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妖精歲月 分卷閱讀 第五卷,八十、心酸的幸福
    在暗宮裡住下來,先,我不忍心看到一水家好不「掌門」,又要面對別離,也許,是我漸漸的離不開他們了,這裡很有家的溫暖,想起千年前的那場災難,不知死了多少無辜純善的人,心裡便難過起來。專業提供電子書下載u8

    那場災難是很深刻的存在於我的腦海裡的,雖然我其實沒有親身經歷過,可那種感覺還是讓人心顫。

    我真應該感謝老天啊,婆婆他們畢竟活了下來,我又一不小心觸動了天頂上的機關,落在這裡,冥冥之中,是否早已注定?我與一水家也是分割不開的關係了。

    他們「掌門,掌門」的喊我,我就真的好像有一種責任感,要把人界重新挺起來。

    當初的巴哈是不是也是這樣的心思呢?作為一個王,擔負著所有子民的安危幸福,所以想要把自己的王國振興起來。

    只是,他也許是用錯了方式,他有野心,也有魄力,而且很聰明,否則不可能練成眾魔寶典,如果沒有練成那魔鬼一般的寶典,他無法開通赤海之橋,也不會輕易出兵妖界,那麼,就沒有後來的事,練成眾魔寶典才能與外界抗衡,可是練成之後,身體裡的魔性難以控制,會生出諸多的邪念,人心的錯差,不過一時的貪念或邪念,一失足成千古恨。

    我的歌聲,終究是沒能讓他渡劫,沒能破除他的心魔。

    剛掉落在這裡的時候,我本存著各種各樣地念頭,想拿著靈佩回到聖界,從此消失,又想帶著即墨瑾先回到翡翠宮。

    後來仔細一想,即墨瑾現在地樣子,就算回到翡翠宮也無用,反而會使得狐狸他們分心,而他身上的毒一時看起來也沒有加重的樣子,眼睛雖然看不見,記憶也完全沒了,但幾天後也能行動自如。如果牽制他的真的是天界的天君,那麼那種毒一定是只有本人才可以解,天君是誰?是天界的王,他下的毒又怎麼是別人可以輕易解的?所以就算回到了翡翠宮也沒用,解鈴還須繫鈴人,事情到底是怎樣,我沒辦法知道,所以現在唯有等待。

    我還問過婆婆,當年他們的先祖采瓜果回來地時候人界已經被滅,只剩下一片廢墟,無奈之下,他們只得先在暗宮避一避,這一避,就是幾百年,所以誰都沒有看到那個兇手。

    我有些失望。又有些慶幸。要不是他們沒有看見那個兇手。怎麼還可能活下來?早和其他那些族人一樣。被殘忍地殺害了吧?

    兇手是三界地人。還是存在於山野之中。我們所不知道地一些靈物呢?

    過了幾天。我也習慣了這裡地生活。暗宮地地形就像是一隻展翅而飛地小鳥。我們住地屋子。是在鳥地心臟部位。而鳥尾巴上是一塊濕潤地土地。那裡還有從地底冒出來地清泉。溫溫熱熱地。彷彿溫泉。這就是為什麼這裡地植物莊稼雖然終日不見陽光。卻能生長地緣故。

    這是一片擁有靈氣地土地。可以想像。本來建造在這塊土地之上地一水山莊。該是多麼富饒。溫馨。那裡地人們鑄劍。也種田。其樂融融地生活了一代又一代。

    卻被一把橫空而出地絕世仙劍所打破了。

    婆婆第一次看見我地劍時候。眼睛立刻濕了。顫抖著摩挲著銀劍。大伯和三嬸更是跪了下來。那眼神中充滿崇敬。

    銀劍似乎出一聲低鳴,嚇著了那些小孩子,子睿更是拉著我的衣角躲在我身後,偷偷看著銀劍出長嘯。

    銀劍是有感應的,和天地間每一樣擁有靈氣的東西一樣,來到這裡,它是不是也感覺到家的親切?它是在這裡誕生的。

    我看著手中的銀劍,不知它是福是禍,若不是它,千年前的人族也不會滅亡,它本來留在翡翠宮裡,紀念著我母親的回憶,可是又機緣巧合的被我拔了下來,現在它屬於我,它又會給我帶來什麼?

