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所看到的這些作品,有些是『magic』已經成功推出市場並取得良好反饋信息的作品,有些是設計師製作出樣品之後,因為各種原因未能及時向市場推廣的作品,還有些就是個人認為在來年能夠為『magic』取得更好成績的作品,因為加入董事會不過幾個月的時間,無論是市場,還是行政管理,我都還只是個雛鳥,希望能夠得到大家的支持和幫助,我會努力讓『magic』繼續下去……」親自參與show的韓秀熙說道,誰也沒想到身為董事會成員之一的韓秀熙有著這麼秀雅大方的外形條件,名模出身的她讓她對自己代言的珠寶有著超乎想像力的詮釋,所有人都對「magic」的橫空出世報以無比強大的自信,相信如此美麗驚人的珠寶,絕對會引領現有珠寶市場的新潮流。
就在韓秀熙退下,趙君傑作為振東集團董事會核心成員之一而發表演講的時候,劉詩涵和周瑾瑜悄悄的從圓桌下鑽了出來,劉詩涵小臉微紅,雖然已經和周瑾瑜並非是第一次的親密接觸,可是無論多少次,在相愛的人眼中,每一秒、每一個瞬間都是令人激動的時刻,劉詩涵抬頭笑道:「我要去準備了,等會要上台表演呢……」
周瑾瑜微微點頭,他似乎有些明白韓秀熙所說的那句話,精彩的節目總是放在後面的,這會讓觀眾更有期待感,丘旭堯接過韓秀熙的麥克風,當報幕出下一位演出者為劉詩涵,為大家帶來一段舞蹈時,全場劇烈沸騰了!在現今的社會狀態中,劉詩涵已經成為了一個劃時代的女性,她完美的詮釋著每一個角色,而且每個角色都因為帶有強烈的個人感,總會引起各方的關注,尤其是她在國際上興起的一股東方熱,令她幾乎成為了東方女性的代表,恐怕如今的亞洲,有不知道國家主席是誰的人存在,卻沒有不知道劉詩涵是誰的存在,而且劉詩涵那種完美女人的標準,早已是數以億萬記的男人心目中不可磨滅的美夢,而在座的大多數媒體沒有哪一個是不抱著對她的期待而來的。
劉詩涵所表演的就是一段芭蕾舞,她原本並不是專業演員出身,只是一名學習芭蕾舞的專業舞者,只不過機緣巧合開始「觸電」,第一次接觸鏡頭的時候,所飾演的也並不是什麼重要角色,卻是憑藉著清純靚麗的外形條件給觀眾留下了深刻印象,隨後就被karen看中,成為了當時天使影視少數幾個力捧的演員之一,再然後,藉著一次贊助派對的機會認識了莫懷,雖然是在一個錯誤的時間、一個錯誤的地點遇上了一個錯誤的人,但是不可否認的是,劉詩涵出道那麼順利離不開莫懷的幫助,莫懷這個人雖然壞到了骨子裡,但是對於劉詩涵,卻是極為真心的。
劉詩涵偏偏起舞,猶如一隻優雅的白天鵝,忽而轉圈,忽而輕躍,每一個動作都帶起了極為驚心動魄的美感,前一個珠寶SHOW本以為將女性最外在的美表現的漓精緻,但直到劉詩涵跳起這段芭蕾舞,所有人才知道女人的氣質美,是那麼的扣人心弦,沒有任何珠光寶氣,卻硬是像似水年華般烙印在心頭上抹滅不去,微微閉上眼睛似乎就能感覺到她在眼前輕輕起舞,帶起內心中所有純美的一切感動……
「我不知道是不是出於個人原因,錢總將我的演講安排在詩涵的後面,實在是太欺負人了,這個樣子誰有心思聽我說話呢?我說,錢總,你不會是看我在董事會裡總是花你們辛苦賺來的錢,特地想整我吧?」尚明傑在台上說道,比起多年前的精明睿智,如今的尚明傑卻是多了幾分圓滑,並不像周瑾瑜剛認識他的時候,那麼有稜有角,大多數時候沉默代替了語言。
