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妖精歲月 分卷閱讀 第五卷,八十九、王妃
    那雙妖異的眼睛看住我,良久笑了笑,請一揮手仙般的女子便上前來,微微俯身:「姑娘,這邊」

    「慢著!」我說,「我可以跟你走,但你必須放了他們。」我看了一眼溟夜,他的眼睛注視我,有深深的痛。

    天君手指戳著下頜,似饒有興趣的在聽我說話,我繼續說:「冥界與此事無關,楚顏也是我要找的,何況,這樣折磨一位老人,實在不是一個天地間的王應該做的事。」

    他輕笑,笑容越來越大,似是現了什麼有趣的事:「好,本君答應你,只要你留下,他們便可以安全回到冥界,本君還會派專人護送他們離開。」

    溟夜看著我:「飄飄……」

    我轉身注視他的眼睛:「溟夜,此事關係到我和我的母親,甚至還有楚顏和即墨瑾,就算他不留我,我也會去弄個明白,所以,不要為我擔心,只是」我輕聲說,「那暗宮裡的族人們請你幫我照顧。」

    聖界已是一片安詳,即墨瑾也已恢復了靈氣,現在我唯一放下不下的,是暗宮裡的族人們。

    婆婆,三嬸,大伯,子淇,梅新,菁華,子睿的臉在我臉前晃過。

    溟夜終於點了點頭,那臉上一片慘白:「飄飄,我說過不會讓你有事,可……那畢竟是我的父親,他年紀大了,我又怎麼忍心……」

    我的眼睛酸澀,打斷他:「我知道。」

    轉過身。我冷冷地看著那幾個女子說:「帶我走。」

    那幾個綾羅綢緞地女子在前面帶路。也不知道要帶我去哪。我只是麻木地跟著他們走。到了一扇屋子地門前。那些女子一個個消失地不見了。

    我推門進去。一瞬間。指尖麻木。幽暗地屋子。這裡地陳設。和記憶裡一模一樣。

    那雙妖異地猶如毒蛇一般地眼睛……我猛地轉身。便看到那雙眼睛。

    和記憶裡地眼睛重疊起來。像是幽暗地沼澤。散著陰冷地氣息。讓人迷迷糊糊地便要陷進去。萬劫不復。

    那雙眼睛在笑。笑如針尖:「姑娘。許久不見了。」

    我看著那雙眼睛,猛地避開,指尖抵著指腹:「慕容君!」我退後,搖頭:「不,你不止是慕容君,你是君!」

    楚顏說過,母親中的蠱,是什麼**眼,而我亦聽說過,天界的天君,叫慕容君。

    只是,我從未想過,慕容君,就是君,就是那個我記憶裡給母親下蠱,逼著他去翡翠宮的男人。

    那個我一想起就會做惡夢地男人,竟然是天君!

    我覺得自己像是入了個什麼局,這個局早在一開始就擺好,只是我自己一步一步的走進去。

    慕容君在笑,笑地極其優雅,要不是我太瞭解他了,會以為這是一個謙謙有禮的書生。

    「姑娘的記性真好,冥王的記憶交錯用的果然很高明,否則,姑娘怎會記得你娘的事?」

    我盯著他,他什麼都知道,他笑,笑地如一朵罌粟花,那面容看不清年紀,因為只要你一看到他,就會被他的眼睛吸引所有地注意力,忘了他的長相,忘了他地一切。

    我吸口氣,每當看到他的眼睛時就避開:「說吧,你要怎麼樣。」

    我奇怪自己地聲音竟很平靜,好像是麻木下來的那種平靜,無端的絕望,一個人心死了,便不怕了。

    我知道慕容君的手段,我不該奢望,自己還能完好無缺的出去。

    他笑起來,笑聲在幽暗的屋子裡格外的陰冷,詭異:「姑娘怎麼說的好像我要對你怎麼樣,你不想想看,你娘當初孤身一人,是誰把她救出來?說實話,本君應該感謝溟夜,要不是他對你那個娘動了心,也不會把你帶來這裡,你娘變成了一隻豬,這事情就乏味多了。」他的十指托著腮,「唉,本君這些年還有何樂趣可言?」