    我跟著族人種田,燒飯,空下來的時候,也比劃比劃劍。

    暗宮常年燈火,銀劍的劍光在火光下飛舞,比之陽光下,倒別有一番味道。

    「小姐,你的劍舞的真好看。」菁華笑著說。

    她這幾天一直守在我身邊,一些瑣碎的事總是幫我料理的很細緻,我從來不曾把她當成丫鬟,我告訴她,我叫飄飄。可是她溫柔卻固執的要喊我掌門,最後我生氣了,她才改了口,可是還是沒叫我名字,而叫小姐。

    然後,她小聲的對我說:「那日二妹告訴我,說小姐告訴她名字,她來問我,為何小姐叫……叫的名兒與以前的不一樣,想是小姐再世為人後改了吧。」

    梅那丫頭心眼真多,我叫她喊我飄飄的時候,也只是順口,沒想到她表情雖然不變,卻立刻疑惑起來。

    我沒有想過再用悠悠的名字,但現在那些事說起來著實需要很多時間,於是我笑笑點頭:「是啊,飄飄是我重生後的名,叫習慣了,也不想再換回去了。」

    於是,這裡的人都習慣了我叫「飄飄」,婆婆想了想說:「掌門,您的名我們本不該過問,可是,姓卻不可胡來,掌門乃人族嫡親的血親,理當姓回一水,老掌門和掌門夫人才能含笑九泉哪!」

    她字字在理,我也不好拒絕,於是,我改名為「一水飄飄」,這名字

    些古怪,也只好隨它去了,母親在這個世界姓的本回了現代才改性羅的,我姓一水,也是隨了母親姓,沒什麼不好。

    畢竟,那個世界已經離我很遠了。

    從今後,沒有羅飄,也沒有一水清悠,有的,只是一水飄飄。

    我改了姓,也在母親前世地爹娘面前磕了頭,我就是一水家地人了。

    婆婆慈祥,三嬸溫柔,大伯爽朗,除了梅新總是對我不冷不熱,其他幾個孩子也很粘我,特別是子睿,總是像根小尾巴一樣跟在我的身後。

    我沒辦法,只好把他帶進屋子讓他跟我睡,我有時出屋子的時候,便叫菁華幫忙帶著。

    可我心裡總有事,我害怕時間一天天的過去,我不知剩下的這幾天,會生什麼事,越離那個日子近些,我的心便越惶恐不安。

    我看著穿著白袍的即墨瑾坐在窗邊,他很少出屋子,對別人都是冷冷淡淡的,目光中帶著警戒,所以人人都怕他,婆婆也不敢去他的屋子。

    只有當感覺到我的時候,他深黑色地瞳仁裡會閃過一絲欣喜,那麼明顯,根本不去遮掩的欣喜。我心裡有一絲酸澀,他的表情以前何曾這般不加隱藏?眼睛亮的像星星,和以前一樣,卻少了一絲冷冽,多了一份迷離和純真,那麼好看地眼睛,竟然看不見了。

    也許在他記憶消失之後,就如我第一次看見楚顏一般,我是他在這個世界上唯一信任的人。

    想到楚顏,我又看了看他脖子上地那根絲線。

    楚顏,原諒我。原諒我如此自私,我本可以馬上拿了玉珮來找你,可是我做不到,即墨瑾已經不是原來的他,他現在出去不知道會生什麼事,所以我只好選擇做一隻鴕鳥,只要他平平安安的就好。

    我不能扔下他來找你,更沒辦法保證能安全的把他送去翡翠宮狐狸身邊。所以我只好選擇思量著度日。

    我的世界有句話叫「船到橋頭自然直」,是不是會這樣呢?

