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居時代 第二卷 玲之篇 第一百二十三章 出來混總是要還的
    「你是不是瘋了?就憑你這麼點資金,就像吃掉國有銀行?」尚明傑驚的站起來問道。

    周瑾瑜雙手托著下巴撐在桌面上道:「沒讓你一口氣吃掉它,我心裡也很明白,要想收購銀行與其說是金融交易,不如說是政治交易,並不是經濟層面就可以決定的,但至少要讓上層覺得『建設』尾大不掉,是個爛的不能再爛,每天都在虧損的銀行,這樣我們才能通過上層關係讓國有化為私有,所以,這方面就需要你的幫助了。」

    尚明傑臉色稍微好轉了些,仔細考慮了一會兒才道:「你需要答應我三件事,否則,別想我開口應下來。」

    周瑾瑜微微一道:「別說是三件,我肯將全部身家扔進去就不是喜歡斤斤計較的人,別說是三件,只要不涉及原則問題,三十件我也會答應你。」

    尚明傑沒有在乎他的場面話,只是盯著周瑾瑜的眼睛道:「第一,不能單獨成立公司讓我運營,也就是說我不能成為法人,而是以受聘的形式進入公司。」

    「你是怕發生了什麼意外,牽扯到敏感的政治問題,又要拉你進監獄嗎?……你看這樣如何?在振東集團之下成立子公司『振東資金』,你全權運營振東資金,並擁有百分之三十的股權,出了什麼事情,都會找集團公司的法人代表,與你無關。」周瑾瑜道。

    尚明傑皺眉道:「很少見到你這麼大方的老闆,擔心公司股權不值錢嗎?就這麼急著要套住我嗎?」

    周瑾瑜勾起嘴角道:「這個世界上不可能再有第二個人比我明白你的價值,你會覺得在我手下工作相當愉快!說第二件事吧。」

    「第二件事就是我需要組建自己的圓桌騎士,也就是說,振東資金的運營人員全部由我來安排,你不許插手!要想收購『建設』,是一個長期的計劃,根本無法從短期內實現,而且還要利用傳媒和其他的信息渠道,以前在炒作政治資金的時候,認識了這麼一群很有默契的人,如果不是他們的幫助,我也無法得到『金手指』的稱號,我入獄的時候,他們也受到牽連現在也沒有任何證券公司敢用他們,恐怕他們中很多人還不如我,所以,我希望由他們這些人組成最初的班底。」尚明傑說道。

    周瑾瑜點頭道:「沒問題,這是應該的!我很欣賞你這種對朋友不離不棄的態度,也希望看在我們合作的關係上,你也能夠始終對我不離不棄!」

    尚明傑鬆了口氣,前面兩件事任何一件只要周瑾瑜猶豫絲毫,他都會立即拒絕,哪怕周瑾瑜利用戴蓉將他們控制住也無所謂,至少戴蓉不會有什麼生命危險,他也很清楚,周瑾瑜完全是衝著他來的,這個時候他才軟語道:「第三件事,就是希望你能夠讓戴蓉真正的工作起來,不要因為我而成為花瓶,她本人是很有理想抱負的,比我這種只認幾個臭錢的笨蛋要聰明的多。」

    周瑾瑜揉了揉眉心道:「有時候你聰明的可怕,有時候你又愚蠢的可笑!你以為我讓戴蓉擔任設計總監,並簽下看似奴隸合約的長期勞動合同只是為了套住你嗎?戴蓉應該也跟你講過了吧?我們茶莊的確很需要她這種人才,如果工作令人滿意的話,說不定還會升任集團公司的設計總監,旗下很多子公司的項目設計都需要她來把握方向,哪怕是失去你,我也不會放棄戴蓉的,這點你完全可以放心……三件事我都答應你了,能告訴我你打算怎麼做嗎?」

