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顯然韓太師難以回答,慢慢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看他站了起來了,身為主人的楊林光當然不能坐在椅子上,也跟著站了起來,道:「有沒有興趣讓我帶你趣參觀一下我的院子?」「那就有勞了!」韓太師客氣道。「請!」楊林光微微欠身道,「我這個房子可是有很長的時間了,現在在大周,基本上找不到我這種老房子了!」韓太師點點頭,然後跟著楊林光在院子裡沿著彎曲的小徑慢慢走著,楊家的老宅在月光下多了一些古老的滄桑,無論是小徑邊上的石凳石桌還是屋腳的基石都顯出歲月的悠長。韓太師默默的打量著著這個過來的院子,這個院子和幾十年前基本上沒有變化,就連大樹下那個石桌的位置都沒有挪動過。一會,他才說道:「你說我們有多久沒有這麼在一起了?」楊林光的眼睛裡面露出了一絲緬懷的神色,道:「很久了吧,這次要不是因為泰王的事,我估計我們依然難得坐在一起!」他的聲音很低沉,在黑暗中顯得彷彿來自天地,深沉而又幽遠。「這是不是還要多虧了那小子?」韓太師微微笑道,「要是不是他出現,估計我們現在還在為怎麼解決泰王的事情而苦惱,更加不會有共同地人選去解決這件事情。不過也希望他這次能圓滿處理這件事情!」「至於皇上……」太師歎了一口氣,道:「還是沒有狠下心啊,畢竟,泰王可是他的親弟弟!」楊林光也歎了一口氣。月色依舊撩人,但二人心裡卻多少有此高興不起來。只而我呢,還在為從那裡查起愁。陪我愁的還有劍如風和一群冥牙。我們已經從剛才那個山洞裡面出來,現在正在距離山谷有一定距離,而且又比較安全的地方。在這裡有一塊空地,而我正躺在空地上,嘴裡叼著一根草,看著天上的月亮呆。我當初讀書的時候,學的可是建築,書中可沒有叫我我們怎麼去查案子,更加沒有教我們遇到這種情況該怎麼辦。而我又不像其餘那些運氣好的穿越者,到了一個自己熟悉地時代。知道那些人有用,那些人沒有用,知道那些人在什麼時候要犯什麼事情。自己稍微用點力就可以把事情解決掉,一切萬事就ok了。而我呢,對於大周的將來就如我對於自己的將來一樣無知,所以接著要生什麼我根本就不知道。而且現在這件事情追查下去最後還會查到一個王爺的頭上,怎麼說別人也是皇帝的兄弟,那地位可比我們這些老百姓高到哪裡去了。要是最後弄得別人不開心,一個折子把我告到皇上哪裡去,即使我有幾個重量級的人物保。那在皇上的心中。我形象也會被大打折扣。不過現在想這些都是空話了,我都決定要把這件事情弄個水落石出了。哪裡還有退回去地道理?所以我現在唯一要想的,就是怎麼去查,從那裡入手?而且從剛才那個叫林老爺地話中,我也覺得可能我們來江州的事情已經暴露,這就讓我們十分的被動了。「你說我該從那裡查起啊?」我翻了一下身子朝著劍如風的問道。「不知道!」劍如風冷冷的回答,幾平沒有一絲猶豫。「大哥!」我十分的無奈,道:「你能不能給點意見啊?」「沒有!」回答得乾淨利落沒有一絲猶豫。我頓時無語,心中實在有些奇怪,剛才還徵求我意見的劍如風怎麼一下子變得冷冰冰的,感覺就像兩個人一般。見他不理我,我也不好自討無趣,便翻過身來,依舊看著天上地月亮。山中的夜晚濕氣很重,現在在林間已經開始有了淡淡地霧氣,月光照在山林,讓整個山林彷彿披上了一身紗衣,放眼看去,多了一絲朦朧地。「霧裡看花,水中望月!」看到這種情景我脫口而出。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我腦海中彷彿像是有什麼閃過,但是馬上就消失不見,等我在尋找時卻在沒有了蹤跡,憑著自己地直覺,我感到這對我查這個案子有很大的幫助。於是我又把目光投向上林間飄蕩的霧氣,想從中再次找到一些靈感,但我眼中除了飄蕩的霧氣之外別無他物。