大家用哄笑代替了錢榮軒和尚明傑的尷尬,尚明傑站在台上微笑著,等待大家重新將視線集聚到他身上才道:「我作為振東集團金融產業方面的代理人,不敢說忙裡忙外,但多多少少還是做了些事情的,既然這是一個匯報演出,我自然要挑一些好聽的給大家說說,首先,金融市場在國外經濟危機的強烈衝擊後,振東證券在謹慎操作的前提下,緩慢令證券市場復甦起來,比起去年,今年的振東證券在股票、期貨上的投資收益已經超過了二十億,或許大家覺得這個數字很一般,的確比起洪老的一些大產業,這個數字並不起眼,但是要知道那可是我的圓桌騎士們在整宿整宿的通宵下,分析著市場信息,通紅著眼睛做出的投資意向,好多時候甚至因此失眠、狂躁,引起了各種心理疾病,而為了振東的發展,不得不用安眠藥,甚至壓抑著情緒繼續工作,我在這裡很感謝他們,外界傳聞我尚明傑是個金融天才,三十歲出頭的年紀,就敢空手套白狼,令幾十家公司栽在金融陷阱裡,是振東集團迅速擴張壯大的第一功臣……我只想說那並非我的功勞,真正該感謝的是那些一直在我身邊幫我的弟兄們,我不敢說我的團隊是世界上最好的,但卻是最有人情味的,也是最可以共同分擔的團隊……謝謝你們,一路走來,有你們真好!」
尚明傑的那些圓桌騎士們紛紛站起鼓掌致意,對於尚明傑的公開致謝,他們是由衷的感動著,尚明傑繼續道:「除了證券金融方面的投資,我所做的工作不多,無非就是一些強制性收購,並且協助洪老的振東投資分拆公司變賣,這一塊的收益也是驚人的,當然,我不是會計,具體有多少我就不知道了,來年對於我們來說將是一個更好的契機,相信只要略懂金融規律的人都知道,JS銀行被振東收購這條消息一旦大範圍公開,振東集團的股票指數就會直線上升,我們雖然並非是融資企業,大半股權都掌握在董事會手中,是個典型的傳統型經營模式,但股票指數上升卻能說明振東集團越來越值錢,我們在國際上的地位也越來越強,在不久的將來,每一位振東集團的員工都能有機會分到振東集團的股票,這是對於你們辛苦在自己的崗位上為振東付出所應得的,就像我們洪老經常說的,雖然我們是領導層,可是振東集團真正的主人卻是那些工作在基層崗位上的平民百姓,只有他們富起來了,我們所做的一切才有意義……」他說出了一番連周瑾瑜的眼前一亮的話來,這種真心實意的情意,感動著所有振東集團的員工,毫無疑問,隨著尚明傑的話,振東集團將有著更為凝聚的向心力。
周瑾瑜終於也要登場了,他手中拿著的並非是「天鵝」,只是一把上乘之作的小提琴,但是周瑾瑜卻還是有種莫名的熟悉感,許久沒有拉過小提琴的他卻有種通透的感悟,舞台已經和他的生命串聯到了一起,周瑾瑜相信,如果缺少了舞台,他就會像沒有了血液的生命般那麼蒼白無力,生活也將失去了滋味,就像蘇博所說的那樣,周瑾瑜這類人天生就是為舞台而生的,他們所賦予的舞台表現力,早已不是普通人想像的那麼簡單,會有種特殊的韻律,油然而生的那股清新淡雅令所有人的心裡畫上了個問號,很奇怪這個幾乎是壓軸表演的男人是誰。
舞台上很黑暗,一束背光打在周瑾瑜身後,只照出了周瑾瑜的背影,卻沒人能夠看清他的臉,可是當他的琴聲拉起時,所有人俱都是一驚,一種澎湃感自內心中湧出來,很多人脫口而出道:「是周大師啊!絕對是周大師!」
