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浙,斧頭幫向來強勢,尤其是眼前的斧頭幫眾,作為江浙斧頭幫的精銳,在江浙更是無人敢惹,如今,王蕭一個人就令他們膽寒。
並不是因為王蕭手中的引爆器,也不是小舞身綁的烈性TNT,他們恐懼於王蕭的氣勢,一種骨子裡的恐懼。
賈輝在退,玉無霞也在退,所有的斧頭幫眾也在退。
靠近窗邊,刀疤男和小舞對視一眼,兩個人微微點頭示意,同時大喝一聲,道:「跳。」
玉無霞被的刀疤男抱著,神色如常,三道人影瞬間朝著玻璃撞去。
站在不遠處的王蕭看得清楚,刀疤男完全把玉無霞護在胸前。
別墅的二層不高,王蕭沒有任何的猶豫,前奔幾步,沒有任何的思考的跳了下去。
賈輝也沒有任何的猶豫,跟著跳下去,畢竟這裡埋了太多的炸藥。
刀疤男率先落地,任由玉無霞把他當成肉墊子。
小舞把兩個人拉起來,拖著兩個人飛快的消失在別墅區裡。
賈輝沒有落地,感覺右腳尖銳的疼痛,也沒有任何的顧忌,瘋狂跟著玉無霞的腳步離去。
「退開……」跳下來的王蕭沒有追擊玉無霞。
倒不是窮寇莫追,而是以王蕭對玉無霞的理解,這個妮子完全不能以常人思維度之。
所以,出來的第一時間,王蕭喊余飛和任長平帶著天行兄弟們後退。
角落裡,玉無霞目光陰冷的盯著眼前的一切,冷冷道:「來得及嗎?」
鬼使神差的,玉無霞的手中再次出現一個和之前一模一樣的引爆器。
氣喘吁吁的賈輝看著玉無霞的纖纖玉手,強忍著胸中火辣辣的感覺,急記道:「還有兄弟們在別墅裡。」
賈輝說著,玉無霞手中的引爆氣沒有任何猶豫的按下。
「你……」賈輝發誓,這是他不算短暫的人生中最窩囊的時候了,兄弟們不是死在敵人的手下,被自己人炸死,笑話……
平地悶雷,一道火焰沖天而起,巨大的悶哼聲如同山呼海嘯般欲把人吞沒。
王蕭和天行的兄弟們第一時間趴在地,即使如此,也有超過一半的兄弟們受不同程度的傷。
別墅頃刻間粉飛煙滅,大劑量的炸藥加刀疤男科學的佈置,這本身就是為王蕭而設的一個死局而已。
只是,最後關頭,玉無霞猶豫了,導致了現在的結果。
百餘人甚至沒有發出一聲痛苦的呻吟就徹底離開這個世界,更不用奢望留具全屍了。
由於外面的斧頭幫眾是背對別墅的,只聽一聲巨響過後,甚至沒有機會轉頭看一眼發生了什麼事情,巨痛刺激著神經,隨後大部分人倒下了。
這也是為什麼天行的兄弟們趴下了,而斧頭幫眾倒下了。
文志遠今天很IG,久違的男人的雄風再次光顧到他的身,看著老婆著,張著腿,全身浮現出淡淡的粉紅色,作為男人,他有一種成就感。
「嗡嗡……」文志遠的電話震動著。
人縫喜事精神爽,出了火氣的文志遠心情頗為不錯,哼著小調接了電話,「什麼,爆炸。」
「是是是,別墅小區的一幢別墅連根都沒有了。」
「操你大爺的。」文志遠是跳下床的,一手拿著手機,一手胡亂的穿著衣服。
「老文,你這是怎麼了?」文志遠的老婆對老公頗為瞭解,輕聲細語的問著。
看著老婆,文志遠又是一陣火氣,這一次,他沒有再舉槍而,急道:「在家等著,我回來再收拾你。」
「來啊,人家就喜歡收拾我。」文志遠的老婆嬌嗔的說道。
別墅小區絕對是N市的高檔小區了,如果這件事情擴散出去,他這個警察局長也就干到頭了,出了家門的文志遠邊拔打著手機,邊自己開車朝著別墅小區飛奔而去。
余飛和任長平帶著天行的兄弟們離開了,留下一地屍體。
王蕭獨自一人站在玉無霞的別墅前,此時,別墅已經蕩然無存,倒是多了一個黑洞洞的大坑。
十五分鐘,文志遠趕到玉無霞的別墅,看著手下人遠遠的站在別墅外,外圍還封鎖了。
待看到封鎖線內還有一個人後,文志遠一陣火大。
「是誰在裡面?」
「局長,裡面站著的人好像是王蕭,天行集團的王蕭。」一位警隊大隊長小心謹慎的來到文志遠的身前,解釋著情況。
志遠的火氣小了三分,沒有好氣道,「事關重大,無關人員怎麼能進去呢,把外面守好了,走露消息我唯你是問。」
大隊長一陣頭大,心說,一句話倒把王蕭給擇出來了,這種平地悶雷的事情,恐怕是紙包不住火的,保不齊,第二天的N市就會傳的得沸沸揚揚的。
文志遠躬身從封鎖線下面向負手而立的王蕭走去。
