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的更開心,玩心大起,在他懷裡折騰:「原來那就喜歡上我了」
他翻身把我壓在身下,我甚至不敢呼吸,他的手四處點火,我猛地坐起來。
他輕笑:「不鬧了,睡吧。」
睡覺?大白天的,本來不覺得天界沒有黑夜有什麼關係,可是現在,天那麼亮,心裡像打鼓,一點兒也睡不著。
即墨瑾的手又繞過來,我抬起頭看著他:「即墨瑾……」
他歎口氣,彷彿些無奈:「有什麼話,說吧。」
「翡翠仙子……我過,她現在況很不好,我的意思是,你要不要去看看或……」我說不下去了。
他側過臉:「還要我帶她走?」
我頭,又點點頭:「我知道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可是你也應該知道,慕容君言出必行,三日之後,我將成為他的王妃……」
唇被住,他笑一下:「別為這些事擔心。」
怎麼可以擔心?我扯開他地手:「沒錯。我不喜歡她。甚至。恨她。可是。你不一樣。她就算再不對。也曾對你有恩。天君地目標是我。也許。你可以帶走翡翠仙子。」
他看著我。沒有說話。
我頓了頓說:「我曾在翡翠裡聽你叫狐狸帶走她。可是現在狐狸不在。我知道。你來這裡。不光是為了我。我不想連累你。」
他眉心動了動:「是我連累你。」
我怔了怔。他地手擦過我地臉:「總之。你不要想太多。我自有分寸。嗯?」
我想說什麼,終於還是沒說,此時此刻,我不想浪費太多的時間,因為,屬於我們之間的時間本已不多。
我不知道慕容君給我和即墨瑾的這三天,是為了什麼?也許,是為了讓我們更好的相處,分開地時候,會更痛苦。
可是,我現在的心裡竟奇怪的沒有痛苦,反而很平靜。
每個人一生中,有多少時間是可以和心愛的人好好度過的?在我的世界裡,大家各自忙碌,就算心裡有著對方,也會被很多俗事干擾。
這般安靜的,心無雜念的和一個人在一起,能有多久?
哪怕只有短短的三天,我也知足了。
「好吧,我不問了,可是,我睡不著。」
他笑,再笑一下:「飄飄地身體看起來不錯。」
我苦笑:「慕容君是個瘋子,不過他對我說過的話倒沒有失言過,我在那間飄然居喝了許多凝露,進補了不少靈氣。」
即墨瑾地臉上沒什麼表情:「他是個驕傲的瘋子。」
我微笑:「來這個世界之,我不知道除了人類,還會有仙,有妖,有魔,只是無論什麼都好,心裡有了魔障,最終都會被自己毀滅,像巴哈,他要不是心已成魔,就不至於會被天魔星反噬,而慕容君離那一天也會太遠。」
「紅塵自有紅塵苦,但做仙,也沒什麼好。」
即墨瑾只是微笑,「飄飄原來的世界,是怎樣的?」
我撐起身子:「你要嗎?」
他點頭,表情認真:「我想知道關於飄飄的一切。」
我伸出手指在他臉上畫呀畫,他地眼睛亮的讓人移不開眼,「我把我地世界的事告訴你,你也要告訴我幾件事。」
他瞇起眼,唇勾起來:「你是在威脅我?」
「是交換。」我的手指停在他的唇邊,「你想瞭解我,我更想瞭解你,對我來說,這一切就好像是一場夢,我腦子裡的好像還是以前你對我冷漠的樣子,我真地看不懂你,就算現在,我也知道有很多事你還放在心裡,我不喜歡那樣,我需要坦白。」
我目光清澈的注視他:「兩個人在一起,長也好短也好,緣分是多久都好,在一起地那一刻,我都希望雙方是坦白的,你知道嗎,我地世界有句話叫『十年修得同船度,百年修得共枕眠』,能在一起,就算只是一瞬間,也是多不容易啊,為什麼要彼此心裡存著猜忌呢?」
