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志遠大步流星的進了臥室給王蕭找出幾件衣服來,軟聲道:「進去換換,這樣穿著難受。」
王蕭沒有任何的做作,拿著衣服進了臥室,順帶著關門,不經意間的一撇,潔白的床單似乎有淡黃色的水圈,還濕濕的。
無奈的笑了笑,王蕭心道,都這麼大年紀了火力還這麼旺盛,難得啊。
換文志遠的衣服,是襯衣和西褲,腰帶還是王蕭自己的,襪子都是新的。
王蕭感覺衣服有些肥大,終歸不是自己家也不是自己的衣服也就穿著的出去了。
此時,文志遠的老婆從廁所裡出來,髮絲還掛著水珠的她正笑呵呵、樂嘻嘻的著茶,不時的朝著王蕭回眸一笑。
文志遠坐在沙發,眼神茫然的看注視著前方,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直到王蕭的坐到他身邊的時候,才回過神來,欠意道:「老了,精神不能集中了。」
王蕭婉而,隨手將已經擦拭乾淨的藍月唐刀放在身邊,緩緩道:「老哥不是老了是老當益壯。」
王蕭的眼神有意無意的看向臥室,倒是弄得文志遠的老婆的俏臉一陣紅似一陣,最後嫵媚的白了王蕭一眼,飛快的朝著臥室走去。
「我去收拾你的血衣,年紀輕輕的,有什麼事不能解決的。」
文志遠的老婆言下之意頗有嗔怪的意思,房間裡還響起片片的嘮叨聲。
「她真的老了,也愛嘮叨了。」文志遠發自肺腑的說道,歲月不饒人,時間對一個女人再眷顧終究也會容顏易老。
文志遠老婆這樣的算是保養的好了,整個人像是熟透的水密桃,唯獨缺少了青春的這份青澀。
或許,這就是文志遠說他老婆老的原因之一。
若論身體,王蕭親眼見過,說得過去,拋卻心裡因素作怪,許多二十五六的女人也不會有這樣傲人的資本。
兩個男人似乎『貌合神離』,坐在沙發,各自想著問題。
N市並不是文志遠一個的,但是出了事,特別危及到社會安定的事情,一定是他站在最前面,享受著社會的民眾的狂風暴雨的攻擊,事情控制不好,別說他一個警察局長,就是個廳級幹部也得乖乖的引咎辭職。
所以,文志遠獨自喝著一杯的剛好的好雨前龍井茶,而非之前習慣了的咖啡,都忘記他是一家之主。
喝著茶的文志遠思考著如何跟王蕭開口。
王蕭倒沒有把自己當外人,拿起一杯倒好的茶,有些滿,九分,端起來的時候溢出一點,微燙卻也不至於傷手。
慢慢的喝著茶,王蕭倒也不及,以天行集團今時今日的地位,一座別墅平空消失,這不是什麼大事,就看文志遠要怎麼辦了。
這個時候的他更多的是在想玉無霞和賈輝能逃到哪裡去。
「這件事情你打算如何處理?」文志遠終究是沒有想出一個合理的借口,心中無奈的苦笑著。
「別墅那裡死人了,是惡性黑社會團體爭鬥,具我所知,別墅是玉百常的,這個人之前就的有不良記錄,很可能是樹倒猢猻散為爭遺產而進行的火拚,最後雙方互相不敵,同歸於盡的。」
王蕭的解釋很輕巧,輕巧的讓文志遠感覺到不可思議。
死的人明明是斧頭幫眾,還說什麼是玉百常的人,王蕭沒有將話說死了,文志遠也就坡下驢,他心裡也是這樣想的,只是由他的嘴裡出來,更加的諷刺而已。
「文老哥,我感覺當下更主要的是封鎖主要交通要道,防止還有漏網之魚威脅咱們N市的安定團結。」王蕭喝著茶不僅不慢的說著,正好看到扭著像是年輕了十歲的文志遠老婆從臥室裡出來。
低著頭皺著眉的文志遠只是聽到熟悉的聲音,並沒有抬頭看老婆,就更沒有看到他老婆眼神中的那種的異樣光芒了。
王蕭的話固然是從天行集團的角度考慮的問題,屏除後患,也就不會發生春風吹又生的事情了,換個角度從文志遠這裡思考,對N市的安定確實有一定的好處。
想明白了這些,文志遠掏出手機,直接拔通了警察局的電話,「所有留守人員控制交通要道。」
誰都知道這條命令是空有其表。
黑夜無華,玉無霞帶著賈輝住進一套兩百平的精裝公寓裡。
推開門,整幢房子一塵不染,環顧四周,玉無霞對著門外的人,道:「進來,在這裡暫住一夜,明天咱們就回江浙。」
此時的賈輝早就沒有鬥志,如同鬥敗的公雞一樣耷拉著頭,邁著灌鉛的雙腿,賈輝無力的走進房間,坐在的偌大的沙發,長長的歎了口氣,意味深長道:「大江東流啊……」
頹勢不可挽回,最起碼在N市就是這樣的,此時的賈輝感覺無力回天,雖不致於心灰意冷,卻總感覺少了什麼。