    尚明傑精神一振,臉上煥發出周瑾瑜從沒見過的光彩,那是一種從內心深處透出的自信,尚明傑道:「首先,當然是成立公司,建立團隊,等圓桌騎士聚集之後,會將振東資金的背景和目標介紹一下的,然後讓圓桌騎士全面調查一下關於『建設』的情報,主要就是與『建設』有聯繫的企業和投資項目,我們要像螞蟻啃大象一樣,一點點的蠶食進去,直到真正啃到『建設』的本體,然後再設圈套讓它鑽進來,只要資金到位的話,逼迫上層決定『建設』的出售提案,我們振東資金或許能成為家出售對象。」

    周瑾瑜點點頭,其實他聽得不是很明白,但是對方能在短短的幾分鐘裡摸出一條思路來進行這個計劃,便說明傳言不虛,周瑾瑜也算鬆了口氣道:「那你去安排吧,老趙會全力配合你的,不過,振東資金前期要有一個洗錢的過程,否則,會被人控告資金來源不明,無論在最後的收購,還是你本人都會有影響……不過,在這之前,先去和戴蓉逛逛商場,換身得體的衣服,再將你的鬍鬚整理整理,不要讓你的朋友覺得你在振東混的很慘啊!」

    尚明傑或許天生就缺少幽默,對周瑾瑜的調侃他不置一詞,周瑾瑜尷尬的挑了挑嘴角,只好無趣的站起來,留下趙君傑和尚明傑繼續商量,他現在需要幹點私事了,出茶莊前還碰到了戴蓉,這個單純的小女人正在勾畫茶莊的整體圖,周瑾瑜隨口詢問了一下,原來戴蓉是想在茶莊的空間佈局上再設計一些概念性的標識,可以幫助茶客對茶莊的直觀認識,反正就是在努力工作就是了,周瑾瑜有時候覺得戴蓉和尚明傑都會比自己幸福的多,儘管沒錢又在高壓的工作環境下生活,可是卻能夠默默接受對方給予的愛,而周瑾瑜很多時候面對這種愛,卻只能裝作視而不見,無論是韓秀熙也好,林玲也好,對周瑾瑜來說都成為一種心理上的虧欠。

    在去刑警大隊的路上周瑾瑜還在猶豫是否要離開上海,他本人待在這個地方實在是有點危險,莫懷只要知道他的存在,就會想蒼蠅聞到肉味一樣盯上來,周瑾瑜左思右想還是決定再冒險待一陣子,看看尚明傑的手段是否令人放心,如果可以的話,將他拉入振東集團的核心層,洪淵貌似也要從新疆那裡回來了,新酒已經開始釀造,再過三兩個月或許就能在市場上見到了,洪淵這次來上海,也不無為了打開市場進行佈局的意思,有這些人為自己打造振東集團,周瑾瑜忽然覺得輕鬆了很多,許多壓力本身就是不必要的。

    警局門口等待林玲的時候,還接到了來自家裡的電話,周父先是與周瑾瑜閒話長短,但周瑾瑜與他相處了幾十年,哪裡會不知道周父的心思,他心裡暗笑卻故意不提起,等周父聊到語塞,實在找不出話題的時候,周瑾瑜才笑道:「爸,有什麼話你就直說吧,跟兒子我也繞彎子嗎?」

    「其實也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就問問你準備什麼時候回來?學校那邊也應該放假了吧?前段時間見了個在上海工作的老戰友,據說他在上海混的還不錯,我拉下老臉將你介紹給他,他倒是很有興趣,覺得你不錯,想要見見你……這個你什麼時候有空去看看唄?」周父躊躇著說道。

    周瑾瑜皺眉道:「你不會是又幫我安排相親什麼之類的吧?你兒子現在才二十五歲不到啊!」他在前世還未成婚之前,就飽受父親安排的相親之苦,後來找著那麼個老婆,也不無對相親已經反感,將就一下算了的意思。

    「不是……人家姑娘也挺好的,在政府單位做事,工作穩定,條件也不錯,我看過照片了,人也長得很漂亮,重要的是他家裡也不嫌棄你沒工作又沒錢,我老戰友說了,只要你人品好,這事基本上就可以這麼定了,我覺得你們年輕人的感情都是談出來的嘛!你要是放假的話,不如去她那看看吧?」周父語重心長的勸說道。