他的眼睛很深,暗湧著波瀾,然後微笑看著我,那眼睛裡有著深刻地情感:「十年修得同船度,百年修得共枕眠,飄飄,那麼,我們的前世,是修了多久的緣分?」
我搖頭:「不知道,這裡有仙,有冥界,也有妖魔人,但我始終相信,緣分這種東西,是由另一種神奇的力量在掌握著的,無論修為多高,誰也不能改變。所以,」我拉住他的手晃了晃,「作為交換,我想知道你的一些事。」
即只是微笑:「好。」
他把頭埋在我的絲中,我笑起來:「你想知道什麼呢?我的世界,分很多國家,就像你們的五界一樣,只是比你們更多,我生活城市,叫上海。上海是個很美麗的地方,車水馬龍,你知道車嗎,是那種箱子下面裝著四個輪子的,那輪子和溟夜的輪迴輪有點像,不過沒它那麼本事,只是載著箱子走,而且速度很快……」
「比騰雲還快嗎?」他忽然打斷我,眨眨眼,濃濃的睫毛輕顫一下,很認真的樣子。
我失笑:「那倒沒比過,應該是騰雲比較快吧,好像,還沒有我御劍快。」
他竟像小孩子那樣不削的。
我忍不住就想捏他的臉,雖然臉上沒幾兩肉,下巴像刀刻一般,磕的手都疼,不過就是忍不住想這麼做:「你的表情越來越多了,現在臉好像不會抽筋了。」
誰說的,戀人之間,由於分泌一種什麼荷爾蒙,就像接觸對方的身體,我不是沒戀愛過,卻好像現在才開竅一般。
他抓住我的手:「是飄飄說的,喜歡我笑。」
是啊,我多喜歡你笑,看著你幸福的模樣,怎麼看也不會厭,多想一直這麼看下去啊,無論在哪裡,回過頭,就可以看見你的臉,清冷卻明亮的眼睛,挺拔的鼻子,尖削地下巴,所有的一切一切。
彷彿陷進去就來,寧願沉溺在其中,一輩子,不,生生世世都不要出來。
即墨瑾拉拉我的耳朵,我叫起來,他輕笑:「飄飄怎麼了?」
我著臉不聲。
他說:「剛才是誰說過,所的事坦白的?」
我:「那裡,我是說耳垂,好像……是我最敏感的地方,不許別人碰。」
他的眼睛起來,好像又有那種要拍碎誰的腦袋的樣子:「我也不可以麼?」
小氣鬼,我搖搖頭,故意氣:「這是我地東西。」
他的眉挑了挑,又笑:「在你還未幻化成人之前,其實,我就一直想這樣做。」
我驚訝:「你一直想拉我地耳朵?」
他勾起唇笑:「我只是想,那麼大的耳朵,拉一下不知道會不會疼,疼了就會安生些,不會和我對著幹。」
我嘟囓:「我什麼時候你和對著幹了?」
「不是麼?」眼睛斜睨我,「第一次我就告訴你我的名字,可你偏偏要叫我宮主。」
我小聲的說:「那是有禮貌,你原來那麼凶,一個不留神就得罪你,誰敢啊。」
理不直氣不壯,我叫他宮主的時候,一般是我存心想拉開距離地時候,沒想到這也被他記住了。
原來一個人表面上裝作漠不關心,甚至厭惡,內心裡在對你細細的揣摩,想去瞭解,這種感覺太奇妙,只是,來地太晚了。
如果,我們真能早點面對彼此的感情,會不會剩下的時間還會多一些?可惜,沒有如果。
他沉默,半響才說:「那個時候,我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
我心裡有些難受,往他懷裡縮了縮,悶著聲音說:「我知道你在幹什麼,分不清自己的感情,所以用冷漠來偽裝自己,像只刺蝟一般弄得全身都是刺,結果沒傷著別人,倒先傷了自己。」
他的手拉住我的手放在肚子上:「現在沒有了。」
嗯,軟綿綿地,很舒服,眼前這個,是我的男人,他是一隻靈獸,聚齊了天地之間地靈氣,他的身上,有股天生地狂妄,不可一世的爆力,冷漠地外表下面卻有顆孤獨,柔軟的心,就在幾分鐘前,他告訴我,這顆心是完完全全屬於我的,屬於我一個人的,沒有別人,沒有誰的影子,就是我。
我有多幸福?連我自己都以為是在做夢。
欲求無價寶,難得有情人。說的便是這樣的吧?
