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警官你這是幹什麼?突然抱著被褥出現在我房間我可不是那麼隨便的男人!」周瑾瑜一邊說道,一邊脫掉了襪子、解掉了皮帶,看著林玲似乎面色不善,甚至拔出一把軍匕擦拭了一番,閃爍的刀光頓時讓周瑾瑜生吞了一口唾沫忙解釋道:「別誤會,我只是想換條結實點的褲子而已。」
林玲將被褥扔到床邊的地板上,反手將軍匕藏在了腰間道:「晚上李我哥睡在我房間,借你的臥室打個地鋪而已,晚上過夜的時候小心點,如果踩到我一根頭髮,我可能會本能反應的跳起來幹掉你!」
「不是吧?孤男寡女的傳出去名聲不太好吧?你倒是無所謂,可是我還沒結婚呢好吧,我明白了,收起你的武器吧,老是亮出來比劃,不小心割傷劃傷到什麼地方就不太好了!」周瑾瑜剛想反駁,見到林玲再次抽出軍匕來擦拭,立即改了口。
林玲鬆開了紮起的馬尾,任由頭髮披散下來,完全一副即將就寢的模樣,周瑾瑜抱著枕頭坐在床角道:「林警官,我能問你些問題嗎?」
「還嫌今天不夠累嗎?有什麼廢話趕快一氣兒說完,然後早點睡覺!」林玲倒在地上,抓起薄被蓋住身體道,不知有意還是無意,她故意側過身去,用後背對著周瑾瑜,亮出了後腰上別著的軍匕。
周瑾瑜舔了舔嘴唇,故意將視線上移到一個無法感受到明晃晃匕首的角度道:「我很想知道你為什麼要留長髮呢?大多數女警,或是個性獨立的女性都會把頭髮剪短吧?打理頭髮其實應該是件很麻煩的事情,為什麼作為警中精英恨不得二十四小時都拿來破案的林警官會留長髮呢?」
林玲動也未動的回答道:「這種無聊的問題你覺得我有必要回答你嗎?就算是回答,也是懶得剪之類的敷衍回答,你應該沒興趣吧?」
周瑾瑜翻了翻白眼,不知道為何下午還是挺融洽的關係,當李志和出現後,林玲的反應比起初見還要不堪起來,他撓了撓頭躺在床上道:「林警官,你睡覺的時候也是武裝起來,連衣服也不脫的嗎?這樣應該很不舒服吧?至少腰部頂著那東西,肯定很彆扭,換件睡衣的話可能會好很多沒有嗎?林警官的性格平時肯定也很少預備這種女性的用品吧?今天回來的時候,路過大商場,好像有品牌睡衣在打折哦,不如我們明天去逛逛,我送你一套好嗎?看著你這樣睡覺,我都會覺得很難受」
「你說的很對啊!帶著這東西躺地板上的確不舒服,所以你下來吧!我現在以警方的名義徵用你的床,你可以選擇一起睡和下來睡,不過,我會保留清理安全地帶的權利。」林玲說著站起來道,她毫不客氣的一把掀開了周瑾瑜的被子,然後一腳將周瑾瑜踹下床去。
周瑾瑜恨不得抽自己一個嘴巴,為什麼偏偏要那麼多話惹到林玲,坐在地上好一會兒,看著林玲幾乎躺下去就睡著的樣子,不由苦笑搖頭,他睡到了地鋪上,冷硬的地板的確不舒服,周瑾瑜不敢說話,輾轉反側好一陣子都沒有睡著,而且林玲殘留在被褥上的淡淡味道更是令周瑾瑜毫無睡意,周瑾瑜試探的問道:「睡了嗎?最後再問你一個問題你刻意搬到這裡來,是不是因為我說過,感覺到你的存在我才會睡得安穩呢?哎呀!」回答周瑾瑜的是一記沉重的枕頭,儘管是綿軟的枕頭,可是上面傳來的勁道也著實令周瑾瑜頭腦一昏,反而接著這股昏沉睡過去了。
第二天周瑾瑜醒來的時候,感覺半邊身體都僵硬了,他忍著痛努力活動著身體,好一會兒才坐起來,床上已經沒了林玲的身影,被褥也疊的整整齊齊,周瑾瑜回想起昨晚艱難的睡眠,那是一種比失眠還要困頓的痛苦啊!
