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梟雄 鐵血征戰 【272】野狼之師
    龍堂和狼堂的兄弟被送到了軍區招待所,車上,每個都恢復了一點體力,眼神空洞,寂靜無聲,彷彿誰也不願意打破這種短暫的寧靜。

    軍區招待所。

    王蕭站在竹樓上,看著龍堂和狼堂的兄弟們,走到他們中間,只是眼神的交流。

    「此時無聲勝有聲。」洪老重新沏了一壺茶,有意無意的說著,然後坐下,看著這些少年有些出神。

    任常平和野狼是最後到這裡的,所有的人,目光齊齊的看向了兩個人,壓抑的氛圍輕鬆了不少。

    任常和野狼兩個人低頭走到王蕭的面前,抬起頭,眼神變得堅毅,野狼道:「蕭哥,對不起。」

    王蕭拍了拍野狼的肩膀,沒有說話,摟著任常平和野狼走進竹樓內。

    「丫,兄弟們,我知道你們是打不死的蟑螂命,比我這狂砍九條街的九命妖貓還厲害。」藍月紫晗迎上前,轉著圈的察看著任常平和野狼,其實他是在看兩個人有沒有致命的傷,其實兄弟是做不出來的,不是說的。

    中年軍人瞪了藍月紫晗一眼,悶聲不響的回到洪老的身後。

    洪老含笑看著藍月紫晗,淡淡道:「明明是關心,出言卻是奚落,不拘小節,做比說更有說服力,你真的適合我所做的事情。」

    藍月紫晗瞄了洪老一眼,不屑道:「人與動物最大的區別是思想,說和做,做和選擇,我有自己的思想,更會選擇,老爺子,不用費心了,你給我金山銀山、後宮三千我也不會去你那裡的。」

    中年人凝視著藍月紫晗,聰明的他沒有再出言相阻。

    洪老和中年軍人嘀咕了幾聲,中年軍人大步走出了竹樓,只是,外邊龍堂和狼堂的兄弟全部看著裡面的王蕭,沒有一人給他讓路,歎了口氣,繞過天行少年,路上,接連幾次回頭。

    王蕭給任常平和野狼倒了兩杯茶,當然,其中一個杯子還是洪老的。

    任常平和野狼看了王蕭一眼,然後坐下,端起紫砂茶杯,倒入嘴裡。

    「常平我不能給你,我想,他也不適合你們那裡。」王蕭像是自語,更像是在替兄弟安排著一切。

    「我那裡不是人間煉獄,也有文職的。」洪老看著任常平如玫瑰一樣艷紅的斷臂疤痕,淡淡的說著。

    任常平迎著洪老的目光,一眨不眨的凝視著。

    「蕭哥,你不要我們了?」野狼的聲音異常的沙啞,混濁不清,佈滿血絲的雙眼看著王蕭,手中的茶杯一頓,剛剛倒滿的茶水溢出了不少。

    王蕭拍了拍野狼的肩膀,看著他血紅的雙眼,有些無奈,道:「人生之事,十有**不盡人意,兄弟到哪裡都是兄弟,或許換個地方,咱們以後會更好。」

    野狼騰的站起,腳步虛浮,一陣踉蹌之後,大聲道:「去哪裡,除了天行,我哪裡也不去。」

    竹樓外,近七百雙眼睛盯著竹樓內,眼睛裡充滿了希冀,與離去的不捨。

    王蕭站起來,雙手按在野狼的肩上,輕聲道:「點與點之前,有時候並不是直線最短,相信我,有一天,你還會回來的,兄弟。」

    野狼乾裂的嘴唇被鋼牙咬破,鮮紅的血液帶著點點的血腥被舌頭舔乾淨,悶聲不響的坐下。

    任常平剛要說話,王蕭抬手壓下,看著洪老,淡淡道:「交易是雙方的,不能虧待我的兄弟。」

    洪老帶著笑容掃視了野狼和竹樓近的龍堂和狼堂的少年,淡淡道:「我只是以嚴治軍,並不是不近人情,同樣,我也是愛兵如子的。」略微的沉吟,道,「我感覺你還是去我那裡一趟比較好,這些人與你有手足之情,精神狀態不太好,你還安撫一下比較好。」

    野狼悶聲不響的自倒自飲,極品鐵觀音在他的嘴裡淡而無味。

    任平常默不作聲,眼睛空洞無神,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軍區招待所,一行十餘輛沃而沃大巴車緩緩駛了進來。

    王蕭看著龍堂和狼堂的兄弟一個個的上了大巴車,緊張的心情暫時放鬆了下來。

    王蕭、任常平、野狼、洪老和中年軍人上了一輛悍馬。藍月紫晗獨自回天行集團了。

    王蕭、任常平和野狼坐在後邊,中年軍人負責開車,洪老則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一路之上,駛出平坦的馬路,進入深山老林,再而是平坦的泥路,接著是修建在高山內部的建築,即使衛星也發現不了這裡。

