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肥海就沒有什麼東西可以收的,換上自己的衣服,扔掉藍色的病號服,與張鋒急促的離開J省省立醫院。
估計進過醫院的人不管有錢沒錢,估計沒有人想再進來吧,當然,那些花別人的錢,進來療養的人是除外的。
「兄弟,咱們先喝兩杯去,媽的,整天豆腐鹹菜,快淡出鳥來了。」肥海率先打開馬自達6的車門,坐進去,車身頓時下降幾分。
張鋒搖著頭,苦笑走坐到司機的位置,看著坐在幅駕駛位置上的肥海,道:「上哪裡,指個道。」
「隨便吧,撿最近的,沒酒的日子真他媽的難過。」肥海看著車窗外,車水馬龍,好不羨慕,在醫院的這些日子,出不能出,動不能動,讓他鬱悶透頂。
做兄弟的,張鋒自然知道肥海此時的心情,平穩的起步後,開到離省立醫院最近的一個好來酒店,二人下車後,坐在一樓,迅速點了四菜一湯後,大塊朵移起來,那真是菜汁橫飛,碰杯不斷,其他食客都側目而視,心道,這兩個傢伙不會是神農架出來的野人吧!
吃自己的飯讓別人說去吧!兩個人大概吃了半個小時,撐得肚子圓鼓鼓的,打著飽嗝,互相摻扶著走出好來大酒店。
兩個人喝了一瓶五十七度的二鍋頭,在裡面的時候不覺得有什麼,走出酒店後,微涼的夜風輕輕拂過,酒勁上來了。
肥海彎著腰,大口的吐著,彷彿腸子都要吐出來了,臉上卻帶著笑容,一股令人作嘔的煙酒味在這裡瀰漫著開著,隨著晚風飄蕩而去。
「媽的,我我居然醉了,當年我可是千杯不倒,萬杯不醉的,沒有想到,這麼點」肥海大聲的嚷嚷著,站立有些不穩,隨風踉蹌著,最後靠在張鋒的身上。
張鋒苦笑一聲,扶著肥海走到車邊,打開車門,將他放進去,一切都是那麼的普通,送一個醉漢回家。
大約半個小時,張鋒把肥海送回他的住處,然後開著車回到天行集團。停下車,大步的走到黃佳的住處。
黃佳房間外,王玲低著頭,半倚在牆上,水汪汪的眼睛盯著地面,不知道想些什麼。
夜晚的燈光格外的明亮,張鋒的腳步聲在整個走廊裡迴盪著,『咯噠咯噠』的。
王玲抬起頭,尋聲而望,熟悉的身影越來越近,此時心裡五味具全,一抹紅潤均勻的分佈在臉上,不汪汪的大眼更是春情洋溢。
張鋒嘴角上揚,帶著淡淡的笑容走到王玲的向前,雙臂微張,將她緊緊的擁在懷裡,在她的耳邊撕磨著,動情道:「今天晚上你是我的了。」
「啊」王玲沒有想到張鋒會有如此過火的動作,心臟加速跳動著,紅潤更是紅到耳後邊,努力控制著心情,沉默一會,「我以後也是」
王玲話剛說到一半,張鋒霸道的賭住她的嘴,兩個人,兩個舌頭,交織在一起,只有濕滑,只有深情,物我兩忘。
時間彷彿過了一個世紀那麼久,兩個人急促的喘息著,互相凝視著對方,都帶著淡淡的笑容,相視一笑,相互挽著對方,快步走出天行集團。
黃佳站在門口,控出頭來,看著兩個人親密的背影消失在走廊的盡頭,搖頭歎息著,默默的走回房間,伸了個懶腰,站在床前看著天空彎月高掛,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張鋒和王玲走出天行集團,再無所故忌,緊緊的擁在一起,深情的吻著,柔和的路燈似乎知道兩個人的需要,燈光愈發的昏黃起來。
兩個人邊吻邊走,一路走進馬自達6中,才戀戀不捨的分開,走進車中。
有人說,女人大多對自己的初吻印象是最深的,可是初次體驗呢,嘴上不說,心裡更加的期待吧,雖然王玲有其他的目的,終歸她也是女人,一個正常的女人,有時候也需要的。
兩個人乘車一路急行,竟然開向城外,陽光的春際,晚間,如水的月光傾瀉而下,彷彿為這對情人布上一層銀色的光環。
王玲漫步下車,感受著微涼的晚風,身體卻火熱一片,皮膚上,如同一滴桃紅滴在宣紙上一般,慢慢擴散開來,呼吸也略微有些急促。
她今天穿著一件黑色的夾克,裡面是一件白色的T恤,下身是毛料的短裙,剛過大腿中部,至於修長的美腿則被黑色的絲襪套著,黑亮的高跟鞋在月光下閃著皎潔的光芒。
王玲微微低著頭,心裡略微有些期待,一陣涼風吹過,不禁打個激靈,剛要雙手抱胸,卻被張鋒在她身後緊緊的擁住。
張鋒輕輕的在她的耳邊撕魔著,輕咬著她的耳垂,溫熱的嘴唇,濕露露的津夜,讓她忍不住再次打個激靈,呼吸愈發的急促起來,整個身體彷彿奶油一樣軟倒在張鋒的懷裡。
