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正是我。
我和錢大人出來後,就帶著一幫衙差穿了便裝出來體察民情,我們有意無意向吉祥賭坊走來。由於李如剛他們比我們早到,所以沒有看間我們。我也特別欣賞李如剛那種滿臉生氣的樣子,感覺特別解氣。
但是看見李如剛要動手驅趕那些人,這時我也忍不住開口,畢竟那些人是我安排的,我可不希望看見他們其中的那個在衝突中受傷。
我在說完話後,分開面前的人群,走到了李如剛面前,同時廣大的圍觀百姓看見對峙的兩方的大牌人物都來了,也給我們讓出了一個***,好讓我們直接面對面。但是都沒有走,畢竟兩大家主在這種場合的會面可不少見。而那個哭喪和拉客的兩家鋪子,這時也停止了各自的業務。
李如剛看見我,開始臉上還是不屑一顧,但是一看見我旁邊的錢大人,便立即彎腰鞠躬道:「錢大人!」
錢大人淡淡的答應了一聲,問道:「剛才看見李老爺要驅趕這些人,不知道有何理由啊!在上凌這個地方,在我的眼皮子地下可不允許有違法亂紀的事情出現啊!要是傳到了朝廷,說我上凌竟然有人當街鬥毆,那我可脫不了干係!」錢大人的意思很明白,就是先是給你扣上一頂你要是動手,那就是違法亂紀,那就是藐視朝廷。要是傳到朝廷,我是脫不了治理無方干係,你這個動手也脫不了一個違法亂紀的罪名,就是朝廷有人保你,你也得先掂量掂量。
李如剛怎麼會聽不出這話的意思,連忙陪笑道:「大人嚴重了!我哪敢在大人眼皮底下作違法亂紀的事情?只是幾個家丁不懂事,看見這兩個店舖影響賭坊的生意,只是想給他們談談!」
我聽了,暗笑道:「媽的!有人拿著棍子和人『談談』的,那不是睜著眼睛說瞎話?」但是現在還不易和李如剛鬧僵,於是我笑道:「錢大人,這李府的家丁也是護家心切,還望大人看在晚輩的薄面上,原諒他們這一次?」
錢大人當然明白我的意思,假意的沉呤了一下,道:「那好,看在鄧賢侄的面子上,今天本官就不予追究了!但是至此一次,下不為例!」
李如剛聽了,大為鬱悶,這一切本來就是你鄧龍搗的鬼,現在倒好,成了我還要承你的情,但是錢大人在面前的,他也不好火,對著一幫還在愣的家丁說到:「還不快謝謝錢大人和鄧家主的赦免之恩!」他把鄧家主三字說得特別的種。
眾家丁立即跪倒之地,其道:「小的謝過錢大人和鄧家主赦免之恩!」
我哈哈一笑,上前一步,扶起最前面哪個家丁,笑道:「快快請起!以後做人要厚道,那些偷雞摸狗,坑蒙拐騙的事情可不能做,我可以幫你們一次,可幫不了你們第二次!」說話的時候,我眼睛看著的是李如剛,那意思在明白不過了:「小樣!說你呢!「
李如剛當然知道我說的是他,但是礙於錢大人的面,也只有狠狠的瞪我幾眼。
在處理李如剛這邊後,錢大人這時走到棺材鋪前,向一個問道,「這是何人?」
那男子用手插了一把臉上後,道:「先請大人原諒,小的戴孝之身,不便向大人行禮!這裡面是我老母,昨晚剛剛辭世。想她老人家辛辛苦苦把我兄弟等人拉扯大,還沒有好好享過今天清福,就撒手而去,我實在有愧於她啊!「說話,又趴到嚎啕大哭起來。
錢大人微微一皺眉,也不理他,又問旁邊趴在地上的另外一人道:「這也是你老母親!」
那人抬起頭來,說道:「稟告老爺!我是這店夥計!」
錢大人一聽,暗道:別人死哭就罷了,你哭什麼?便一皺眉,剛要說話。
我看見他臉色不對,連說道:「錢大人,這可應該大大值得表彰啊!
李如剛等人一聽,齊刷刷的看向我,那意思很明白:誰不知道這是你搞出來的,倒好!死了人還值得表彰!看你怎麼說!
