你應該恨我。所以,你把那些回憶都藏起來。」

    我搖頭:「不,不是那樣的,我不是個沒有感覺的人,只是一些感覺我潛意識裡拒絕去承認,也許,我寧願恨你,才會簡單一些。可是,現在我已經做不到。」我看著他的臉,「你很用心地教我練劍,我的手弄傷了,還幫我敷藥,受纏綿至死的控制不得不朝我刺劍,但預先留了龍脈給我,把最珍貴的東西交給我,我真傻,就算是想要控制我,可以有很多種方法,怎麼捨自己最重要的東西?那東西有關你的命,如果不是因為我,怎麼會輕易拿出來?」

    「即墨瑾,你和我一樣傻,不願意坦誠地面對對方,甚至是自己的心,放不下,卻又找諸多的借口。」我笑一下,「你知道嗎,回到翡翠宮之後,我早就看見了你身上地錦香靈佩,我也許不一定有百分百的機會拿到它,但只要有一絲希望,我都不應該放過的,可是我沒有那麼做。」手放在他的手背上:「即墨瑾,我早該知道,我沒辦法丟下你,從你渡劫,我留下來陪你地那一刻,我應該知道。」

    即墨瑾的眼睛濕漉漉的,像是蒙著水汽,美得迷離:「我知道,是我自私,從一開始你回來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你來尋找的東西是什麼,我想交給你,可是我自私,因為只要把玉珮給你,你就要走了。」

    「我是個自私的,為了還翡翠仙子地恩情,我可以傷害你娘,為了把你留在身邊,我可以不擇手段。」他唇輕啟,「我,沒你想的那麼好。」

    我心底黯然,輕撫他地唇:「說了,你也許做的不完全對,可是誰又能做到全對呢?上一代地事,我不想去深究,也無力再去管,我只知道你不是真的想傷害我,這夠了。」我朝他微笑,「墨瑾,喜歡一個人,不是那麼容易地,我曾經也願意相信,愛情是可以排除萬難的,可是其實,萬難之後還是萬難。但我還是願意相信,愛就是愛,是無法改變的,除非,有一天,不愛了。可是就算不愛,回憶還是會很美,不是嗎?」

    他的眼睛跳了一下,勾起唇:「飄飄,會有一天,你不再愛我?」

    我仰起頭看著他:「你呢?」

    「不會。」他說,眼睛裡蘊含刻的感情,「我不能對你承諾什麼,我甚至不能保證能帶你出去,但是……不會。」手心和我緊緊的貼在一起,「你看,我們是連在一起的,你就是我,我怎麼可能不愛自己?」

    我的眼睛濕潤起來,微笑:「既然這樣,你何必問我?你明知道……」

    你明道,我已經陷下去,再也出不來了。

    唇上來,聽到他輕聲說:「我知道,我不會再問。」

    一場綿延的吻,他輕輕喘息,唇鮮紅的像是要滴下水來,眼睛暗的像個夢:「只是,我害怕,我想多聽你說一遍,好像只有這樣,我才不那麼害怕。」

    我笑,原來不止女人,男人也會患得患失,喜歡聽那些甜言蜜語。

    我賴在他懷裡:「那麼,我就不停的說,說到你厭煩為止,好不好?」

    心裡說不清是酸澀還是甜蜜,我還可以說多少遍?留給我們的時間,還有多久?

    他輕笑,把我整個抱在懷裡,頭埋在我的間:「好。」

    我的心快要跳出來,全身酥麻,我有些害怕,又有些欣喜,多想這麼永遠抱著他啊,可是又忍不住想推開他,這樣左右為難,折磨自己。

    這天底下的生物都一樣,不管神仙,妖怪,還是魔,對自己喜歡的東西,總是會有特別的反應。

    就像我,後背起了顫慄,像是汗毛全都豎起來,渾身輕飄飄的,靈魂出竅一般。

    他男性的氣息在我周圍繞啊繞,他的身體似乎也有一瞬間的僵硬,兩個人就這麼抱著,誰也不鬆手,僵持著,誰也不敢動。

    似乎一動,就要生什麼。

    天雷勾地火,呵呵,說的是不是這樣?

    真奇怪,其實我們經常睡在一起,可是每當他睡著地時候,忍不住想縮到他懷裡,越貼近他越好,恨不得把他放在我的子宮裡。

    聽說,那是最安全的地方,很溫暖,潮濕。

    這樣,他便真的屬於我一個人,沒有可能再愛上其他地女人,也沒有可能受到傷害。

    我是多麼想保護他。

    他冷漠起來,讓我心痛又折服,溫柔起來又讓我沉溺其中,而偶爾像個小孩子孤單的樣子,又讓我拚命想保護他。

    這個人,所有的所有,我竟然都喜歡。

    我愛過,可是我從來知道,愛一個人,原來可以這樣。

    葉歌背叛了我,我心裡全是失望和恨,可是對即墨瑾,我也曾誤會過他,他也真的傷害過我,可是我還是選擇原諒了他,甚至於,我也許根本沒有真的恨過他。

    離開葉歌,我想逃避,可是就算即墨瑾對我再冷漠,我也只想留在他身邊。

    哪怕一瞬間也好。

    時間在流逝,我輕輕動了一下,臉紅紅的笑一下,竟然手臂已經麻不覺得。

    我們已經抱了多久?