帕格尼尼大賽上,他一首曲子技驚四座,那種源自大海的波瀾壯闊,將一種壯懷激烈的情緒感染了所有人,甚至使得許多音樂家開始重新認識小提琴這種樂器,然而這一次,經過三年多的沉寂與歷練,期間只是在廣西災區偶爾演奏的周瑾瑜爆發出了前所未有的光輝,就像是一顆閃耀的隕星猛地一下子撞擊到所有人的心靈空間,在激揚的音樂下,周瑾瑜頭髮隨著身體的搖擺而搖擺著,每一次旋律的轉折都將使得情緒得到最強烈的變化,這種美感卻是和劉詩涵的舞蹈所不同,如果說劉詩涵的美是一種靜態的美,即使身體在圓潤的舞動著,可是她的美依然是停留在某一個瞬間,會定格在一個畫面中令人久久難忘,而周瑾瑜的美是動態的,沒有人能夠在一個音符中停頓,會隨著他的動作將所有的旋律一氣呵成的徹底沉淪下去。
當周瑾瑜的最後一個琴音結束,所有人才如夢方醒,剛剛所經歷的一切恍恍惚惚,直到此刻依然是心緒起伏、波瀾不定,「啪」的一聲,舞台完全亮起,周瑾瑜的面孔暴露在明亮的燈光下,雷鳴般的掌聲隨之響起,丘旭堯走上台為周瑾瑜遞上麥克風,同時暗暗為他豎起大拇指,雖然是同一個寢室的室友,可是丘旭堯從來都不敢相信那個小三會是如此天才的樂手,但是每經歷一次他的演出,就會更加難以置信,這個男人在這樣的頂峰依然能有所突破,無愧於世界第一小提琴大師的名號。
「感謝大家的掌聲……」周瑾瑜說道,這個時候他略微有些遲疑,畢竟他即將要公開自己振東集團董事會成員的身份,這卻是他一直想要隱瞞,不想讓他的生活產生太多變化的心思背道而馳,只是情勢所逼,到了這個時候他沒有理由在站在幕後了,畢竟洪淵他們為了振東已經做得夠多夠多的了,周瑾瑜抬頭看了看台下的那些人繼續道:「可能大家很奇怪,我為什麼會站在台上說話,並不是以一名演奏者的身份,而是以一名投資者的身份,洪老曾經公開表明過,董事會核心成員有七名,而大家怎麼數似乎都只有六名,因為那隱藏起來,總覺得自己並不適合表明身份的人就是我!」
這句話頓時使得台下一片嘩然,周瑾瑜靜靜的等待了幾分鐘才又說道:「我並不是有心隱瞞什麼,只是我既沒有洪老的謀略,也沒有尚明傑他們那樣在專業領域裡的特殊才能,我只會拉拉琴,然後坐等著分紅……實在是非常慚愧,雖然我已經盡力將自己在董事會的存在感抹殺,可是似乎總要肩起一份責任,過去我似乎沒有做過什麼,但是今後,我想我會努力的!」
周瑾瑜的演講十分簡短,比趙君傑那沒有營養的話還要簡短,可是掀起的卻是滔天大浪,所有人都驚愕的張大了口,好像是聽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然而,現場直播的年會通過攝像機傳達到另一個地方時卻令一人的臉孔都扭曲起來了,莫懷坐在被鐵欄杆圍起來的窄小空間裡,看著那值班人員的電視機,眼睛不自覺的發紅,一雙手還微微顫抖著,他喉嚨深處不斷爆發出悶哼聲,一下子就將狐狸面具的男人還有振東集團聯繫起來,他低沉的聲音道:「周瑾瑜!我要你去死!」
匯報演出最後在一片驚歎聲中結束,面對媒體的各種訪問,周瑾瑜則是能避就避,直接從樓道往下走,走下了好幾十樓,抬頭望見標識的時候已經是五十四層,一個淡雅的身影卻站在樓道裡等待著,周瑾瑜停下腳步,那人抬起頭來笑了笑道:「跟我想得一樣,就知道你會走這裡……一起吧?」
周瑾瑜也撓了撓頭笑了笑道:「你是不是經常被記者追著走樓道的?難怪你那麼愛吃,卻還是保持著這麼好的身材,一起的話……我們去哪兒?」
劉詩涵好似聽到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眨了眨眼睛好笑道:「不是去你家就是去我家咯,你覺得以我們這樣的身份,難道還能像幾年前那樣一起逛大街嗎?」她走上來牽住周瑾瑜的手往樓下走去。
