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市的清明會彷彿陷入一張巨大的網之內,不敢有絲毫的動作。當然,斧頭幫也是一樣,清明會不是無名之輩,如果真的要魚死網破,那麼即使斧頭幫勝了,也必定元氣大傷。所以,現在的兩股勢力保持著表面的平定,這也讓尹鬆了一口氣。
玉無霞最終在水柔的懷裡深深的睡過了過去。
水柔一夜未眠,輕輕的整理著玉無暇略微有些凌亂的秀髮,輕柔的動作盡顯母性的光輝。
清晨的陽光照射在人的臉上,柔合而又溫暖,讓人不情願的睜開眼睛,帶著無盡的倦意,吃了早飯,走在上班的路上,一切都是急匆匆的。
王蕭站在夏日酒店的房裡裡。窗外,車水馬龍,忙碌的人群似乎像是永不停止的鐘擺一樣,每天尋著同樣的規跡,做著同樣的生活,單調而又繁鎖。
余飛今天起得很早,大概七點多鐘,站在王蕭的左面,微微低著頭,看著樓底下來往的車輛,小聲道:「真的要行動了嗎?」
「這個社會人吃人,如果天行不行動,等斧頭幫真正緩過勁來的時候,天行會有巨大的麻煩,雞蛋碰不過石頭,水滴同樣能夠石穿,就由今天開始吧!」王蕭掏出一支煙,遞給余飛一支。
余飛掏出一個無名的打火機,給王蕭點上,然後自己點上,深吸一口,緩緩道:「讓龍堂完成這件事情吧!雖然龍堂的兄弟不是天行的最強戰力,但是他們同樣需要血腥味來刺激他們骨子裡的血性,天行太久沒有大動作了。」
王蕭吐出一口煙,剛到窗外,迎面吹來一股涼風,白煙又倒捲回來,兩個人屏住呼吸,嘴角上揚,帶著淡淡的笑容。
「江浙是斧頭幫的重地之一,龍堂的兄弟如果要去,帶上傢伙,兄弟們的生命是最重要的,長平剛剛回來,他就不要去了,逝去的靈魂,總需要敵人的血液來安慰他們在天的思緒。」
余飛的眼睛黯淡了許多,做夢的時候,他經常夢到逝去的五百兄弟,五百兄弟的命居然是為了取得清明會的信任,白白的犧牲了,心裡有個瘋狂的想法,屠殺清明會。
余飛轉身走出王蕭的房間,輕輕的關上門,一切都是那麼的平常。
弗朗西斯的媽媽走出王蕭的臥室,站在臥室的門口看著王蕭消瘦的背影,眼睛裡只有慈愛,自己這些天睡在這個年輕人的臥室裡,而且醒來之際,面前總是有熱牛奶和麵包,而他自己只是睡在沙發上,自己的親兒子不過如此吧!兒子有了個好兄弟。
男人在沉思的時候最有魅力,弗朗西斯的媽媽同樣這樣認為,她沒有走過去打擾王蕭,只是靜靜的看著,眼睛裡流露出的光芒,像是在看自己的兒子。
余飛走出王蕭的房間,掏出手機,拔通龍堂一位兄弟的電話,將王蕭的吩咐說給他聽。只是,任長平這個時候走出房間,恰巧將余飛的話聽得一清二楚。
「飛哥,有行動為什麼不通知我?我才是龍堂的老大。」任長平打了個哈欠,眼睛卻睜得很大,三兩步走到余飛的面前。
任長平老實,實在,不掩飾自己的不滿,只是靜靜的看著余飛。
余飛拍了拍任長平的肩膀,認真道:「兄弟,不是我不讓你去,這是蕭哥的命令,他說你剛回來,需要休息,而不是衝鋒陷陣。」
「真的」任長平眉頭微皺,帶著懷疑的口氣。
余飛幽幽的歎了口氣,淡淡道:「去蕭哥房間吧,說不定他會改變主意的。」
任長平看了余飛一眼,大步向王蕭房間走去,按了門鈴,推開門進去,發現王蕭正站在窗邊,看向窗外,大步走到王蕭的身後。
「蕭哥,龍堂的兄弟有任何,我這個做老大的卻躲在背後享清福,這說不過去吧!」
王蕭平靜的轉過身來,靜靜的注視著任長平。..