而腦海中的那絲靈感也再也找不到了。苦苦思索了一會後,什麼事情都沒有想出來,反而自己的腦袋被弄得亂轟轟的,就像一團亂麻一樣,剪不斷,理還亂。說實話,我現在差點沒有去求上天了,求他在我面前突降一個奇人,讓後我用的所謂什麼氣把他吸引,然後他給我出謀劃策,讓我可以順利而又圓滿的解決問題。最後我是功德圓滿,他則從此對我百依百順。但是,照目前的情況來說,這種可能不低於那個林老爺自己跑到我面前坦白從寬,伏法認罪的可能性高。所以說,最後說來說起我還是得靠自己。要是實在不行,我就叫人把那堵牆給打穿了,把裡面的黃金全部給搬回去。我狠狠的想。但轉眼一想,這樣好像不可能,黃金可不是輕鬆的東西,而且現在又是山裡,路不是很方便,幾十萬兩的黃金和白銀那可不是小數目,要多少人來運,恐怕還沒有運出山裡就被人追上了,而且這裡有沒有河,要是有河就可以水運了!「河!」想到這裡我感覺自己抓住了什麼,剛才那轉瞬即逝的靈感也慢慢的浮出了腦海。那就是渾水摸魚。不是有一句話叫做水至清則無魚,只有把這水攪渾了,才能讓我抓住機會。我要調查此事只有潛進去知府的府裡或者礦場找到證據,這些證據大多就是他們來往的信件或者賬冊。現在江州已經有人知道我來了江州,但是還沒有見到我,所以才對我如此的防備。要是他們見到了我,就會派人隨時盯在我的身邊,要是我沒有什麼大動作的話,他們定會對我的防備有所放鬆。那麼我就可以找機會去找這些證據了。同時,我相信在江州應該沒有人認識我。霧非霧,花非花,這霧裡看花誰知道真假?所謂真逢假時真亦假,假逢真時假亦真。要是有人拿著皇上的御賜金牌,說他是鄧龍,我估計在不認識我的情況下,在江州應該沒有人會懷疑那人的身份。畢竟他們已經得到了消息,說我要下來。「好!就這麼決定了!」我一拍手,從地上坐了起來,道:「所有人都過來,我有事情要說!」劍如風和所有的冥牙都圍了上來。見所有人到齊後,我便說道:「從現在開始,留下三人監視礦場金庫,記住他們說的每一句話,要是他們會把黃金運走,一定要想辦法弄清他們走什麼路。」「二,剩下的人現在和我一起去江州和其餘人會合,到了之後,如風你就假扮我,大搖大擺的進江州去,當然還得把那塊金牌帶上,免得有人懷疑你的身份。我估計現在江州應該沒有什麼人認識我們,不用擔心被現。」說到這裡我扭頭看了一下一臉冰冷的劍如風,道:「我說你就不要這麼冷冷啊,這哪像我鄧龍?笑!笑!知道什麼叫笑嗎?」劍如風拗不過我,勉強的笑了笑。「對了!」我讚道:「這才對!現在給你說到這裡,在去江州的路上我會給你說怎麼去當一個官!」對於這二點我也有自己的想法,那就是這金礦屬於私采的金礦,而泰王要這些黃金肯定有所圖謀,就憑這一點,這黃金是不能見光的,他們每次運送定是小心翼翼,就是我叫人打劫了,他們查的話也不可能明目張膽的查。而且黃金在被劫時,我又在江州,為了怕我知曉,他們一定只有暗地裡查,這就會影響他們的辦事效率,從某一方面來說也給我們把黃金運走有了時間。最主要的一點就是黃金要是運走的話,必定會運到泰王那裡去。而泰王現在的位置是在西南的城安,從江州到城安最快捷的方法就是先從江州走6路到廣雲縣,從廣運再走水路道城安,而這段水路兩岸人煙稀少,是打劫這批黃金的最佳地方,等黃金被劫消息傳回江州或者城安,這黃金早就被運走了。只要一出了泰王的勢力範圍,就不用怕有人來攔截。至於二點,我心裡還沒有什麼底,一個是因為劍如風依我現在看來怎麼都不想一個當官的樣子,二就是我到了江州之後,還不知道有沒有機會能夠混進林府,要是混不進去,那其中一些計劃也就是白搭。弄到最後我只有灰溜溜的走人大不了學當初在打劫梁家一樣,一筆橫財,而這個橫財,我要拿穩,還得拿出大大的一份行賄當今的皇上,弄不好還可能白忙活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