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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葉飛固執的表情,方潔無奈的歎了口氣,對這個鐵了心的大男孩,她還真是沒有任何的辦法;於是邊發動車子邊道:「隨便你吧,但是別怪我沒有提醒你,我老公可是個殺人不眨眼的人,若是被他看出你對我的邪念,你的小命也就保不住了。」
葉飛無所謂的笑著道:「那怕什麼,既然來到這個世界上,我就沒打算要活著回去,人就得要有這種不怕死的精神,要不然等到真的死去的那一天,就只能後悔自己為什麼不能早點死了。」
方潔不置可否,確實,生命雖寶貴,但如果一輩子留下的只有懊惱和痛苦的回憶,又無力去改變什麼,那還真的不如早點解脫的好;
方潔忍不住問自己,我活的快樂嗎?那些留在記憶中的歡樂和夢想,隨著那晚噩夢一般的現實被衝擊的粉碎,父母慘死,弟弟離奇失蹤,如果不是現在的老公及時出現,自己恐怕也就不會活在這個世界上了吧?
嚴格說來,從那一天開始,真正的方潔就已經死了,之所以現在還有她這個人存在,無非就是為了復仇,為全家復仇;從那一天開始,方潔就以現在這副面孔出現,她成熟了,也穩重了,做任何事都懂得去分析得失,不再感性的考慮問題,心思也漸漸變的慎密,這無疑是成功人士共同的特徵;但是,她失去了快樂;
為了復仇,她毫不猶豫的嫁給了現在的老公,因為他有著謎一般的身份和無法預計的勢力,若能得到他的幫助,復仇必定指日可待,反之,則終究是鏡花水月,遙遙無期;
但事實真的跟想像中的一樣嗎?兩年了,那件事情一點線索都沒有,是仇人太過神秘?還是老公的勢力不夠強大?再或者,也許老公並沒有盡心盡力的去為自己追查?
最後一種可能是方潔最不願意去面對的,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自己所做的一切犧牲都顯得那麼的蒼白無力,沒有任何的意義,她不是沒有懷疑過,而是不敢去面對;如果老公真的只是在敷衍自己,那麼這樣耗下去的結果同樣是遙遙無期,沒有結果;
所以方潔活的一直很痛苦,儘管她一直用堅強的外表掩飾著自己的茫然和脆弱,但獨自一個人的時候,她已經不知流過多少次無助的眼淚;
女人本身就是一種武器,只不過要想將這種武器完全的發揮出威力,還離不開一個強而有力的男人支持,當一個女人不再是那個男人的唯一的時候,這種武器就瞬間失去她原有的光彩;
方潔很悲哀的瞭解這一點,但是她始終不敢去面對,因為她無法面對,也無路可走,離開了老公,她只是一個平凡的女人,所以,她無論如何都不能放下老公這唯一的救命稻草;可是在聽完葉飛剛才的一番話後,突然震動了她內心中那根最脆弱的心弦;
如果老公從一開始就對自己的血海深仇敷衍了事,等自己臨死的那一天,自己會不會留下的只有後悔?也許不需要等到死,只要到了自己人老珠黃的時候,老公也就不需要再對自己偽裝了;
那一刻,方潔做出了一個決定,同樣是在一瞬間,她已經拿定主意,不能把所有的希望全部放到老公一個人的身上,以前是因為她別無選擇,但是現在,有了葉飛;
她能看出葉飛是真正的喜歡自己,雖然他經常嬉皮笑臉的對自己說一些邪惡的話語,但是他目光中的清澈,卻分明流露出初戀的單純和依戀,相比較葉飛來說,老公就顯得格外的心機深沉,他對自己很客氣,臉上始終帶著紳士的笑容,但是,卻那麼的不真實,似乎兩人之間總隔著一種障礙,無法說清的障礙;
方潔想不出那種障礙究竟是什麼?也許那是兩人始終都無法面對的,就像是自己,在床上做那件事的時候,自己總是在被動的迎合,但心裡非常的清楚,自己根本不在狀態,而老公,是不是對自己復仇的事情同樣不在狀態呢?