    前前後後總共經歷了一天半的時間,中途除了撒尿,全部的人,都吃壓縮餅乾。

    下車之後,王蕭沒問這是哪裡,龍堂和狼堂的兄弟也沒有問這是哪裡,只是靜靜的四下觀看著,眼神裡沒有絲毫的好奇,完全是在為了生命安全,下意識裡觀看著。

    洪老和中年軍人一馬當先,大步走在最前邊。

    王蕭帶著龍堂和狼堂的弟兄跟在後邊,走到一座高山前,巍峨的高山刀削斧鑿,直插雲霄,深山腳下,洪老和中年軍人走到那裡,五米長三米高的自動門打開了,嚴然與山是一體的,即使臨近也看不出異常。

    王蕭跟著洪老大步而入,裡面異常的寬大,似乎一個大型體育場一般,條條的通道四通八達,深邃而又明亮。

    洪老帶著王蕭向東走去,行了一兩里路,一道道的門出現在了眾人的面前。

    洪老淡淡道:「這就是你們休息的地方,三天後,咱們再見。」

    王蕭看著大步離去的洪老和中年軍人,推開了離自己最近的門。

    雙人席夢思,兩張床,帶廁所,古色古香,足以形容眼前的居住環境,甚至角落裡還放著空調。

    龍堂和狼堂的兄弟沒有任何的表情,自動的四人一組推門走進了一間間的房間,沾滿泥水的衣服早就被體溫烘乾,沒有任何的話語,潔白的床單印上了土黃色的大字,平穩的呼吸,急促的鼾聲,罵罵咧咧,操爹罵娘,甚至沒有吃晚飯。

    龍堂和狼堂的兄弟們整整睡了一天一夜,他們門口的飯菜也由熱變涼,由涼變熱,或許這裡有不成文的規定,不管人醒沒醒,吃不吃飯都要送飯吧。

    夜幕星空,繁星點點,春雨過後的天氣有些陰冷,或許因為地處深山的關係,這裡的空氣雖然干冽,卻比外邊溫暖不少。

    龍堂和狼堂的六百多弟兄靜靜的站在星空下,看著仰望星空的王蕭,沒有說話,他們看著掌握他們命運未來的好大哥,唯一知道的,他不會害他們。

    野狼和任常平靜靜的站在王蕭身後,低頭不語。

    良久過後,野狼抬起頭,眼睛時一片毅然,乾脆道:「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蕭哥,我們真的要呆在這裡?」

    王蕭依然仰望星空,如水的月光傾而下,繁星閃亮,獅子王曾經說『孩子,如果有一天我死了,我會化成天上的星星照看著你,不知道天行的兄弟們是不是化成了天空的星星』。

    「狼堂的兄弟們天生好戰,或許,跟著洪老才能發揮你們最大的力量,天行也會因此多一分保障,試想,一年之後,你們的戰力達到什麼程度,到時候,我們縱橫天下,站在世界之巔也未償不可。」王蕭話峰一轉,有些擔憂,道,「只是你們這一年受的苦肯定是地獄式的,環境的轉變會讓兄弟們不適應。」

    「為了兄弟,再苦再累也不怕。」六百多龍堂和狼堂的兄弟大聲喊道,聲音異常的整齊,即使深山中熟睡軍人們,也驀然的驚醒,然後深深的睡去,夢中,『兄弟,兩肋插刀。』洪老的身後似乎任何時候都會站著那位中年軍人,看著大屏幕,臉裡一片笑意,淡淡道:「人的力量或許是有限的,可是,凝聚力卻很關鍵,一根筷子易折,一把筷子難折,他們就是我需要的人,他們還年輕。」

    中年人沒有情緒變化,也沒有回答洪老的話。

    「我知道你有些擔心這些人的紀律性和戰鬥力,這樣吧,三天很快就要過去了,你可以試試他們的戰鬥力道我為什麼不准你的侄子甚至我的孫子來這裡的原因。」洪老轉身向一個臥室裡走去。

    中年軍人看了一眼大屏幕,若有所思的低著頭,向旁邊的一間臥室走去了。

    龍堂和狼堂的兄弟在深山裡站了整整的一夜,第二天的朝陽照在這些稚氣未脫的臉上,有種說不出的溫暖。

    王蕭半瞇著眼,轉過頭來看著同樣睡眼惺忪的兄弟們,淡淡道:「都回去休息吧,如果猜得不錯,過了這三天,還有考驗的。」

    除了任常平和野狼,其他兄弟都回到了深山內,自動門彷彿早就知道他們會在什麼時候回來一樣,自動的打開了。

    洪老坐在大屏幕前的椅子上,看著默不作聲的少年,淡淡道:「暴發的前夕。」

    野狼盯著王蕭,毅然道:「不管在哪裡,只要蕭哥一句話,上刀山下油鍋,在所不異。」

    王蕭拍著野狼肩膀,淡淡道:.「沒那麼嚴重,做兄弟的,只希望兄弟能好好的活著,人生就這麼簡單。」

    「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領袖有著天生讓人崇拜的人格魅力,我家那小子怎麼就知風流不知向上呢!」

    中年軍人剛從臥室裡出來,聽到洪老的話,渾身打了個激靈,無所世事,只知花天酒地,這不是自家侄子的寫照嗎!

    富不過三代,或許生活太安逸了,真會讓人墮落,中年軍人想著,往江浙的家裡打了個電話,內容很簡單,讓家裡不再給侄子一分錢。

    王蕭抱著任常平和野狼的肩膀慢慢的走進了深山,三個人,一同打了個吹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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