    「你住口!」我顫抖的看著他,「要不是你,我媽媽也不會去翡翠宮,要不是你,她不會……」

    她不會糾纏在愛恨中,不會選擇結束自己的生命。她那麼珍惜即墨瑾和楚顏,她寧願傷害自己也不願傷害他們。

    慕容君靠近我,纖長的手指托起我的下頜:「這怎麼可以怪我呢?嗯?要怪就怪他自己,不該對青龍和白虎動了心,」他似乎惋惜的長歎一聲,「真的不該啊,」目光忽然凌厲的注視我,「她應該喜歡我的啊,她中了我的**眼,怎麼還有心分給別人呢?」

    那目光中陰冷,狂亂,我退後,閉上眼睛,聽見他笑:「不用如此,我若真用**眼,你現在早已乖乖的躺在那張床上了。」

    胃裡翻江倒海,我有一種想要吐出來的衝動。

    「你放心,本君不會對一個女人用同一種手段,雖然你不是她,但也差不多。」他冷哼一聲,「何況,這些年,本君早已覺得用這些個手段放在一個女人身上,實在無趣的很,唉,以前怎會如此無趣呢?」

    我被逼到牆角,乾脆一動不動,手指被掐的生疼,我冷冷的問:「那麼,你到底要怎樣?」

    「哈哈哈!」他大笑,似乎極其高興,「你果然比你娘爽快的多!好,本君就告訴你。」

    在屋子裡繞了一圈,似在欣賞我的樣子,然後一字「我、要娶你為王妃。」

    我猛地睜開眼睛,腦子像被炸開了一般:「你……你說什麼?!」

    他悠閒的笑,那頭頂金冠的光芒映照到臉上,臉色有種說不出的魅惑:「怎麼,本君不配麼?」

    我冷笑著看著他:「配,很配,只不過我覺得你跟你現在的夫人更配些,你們一個為了那天母之名,可以下嫁給一個自己不愛的人,嫁也就嫁了,卻還捨不得心底的那個人,容不得別人靠近他;一個沒辦法讓自己的妻子愛上自己,卻在這裡耍些見不得人地手段!」

    我用鄙夷的目光看著他,「我真奇怪,你頭頂上的頭冠怎麼是金的呢?為什麼不是綠的?」

    我暗中運轉心訣,我以為他會暴怒,至少我不至於死的太慘,沒想到他竟笑起來,那樣子一點也不做作,反而越笑越開心:「你果然比你娘有趣地多!」

    靠近我,那陰冷的氣息如毒蛇般吐在我臉上:「翡翠那賤人地身體我早已玩膩了,她的心我也從來沒有在乎過,這天下的女人都一般的賤,何況,就算她心不在我這裡又如何,對那種女人,我根本懶得用我那珍貴的蠱術,由得她想著別人,卻無法離開我身邊,我叫她做什麼,她便要做什麼,不是更為有趣麼?」

    他地手輕拍我的臉頰:「還有你,你也逃不出去地,」目光閃動,如狂亂的炙熱,「這世間沒有一樣東西是我慕容君得到的!」忽然眼神黯淡下去,游移起來,「不,不,有一樣東西,我一直沒辦法,不過很快,很快,他就會乖乖的到我身邊來了。」

    我沒想到他會說出這樣一番話來,現在的他,狂亂癡迷,完全不似剛才的模樣,我駭然地望著他,說不出話來。

    最惡毒的話,最甜蜜地表情,那神情,彷彿是一個思春的少女說起她地情郎,又像是一個小孩子望著他即將得到的玩具。

    他笑啊笑:「我地王妃,你是不是想去看看我那位美艷無雙的妻?」眼神劍一般刺入我的心裡,「你娘和你,不都是喜歡青龍麼?可惜青龍喜歡的是我的妻,哈哈,她還逼得你娘自盡,就算你是一隻豬,也放過,唉,有時想來,我也挺喜歡她,她和我一樣,對於自己想要的東西會不擇手段,不過,有一點,我們不一樣」他哼了一聲,「她得不到,因為,這一切都是我的。哈哈哈。」