所以,在這一刻,方潔做出了一個選擇,她不再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自己老公身上,對她來說,葉飛同樣是不錯的選擇,她親眼見過葉飛的實力,幾乎是超人一般,如果他肯幫自己復仇,對自己來說同樣是一個希望,而要將一個大男孩的心牢牢抓住,也並不是什麼過於艱難的事情,只需要對他曖昧一點,或者,再稍稍的邪惡一點,只要不讓他真正的得到自己,他對自己的熱情之火就始終不會熄滅;
而老公那邊也不能輕易的放棄,自己還要依靠他的勢力來查探仇人的線索呢;
對,就這麼辦,只是這樣算不算是腳踩兩隻船呀?
愛算不算吧,一切都是為了復仇,自己活在這個世界上不就是為了復仇嗎?
主意打定後,方潔對葉飛露出了一個淺淺的微笑,似乎這個微笑來的太過突然,葉飛還沒有任何的心理準備,不覺一時沉迷其中,呆呆的再也沒有任何的反應;
方潔心中產生了極大的成就感,沒想到自己只是一個淡淡的微笑,就把這個大男孩的魂給勾走了,自己也未免太酷了!
車子開動,兩人出現短暫的空白,過了好一會兒,葉飛終於忍不住道:「姐,你剛才是不是主動對我笑了?我怎麼好像在做夢一般?」
方潔莞爾一笑道:「怎麼?見不得別人對你有好臉色啊?還是你覺得我笑的太難看?」
葉飛當即道:「絕對不是,我只是覺得幸福有點來的太過突然,你一直對我都愛搭不理的,現在突然來了這麼一下子老天啊,人世間的大喜大悲實在是太刺激了!」
方潔忍俊不禁道:「少來,我就是對你笑了一下,結果有那麼嚴重嗎?你要是這樣我以後可真不敢輕易對你笑了,一不小心把你弄成神經病了怎麼辦?」
葉飛連忙道:「可別,你以後還是多對我笑笑的好,我沒你想像的那麼脆弱。」見方潔的心情似乎不錯,於是又道,「姐,有句話想問問你,又不知該不該問?害怕你又會生氣。」他的確有點忐忑,眼下方潔好不容易露出了燦爛的一面,若是又把她給問煩了,豈不是無比遺憾?於是他先試了試方潔的口風;
沒想到方潔毫不在意的道:「想問什麼就問唄,我又不是未成年人,還害怕你個小毛孩子問問題?不過問不問在你,回不回答可是我的權利。」
有了以前先入為主的經歷,方潔猜測葉飛可能又會問一些邪惡的問題,不過自己已經下定決心要俘獲葉飛的心,所以也就不會那麼在意了,用一句話來說,這叫有了免疫能力;
葉飛當即大跌眼鏡,他沒有想到方潔對自己的態度會轉變的如此之快,什麼叫我又不是未成年人?這話中的意思難道是在暗示自己可以跟她無話不談?可是她以前可不是這樣的?這怎麼片刻之間就???
葉飛當然想不出方潔態度轉變的真正原因,不過此時他也無心去想,還是先趁她心情不錯的時候抓緊問問題吧,於是道:「姐,我總覺得你和你老公挺不般配的,他怎麼好好的就成了你老公呢?你是不是一直在騙我?」
方潔一直盯著前方路口,隨口道:「騙你幹什麼,他就是我老公,至於般不般配,也就那麼回事吧。」
葉飛心中更加迷惑,怎麼方潔這半天說的話都帶著一種暗示性的曖昧啊?難道她有出軌的念頭?
「什麼叫也就那麼回事啊?聽你的意思,該不會是你一直把婚姻當兒戲吧?」葉飛強自壓下內心的心猿意馬,問道;
「婚姻本來就是兒戲,就像小孩子過家家一樣,再說我不嫁他嫁誰?結婚之前我已經把自己最寶貴的那個給了他了。」方潔極其自然的說出這番話,就像那本來就是理所應當的;
葉飛當即無語,心中不由感慨頓生,中國人一直說西方人太隨便,初次見面就上床;可是人家西方人也同樣認為中國人太隨便,上一次床就結婚;
的確,國內很多人在對待結婚的事情上確實過於倉促,基本上沒有什麼感情,有房有車就萬事OK了,方潔嫁給一個這樣的老公,是不是也因為這種心理呢?葉飛隨即想到,那這樣一來,自己得到方潔的機會是不是就大大增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