錢大人很配合的裝著感興趣的問道:「哦!說說為什麼?」
我清清了嗓子,慢慢的走到那群趴在地上哭的人面前,把第一個被錢大人問話的男人輕輕扶起,安慰道:「兄弟!人死不能復生,請節哀!」然後狠狠的眨眨眼,終於在眼角逼出了點淚水,然後放開那人,狠狠的擦了下眼角,沉聲道:「大家都有母親,是母親帶我們來到這個世上,是母親一把屎一把尿把我們拉扯大,為我們縫衣做飯,操持家務。為了我們,她們付出了自己的一生。等我們有出息了,她們卻早就白了頭,等我們想好好的孝敬她們一下,讓她們好好享受幾天清福,卻因為病痛而撒手而去。她們沒有怪我們沒有給她們富足的生活,沒有怪我們沒有給她們買名貴的衣服,更沒有怪我們不聽話老是犯錯誤!」說著說著,我不禁想起了遠在另外一個世界的家人,想起了養育了早就的父母,不知不覺的,我心中已經沒有當初為了演戲而流淚的念頭,而是真正的流淚。
而周圍的人呢,李如剛和李玉等人看著我,眼中全是迷茫,對於他們來說,現在的我又是一個秘一樣的存在。那個那麼狠的鄧家家主也會有如此一面?他們都在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錢大人看著我也很奇怪,其實他早就看到兩家面鋪上的字和自己那天在錢靜房間裡看到的字一樣,也肯定了那個人就是眼前這個在那裡哭得一塌糊塗的男人。他也搞不懂我到底是怎麼一個人,面前的所有一切都是**作的,但是現在我又不像在作假!
周圍的圍觀群眾沒有一個人說話,都呆呆的看著我,有些已經開始哭泣。因為我的話,勾起他們的回憶!
我沒有理會他們,也忘記了自己處於一個類似中國古代的地方,現在的我,完全就是一個現代社會的我,而我面前完全是一群現代社會的人。我走到了一個圍觀的老太太面前,輕輕的拉起老太太滿是皺紋的手,繼續說道:「看見沒有,這是母親的手,就是這雙手,為我們操勞!沒有母親的操勞,那有我們的成就?沒有母親的辛苦,那有我們的富足。而母親得到了什麼?得到的緊緊是歲月留給她們深深皺紋,得到緊緊是滿頭的白。有人說英雄最偉大,有人說清官最偉大!錯了!完全錯了!要是沒有母親,那裡來的英雄?沒有母親,那裡來的清官?自己的孩子戰死沙場,最悲痛是他們母親。清官一碗稀粥度日,苦得還是他們的母親!但是她們沒有絲毫的怨言,那怕最後沒有後人送終,她們也沒有抱怨!世上最偉大的人是誰?你們說?」
我面臉淚水,拉著老太太向著圍觀的眾人幾乎是吼一樣的問道。
圍觀的眾人早就沒有了當初來看熱鬧的心情了,完全被我的話還有我的表現給感染了,在我一問完後,都齊聲答道:「母親!」
我放開老太太的手,旁邊立即有個大漢走了出來,普通一下跪在地上,哭道:「孩兒以前有不對起母親之事!孩兒錯了,還望母親原諒!」說完,咚咚在地上磕起頭來。
「我的兒啊!」老太太連忙撲了上去,扶起那大漢,兩人又哭成一團。
我承認那個幫哭的夥計是我安排的,但是這個老太太和他兒子完全和我沒有任何關係。純粹是圍觀人員!
我靜靜的看著眼前的一幕,眼前竟然出現了另外一個世界的母親的樣子。但是我現在還不是我回憶的時候,我連忙定定神,走到那個夥計面前說道:「這個小兄弟,就是因為他把客人的母親當成了自己的母親,為了表示孝心,他們哭又有什麼不對?而躺在裡面的那個母親,為了自己的孩子奉獻了自己的一切,她不僅僅是他孩子的母親,也是我的母親,更是天下所有人的母親。」說完,我撲通跪在了那棺木面前,恭恭敬敬的磕了三個頭!
現場頓時鴉雀無聲,知道現在身份的人知道我是鄧家家主,不知道的人只知道我是鄧家大少爺。但是無論那個身份,在上凌都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但是我現在卻向一個老百姓磕頭,怎麼不讓他們驚奇?那可是聞所未聞的事情啊!
我站起來後,說道:「我建議,把今天定為我們上凌的母親節!來紀念這位偉大的母親!同時也要所有人都知道自己一切都來自母親,要感恩母親!」
沉靜一會後,突然有人吼道,:「好!」
然後響起一片掌聲和叫好聲,其中還有些哭泣聲!
於是,每年的今天,便成了上凌的母親節,而母親節的一個基本習俗就是恭恭敬敬的向自己母親磕三個響頭!而我鄧龍更成了家喻戶曉的人物,為我以後的展,打下了堅實的群眾基礎。
錢大人看著眼前眼角掛著淚水還在那裡歡呼的百姓,抹了一下自己的眼睛,暗道:這小子!太會說話了!連自己都被他弄哭了!自己女兒喜歡上這樣一個人,勉強還湊合吧!
而李如剛在我磕頭的時候就走了,他走的時候,只給李玉說了一句話:今天把銀子一分不少的送到鄧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