就像前段時間一樣,周瑾瑜清醒後的第一時間坐在了筆記本前面,打開了筆記本電腦的電源,下意識的往放在筆記本旁邊的杯子摸過去,卻摸到了一股溫熱,原本應該是空蕩蕩的杯子裡卻有熱牛奶,甚至杯子旁邊還放了麵包,周瑾瑜拿起麵包來愣了一會兒才道:「這個難道是早餐嗎?我是不是還沒睡醒啊?」他回頭看了看空蕩蕩的房間,一種很詭異的感覺湧上心頭。
八點整,周瑾瑜使用股票軟件,通過互聯網購買了早已決定的幾支潛力股,樂淘網全部資金的賬戶與他用來比賽的賬戶不同,樂淘網龐大的資金運轉調動太頻繁,很容易讓人注意,雖然這幾年在周瑾瑜的印象中是傻子都能掙錢的超級牛市,可是為了獲取最大價值,周瑾瑜還是有選擇的將記憶中幾支短時間內能夠暴漲的股票買空,隨後將小賬戶的資金買下了今日最低點的股票,雖然這支股票並不是今天漲幅最大的,可是對周瑾瑜來講,卻是最容易形成快速積累的股票,比如A股買價是10元錢,今日漲幅是100%,那麼即使周瑾瑜小戶資金全部購買A股能掙上110元錢,如果B股是1元錢,漲幅為99%,就可以掙上111.87元,當然真正的股市上不會有這麼大的漲幅,可是要充分利用購買餘額,不浪費每一分錢的去增長資金,才是最重要的,周瑾瑜知道自己已經輸在了起點上,所以在數據計算上就更加用心,反正在操盤上他沒有什麼優勢,乾脆懶得去證券交易所,通過互聯網的宏觀調整完成所有交易。
花了幾個小時做完這些,周瑾瑜又打開了《fullhouse》,對已經完成的劇本進行修改補充,主要是添加昨天靈感突發完成的樂譜,一直忙到黃昏時分才算結束,只覺得《fullhouse》完美無瑕,再也沒有什麼可以更改的,細細讀來就能感受到那種夢幻般瑰麗的故事,周瑾瑜這才將整個文檔編輯成郵件發送給了韓秀熙的私人電子郵箱。
如此嘔心瀝血的作品,幾乎充斥了周瑾瑜最失意的時候所有的精神寄托,可是他卻沒有提一分的報酬,就這麼發送給了韓秀熙,一來是因為早有約定,二來也是希望這部劇本能夠讓她的三千萬花的有價值,至少不會在家族會議上啞口無言,如果將整部劇本分拆來賣的話,按照《心跳》系列的火爆程度,恐怕三千萬也是遠遠不止的,周瑾瑜正鬆了口氣,端過杯子來的時候,才發現杯子裡的牛奶早就喝完了,忙碌的工作連午飯也忘記了,此時才覺得肚子有點餓了,他轉過身來剛想站起來,卻陡然發現身邊站著一個人,嚇得他腿一軟差點跌倒,仔細瞧去,才發現原來是林玲站在他身邊。
「一大早不見人影,你去哪兒了?」周瑾瑜鎮定心神問道。
林玲莫名其妙的望著窗外道:「一大早?天都快黑了,你是還沒睡醒嗎?我是來喊你吃飯的,我哥已經準備好了晚餐,周大少爺你只要高抬貴手就能飽餐一頓了!」
周瑾瑜尷尬道撓頭道:「不知不覺好幾個小時就過去了,我馬上就過來對了,謝謝你的早餐!」他一邊說著一邊用股票軟件清倉,這一天下來小賬戶又掙了十幾塊錢,大賬戶雖然沒有昨天掙得多,也有三十來萬資金盈利,周瑾瑜隨手將這些資金暫停運作,等待晚上好好回憶下明天的股市行情,然後再操作。
「只不過是晨練的時候順手買的,一下子買多了,我哥吃不完就給你了,那可不是特意為你買的,沒必要這麼感激我!」林玲轉身離開隨口道。
李志和不但煲湯有一手,做菜也很有一套,當周瑾瑜坐上餐桌後,看著簡單的幾個盤子卻是香味撲鼻,只是看著便食指大動,他平時覺得自己的烹飪水平已經不錯了,但是跟李志和一比似乎差的遠了,就憑李志和的水準放在哪個酒店也是做大廚的份。
周瑾瑜夾起一口扒雞放在嘴裡細細咀嚼,不由眼前一亮道:「是河南菜!李哥是河南人嗎?」
「不錯啊,很少有人能夠一口就嘗出河南菜的風味,我以前的部隊就是駐紮在河南的,前幾年我還在炊事班待過,所以做的一手地道的河南菜!」李志和說道。
林玲卻不明白菜系又什麼區別,不由問道:「跟平時的吃的也沒什麼特別的,這河南菜有什麼講究嗎?