    我聽著他近乎瘋狂的笑,乾嘔起來,可是腳步卻不受控制的跟著他向外走去。

    ……

    一路上,鳥語花香,我卻猶如身在地獄。

    那些路過的男男女女見到他,各個表情恐懼,低著頭幾乎整個跪在地上。

    他笑,似乎很高興看見這樣的場面。

    我終於明白,這個男人是個瘋子,他喜歡看一切東西誠服在他腳下,被他肆意的踐踏。

    不知走了多久,他終於停下來,眼前是一片寧靜的山谷一般的地方。

    只是,眼前的景象卻讓我渾身血液凝固:

    山谷間,有一片巨大的瀑布,瀑布上,一個渾身**的女人,像耶穌一般被釘在上面,沒有釘子,也沒有十字架,可是她看起來就像是被一個無形的鎖鏈所困住,雪白雪白的肌膚上,那一條一條的血跡觸目驚心,彷彿是一種殘酷的美。

    那女子的頭散亂的披在臉前,看不清眉目,一隻巨大的獸,用它鋒利的爪子在她如雪般的身體上留下「潑墨畫」,然後,那妖異的眼睛帶著滿足,伸出長長的舌頭不斷的舔她的身體,那身體微顫,像是原始的挑逗,那野獸更是瘋狂,那血紅的眼睛裡快要噴出火來。

    此時,從樹林中奔出一個少女,那少女穿著極為華麗的衣衫,看了看那困在瀑布間的女子,竟咯咯咯的大笑起來,笑容瘋狂。

    我四肢麻木,她忽然轉過身,那一眼,我如遭電擊。

    那是……小公主!

    那個尊貴的小公主!飛揚跋扈的小公主!現在,卻眼神渙散,那唇邊的笑容如瘋狂般的詭異!

    她的目光掠過我,沒有再多看一眼,直直的看著慕容君,眸中突現恐懼,渾身抖,尖叫:「不要,不要啊!爹娘!救我救我!哈哈哈哈哈哈哈!救我救我!哈哈哈哈哈……」轉身狂奔而去,消失在樹林裡。

    那淒厲的笑聲久久迴盪,我快要窒息。

    慕容君擊掌,從林中出現幾個女子,端著酒壺和瓜果,看都沒有看一眼瀑布上的情景,彷彿那只是幻覺而已。

    慕容君說:「姑娘,不,你快要成為本君的王妃,本君應該叫你什麼好呢?飄飄?還是飄兒?」

    我渾身像是毒蛇爬過,騰的站起來:「你這個瘋子!就算她對不起你,你也不用這樣對她!還有,小公主是你的親身女兒!你是個瘋子瘋子!」

    我渾身顫抖,不可抑止,卻被他輕輕一拂,就跌坐在石凳上。

    「王妃何必如此大地火,要知道本君也是知道王妃與我的妻女素來不和,所以才會這樣做,本君這樣做,王妃不高興麼?」

    手執琉璃酒杯,眼角含笑,那神

    佛是一個出來遊山玩水的富家公子,身旁真的是如眼前是精彩的戲台一般。

    我無力的坐下來,心如死灰。

    慕容君地興致卻似乎越來越高,彷彿在跟自己的賢妻講解戲文:「王妃你看,那神獸可美?本君覺得它是世間難得地美獸,如若他幻化成人,不知要比青龍白虎美上多少倍。」一口飲盡杯中酒,他輕歎,「可惜,他的身體還需要吸取更多的女子精血,方能渡劫成人,不過,想來我那賢妻也是極希望看到那一天的,你看,她的身子多美,身上地血又充滿仙氣,我的麒麟飲下之後,必定會縮短進化地日程。」