    聽巴哈的意思,你現在應該無礙,還有基仔在你身邊,他必定拼了命也會保護你,而即墨瑾,現在只有我。

    巴哈雖然不在了,可聖界地人一直善良無害,天界要對付的應該是妖界,溟夜更不會對聖界怎樣,所以,即便赤海之橋已通,聖界一時應該也不會生什麼事,最多只是聖界之王要重選而已。

    我已換掉翡翠宮裡帶來地衣裳,換上了婆婆親手給我做的一件平凡人家小姑娘穿地素色的布衣,不施脂粉,長長地披下來。

    據說這裡很早就有所有用來生活的東西,就是為了萬一哪天出事,可以應變。所以,織布機,針線,應有盡有。

    小鳥形狀的頭頂,是一間藏劍閣,在翡翠宮我也看到過一間藏劍的地方,狐狸說,那是即墨瑾的私人珍藏,我到現在還是想不通即墨瑾為什麼要收集那麼多的劍。

    這裡的藏劍閣比翡翠宮的更大,各種各樣的劍放在一張長几上,看的我眼花繚亂。

    婆婆說:「掌門對這些劍是否還有印象?」她的臉上帶著驕傲,「這都是一水家族鑄造的啊。」然後眉梢的欣喜又隱落下去,換上淡淡的愁緒,「只可惜,還有一部分的劍還來不及轉移到這裡,便被那賊人擄了去,不知所蹤。」

    我眉心一動:「婆婆,不見的,都是些什麼劍?」

    「這我也不太清楚,只是小時候聽祖輩說過,聽說有一柄劍,雖然不如本門的聖劍,也就是掌門身上的這柄銀劍,但在凡劍中也算是極品了,是青銅色的,叫……」

    「上邪劍!」我脫口而出。

    婆婆笑起來,又輕輕一歎,「對了!好像就是這個名兒!掌門雖然遭遇諸多變故,但卻都記起來了,真乃本門的大幸哪!」

    我的心往下沉,我不是記起來了,我根本不知道在一水山莊原來有些什麼劍,只是剛才婆婆說青銅色的時候,我的腦海裡忽然冒出那柄刺入我胸口的劍。

    婆婆又說:「唉,幸好當日掌門你出外練劍,逃過一劫,否則我們族人的聖劍也一定流落在外人手中了。」

    我根本沒在意她說什麼,心快速的跳,一水家族的上邪劍!那柄劍,竟是屬於一水家族的,那麼為什麼又會在即墨瑾身邊?!

    而翡翠宮藏劍閣裡的那些劍,莫非都是屬於人界的?

    那麼,即墨瑾和那個兇手又有什麼關係?難道……

    我不禁顫抖了一下,卻在心裡告訴自己,不可能,在我的記憶裡,人界覆滅後,母親第一次見到即墨瑾地時候,他還是個小童,何況,不知為什麼,我不願把他和這件事聯繫起來,我是一水家族地人,而如果即墨瑾和那個兇手有關,那麼……

    我不敢想下去,黑暗中彷彿有一雙手,操控著背後的一切。

    我思緒裡有一點線索,卻又抓不住。

    ……

    跟著婆婆用泉水灌溉過土地,我回到屋子裡,經過即墨瑾的屋子,我推門進去。

    他無聊的站坐在床上,也不知在想什麼。

    我走進他,他側了側臉,忽然眼睛一亮,似乎下意識的叫了聲:「飄飄。」

    我嚇了一跳,盯著他:「你說什麼?」

    的唇揚起來,又重複:「飄飄,飄飄。」

    我的心一下子被什麼東西沾滿,難過的跟什麼似的,他在叫飄飄,他在叫我飄飄!

    我腦海裡全是他迷濛的眼睛,透過我,彷彿看到其他地人,然後情不自禁的叫「悠悠」。

    那時,我多麼難過啊,他喊的是悠悠,哪怕是我中了情人果之後第一次的接吻,他也喊地是「悠悠」。

    當時我不明白這兩個字是什麼意思,明白了之後又無比的難過,悠悠,他心裡地那個人到底是翡翠仙子還是悠悠?

