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嘯的子彈終於停止,四名黑衣特種軍人互相看了一眼,灼灼的目光帶著嬌艷的色彩,像極了盛開的罌粟花。
匍匐在地,四個人沒有開槍,更沒有後退意思,他們在等,等著王長栓和虎子靠近他們。
每個人手裡都拿著一枚手雷,抱在懷裡。
十分鐘的時候,短短的五十米,一分鐘就應該走完的路程,王長栓手下的人整整用了十分鐘時間。
這一次,王長栓沒有走在前面,他本能的感覺到前方的平靜似乎太過異常。
普通軍服的特種兵看到匍匐在地的黑衣特種兵,十數人圍來,大聲喝著,「不許動,不許動……」
緊張的氣氛在瀰漫著,凌亂的聲音更顯這些人不安的心,他們把這四名黑衣軍人當成野狼戰隊的兄弟們。
笑,嬌艷的像是馬蹄蓮一樣的笑容,純將的笑容不摻雜任何的東西,釋然的就像馬蹄蓮玉白花邊,生命最後時刻那絲眷戀又像是那抹黃色的花蕊。
「他們怎麼還沒有撤出來。」孔二愣子焦急的盯著前方,他知道,最前面的十人恐怕凶多吉少了。
畢竟,敵人的火力太過凶狠了,強大的火力壓制,這個時候顯示出效果來。
「閃開。」一名穿著普通軍服的特種兵驚恐的盯著一名黑衣軍人,本來只是一場普通的軍演,可是摻雜了幾大家族的苦大仇深,已經變味了。
他駭然的發現,對方最為純潔的笑容中,竟然隱含著無邊無際的煞氣,而他們手中手雷是最好的殺氣。
四股輕煙冒出,四個黑衣軍人像是風中的櫻花一樣,帶著瞬間的絕美衝向普通軍服的特種兵。
櫻花之所以美麗,只因為短暫,短暫的一瞬間,黑衣軍人做出一個軍人應有使命感和責任感,為了最終的勝利,毅然的獻出自己的生命。
平地一聲雷……炸得不僅是黃沙,也不止是普通迷彩服的特種兵,更不是後方心臟跳動每秒已經超過一百二十下王長栓和虎子。
滾滾的音波,漫天的黃沙,天地間似乎一瞬間變得發黃了。
這樣的影像傳回到京城,神色疲憊的老人們個個打個激靈。
自我犧牲的精神在今天已經不常見了,作為自己親手培養出來的,也可以說是嫡系,更可以說是王牌的黑衣軍人在這一刻選擇自爆,與敵人同歸於盡,這是一個軍人尊嚴,雖然看起來傻傻的,事情遠還沒有到絕境的地步,他們沒有必要這樣,甚至,只要向後逃出五十米,他們就迎來生命的再一次轉機。
但是,他們沒有,不光沒有而且根本就沒有想過,他們死了,不滅的精神卻變得異常高大起來,熱血揮灑,骨肉深埋黃沙,這裡,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不復返。
「瘋子。」監控室裡的老王低聲說了一句,甚至連他自己都沒有聽到。
此時,更多的目光投向老王,而他,不動如山,讓人仰止。
稱著漫天的黃沙,王蕭急竄而出,振奮軍心的效果已經達到了,剩下這十人是不能死的。
突破人體極限的速度,王蕭幾乎以挑戰人類神經的能力帶著粗喘的十人回來。
黃沙慢慢歸復無盡的沙流中,天空變得清晰起來……
江浙,本該清靜的這裡正在醞釀著再一次的腥風血雨。
江浙市長辦公室裡,秘正在給乾瘦的市長添著茶水,對渾圓翹挺的含毛待放的扭動著,卻是這麼的誘人。
電話響了,正在倒茶的秘手沒有顫,知趣的就要離開。
江浙市長一把拉住秘的腰,示意她趴在桌子,而他則帶著的笑容。
嫵媚的白了市長一眼,秘雙手撐著桌沿,回眸一笑,竟然有迷倒三千癡漢的跡象,果真像極了老妖。
拿起電話,江浙市長極其熟悉的分式操作,輕輕的聳動著,氣息竟然比較穩,或許是有鍛煉的結果。
「是是是……」江浙市長一聽電話裡的聲音,除了肯定的答覆之外,就沒有別的話,只是,他腰的力道比平時要重許多,可見心理還是有變化的。
「真的要這樣嗎?」聳動的市長乍然停止。
這讓渾身酸軟的秘一陣難受,輕輕的挪動著身體自力更生……
掛了電話,市長腰一用力,大叫一聲,「媽了個的逼的……」
秘感覺下面一陣的充實,知道市長繳械投降了,沒有絲毫的埋怨,站起來向走向原來的位置。
「你出去。」江浙市長揮了揮手,臉色並不好看,不知道是是哪方面的原因。
回到自己辦公室的秘第一時間就拿出自己的電話,找到安然的手機號碼,猶豫再三還是沒有拔通,發了個短信,要他立即到市招待所一趟。