    侃侃而談,彷彿在說一件自己親手做的瓷器,親手繡的一幅畫那麼普通不過。

    我的淚水無聲的流下來,身子不能動彈,慕容君的手在我後背輕輕一拂:「哦,我差點忘了,王妃與我地妻也算是故人了,見到故人總要敘敘舊的,為夫就不打攪你們敘舊了。」

    說完,緩緩站起來,拍了拍掌,那惡獸竟溫順地跟著他離去,那雙血紅的眼睛看了我一眼,我頓時毛骨悚然。

    待他們離去,我顫抖地走到那片瀑布前,那女子竟動了動,然後,風吹開她面前的,露出一張蒼白,死寂般地臉。

    這張臉我永遠不會忘記,曾經被珠翠環繞,美得不可方物。

    那美目曾如針尖一般看著我:「你說,你究竟是誰?」

    「我怎麼可以讓你奪走他呢,不可以。」笑的風華絕代,卻最惡毒。

    她和她的夫君一樣,可以在微笑間做最慘絕人寰的事,我對她應該恨的刻骨,要不是她,母親不會自盡,要不是楚顏和身上的龍脈救了我,我也也許早就死在她的手下。

    可是現在,我竟恨不起來了。

    絕望,悲涼,一起湧入心頭,我站在瀑布前看著她,一動不動。

    她忽然就抬起頭,看到我,那雙眼睛顫了顫:「是……你,你還沒死……」

    「我還沒死。」我像是機械的重複著。

    「很好,」她說,「你被瑾兒的劍刺入胸口,我以為你非死不可,於是應了孔婷婷讓她處置你,沒想到,他竟……竟把龍脈交給了你,哈哈,龍脈,你可知龍脈對他多重要?」

    我淡淡的說:「我知道,龍脈可以讓他恢復原本的修為。」

    她的美目忽然露出一絲絕望:「你們……你們已經……」

    是,我已經把自己交給了他,我可以說出來,狠狠的刺激她一下,我那麼恨她,可是現在我什麼也說不出,心口的疼痛一陣一陣。

    她的目光混亂:「不,不可能,怎麼可能……我以為只要給他下纏綿至死的毒,便能把他的心永遠留在身邊,他是我一個人的,他只能和我……」目光含恨,「是你!都是你!你這個小妖精,陰魂不散,你為什麼不肯放過他,你用了什麼妖術!」

    我愕然的望著她:「纏綿至死……」猛地看住她,「纏綿至死的毒,是你下的?」

    她竟咯咯咯笑起來:「是我,就是我。到現在,我也不怕告訴你。我愛他,世上沒有一個人比我更愛他,雖然我為了能夠飛天成仙,嫁給了慕容君那個畜生,可我從來沒有停止過愛他,他每百年要渡一次劫,我就算違背天界的意思,也要下去看他,他一直是個好孩子,我看著他渡劫成人,慢慢長大,從小,他只聽我一個人的話,可是……因為你!就是因為你的出現,他全變了!那次他渡劫之後,我回翡翠宮,我想去找他,可是我看到他站在樹後,一瞬不瞬的看著你和顏兒撫琴,那神情,我永遠忘不了,是那麼悲傷。」

    我的心往下沉,酸澀,甜蜜,分不清是什麼感覺,即墨瑾,你是這樣的嗎?你對一水清悠……我還是沒有猜錯,你不是沒有心,只是把自己藏的太好。

    「我知道你是從哪裡來的,你是那個瘋子找來的,為了折磨我,讓你去勾引顏兒和瑾兒。不過我不會讓你這麼做的,他狠,我要比他更狠,我告訴瑾兒,你愛的是顏兒,我帶他看著你們嬉笑哈哈哈,我要讓他知道,我才是最愛他的,他只能是我的!」她長散亂,頓了頓,似乎是牽動了身上的傷痕,呻吟了一聲,卻又笑起來,「於是,他和顏兒終於為了你敵對起來,我不能看著他被你一個平凡女子迷惑,我用錦香靈佩把你變成一隻豬,從此沒有靈魂,也無法修煉成人,我要看著你們朝夕相對,卻不認得彼此。沒想到,你竟拔下了銀劍,又慢慢恢復了記憶,在天界我得知消息,才覺得留你在世上終是不妥,我更沒想到的是,他會把龍脈也交給你。我在他身上下了纏綿至死,那種毒,還是那瘋子傳給我的,從此看不見,想不起來過往的一切,心裡只有那個下蠱的人。哈哈,只是我未能全部學會,他身上的毒性很淺,記憶和身上的靈氣都消失的很慢,我終究不忍心他太痛苦,把靈佩給了他,這樣他便能靠身上的錦香靈佩來控制毒,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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