小舞例行檢查了房子安全,刀疤男則恭敬的守在門口。
多事之秋,在房子裡的四個人,除了玉無霞,沒有一個人敢有絲毫的大意。
房子是以前玉百常還在的時候以玉無霞的名字買的,多年來一直沒有人入住,每個周都會有人來打掃,至於傢俱全是意大利的高檔貨。
顯然,此時的賈輝根本無心打量這幢絲毫不比別墅造價低的精裝公寓。
更沒有人在意房間裡完美的搭配。
玉無霞也坐在偌大的沙發,手裡拿著電視搖控制器,卻沒有要打開的意思,水靈靈的大眼睛也是暗淡無光,掃視之下,如同賈輝般幽幽的歎了口氣。
「對自己要比對敵人更加的狠辣。」玉無霞的話讓垂頭喪氣的賈輝黯然抬頭,她隨即話峰一轉,自嘲道:「我做不到。」
沒錯,本來在別墅裡,玉無霞有和王蕭的同歸於盡的念頭,那個時候的她絕對有這樣的能力,奈何到最後關頭退卻了。
風水輪流轉,王蕭沒死,賈輝還活著,倒是本來打算賈輝的死來刺激的三百斧頭幫眾死個乾淨,一招輸,步步錯,頹勢已然不可挽回。
對著手機發呆足有五六分鐘的賈輝找到楊劍的手機號,拔通後,久久無話。
江浙的楊劍大概猜到賈輝這裡的事情,擔憂道:「出來混,是用血流的,兄弟們都知道早晚會有這麼一天,你沒有受傷?」
楊劍知道賈輝向來聰明,不會輕易的把自己置身死地。
淚在流,賈輝的心在滴血,這一刻,面對天行集團的兄弟們,他真的怕了,他從來就沒有看到過如此瘋狂,如此強勢的敵人。
即使江浙的天行集團的人也沒有如此強勢。
「二哥,兄弟們全死了,一個沒剩。」賈輝嗚咽的聲音幽幽的形同鬼魅,他並沒有說是玉無霞把斧頭幫眾炸死的。
楊劍也沉默了,他想到前去N市的兄弟們會有大規模的傷亡,但是,他從來沒有想過,甚至沒有過這樣的念頭,竟然全死了,全死在天行集團,王蕭的手下。
楊劍的心在痛,這可是江浙斧頭幫真正的精英啊,不知不覺的,他把這筆新仇記在王蕭的身,「回來,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二哥。」這一次,賈輝的眼睛如斷線的珍珠一樣,不斷的滴落下來。
「回來。」楊劍語氣變得僵硬起來,隨即掛了電話。
此時的楊劍坐在家裡,老婆滿足的睡覺了,站在陽台的他看了看時間,拔通了張好人的電話,這一次,兩個交談了足足有一個小時。
「楊劍怎麼說?」玉無霞看著打完電話的賈輝自然的說道,神情中透著說不出的疲憊。
她真的累了,倦了,想有個人訴說,想有個人依靠,這個時候,心底角落裡那個肥胖的身體正慢慢的放大著。
是這麼想的,玉無霞卻不能說出來,強裝鎮定,自然的問著賈輝。
「二哥的意思是讓咱們明天回去,回江浙。」靠著沙發的賈輝感覺像虛脫了一樣,還是強打精神,「這裡安全嗎?」
「這是我的房子。」玉無霞沒有再理會賈輝朝著臥室走去。
按照王蕭的想法,玉無霞和賈輝如同驚弓之鳥,今天晚必然會遁走。
所以,讓文志遠派警察封鎖N市的交通要道。
王蕭沒有在文志遠家中呆多久,就回到自己的住處,而不是天行集團總部。
熟練的開房,王蕭也沒有開燈,自顧的憑著感覺朝著沙發處走去,把自己扔在沙發。
忽然,王蕭聞到一股如藍似麝的幽香,這是一種熟悉的味道。
猛得,王蕭撲了去,伴隨著一聲『嚶嚀』的聲,兩具火熱的身體交織在一隻。
王蕭的一隻大手伸向女人雙腿之間,彷彿被文志遠老婆點燃的火焰又漫天的燃燒著。
「蕭哥,不要……」黃佳慢慢的迎合著,嘴卻說著反調調。
嬌喘連連,氣息未定,房間裡透著香汗的味道。
半個小時後,王蕭心情舒暢了許多,趴在沙發,甚是滿足。
黃佳喘著粗氣緊緊的夾住王蕭的腰部,挺著小腹,身體微微痙攣,渾知透著一種妖艷的的粉紅色。
「哥,你明天要走嗎?」躲在王蕭的懷裡,黃佳幽幽的問著。
蕭回答的也乾脆。
黃佳咬了咬嘴唇,黯然道:「哥,要不我陪你去江浙。」
「江浙太危險。」
一句話,黃佳知道蕭哥不會讓她去江浙的,不禁賭氣的在他的肩膀咬了一口,留下兩排整齊的牙印。
「嚶嚀。」黃佳感覺身體再次充實起來。
幸福的感覺在房間裡瀰漫著,迴盪著盤旋著,久久不去。
這一次,一個小時,黃佳身如爛泥的躺在沙發,大口的喘著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