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兒被劫「胡鬧,任性……」縱使這位對別人不假慈色的徐大市長再怎麼溺愛妹妹,這一刻,他伴隨著擔憂還有怒火萬丈。
王蕭是誰,在徐叔告知自己他的決定後,徐子陽已經知道,以王蕭的個性,眼前的成名觀眾對他沒有絲毫的壓製作用,他更不會再乎影響力。
天行集團能走到今天,天不怕地不怕的少年,他們會畏懼徐家身後來力量嗎。
怒上心頭,徐子陽只能在後台靜靜的看著前面,擔憂之色寫在臉上,過硬的心理素質讓他又恢復冷靜,「徐叔,必要的時候不要管我。」
徐叔點點頭,眼神中也閃過一絲的擔憂,而他的目光則落到野狼和狼二的身手,恰巧,眼睛的餘光又落到一把小刀上,普通的琢木鳥小刀愣是讓這位身經百戰的老兵油子瞳孔緊縮。
此時,楊筱雨手裡正拿著一把小刀,不知道是故意賣弄還是有意示威,小刀正以不可琢磨的角度在手裡反轉著,而這只瑩瑩如玉,的手似乎不應該與這樣的煞物聯繫在一起。
徐叔順著楊筱雨的目光看向台上,郝然發現這位漂亮女人的清明的目光並沒有落在徐清兒的身上,又是王蕭……
心情愈發的沉重,徐叔現在只能祈禱徐清兒不要亂來。
被萬人的矚目,普通人會產生一種不自然的感覺,但是,此時的王蕭淡定自然,甚至還輕輕的拉著徐清兒的手。
徐清兒用眼睛的餘光打量著王蕭,臉上則洋溢著親和的笑容,悅耳動聽的聲音響起,道:「下面由我和這位朋友一起演唱水手。」
她當然知道站在旁邊還拉著自己手的人叫王蕭,只是心中卻升起一絲的鄙夷,任何的男人都一樣,權勢,金錢,好色。
雖然明知如此,徐清兒還是沒有抽回自己的手。
自己的偶像明星正被王蕭握著,下面的人看得真切,平時在做愛的時候,也在幻想著壓在身下的女人是徐清兒,此時竟然被人大吃豆腐。
場下一片死寂,少數人能看清楚站在台上的是王蕭,是天行集團的老大,是名震江浙,殺伐果斷的王蕭,不明所以的人,心中升起無限怒火,媽了個逼的,你小子是哪根蔥,竟然敢吃清兒小姐的豆腐。
王蕭不喜歡唱歌,更不喜歡纏纏綿綿的情歌,也不喜歡憂心忡忡的傷感歌曲,偏偏這首水首是他喜歡的。
在徐清兒看來,自己這是在趕豬上架,王蕭這種不苟言笑的表情,跟自己爺爺有一拼,再看他那清澈的眸子,明顯是在強裝鎮定。
一時間,徐清兒忽略其他,逕自的唱起來。
雖然是翻唱鄭智化的歌曲,但是,徐清兒的影響力足以讓眼前的這些人把鄭智化忘記。
「苦澀的沙吹痛臉龐的感覺……」徐清兒的聲音依悅耳,卻是少了一份普通人在都市拼打生活的苦澀。
可是,崇拜是盲目的,下面的這些觀眾又怎麼樣的雞蛋裡挑骨官方招牌猛男四菜一躺上傳
頭,來中傷他們的偶像呢。
舞台上的徐清兒如魚得水,應對自如,她從十六歲就涉足這方面,在這樣的環境下,自然知道壓力有多大。
下一刻,王蕭絕對算得上普通的聲音響起,不僅給場下的觀眾帶來震憾,更給徐清兒一種不認識的感覺,很顯然,兩個人本來就不認識。
王蕭出言打斷徐清兒的演唱,純正的聲音響起,道:「僅以這首水拼的兄弟……謝謝……
很少有人能理解這句話的意思,但是,野狼和狼二眼中淚光閃動,同生花死過,又豈是一句話兩句話能說明白的感情,兩個流血不流淚的漢子,就因為王蕭這一句話,往昔的一切歷歷在目,他們流淚了,但是,淚水又很快止住,下面還有大事要做。
王蕭的話很顯然沒有將很多人放在眼裡,甚至是冒然的申釁,輕視,就在觀眾要爆怒的時候。
兩件事情同時發生了。
王蕭算不是專業的歌聲響起,「都市的拍油路太硬走不出足跡,驕傲無知的現代人不知道珍惜……」
唱功不入流,聲音不入流,唯一可以肯定的是,王蕭在以他真實的感情在唱,天下間,如果說要是有什麼無國界的話,這情當屬其中。
另一件事情則讓舞台下的人們感覺到畏懼,分佈在各處的天行兄弟冷冷的淡淡的說了一句,「你們想要與天行集團做對,我們不攔著。」
異口同聲的聲音,即使千人來說,也沒有傳到舞台上,但是,這給這些普通人的震憾實在太大,遠處的觀眾現在才知道,站在舞台上的絕對是天行集團的靈魂人物王蕭。
場面再次恢復到死寂的狀態,沒有了之前的熱情,也沒有崇拜的狂燥,台下的觀眾靜靜的聆聽著王蕭唱出的水手。