    可無論如何,都不會是我。

    我好久都沒有動靜,他又側過臉,彷彿在尋找我的方位,然後小聲的說:「生氣了嗎?我聽到你說自己叫飄飄,他們也都這麼喊你。我不可以這麼喊你嗎?」

    小臉垮下來,似乎無限的委屈,眼睛蒙著一層白霧,濕漉漉的。

    今天是他醒來之後說話最多的一次,我連忙抓住他地手:「沒有,為什麼不可以,你再叫一次我聽聽?」

    「飄飄。」他很聽話的叫。

    我地眼睛漲漲的,即墨瑾,你從來沒有叫過我飄飄。我告訴你我地身份,毫無隱瞞的告訴你。我說,我不是一水清悠,我是她地女兒,我來自另一個世界,我叫飄飄。

    那時,連我自己也不知道,我是多麼期待你可以叫我名字,把我當做我自己,而不是另一個人的影子。

    我貪心的讓他多叫幾遍,就像欺負他什麼都記不起來了。

    也許,等你全部想起來的時候,你便會知道,黑炭不過是別人為你取的名,而我,也只是一個和你不相干的人。

    我坐在他身邊,把頭擱在他的肩膀上,他沒有絲毫的抗拒,任由我靠著,我又伸手抱住他的腰,他的身體輕顫了一下,還是沒動。

    我像個貪得無厭的小孩子一般把他整個抱在懷裡,即墨瑾,這一刻,我們多麼近,你的心裡只有我,我的心裡也只有你。

    靠了一會,他都不說話,我脖子卻有些酸了,臉紅的不得了,好像佔了誰的便宜一般。

    我站起來,他拉住我的手,可憐兮兮的側了側耳朵。

    我說:「沒事,我不走,我去取些東西來,你在這裡悶了幾天,不覺得無聊嗎?」

    我返回屋子取了紙筆,再做回他身邊:「黑炭,你會畫畫嗎?一定不會吧,我畫張畫給你吧?等有一天你的眼睛好了,就可以看見我畫的畫了。」

    我唰唰唰的畫,不太習慣用古代的羽毛筆,但沾上木炭,其實畫起來也不難,我想著前生自己的樣子,畫了一張臉。

    那時的我是齊肩短,有時會扎一個小辮,穿著卡通的T恤衫和牛仔褲,胖胖的臉蛋,笑容純真燦爛。

    而我現在的容貌,比原來的我不知美了多少,和母親一模一樣,巴掌大的臉,那絲笑容卻不知道什麼時候變得世故,充滿戒心。

    即墨瑾一直聽著動靜,沒有打擾我。

    畫完之後,我把紙塞到他手上:「呶,送給你的。」想了想,又在紙的末端寫上幾個字:

    送給黑炭,曾經的羅飄飄。

    再遞給他,他抓在手裡,聞了聞說:「很香。」

    不是墨汁的香,只是木炭,他卻拿在手裡,漆黑的眸子露出無比的欣喜,彷彿得了多大的寶貝一般。

    我試著去拿,手剛碰到,他便縮了回去。

    「黑炭聽話,我幫你放好。」我像強盜一般奪過那張紙,小心的塞進他的衣裳裡,手指觸到一塊軟軟的錦緞,指尖微涼。

    那是那枚荷包,我把它重新放回到即墨瑾身上的。

    這裡面有一個女人的心願,小樹林,永遠等你。

    我把那張紙折疊起來,放入荷包內,我和那個女人一樣傻,傻到你清醒的時候不敢流露絲毫的情緒,只有在這個時候,才敢把畫像送給你。

    我要讓你記住我原來的容貌,不是悠悠,是飄飄的容貌,沒有這麼美,卻是我最懷念的容貌,一個真實的自己。

    「飄飄畫的是什麼?」即墨瑾忽然說。

    「是我的樣子。」我說。

    他的眉梢揚了揚,眼睛像一顆迷離的寶石:「等我眼睛好了,就可以看見飄飄的樣子了,為何要畫出來?」

    傻瓜,我相信你的眼睛能好起來,可是,那個時候,我也許已不在你的身邊了。

    世事變化無常,又何況在這個原本不屬於我的世界?

    我笑,笑的眼睛酸酸的,去摸他的眼睛,他的眼皮顫了顫,毫不反抗的閉上。

    我說:「我是想讓你留著呀,這樣就算我們見不到了,你也會記得有我這麼一個人。」

    記住我,也許我只是一個影子,偶爾投入你的波心,但我也有一點自私,希望你能記得我。

    即墨瑾的眉心輕輕一皺,忽然一把拽緊我的手:「不會的,黑炭不會離開飄飄,不會的。」

    曾經聽過一歌,叫心酸的幸福,我終於領悟到。這一刻,能有多久?也許轉瞬即逝,長不過一場夢,可是哪怕只有這樣,我也寧願活在夢中。(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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