即墨瑾看住我:「飄飄以前的每一天,是怎麼過的?」
我想了:「每一天?都是差不多的,我的世界,沒有這裡那麼多的傳奇。」
於是,我把自己以前生活的每一個片段仔細的告訴他,第一次上學,第一次交到好朋友,生病,考試不及格,開心,不開心,包括葉歌的一切。
說起葉歌,我就好像在講一個別人的故事,似乎已經沒了感覺。
原來,那個世界,真的已經離我很遠很遠。
即墨瑾沒了聲音,我撐起身子看他,他半寐眼,不知在想什麼。
「怎麼了?」
他沉默了許久,忽然說:「葉歌……」
我笑一下:「都是前世的事了。」
他輕笑:「我只是想起這個名字,好像聽你叫過,之後,你叫的那個名字是,楚顏。」眼睛的一角微微顫抖,「他們,很像?」
我怔了怔,似乎很久沒有想到過這個問題,現在想起來,楚顏和葉歌真的很像,在我的記憶迷糊混亂的時候,葉歌和楚顏有時會交錯著出現在我的夢裡。
那時,我以為只是精神的錯亂,可是現在想起來,那個夢裡穿著西服的男人應該是葉歌,而那個白袍的男子,就是楚顏。
除了眼睛的顏色不一樣,好像他們真的很像。
不過也只是面容有些像,那氣質完全不一樣,楚顏神秘的像是天邊的一朵雲,而葉歌,明亮俊朗,笑起來瞬間就可以把那些小姑娘迷倒。
兩個時空竟麼像的兩個人,是不是也算是緣分?
即墨瑾還在看著我,深黑的眼睛就像是在探究,我笑一下:「是很像,楚顏和葉歌,長的很像。」
即墨瑾表情平靜無波,濃密地睫毛卻垂了下去,「那天,你夢到了什麼?」
「有些忘了,一會是你,一會是楚顏,楚顏和葉歌的臉重疊,就叫了出來。」
「夢見我什麼?」
「夢見你冷冷的樣子,我想抓住你,可是你卻走了。」我笑,「當時很難過,可
現自己很傻,你一直對我就是這個樣子的,有的。」
即墨瑾的下巴摩挲著我的頭頂,那聲音聽起來無比沙啞:「不會了,以後不會了。」
幸福快要溢出來,我卻有些難過,側起臉,我瞇起眼睛笑:「好了,我的故事講完了,現在,該輪到我問你問題了。」
他輕笑,寵溺的揉揉我地絲:「好。」
我吸口氣,說:「即墨瑾,你身上的纏綿至死,什麼時候才會作?如果沒有錦香靈佩,會不會作地更快?」
他的眼睛暗了一下,很久才說:「我不知道什麼時候會作,現在龍脈的靈氣還未耗盡,所以,我還看得見,沒有失去記憶。」
「如靈氣耗盡呢?」
他沒有再說話,我的心去。
顫|的拉過地手,放在我脖子上的玉珮上:「即墨瑾,這本就是你地東西,我不該……」
「那麼,楚顏呢?」他凝視我,佛要看清我每一個表情的細節。
我立然,楚顏,楚顏,楚顏還在天界,我也許可以看見他,他現在怎樣了?是不是還是一隻獸形的懵懂樣子?