張鋒的大手抱住王玲,右手按在她的胸上,左手由下往上,伸進她白色的T恤內,一切都是那麼的自然。
王玲的身體再次打個激靈,靈動的大眼迷離的回頭看著張鋒,喃喃的道:「」
張鋒餓狼撲食,猛得將王玲正過身來,面對著自己,將她按倒在車前蓋上。
面對面,臉對臉,粗重的呼吸,溫熱的濁氣,兩個人互相擁抱著,T恤被捲起來,裙子倒捲起來,黑色的絲襪退到腿彎間。
粗重的喘息聲如同亙古就存在了一樣,兩個人瘋狂的扭動著自己的身體,『啪啪』的聲音在夜晚的田野上迴盪著,傳出很遠很遠
半個小時後,張鋒軟軟的壓在王玲的身上,她的胸前是那麼的柔軟。
王玲仰望星空,滿天繁星閃亮著,她的眼角卻掛著同樣閃亮的淚珠,只是此時的張鋒沒有發現,只是輕輕的撫摸著她胸間的軟肉,很白很滑爽。
時間過了很久,兩個人感覺自己的身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只是,誰也不願意打破這種氣氛。
「你出賣了我,對嗎?」張鋒輕輕的說著,似乎是無意的,還是緊緊的擁著王玲。
王玲身體一震,沒有反駁,淡淡道:「既然你知道,為什麼還和我只是我的外貌嗎?」
休息這麼長時間,張鋒感覺自己蠢蠢欲動,提槍上馬,原野上,再次響起粗喘的著聲音,傳出很遠,很遠。
再次過了半個小時,張鋒壓在王玲的身上。
王玲水汪的大眼,帶著點點的淚珠,淚珠滑落,自嘲的苦笑著,道:「你只是為我這幅皮囊,可是我還以為是」
張鋒輕輕的抹掉王玲眼角的淚水,輕柔的動作讓人想不出,這個戰場上殺人不眨眼的男人,是怎麼做出來的。
「我說過,我會容忍我的女人犯錯誤,不要告訴我你是誰,背叛兄弟的事情我不會做。」
王玲眼中的淚水急速的湧出來,緊緊的抱住張鋒,曾經自己以為只是為了復仇而活著,現在,自己有了更多的牽掛,只是,真的能放下嗎,答案是否定的。
春末的夜晚依然很冷很冷,兩個人坐在車內,整整一晚,沒有睡覺,只是靜靜的注視著對方,最後相互一笑,擁抱在一起。
S市,玉無霞坐在水柔的房間裡。
房子很大,是個別墅,粗略估計在五百平米以上,足見水柔的財力。
「王蕭真的那麼難對付嗎?你不行,我真的想不出還有誰可以。」水柔穿著一件銀色的睡衣,嬌好的身材讓女人羨慕,男人嗎,當然是撲將她推倒,只是此時給人一種憂愁的感覺,我見猶憐。
玉無霞也穿著一件銀色的睡衣,兩個人坐在一起,相互映襯著,給人一種蓬蓽生輝的感覺。
「他很特別,上學的時候就很特別,難道我們只能為敵嗎?」
「你不想報仇嗎?還有可能合作嗎?」水柔反問著。
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多一個對手,冒險的路上不會寂莫。
玉無霞水汪汪的大眼中霧氣朦朧,輕輕的靠在水柔的懷裡,久久無話。
「天行集團很特別,似乎與越南黑幫有著非常緊密的關係,王小樓的身份更是讓人猜不出。」玉無霞喃啁的說著。
水柔的眼裡卻閃過一道異樣的光芒,很快的恢復平靜,小樓無忌,藍月無傷,小樓藍月,天下無雙。有些事情,一輩子只會爛在一些人的心裡,少數的人。
王小樓,一個讓天下女人為之牽掛的男人,如今,他的兒子正在走著他曾經的路。
錢飛最近很鬱悶,站在錢氏酒樓的樓頂上,接受著春風的輕拂,一夜未眠,男人活在世上,大多為了權勢、金錢、女人,如今自己有了兩樣,權勢將來自己也會有,需要的只是時間而已。
清明會兩千兄弟昨天到了S市,這只是一個提前的準備,同天行集團了出一個信號,兩家合作,不能只出工不出力,必要的時候,還是要做做面子工程。
整個S市的上空,似乎籠罩著一層透明的陰雲,久久不去。
S市是斧頭幫的大本營,兩千清明會的人到S市來,自然逃不過百里南的眼睛,他時間做出反應。
兩萬的斧頭幫眾彷彿突然從石頭裡崩出來一樣,守在清明會的人的外圍,這是一個巨大的包圍圈,一種強勢的力量。
S市的警察是最忙碌的,尹安甚至想掘了百里南的祖墳,把自己手下能派的警察全派出去,一些警覺的市民也發覺最近有些不同尋常,便不再出門。這一切,似乎是暴風雨的前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