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難臨頭面面相覷的坐會議室裡,饒是楊劍聰明,腦袋轉得再快也想不明白水柔的意思。
三個人唯一可以明白的是,徐子陽雷聲大雨點的小的火勢已經沒有燒起來的可能性,而下一步,天行集團,王蕭的矛頭將會直指自己。
「大哥二哥,水柔這是什麼意思?」皺著眉頭,賈輝也想不明白,斧頭幫堂堂的水堂堂主,她不會是怕了吧。
張好人叼起一根煙,思索一會兒,方才道:「老二,咱們的退路你想好了沒有?」
楊劍右手中指和食指也夾著一根煙,道:「退路,咱們已經無路可退。」
斧頭幫的實力他們再清楚不過,真不說在中原他們退不出去,就是到了美國,只要百里南發狠,他們照樣沒有活路。
如今之計,三個人只能據守江浙,有手下兄弟在,。市方面的百里南就沒有理由對他們動手,但是,他們同樣也在面臨一個極為棘手的問題。
王蕭志在蕩平江浙,清明會走了,斧頭幫就首當其中,上面派下來的徐子陽顯然不是王蕭的對手,三個人得重謀出路。
「看來只有動用最後一招了。」一手夾著煙,微低著頭的肥斧臉上露出一片猙獰。
楊劍附和的點點頭,這是他們用來保命的招數。
只有賈輝不明所以,他似乎根本就不知道張好人和楊劍還留有後招,雖然有疑惑,眼睛卻很快的變得清明,不相信兄弟,他還能做什麼。
回到夏日酒店,徐清兒才幽幽的轉醒,目光不善的盯著坐在沙發上抽煙的王蕭,摸了摸依然疼痛的後腦,警告道:「你不知道我是誰嗎?」
「知道。」王蕭捻滅半截煙,轉頭看著怒目而視著自己的徐清兒,恬淡的表情頓時讓徐清兒心中怒火如泥入深海。
長久磨煉出來的過硬心理素質倒沒有讓徐清兒害怕,她來到王蕭的身邊,緩緩道:「天行集團有錢,你也有勢,在中原有一條規則是無法巔復的,有錢的人盼望著有錢,有權之人一定有錢,徐家不是你能得罪起的。」
「我已經得罪了。」看著依然穿著淡黃色晚禮服的徐清兒,王蕭再次認真的打量她,作為清純派的掌門人,她的不大,三十四。算是標準,或許因為北方的姑娘的緣故,身材也算是高調。
感受著王蕭侵略性的目光,徐清兒不禁心虛,這個時候,她也不是一味強勢的不知道進退的傻子,聲音略顫,道:「你看什麼?」
外強中乾,自己為魚肉別人為刀俎,徐清兒依然居高臨下,卻沒有了之前那份危嚴。
「小青兒,在這裡還是算老實點為好。」淡淡的聲音響起,還帶著三分的好感,畢竟是一位知明名星嗎。
徐清兒身體一顫,不禁回頭看著門口處,兩毛四郝然進入她的視線,張了張嘴,徐清兒詫異道:「李哥,你怎麼在這裡?」
兩毛四大步走進來,歎息一聲,道:「這個時候想起叫我李哥了。」
徐清兒的臉色當即冷了半分,回頭看著依然坐在沙發上不動聲色的王蕭,她想不明白,一向眼高於頂的李哥怎麼和王蕭有交際。
令她更加想不明白的是,星子和柳葉走進來。
如果說兩毛四來到這裡,給徐清兒帶來疑惑的話,那麼星子和柳葉前來,就只有震憾。
「星子哥,葉哥……」微低著頭,徐清兒還是低聲打了招呼。
柳葉筆直的來到徐清兒的身前,與往常不同,此時的他一臉的嚴肅,死死的盯著徐清兒,道:「你知道這裡是哪裡嗎?」
「不就是一家酒店嗎。」一年有三之二的時間住在酒店裡,徐清兒哪裡能認不出,這裡是一家檔次不算低的酒店。
冷哼一聲,柳葉緩緩道:「反正這裡不是你們老徐家,本來這件事情與你無關,現在看來,你是跳火自焚啊。」
徐清兒不語,如果說她之前沒有把王蕭官方招牌猛男四菜一躺上傳
放在眼裡,那麼這三位京城大少進來之後,她已經不得不承認,她低估了王蕭,再看這三個人,很明顯的,從地位上來說,他們都是王蕭的手下。
咬了咬嘴唇,徐清兒少有的求人,道:「葉子,你把我帶回去,我就是你的人。」
雖然是在求人,徐清兒的語氣依然強硬。
柳葉是追求過徐清兒,可是被拒絕了,「你感覺我缺女人嗎?」
本來還想幫助徐清兒的柳家大少不禁嗤笑一聲,這個女人簡直不可理喻。
「他是你的了。」王蕭站起來,來到窗前,眉頭都沒有皺一下「蕭哥……」柳葉當然知道徐清兒身後的家勢,徐家獨自一家或許不足橫掃天下,但是,如若幾個家族聯盟,勢力當真不容小覷。
掏出一根煙來,王蕭俯視著樓下,五彩的霓虹燈不斷閃爍著,給夜的江浙增添幾分華麗之色。