兩個人還有三步距離的時候停下來,他看著王蕭手裡還在滴血的藍月唐刀,心裡一陣發寒,尷尬的笑了笑道:「今天的風景一般了些。」
「是啊,太一般了,本來以為富人住的地方,月亮能圓一些呢,結果,我很失望。」
文志遠看著閃著淡淡的幽藍光芒的藍月唐刀,下意識的打個激靈,身的那點怒火也煙消雲散了,打趣道:「既然風景不怎麼樣,夜景又不吸引人,咱們哥倆喝一杯怎麼樣?」
「走,這裡太讓我失望了,咱們去喝一杯。」王蕭提著藍月唐刀,走了三步半來到文志遠的身邊,露出一個和熙的笑容。
文志遠聞著濃郁的血腥味,心裡叫苦不迭,只能硬著頭皮帶著王蕭大廳廣眾之下,大搖大擺的了他的車。
王蕭身都腥味十足的鮮血,這個時候的文志遠想要在最大程度將事情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自然不能任由王蕭在街亂走。
無奈之下,本著為仕途著想的念頭,他只能載著王蕭朝著他家走去。
文志遠家的樓下,王蕭駐足而立。
「文局長,你這位兄弟不會是拍戲的明星?」一位神經大條富態女人從王蕭身邊經過,大大咧咧和文志遠開著玩笑。
「是是,這位兄弟就是拍戲的,為了逼真,還真在醫院裡找了三袋血漿呢,你聞聞這味。」文志遠吹牛不臉紅,也不怕牛皮給吹破了。
富態女人衣著華麗,被已經禿頂老頭拉著急匆匆的離開。
王蕭遠遠的聽著,「你個傻乎乎的蠢女人,沒事別亂多嘴。」
男人顯然對婦人熱情有些不滿,認為她多事了……
沒有想到,女人硬生生的頂了回來,聲音大了三分,冷哼道:「老娘怎麼了,熱情,有本事你也熱情一回啊,到了床就像霜打的茄子似的,沒種的男人。」
「你……」男人氣結,女人的話毒了三分,三五分鐘還是能支持的,他也沒有好氣道,「你知道這個渾身是血的年輕人是誰嗎,他是王蕭,你個蠢貨,這樣的人也是你能惹的起嗎?」
「真的……」女人的聲音弱了,還帶著顫音,不知不覺得內心深處帶著一股恐懼,她現在發現,還是身邊挺著啤酒肚,每回都能堅持個十分八分鐘的男人讓她感覺到安穩。
文志遠無奈的歎了口氣,頗為幽怨道:「我輩子就是欠你的,欠你們天行集團的。」
王蕭打個激靈,感覺文志遠像是深閨怨一般,自顧的向樓走去。
對於文志遠的家,王蕭也是輕車熟悉路了,自然而然的去。
到了門口,王蕭發現文志遠家竟然沒有關門,拉門進入其中。
房間裡,隱約間透著一股靡靡的味道,大戰之後,王蕭也沒有多想,自然的朝著臥室走去,穿著血衣,挺難受的。
文志遠帶他來家裡的目的也不是要真的喝酒,只是給他換身衣服,製造不在場的證據而已。
沒有多想的王蕭推開臥室虛掩著的門,不禁多想起來。
王蕭的眼前,玉體陳橫,一個亮麗的婦人赫然的躺在床,不是文志遠的老婆是誰。
本就血脈沸騰的王蕭,此時也感覺小腹下如同火燒,沒有想到,文志遠的老婆保養的很好。
文志遠在樓下,倒沒有隨著王蕭一起來,略微思考了一會兒的他,考慮著如何要與王蕭商量這件事情的處理。
王蕭也回頭看了一眼關著門,微微出了口氣,畢竟是在人家的家裡。
文志遠的老婆發現有人進來,裸的目光正在凝視著她的身邊。
女人下意識的摀住胸部,修長的美腿。
「誰……」女人看到是王蕭,還是緊張的問了一句,接著道,「老文呢?」
看到滿身是血王蕭,女人大概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情,警察局長的老婆不是白當的。
「估計一會兒就來了。」王蕭慢慢的說著,沒有要離開的意思,這種情況下,女人都沒有介意,如果爺們先離開了,就很讓人懷疑了……
「別跟老文說……」文志遠的老婆意猶未盡,白了王蕭一眼,自然的下床,在王蕭的面前穿起來衣服來。
女人下床之際,王蕭看得清楚,門戶間幾棵不曲的毛髮粘著閃亮精華。
直到看著文志遠的老婆穿完衣服,王蕭退了幾步,站在客廳裡。
香風飄過,文志遠的老婆從王蕭身邊經過,朝著衛生間走去。
這個時候,文志遠拉開門進來了,看到站在客廳裡的王蕭,自然道:「到這裡,就像到自己家裡,不用跟老哥客氣。」
突然,文志遠想想老婆習慣在臥室裡赤身,偷看開著門的臥室,他長長的出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