周瑾瑜因為餓極了,所以十分不客氣的吃起來,一邊吃還一邊讚道:「河南菜簡稱豫菜,豫菜特色是中扒(扒菜)、西水(水席)、南鍋(鍋雞、鍋魚)、北面(麵食、餡飯)。就烹飪技術來說,豫菜的特色是選料嚴謹、刀工精細、講究制湯、質味適中。而河南菜的烹調方法,也有50餘種。扒、燒、炸、溜、爆、炒、熗別有特色。其中,扒菜更為獨到,素有「扒菜不勾芡,湯汁自來黏」的美稱。另外,河南爆菜時多用武火,熱鍋涼油,操作迅速,質地脆嫩,汁色乳白,難怪李哥那麼擅長熬湯,卻原來是豫菜中的基礎咦?不對啊!如果李哥是林警官的表兄,那為什麼林玲不知道李哥所擅長的菜系呢?」
「這個嘛咳咳!是這樣的,實際上我們小時候關係很好的,只不過我讀書沒她厲害,所以早早的就離開家鄉去當兵了,想在部隊裡混個出身,可惜啊,復員之後一直東遊西蕩,高不成低不就的,也就更沒臉回老家了,說起來,我跟小玲兒雖然一直都保持聯繫,但卻沒有怎麼接觸過,貌似這也是我第一次做飯給小玲兒吃呢!小玲兒,你不是在養傷嗎?要多吃點啊!」李志和解釋道,左手一挺筷子夾菜往林玲的碗裡放。
周瑾瑜似乎還想問什麼,林玲用手中的雞翅膀直接塞進周瑾瑜嘴裡道:「你不是餓壞了嗎?趕緊吃啊!哪兒那麼多廢話,早也說晚也說!」
周瑾瑜頓時沒了脾氣,何況美食當前,他也只好將疑問暫時拋開來,一心享用著晚餐,吃罷飯周瑾瑜還是向往常一樣要收碗碟,李志和卻搶著收拾道:「我來吧,我來吧!白住在這裡已經很不好意思了,還要麻煩你跟我妹妹擠在一塊兒,沒辦法,我這個人打呼嚕特別大聲,小玲兒實在受不了我哪裡還好意思要你做這些粗活呢?」
周瑾瑜猶自不好意思道:「沒什麼的,反正林警官和普通女人不一樣,無需擔心男女授受不親的尷尬,倒是讓你這個客人來做飯刷碗,才叫我不安呢!」他話剛說完,林玲一把拎起他的衣襟道:「你這是意思?什麼叫不用擔心了?我哪兒長得不像女人了嗎?」
「女人不是該溫柔和煦一點的嗎?這個樣子,很難讓我把你當作正常女人我這麼真誠的對待你,你不會想殺人滅口吧?」周瑾瑜額頭見汗道。
李志和笑道:「沒關係,我在部隊一人刷幾百個碗都刷習慣了倒是小玲兒,你的確要多學學怎麼做女人了,否則別人看到你就怕,你還怎麼發展感情啊?」
林玲臉色古怪的瞪了李志和一眼,鬆開了手道:「發展你個大頭鬼!刷你的碗去吧!」她從自己房間裡取了幾件換洗衣服直接鑽進了浴室。
周瑾瑜吃飽喝足有點睡意了,他躺在沙發上看著無聊的電視節目,等著林玲洗浴出來,自己也洗個澡,可不知是否因為今天精神太疲累的原因,眼皮子越來越重,逐漸合上了眼就這麼睡了過去。
也不知睡了多久,周瑾瑜模模糊糊有了點意識,他睜開眼看了看身周,自己披著一條薄被躺在沙發上,大廳的掛鐘指向凌晨三點半,周瑾瑜只覺得這一覺睡的異乎尋常的沉,頭還有點暈眩感,他剛想站起啦卻發現另一條沙發上同樣躺著一個人,從散亂半垂的長髮以及全副武裝的裝束來看正是林玲,周瑾笑了笑道:「這是搞什麼?我睡沙發也跟著我睡沙發?不是已經說過了嗎?我的心理疾病已經好得差不多了,無需這樣來照顧我的哎!這麼大個人了,連睡覺也吧老實,被子都掉到地上了。」