八十八層的高樓,除非是停電,或者電梯故障,否則樓道都是鎖起來的,周瑾瑜和劉詩涵有種在登山的感覺,漫長的樓梯在此刻都顯得不夠漫長,周瑾瑜感受到綿軟的手心裡傳來微微的顫抖,即使已經無需劉詩涵引領,但是周瑾瑜卻並沒有鬆開手,只是一步一步的往下走著,也不知走了多久,周瑾瑜忽然沉悶的問道:「你知道麼?莫懷已經被抓起來了。」
「嗯……」劉詩涵只是點點頭沒有繼續說話,她別過臉去,臉上依舊是一副欣喜而含羞的模樣,周瑾瑜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傻到這個時候提起那個不該提起的人,可是依舊繼續道:「是我幹的,雖然知道你一定會有些彆扭,我知道你就算多麼討厭他這個人,你卻有著最起碼的感恩的心,我知道你只是希望通過自己的犧牲,讓我和莫懷兩個人都好,我也知道這樣,所以才一直迴避著你,我不知道你今天會出現……對不起,我沒有做任何準備,對於突如其來的情感,我總是感到害怕而想後退。」
劉詩涵停下腳步,她回過頭瞧了瞧周瑾瑜,忽然間一推,將周瑾瑜整個人壓在牆上,她沒有穿高跟鞋,個子只到周瑾瑜的胸口,可是周瑾瑜卻似乎無法抗拒她的力量,劉詩涵直直的望著他道:「就像你說的,多年前,我曾經質疑過自己的感情,我很奇怪我那麼深愛一個男人,怎麼會輕易的又愛上另一個男人,我告訴自己,那些只是對你的感激,只是個錯覺,可是越是沉澱下來,越是發現,如果要選擇的話,這輩子我只想回到當初與你同居的日子裡,雖然我沒有什麼名氣,你也只是個默默無聞的編曲人,可是我們有著簡單的快樂,有著巨大的幸福,愛,這種東西,越是記憶就越是深刻,我對你的記憶已經刻在骨頭裡去了,這輩子,除非我燒成了灰,否則,我就無法忘記你……」
劉詩涵說的每一個字,都讓周瑾瑜的心口一陣發疼,他拚命的吞嚥著口水,希望自己下一刻能夠穩定住心情,可是劉詩涵卻越靠越近,她輕輕的抬起腳在周瑾瑜的臉頰上親吻了一下,周瑾瑜猛地閉上了眼,他沒想過躲,但是也不想那麼坦然的接受,這會令他對自己的妻子有負罪感,雖然他的罪孽已經相當嚴重了,劉詩涵微微一笑道:「我知道我不是個好女人,會令你困擾,我也無法成為好妻子,畢竟我已經是公眾人物,因為職業的關係我無法得到平常人的幸福,但是只有在你身邊的時候,我才會想起,我只是個需要愛的小女人而已,在美國的這幾年,每天都有著很多工作,閒暇的時候卻是有著巨大的失落呢……時間不早了,我們快走吧!有什麼話我跟你等會再細說好嗎?」
周瑾瑜又被牽著下樓,他臉上還殘留著劉詩涵的餘香,不由問道:「喂!到底是去哪兒啊?」
劉詩涵瞪了他一眼道:「不是說了去我嗎?特地等你以為在幹嘛呢?我答應了父親今年回家過年要帶個男朋友的,你可別想躲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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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個朋友說應該早點結束《同居》了,正在考慮縮減篇幅,另開新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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