如清泉叮咚,似春水東流,人們的心間記起平時的點點滴滴,他們郝然發現,在崇拜徐清兒之餘,他們甚至沒有閒心來關心一下自己的父母……愧疚之色冉冉升起,場面變得古怪。
台下,一直對王蕭抱有敵對目光的玉無霞咬牙切齒的盯著台上盡情表演的王蕭,沒錯,這首歌,他只是獻給自己的兄弟,獻給一起披荊斬棘,生死無悔的兄弟。
感受著肥海緊緊摟住自己的手以及粗壯的右臂,玉無霞撇了他一眼,冷聲道:「放開。」
「他是我兄弟,也是我大哥,你和他之間,你知道我會做何取捨。」肥海的聲音很硬,硬得讓玉無霞感覺到無助,做人頹敗感侵襲著他的神經。
一曲將盡,歌聲不散,似乎真的要餘音繞樑。
王蕭還是拉著徐清兒的手,沒有鬆開的意思,心管徐清兒已經暗暗的甩了幾次,奈何王蕭似乎不解風情。
沒有鼓掌聲,沒有叫好聲,有的只是干名天行兄弟心中激盪與興奮。
他們就是劈風斬浪的水手,他們就是走在都市的拍油路上的行人,他們卻不孤單,有兄弟,有來世,走進的路上互相扶持。
「今天的演唱會到此結束,清兒小姐應邀到我天行做客。」王蕭平靜的說著,語速不快,讓很多人都聽清楚了。
很多人心頭爆怒,徐清兒好不容易到一次江浙,你王蕭就算再厲害,再牛x,也不應該博大家的面子,這只是個念頭而已,每個人都知道,自己的身邊可能有一位天行人。
徐清兒面對突如其來的變化,眼中閃過一絲慌亂之後,反倒淡定自如,她什麼場面沒有看到過,以徐家的勢力,她又害怕什麼呢斧頭幫的人站起來,同樣,野狼和狼二也站起來,雙方箭在弦上……
後台的徐子陽第一時間拔通徐老的電話,一陣沉默之後,徐子陽無力道:「爺爺,妹妹被王蕭給控制了。」
「你自己看著辦。」徐老的聲音中流著淡淡的婉惜,很明顯,他要看孫子如何做事,第二代他已經放棄,徐家靠誰來延續,徐家人都明白,女人終究是要出去的。
為了徐家的利益,徐老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徐清兒可以捨棄。
可憐的徐清兒此時站在台上,心中的淡定完全來自於她自以為強大到無敵的徐家。
徐清兒無法擺脫王蕭的束縛,任由王蕭拉著自己朝後抬走去,此時,無論他的經紀人還是保膘都是面色陰沉。
「不要亂動。」徐叔老道的發話。
來到後台,王蕭還是沒有放鬆的意思,看到面色陰沉的徐子陽,道:「我說的話還算數,看在你妹妹的份上,推遲一天。」
「哥……」徐清兒不禁焦急的叫了一聲,很明顯,她感覺到徐子陽與王蕭相處的時候處在劣勢。
「等等。」徐子陽對自己的妹妹著實喜愛,並不想按照老爺的意思將之捨棄。
「你們最好別動,我的手段不是你們能想像得到的。」王蕭平靜的語氣中帶著乖張,「有話就直說吧。」
徐子陽注視著王蕭清澈的眸子,略微側頭,陰沉道:「你走吧。」
「哥……」徐清兒本能的感覺到自己似乎……。
徐子陽咬咬牙,對著徐清兒道:「你放心,他不敢把你怎麼樣,有哥在呢。」
這句承諾在徐清兒看來是如此的蒼白無力,不禁想要掙脫王蕭的束縛,獰聲道:「放開我,徐家不是你能得罪起的。」
王蕭揚手,下一秒,徐清兒軟倒在王蕭的懷裡,抱著徐清兒,王蕭頭也不回的向外面走去。
演唱會安排的很縝密,徐子陽甚至有對王蕭特意安排的殺著,只是,他沒有想到清兒竟然橫生枝節,打虎不成反被咬,不知道這是不是無限的瘋刺。
一場人氣空前的演唱會,王蕭一句話就解散了,人們心事重重,更有好事都唯恐不亂,大肆散佈謠言:徐清兒被潛,徐清兒愛上天行集團的老大,徐清兒……
三方各懷心思回到自己的住處。
徐子陽躺在床上,手臂壓在腦袋上,久久無話。
江浙斧頭幫總部裡,各大高層盡聚二樓的會議室。
張好人看著水柔和玉無霞,道:「依水堂主之見,今天的事情說明什麼問題?」
在座之人,誰不知道王蕭要對徐子陽下手,但是,張好人還是明知故問。
水柔拉著玉無霞站起來,柔聲道:「我還是那句話,江浙斧頭幫你們才是真正的領導層,一切你們做主,各位早做打算。」
說完,水柔帶著玉無霞走出會議室,帶著刀疤男和小舞回到兩個人的住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