最近這段時間安然過得心情舒暢,收到市長秘的短信後,從字裡行間隱約感覺到事情重大,放下手裡的文件,自己駕著新換的奧迪向江浙市招待所趕去。
半個小時後,江浙招待所裡一間早已經預定好的房間裡。
安然看著坐在沙發的秘,小腹下一陣火大,自然的來到秘的身邊,道:「什麼事情?」
秘嫵媚的白了安然一眼,舔舔腥紅的嘴唇,背對著安然,雙手扶住沙發後背,嬌嗔道:「邊做邊說。」
「刺拉……」黑絲襪子破烈的聲音。
「小心些,我還要回去班呢。」秘心裡很急,卻又相當的期待,畢竟心中的火氣還沒有喧洩出去。
安然沒有理會秘的話,二指併攏直逼的桃源洞內。
秘沒有想到安然竟然有這招,陶醉的閉眼睛,興奮道:「市長似乎要對天行集團下手了。」
突然,安然停下手,道:「什麼時候?」
「快動手啊。」秘一語雙關的說道。
半個小時後,像塊軟地瓜的秘微紅著臉走出房間,回到她的工作崗位,恰巧,市長梅開二度……
江浙斧頭幫總部內,賈輝陰沉著臉,他剛接到市長的電話,在電話裡說了一些內容。
要向天行集團動手稱王蕭不在絕對是個好時候,但是,聰明的賈輝不願意成為政府的傀儡,更不願意別人教他做事。
再三猶豫著,面露猙獰之色賈輝還是拔通了玉無霞的手機,簡單的交談過後,玉無霞自駕著車朝著江浙斧頭幫總部飛快的趕來。
賈輝的辦公室時,賈輝看著比平時還要水靈靈的玉無霞,心道,一顆好白菜讓豬拱了。
「有事快說。」承受著賈輝異樣的眼神,玉無霞談不厭惡,畢竟每個女人都喜歡自己漂亮嗎,而現在的她確實比以前要漂亮不少。
賈輝吞嚥口水,道:「對天行集團動手,現在行嗎?」
玉無霞知道賈輝現在大權在握,問問她只是給水柔面子,自然的一推二作五,道:「現在你是江浙的主事人,只要你一句話……」
「可是,你對天行集團如今狀況更加的瞭解。」賈輝旁敲側擊的說道。
本來還春風滿面玉無霞聽到賈輝這句話便晴轉多雲了,道:「風不大有時候也會閃舌頭的。」
玉無霞何等的聰明,她哪裡能聽不出賈輝這是在指桑罵槐,轉彎抹角的說她和玉靈瓏的事情。
賈輝提到這裡,玉無霞也是一陣暗氣,這幾天張鋒和姐姐似乎有死灰復燒的跡象,或許說兩個人從來就沒有『死』過。
思前想後,玉無霞還是放不下心中的執念,緩緩道:「現在天行保全大廈,不說N市的情況,單是江浙的天行保全大廈不是在最強的時候。」
面無表情的玉無霞從旁觀角度發表著自己的看法。
「說說看。」賈輝掏出一根煙,卻沒有點,他知道玉無霞不喜歡煙味。
「王蕭走了,天行的戰力會下降,可是,江浙還有個張鋒,作為一堂之主,天行的豹堂從來都是不顯山不露水的默默出著力。」
「還有天行的黑組,譚小江,以及沒有回來的沈雍奇。」賈輝補充道。
「越南無雙走了,沈雍奇不在,甚至楊家強和傑森還在美國,所以,從某種角度來說,現在的天行集團相較於現在的斧頭幫,很弱。」玉無霞一眨不眨的盯著賈輝,清脆的聲音中帶著誘惑。
「也就是咱們可以動手了?」賈輝皺著眉頭,他突然發現少了楊劍和張好人的江浙斧頭幫似乎少了份自信。
玉無霞雙手交叉,秀眉微皺,道:「這要看你的主意了。」
對於這個答案,賈輝很是惱火,面子沒有任何表示,只是輕微的點頭。
現在,他就是江浙斧頭幫的老大嗎,只是,這個老大在玉無霞的眼睛裡沒有什麼份量而已……
多是沙丘的這片沙漠讓王蕭帶著所有人輕易的逃竄了,而且保證是一場華麗至極的逃跑。
王長栓和虎子盯著滿地的屍體,久久無話。
三百人銳減到二百人,二百人銳減到一百人,這簡單就像是三極跳一樣。
讓王長栓和虎子一時間無法接受,就像一記炮拳砸在他們的胸口,讓兩個人喘不過氣來。
看著滿地的屍體,存活下來的人,怨氣沖天,憑什麼他們就敢自爆,自己還傻逼似的以為捉到俘虜了。
怒極而靜,眼前這一百人就有這麼點意思。
一雙雙帶著灰色光芒的眸子在等著王長栓或者虎子發話。
只要兩個人下達衝鋒的命令,特種怎麼了,特種兵也能當炮灰,你會自爆,老子也不會後退的。
塵埃未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