林玲蜷縮著身體在沙發角落裡,身上蓋著的被子卻大半都掉在了地上,周瑾瑜走過去替她重新蓋好,看著林玲睡夢中帶著微微翹起的嘴角,不知夢見了什麼,周瑾瑜還從未見林玲發出這樣的可愛的表情,有那麼一瞬間覺得林玲也不過是個需要人疼愛的女人罷了,忽然周瑾瑜笑了起來,他發現林玲熟睡到口角都流出口水來,浸濕了沙發的一角,正覺得平時一副生人勿近,凶神降臨的林玲也有這麼丟臉的一面時,臉上的笑容突然僵硬起來,他額頭上生出一層冷汗,慢慢的平舉起雙手。
藉著月光照耀,一個人影在牆上逐漸放大,手持著一把槍形物件逐漸靠近,健碩的男子身體,頭部古怪的伸出兩個突起,周瑾瑜卻認得清楚,這正是兔子面具在牆上留下的影子!儘管聽不到腳步的聲音,但是在這安靜的深夜中,周瑾瑜卻有種死神的腳步靠近的恐懼感,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這幾日的經歷在腦海中浮現,令他恍然大悟。
「你還活著!是了如果你不是還活著,林玲又怎麼會時刻跟著我呢?她這是在保護我我早就該發覺了,,就算平時再怎麼疲憊,我也不會吃完晚飯就睡覺的,那種頭腦昏沉伴隨強烈的嘔吐的睡醒感,正是安眠藥服用過量的藥物反應否則,向來警覺的林玲又怎麼會睡到這副死相,連我給她蓋被子這麼大的動作她也沒有發覺,恐怕李志和也被藥倒了吧?那麼,你打算怎麼辦呢?殺了我替你的夥伴報仇,還是將這間房子的所有活口都幹掉逃之夭夭呢?呃!」周瑾瑜緩緩道,忽然他被一股大力踹倒,牽起背部的舊傷口,疼得他腦門見汗,還不等趴在地上的他有所反應,黑洞洞的槍口就頂在了他的腦門上。
周瑾瑜忍著疼痛笑了起來,兔面男子一下子將槍口塞進他嘴裡故意變化聲音道:「你笑什麼?不相信我會殺了你嗎?還是故意在嘲笑我的淒慘?我們兄弟本可以帶著錢到其他地方快活的,就是因為你!才讓我們陰陽兩隔,老子雖然苟活,但如果不殺了你,豈不是做了個背信棄義連死都不如的小人麼!你也不必關心其他人怎樣,你的小命我先取下了!」
兔面男子的果斷直接遠超周瑾瑜的預料,即使周瑾瑜想用笑聲和言談來拖延時間,甚至動搖對方的信念,但是對方卻不給他這個機會眼中爆出一團凶光,就要按下扳機時,忽然一道寒光在兔面男子手腕處先一步閃過,兔面男子手腕一疼,本能的力道一鬆,周瑾瑜趁機猛地後仰踢腿,正中兔面男子的手肘,將對方的槍口踢開,帶著消音器的手槍一記悶響打上了天花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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