    周瑾瑜剛想一口回絕,忽然想起父親也有心臟病的事情,貌似自己的心臟病就是家族遺傳,態度也就軟下來了,不想讓父親覺得氣悶,他考慮了一下才道:「學校這裡還有點事,半個月吧!我會回家一趟,有什麼事情到時候再說吧。」

    周瑾瑜剛剛掛了電話,就見到許多警車忽然衝了出來,他夾在車流裡頓時不知所措,前面一輛警車忽然停下,林玲一身警服的走下來,直接坐上了周瑾瑜的副駕駛位道:「這下要靠你的車技了!快!越快越好!我們從證人口中得到了新的線索,鄭東一有可能出現在這個位置!這次我們行動就是實施逮捕的!」

    原本這種事情林玲是不可能說給周瑾瑜這種外人聽的,只是林玲知道周瑾瑜跟鄭東一有怨隙,又要借助周瑾瑜來開車,所以才會說的那麼坦白,周瑾瑜聽清楚了林玲所說的,立即發動車子,這只是一輛商務用車,車款也只是注重安全穩定而已,原本跟警車並不是一個檔次的,可是周瑾瑜卻憑著傲人的車技將一眾警車遠遠的甩在後頭,七轉八彎之後,就完全看不到車尾的警車影子了,周瑾瑜全神貫注的看著前方,一刻也不敢鬆懈,許多問題到了嘴邊上卻不敢問出來,生怕分心後,讓車子在這種高速行駛的狀態下出現什麼意外。

    周瑾瑜一路向北直看到上海的貧民區,再也見不到高樓大廈,比原來王國兵租住的地方還要偏僻,他這才緩下速度,這一帶的建築錯綜複雜,很多攤位直接擺在馬路上,大大的障礙四處林立,行人也完全沒有交通意識,隨意的行走著,周瑾瑜實在不敢開的太快了,忽然間一輛黑色的大眾從周瑾瑜的身邊開了過去只是交錯的短短瞬間,一張臉卻清晰的印在了周瑾瑜的腦海裡,他不由驚歎道:「鄭東一!小玲兒,鄭東一在那輛車裡,他得到消息要跑!」

    不用林玲說話,周瑾瑜一個一百八十度急轉彎,整輛車如同脫離平衡一般掉過頭,林玲一個沒注意就撞到了頭,周瑾瑜眼神一凝道::「坐穩了!」腳下猛踩油門,銀色的別克如同離弦之箭般追了過去,很快前面那輛黑色大眾也加速了,周瑾瑜不加掩飾的追逐,立即引起了他的警惕。

    林玲堅持著坐穩身體,用手機告訴同事們目標人物的逃跑路線,黑色大眾一路南下繞過了警察的追捕線直奔機場,這不得不令林玲懷疑有人通風報信,可是就像警方能夠從線人嘴裡知道線索一樣,干鄭東一這行的人,肯定也有自己的特殊消息渠道,否則,他早就進監獄了,哪裡還能活的那麼逍遙?

    周瑾瑜駕車急起直追,在一個拐彎的地方忽然漂移超了過去,對於周瑾瑜這種如同專業車手的技巧,對方很明顯只是屬於「會開車」這一級別的,沒過幾十公里,便被周瑾瑜超了頭,周瑾瑜也不知哪裡來的狠心,居然方向盤一側,就讓車輪直接別了過去,狠狠的在對方車頭上一撞,就在林玲感受到一陣強烈震動,險些被甩飛出去的時候,周瑾瑜卻一踩剎車,停了下來。

    很明顯,這場追逐遊戲已經結束了,黑色大眾撞在了路邊的車燈上,車頭整個兒陷了進去,此時正是在大街上,行人驚慌的叫起來,林玲出示著警官證道:「警方辦案,這裡很危險,離開!」她在忙著驅散群眾,周瑾瑜卻上前一腳踢開了車門,司機座上的男人已經頭破血流的暈了過去,副駕駛上的人還在呻吟著,倒是後座上三名男人趁機爬了出來,不分東南西北的四處逃竄。