    瑾地側臉帶著微微的潮紅,胸口起伏,連心跳我也聽,似乎比平時快了一些。

    想到什麼,我的臉更紅。

    他用手指撩起我地下頜,迫使我對著他,然後輕笑,眼裡帶著玩味和說不起的情緒,聲音沙啞:「飄飄的身體,又變作火石了。」

    他曾告訴過我,他出生的地方,那些石頭,如漿般火燙。

    而我現在……

    我羞紅著臉瞪一眼:「你在取笑我。」

    他笑,似乎極其高興看見臉紅地樣子,手抱的更緊:「我喜歡飄飄這個樣子,這樣的溫度,讓我感覺你就在我身邊,很踏實。」

    呼吸近在咫,我的心那麼柔軟,「傻瓜,不,傻獸。」手指點點他的鼻子,「你就是一頭傻獸,很傻很傻的那種,平時裝酷,其實還沒長大。」

    我地即墨瑾,是一頭孤獨的,不敢認愛地傻

    那麼讓人心疼。

    他的手指引著我地手到頸間,勾唇:「這裡,摸摸看,我還是不是沒有長大?」

    他的喉結上下起伏,頎長地頸部,微微開的衣襟,露出蜜色的均勻的胸肌,我的手像是被什麼東西燙了一下,連忙縮回來。

    他輕:「裝酷是什麼?」

    我怔了一下,才笑出聲來,裝酷,他怎麼會知道?

    我說了一個時髦的詞兒。

    我繼續笑,跟他解釋:「就是裝作很冷漠,很疏離的樣子。」

    他點點頭,彎著腦袋,似乎在想這句話的意思。那模樣,就像第一次聽我說起原來的世界的一切時的樣子。

    這樣的樣子,眼神清澈純真,一點兒也不像他。

    可是我喜歡,越來越喜歡,這段日子,他的笑容也許比幾千年以來的更多,每一個笑容,每一個不一樣的表情,我都一點點刻在心底。

    也許是很少見,所以更加珍貴。

    我說喜歡他笑,他就真的每天都在笑,那種笑自肺腑,一眼就能看出來是真的高興。

    這在我以前是難以想像的,你喜歡的那個人,在為你一點點的改變,願意變成你喜歡的樣子,不知不覺,你能讓他那麼高興。

    這是多奇妙的事啊。

    很有成就感,也很……甜蜜。

    我繼續賴在他身上,他輕輕拍我的手:「飄飄,我沒有在你身邊時,是不是偷懶了?劍術是不是拉下了?」

    我跳起來:「宮主是不是想試試看?」

    上邪劍和銀劍是哪個更厲害呢?我也想知道。

    我瞇起眼睛笑,他輕輕拔出那柄青銅色的劍,出微藍的光芒。

    ……

    這是我被這柄劍刺傷之後,第一次看到它,我曾想過千萬次的情景,當我再看到這柄劍時,會是怎樣的心情。

    可是奇怪,此刻我的心情竟很平靜。

    彷彿眼前的,不是一柄曾經刺入我胸膛的劍。

    腦子裡,只有我很即墨瑾一起舞劍的那一幕一幕。

    劍光飛舞,好像又回到了那些獨處的日日夜夜,閑雅閣中的院落,他手把手的教我練劍。

    那時我不知道很多事情,我的心裡只有想把劍練好,早點進宮可以幻化成人,他對我越冷漠,我就越不能讓他瞧不起。

    當他看到我舞出風月無雙的招式時,眼中流露的欣喜,讓我感到,我其實是希望他笑一下的,希望他高興。

    原來這樣。

    我輕笑,翩翩飛舞在林中,銀劍似乎有些不同了,自從那日和那棵古怪的樹接觸之後,我總覺得銀劍像是有強大的靈氣要湧出來。

    握在手中,比任何一刻都要貼切。好像與我融了一體。

    我的思想它都知道,都明白,我下一刻的招式,它早已幫我想好。

    我突然想,都說銀劍是有劍魂的,可是劍魂我從來沒看見過,我還有機會看見嗎?

    即墨瑾的眼睛那麼亮,微藍的光芒映著他漆黑的眼睛,折射出碎寶石般的流光。那一襲寬大的白袍迎風飛舞,美得如一朵綻開的白花。

    飛揚,落下,旋轉……我忘了這是第幾式,好像靈感如泉般湧出來。

    「砰」的一聲,藍光與銀光交錯輝映,天地間似乎一片光亮,然後,是一道奪目的七彩光芒,猶如彩虹,似乎劍端還有一縷青煙模糊的飄過,又匯入銀劍中。

    「情根」!這是情根的七彩光芒!

    我怔怔的落下劍,看著那流光溢彩般的七彩景象,迷離中,即墨瑾的眼睛光芒更亮,蜜色的肌膚在陽光下泛著淺金色的光,他就站在那裡淺笑,那笑容如碎金,我難過的要流下淚來。

    事實上,淚水已經湧出來。

    即墨瑾走過來,為我擦去淚水,揉了揉我的頭:「飄飄,美不美?」

    真美,這是我見過最美的彩虹。

    我靠在即墨瑾肩頭,看著那道劃過劍端的彩虹:「太美了。」

    即墨瑾笑:「其實,我們一起看過很多美麗的東西,就像七夕那的星橋。」

    我仰起頭,猛然想起那日陰差陽錯的,我和他一起看了天橋:「即墨瑾,星星還是毒藥嗎?」

    他微笑,目光平靜卻堅定:「我不知道,不過,對我來說,最美的那顆星星,我已經擁有了。」&泡&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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