「不用擔心,她只是個棄子罷了,徐家不會為了一個女人而大動干戈,尤其是在這個時候。」王蕭的話一針見血,徐家斷然不會為了一個女人破壞大局。
徐清兒卻是打個激靈,她的身份是真的,她也在懷疑哥哥為什麼不來救自己,難道自己真的被放棄了,打死她,她也不願意相信。
柳葉看著徐清兒,嘴角掛著一絲玩味的笑容,道:「你跟我來。
冷笑,這個時候的徐清兒不願意相信自己被放棄了,自己一個堂堂徐家的公主,又怎麼會被輕視呢。
走出王蕭的房間,一向堅強或者另類脆弱的徐清兒眼中淚水奔湧而出。
雖然不願意相信,她知道自己真的被放棄了。
徐清兒離開了,柳葉也沒有在王蕭的房間裡,王蕭轉身看著星子和兩毛四,直接道:「以你們兩個人的家勢,敢不敢與徐子陽交手。」
略微沉吟,星子道:「老爺子說了,只要不出人命,他們那裡就好交待。」
「那好,我把野狼給你,你們幾個人讓徐子陽離開江浙。」說完,王蕭兀自的進臥室。
夜,很晚;風,很涼。
「星子哥,你說這蕭哥的心臟是什麼長的?」兩毛四半倚在床上,嘴裡叼著一根煙,淡淡的說著。
星子半瞇著眼睛,道:「肯定是肉長」
兩個人久久無話,臨睡前,星子道:「給你報仇的機會來了,這次可以光明正打的砸死那丫的。」說完,星子的呼吸變得勻稱。
兩毛四摸了摸頭頂,後腦處一道微不可見疤狠似乎在訴說著什麼,當年,他就是因為這道傷,差點死去,刻骨難望啊。
黎明的陽光打破黑暗,太陽艱難的冉冉而起,柳葉出奇的沒有走出自己的房間裡,而他的房間裡,只有哭泣了一個晚上的徐清兒。
星子帶著野狼兩毛四等人來到陳家外,靜靜的站了一個小時後,才在保姆的帶領下,來到陳老爺子的書房裡。
不知道是有意還是自然,陳老爺子正在寫著毛筆字,字跡渾圓,頗有當年劉庸之意。
「寫好飛,灰,家,走遍天下有人誇。」陳老的字可謂是一氣呵成,並沒有被星子等到打擾。
陳老爺子背著手來到客廳,頭也沒回,道:「你們是想拿回放在我這裡的東西?」
星子跟著陳老爺子來到客廳,憨笑道:「爺爺,這沒有槍的兵還叫兵嗎,咱們可都是按照你們的指示在辦事,槍不離身的。」
陳老爺子當然知道星子說得是借口,還是笑了笑,道:「子陽那孩子我也看過他幾年,雖然政見不和,小時候還是蠻可愛的,就算要動手,也不至於鬧出人命。」
「是是,您老人家說得對,京城的幾位爺爺也是這樣的說的,小輩的事情,總得給我們一個較量的平台,小李子後腦上可是有道疤呢。」星子憨厚笑著,無形中散著淡淡的煞氣。
「東西都在書房裡,拿了,你們就自行離去吧。」陳老露出淡淡的笑意。
只是這種微笑讓大智若愚的星子感覺毛骨悚然,直歎薑還是老的辣,「明明想借自己的手做事,偏偏還得讓自己求他,手段高明。」
拿著證件,腰裡別著傢伙,星子帶著野狼等人直奔江浙市政府大院。
徐大市長的辦公室裡,秘書正伏在桌子上,裙子半卷在腰間,雪白的貝齒緊咬著下嘴唇還是忍不住發出令人銷魂的誘惑之音。
徐子陽辛勤的耕耘著,昨天晚上,他又給就城打過電話,沒有想到一向疼愛徐清兒的徐老爺子竟然真能拿得起放得下。
似乎要把一切的不滿發洩到眼前的秘書身上。
「啪啪……」撞擊聲不斷在辦公室裡迴盪,偏偏這個時候徐子陽就是發洩不出來。
終於,秘書死狗一樣軟倒在辦公桌上,撅著雪白渾圓的大屁股,任由徐子陽開墾著。
徐叔站在門外,幽幽的歎了口氣,撇了一眼,目視前方的徐清兒的保鏢。
就在這時,徐叔眼睛的餘光卻看到星子和兩毛四。
「徐叔,咱們又見面了。」兩毛四的聲音聽起陰森森的。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徐叔仔細一算,這兩毛四當真等了十年之光,面色不改,道:「這是市長辦公室,你們有預約嗎?」
星子露著人畜無害的笑容,道:「徐叔,你說我們幾個發小敘舊,用得著預約嗎?」
聽著外面的聲音,今天格外勇猛的徐子陽打個激靈,下面便軟下來,拍了秘書一把,道:「收拾一下,等下看眼色行事。」
秘書極為慵懶的站直身子……
「徐叔,讓幾位兄弟進來吧。」徐子陽看到秘書差不多穿戴好,中氣十足的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