我過誓,也答應過基仔,一定要幫他恢復原來的樣子,我又怎麼忍心看到那個白衣勝雪,眼如碧海的男子永遠匍匐在地上?
我的手垂下去,即墨瑾地睛像是什麼東西在支離破碎,然後他笑一下,睫毛很快垂下來,像是掩蓋什麼:「別想那麼多,如果要自己心愛的女人為我擔心,我便不是即墨瑾。」
我抬頭,他地眼睛裡蘊含著無數的感情,每一種都深刻濃烈:「想做什麼,就去做吧。」
我地眼淚流下來,他用指腹輕輕幫我擦去:「只是,要答應我一件事。」
「是什麼?」
「你先答應我。」
我慌忙搖頭:「不行,總要讓我知道是什麼事。」
他看住我:「飄飄相信我?」
「不是!」我連忙說,「我相信你,只是……」
我的話被打斷:「沒有只是,答應我,從今天開始,無論生什麼事,都要保護好自己,把自己放在第一位,不可以有危險,不可以不聽話,不可以像上次那樣。」
「上次?」我皺眉。
他皺了皺眉心,似乎回憶起什麼:「上次,我用結界把你困在大殿內,結果,你還是出來了。你不知道,那時,我有多擔心,與魔界一戰,我不能有絲毫分心,我地靈氣已經快堅持不住,可是我控制不住自己不去看你。」眼睛深深的,「只要你一動,我的心就會跟著動起來,飄,連接我們的,不止是龍脈,還有心,你明白嗎?」
眼睛酸的難受,不停的流淚,好像只有這樣,才能好過一些。
我點頭:「我知道。我知道我不該讓你分心,對不起,可是我放不下,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巴哈出事,可我最放心不下的,是你,你的眼睛看不見,你……」
唇被摀住,指尖傳暖的溫度:「我也知道,所以這一次,你要聽話一次,記住無論生什麼,都不要亂來,要保護好自己,這樣,我才能安心做好自己的事情。」
「好,我答應你。」我用力的點頭,「即墨瑾,你說的自己的事,是不是和天界有關,你是不是已經有辦法可以處理好一切?」
我的眼睛開始光,是不是有希望?即墨瑾有辦法?
他輕輕一笑:「不用擔心,無論如何,我不會讓你做自己不喜歡做的事。」
他說的我不喜歡做的事,是慕容君?
說話的時候,他的眼中像是春水凍結,那種睥睨天下的霸氣又回到了身上。
我應該高興,可是又忍不住擔心,本來已經絕望,忽然像是上天憐憫我,給了我恩賜般的三日。
現在,竟又聽到可以出去的消息。
有希望時,沒有人願意絕望,可以和自己心愛的人在一起,誰會不願意?
我的心像是飛揚起來,在雲端飄啊飄,可是又不放心,繼續纏著即墨瑾問:「你是不是真的有把握?我不要你為了我冒險,如果是那樣,我寧可你帶著翡翠仙子離開,至少,我還知道,你是平安的,這就夠了。」
他笑一下,眼裡帶著疼痛:「這就夠了?你就這麼狠心?這麼大度?看著我帶著別的女人離開,你還可以安心的做你的王妃?」
我的話梗在喉嚨口,)於搖了搖頭:「我會心痛,會難過,可是,也好過兩個人一起死在這裡。」
他的眼睛瀰漫著複雜的波瀾,半響才溫柔的說:「不會,飄飄,我們誰也不會死。」
我看住他:「即墨瑾,我不要這麼空泛的話,我要知道,你準備怎麼做,這樣,我才會安心。我沒有那麼脆弱,你相信我,我可以和你並肩站在一起。那是我們兩個人的將來,不是你一個人的。」
「飄飄。」他已有些無奈。
我的眼神堅定,直視他。
他終於歎口氣,說:「只是有個想法……」&泡&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