    周瑾瑜認準了鄭東一,隨口向林玲打了聲招呼就追了過去,在大街上追逐可不比剛才駕車,拼的是體力和爆發力,鄭東一或許以前還有點資本,可是最近大概沉迷酒色,早就掏空了身子,加上剛剛那場事故兇猛的一撞,他哪裡跑得過周瑾瑜?很快就被周瑾瑜揪住脖領子向後一拖,鄭東一整個人被拉倒在地,可是他打架的經驗卻豐富,倒地之時猛地抱住周瑾瑜的腿,就滾,將周瑾瑜也帶倒了,本想趁著周瑾瑜還沒爬起來,他可以率先爬起來跑掉,可是周瑾瑜的反應卻比他快得多,鄭東一才剛剛站起一條腿,周瑾瑜便是橫向裡猛踢過來,精準的踢在了鄭東一的軟肋上,鄭東一感到一陣劇痛的同時,胸口一陣窒悶,一口氣喘不上來險些就暈了過去。

    看著如此狼狽的鄭東一,周瑾瑜有種說不出的快*感,長久以來壓迫在心頭上的那種恐懼也被驅散了,他上前拎起鄭東一的衣襟道:「好久不見了?你還認識我嗎?說話!」他不等鄭東一看過來,照準他的眼眶猛擊數拳,直到將鄭東一的半邊臉都打的不成樣子才停下來,他拳頭上儘是鄭東一口中、鼻中流出的鮮血。

    鄭東一痛苦的睜開眼,周瑾瑜的形象在他眼中模糊的不成樣子,他現在這種狀態能認出來才怪,所以,鄭東一隻是要死不斷氣的哼哼道:「哥們兒!上道兒的就給爺個痛快!」

    周瑾瑜卻鬆開手,大冷天裡他除卻了上衣,將西服、襯衣和保暖衫都脫了下來,精赤著上身側過身去道:「不認識我了,那麼也應該認識這條疤吧?」

    觸目驚心的一條刀痕,從周瑾瑜左肩斜下直達腰際,差點就將他分作兩段,如同一條醜惡的大蜈蚣趴在他的背上,這樣的刀傷在鄭東生的生涯裡也不多見,而最近卻有那麼一件,鄭東一駭然的睜眼道:「你……你是周瑾瑜!你還敢回來?」

    「我要是不回來,怎麼看見你這種慘樣?多行不義必自斃!你若是束手就擒可以少受點皮肉之苦。」周瑾瑜冷峻的表情隨手將白襯衫套在身上道,也不去系扣子就那麼朝鄭東一走過去。

    鄭東一眼中一道狡黠閃過,抖手從兜裡掏出一把折疊刀,彈開刀刃揮動著,周瑾瑜閃避,卻還是慢了半分,手臂上被鋒利的刀刃劃破了一絲肌膚,淺淺的鮮紅流了出來,附近的行人早就呼喊著散開去了,有一些大膽的遠遠的觀望著,此時都驚呼出聲,周瑾瑜皺起眉頭抬手到嘴邊,舔了一下傷口,卻聽鄭東一笑道:「本以為這次真的是走投無路了,沒想到碰上了你!只要幹掉你,莫先生一高興,會花錢把我弄出來的,周瑾瑜,要怪就怪你命不好,第二次碰到我的手裡!」

    說話間,鄭東一向前跨了一大步抬手紮下,鋒利的刀刃閃著寒光好似隨時都能將周瑾瑜撕得粉碎,周瑾瑜卻臨危不懼,不知從哪兒來的勇氣抬手握住對方的手腕,同時另一隻手扳住鄭東一的大腿,右腳橫掃之際,鄭東一整個人打橫著飛起來,周瑾瑜趁機順著他的手腕握住刀柄,一扭手就將失神的鄭東一手中的武器奪了過來,緊接著便聽到鄭東一橫摔在地的聲音,周瑾瑜想也不想的猛刀紮下去,正中鄭東一的大腿,只聽得鄭東一劇痛的嘶吼起來,還沒等嘶吼聲結尾就痛暈過去了,周瑾瑜卻微喘著道:「一刀還一刀,我們算扯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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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瑜受」偶爾也是會發狠的!蒼靜書友一直以來支持都很給力啊!在這裡點名感謝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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