任長平看著王蕭平淡的眼神,感覺渾身不自在,尷尬的笑了笑,撓撓頭,道:「這個情況就是這樣的。」
「你剛從M國回來,現在就出任務的話,對你有些不利,還是呆在這裡休息吧,相信龍堂的兄弟會辦好這件的事情的,況且他們帶著傢伙呢!」
「可是」任長平眼睛突然亮起來,直直的看著王蕭,沒有將話說完,蕭哥的話,不可以違背。
余飛回頭看了看王蕭的房間,大步向夏日酒店外走去,天行的領導層不是嬌子,不能呆在後邊看著兄弟們去拚命,不讓長平去,自己就得頂替他的位置。
一萬兄弟中,獅堂的兄弟最多。龍堂中來到江浙的,只有區區五百多人,龍堂是天行的脊樑骨,更多的兄弟留在J省震守大本營。
龍堂的二百兄弟很快的在夏日酒店門前聚集起來,余飛也只是等了十分鐘而已,走下台階,和兄弟們站在一起,認真道:「都帶傢伙了沒有?」
「帶了。」二百龍堂的兄弟小聲的說著,聲音雖然低沉,卻有股子氣勢,低沉而又壓抑。
龍堂的兄弟們,眼中閃著濯濯的神光,水裡來火裡去,現在讓他們閒著,能閒出一身病來,為了天行,為了兄弟,他們可以拋頭顱,灑熱血。
沒有問余飛這次的任務是什麼,更沒有人擔心自己會不會活著回來。因為余飛和他們同在。
清晨的朝陽有時候也不讓人討厭,新的一天,總有些期盼。
余飛帶著龍堂的二百兄弟,一路北行,甚至沒有搭乘汽車,走了大概有四十幾分鐘的路,龍堂的兄弟們精神采奕奕,個個龍行虎步,看不出絲毫的疲憊之色。
余飛是除王蕭之外,天行集團中最穩健的高層,王蕭也沒有說具體目標,余飛心裡已經考慮。
江浙是斧頭幫的重地,現在就與他們發生衝突為時尚早,只有旁敲側擊,才是上上道。
前些時候,野狼幫一夜之間崩潰了,給了其實他幫派一些警告,如今之際,這種警告要加深,除非他們像百合會一樣,私底下與天行是合作的關係。
江浙北城是金龍幫的地盤,這也是金龍幫幫眾最多的地方。
龍堂的二百弟兄在余飛的帶領下,很快的來到北城,這裡的一切都像平時一樣,金龍幫的幫眾都趴在被窩裡,幾個精神好、體力好,手裡還有幾個錢的傢伙,懷裡正抱著一個一絲不掛的女人,瘋狂的喘息著,兩具**裸的**纏綿在一起。
金龍娛樂城,這個時候剛剛關門,打掃衛生的清潔工此時也已經工作完畢,裡面金龍幫的兄弟們也哈欠連天,臉上卻帶著淫蕩的笑容,這裡的管理不如野狼迪廳,關係更是混亂不堪,小姐們晚上坐台,白天嗎,當然是稱著青春年少,與這些地頭蛇拉好關係,於是乎,每個人都有幾個固定的『哥哥』。
看場子的十五六個金龍幫的幫眾,每個人懷裡都有一個或者兩個小姐,長相雖然漂亮,卻也庸俗了一些。
「對不起,我們還沒有營業。」門口的迎賓小姐已經換成自己的衣服,剛要往外走,看到余飛帶著二百人欲向裡面走來。
這個女人二十多歲的樣子,上身是一件紫色的針織衫,胸前的兩團肉格外的顯眼,下身一條身牛仔褲,將修長的腿襯托的更有彈性。
「讓開。」余飛不想與一個女人過不去,特別靠出賣**的女人來說,這個世界上,也許只有他們掙來的錢才是最純潔的。
冰冷的聲音,淡淡的殺氣,讓眼前的女人打了個激靈,結巴道:「對對不起。」身體緊緊的靠在牆上,給余飛和龍堂的二百兄弟讓開一條路。
金龍娛樂城內,十幾個金龍幫的幫眾摟著坐台小姐,大手不老實的在從上到下撫摸著,一切都是那麼的肆無忌憚,小姐們也沒有任何的做作,各取所須嗎!
余飛大步走進來,看到如此的場面,眉頭微皺,身後龍堂的兄弟們卻滿臉的玩味。
金龍幫這十幾個人發現余飛的到來,推開懷裡的女人,上前幾步,大聲喝道:「報個腕兒。」
「打。」余飛平靜的說著,不帶絲毫的感冒,只是冷冷的看著十幾個金龍幫眾。
十幾個人平時在這裡作威作福,十里八鄉的,無人不識,因為金龍幫在些勢力龐大,也沒有人敢拿他們怎麼樣,聽到余飛的話,冷哼一聲,十幾個人一齊後退,在巴台後,抄起十幾把開山刀,刀身在燈光下閃著虹光。
龍堂的兄弟們笑了,慢慢的向前逼近著,他們要讓這些人從心裡產生恐怖,從心裡上崩潰。
開山刀是什麼,那是天行人最常用的東西,是用開山刀的祖宗,這些人只是班門弄斧罷了。
十幾個人,沒有言語,大步向龍堂的二百兄弟衝過去。
「砰」槍聲在金龍娛樂城迴盪著。
「啊」二十幾個小姐抱頭蹲在地上,甚至不管她們超短裙內露出的黑色蕾絲內褲,有些坐在地上,驚恐的看著龍堂的兄弟們,不斷的倒退著。
衝在最前面的金龍幫的人,眉心開花,一抹鮮血迸發而出,靜靜的貯立原地,『砰』倒在地上。
其他十幾個人保持著前衝的姿勢,驀然停住,驚恐的看著余飛手中的槍,黑色的,九五式自動手槍。
余飛周圍的龍堂兄弟也迅速的拔出手槍,平舉著,指著金龍幫的人。
金龍幫的十幾個人高舉著手中的開山刀,放下不是,不放下也不是,一時間,尷尬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