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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幾分鐘顯得有些空白,人們只是在默默地等待著,時間也就顯得特別漫長;
咖啡店的老闆已經開始顯得有些不安,他現在已經相信眼前這個被稱為松爺的中年人絕對是個謎一般的神級人物,能隨隨便便一個電話就把寧津四大區的大哥們喊來開會,這樣的人物怎麼可能不神?
他心裡想著自己應該趁著這段時間去拍拍這位神仙的馬屁,免得一會兒吃大虧,但是不知為什麼心中卻畏畏縮縮的不敢開口;
咖啡店裡的其他客人都懷著期待的心理瞪大眼睛,他們著實想知道下一個趕來的人會是誰?
葉飛也一樣,他的心中同樣是激盪不已,今天見到的這一幕是他出生以來從來都不曾見過的場面,雖然他並不是寧津本地人,但是在日常的閒談中也早已清楚寧津四大天王的名號,如今這四個平時見都難得一見的風雲人物不僅同時在此地出現,還畏畏縮縮的好像犯了錯誤的孩子,這種場面讓他那顆年輕而騷動的心更加的激情火熱;
什麼時候咱也像眼前這個中年人似的風光一把?
葉飛看著中年人的身影露出了無限崇拜的目光,不過他自己也清楚,像自己這樣的小人物,是永遠都不會有這樣的一天的,除非
想起以前看過的那些網絡小說,心中忿忿不已,像自己這種小人物,除非像小說中的人物一樣,哪天走了狗屎運,突然有一個超級大異能砸在自己的頭上,要不然僅憑自己現在的身份要想風光無限,恐怕就是白日做夢,這輩子都不可能了;
可是要想獲得異能同樣是做白日夢,那都是小說中虛構的情節,現實中怎麼可能會有那樣的事情?
葉飛的腦子裡胡思亂想著,時間也一點一點的過去;
突然,街上傳來刺耳的警笛聲,隔窗望去,只見一溜十二輛警車彷彿蜿蜒的長蛇,依次緩緩的停在哈里聖克咖啡屋的門口;
每輛車上迅速下來三十三名荷槍實彈、全副戎裝的警察,清一色的二十多歲光景,個個神情嚴肅,目光機警的審視著周圍的環境;三十三個人迅速分成三隊,背牆面外,將咖啡屋防衛的天衣無縫;
中間一輛警車上下來一位警服筆挺的重量級人物,右手一揮止住身邊的護衛,表情嚴肅的邁步走進哈里聖克咖啡屋;
一進門,他的臉上就露出了世故的笑容,不過,這種笑容裡也多了幾分尊敬;
「松爺,您老什麼時候來的寧津?益民消息疏漏,也沒有提前為松爺接風洗塵,心中慚愧啊。」
中年人轉過身來,臉上露出了難得一見的笑容;
「白局千萬不要如此客氣,向松這次是秘密的陪老爺子出訪,途中路過寧津,也就順便請白局過來見個面;老朋友嗎,幾年不見心中也是非常的掛念啊。」
白益民聞言動容道:「老爺子也來了?!那」
向松擺了擺手打斷道:「我知道白局的意思,不過老爺子這次的出訪非常謹慎,也沒有外人知道,所以各位的好意向松只有代老爺子心領了,至於老爺子的行蹤,還望在座的各位保守秘密啊。」說完目光向其他幾個人掃了一遍;
幾位風雲人物立刻受寵若驚,連忙保證絕對不敢走漏消息,同時心中也竊喜不已,老爺子在秘密出訪途中居然會想到派向松來跟自己等人見個面,這份殊榮可真是不小啊!
白益民試探道:「不知道松爺這次請我們幾人前來?」
向松淡淡一笑道:「其實也沒有什麼太大的事情,一來是掛念幾位,想跟大家見個面;二來嘛也是順便請幾位來這裡做個見證。」
白益民等人立刻明白這裡面必有玄機,保不準有哪個不開眼的得罪向鬆了;記得上一次給向松作見證的時候,得罪他的那個人被整的生不如死,而現在
白益民暗中打量了一遍咖啡屋中的人,也沒覺得有什麼扎眼的人物,一時也摸不清向松的意圖,於是心中便不作推測,只等著向松的下文;
頭腦這個東西並不是聰明便好,有時候聰明反被聰明誤,就像三國裡的楊修,自以為有一點點的小聰明,能揣摩到曹操的心思,殊不知正因為他這種雞肋似的聰明之心,反而葬送了自己的性命;
白益民在官場上廝混多年,自然也明白難得糊塗這幾個字裡面的玄機;
沒有諸葛的蓋世才智,就要學司馬的明哲保身,做人還是糊塗一點的好。
只聽向松繼續道:「其實也不是什麼太大的事情,只不過向松最近手頭有點緊,想從這間咖啡屋的老闆手裡拿兩萬塊錢花花,可惜他好像不太願意。」
韓斌突然插言道:「原來是這樣啊,松爺你太拿我們當外人了,只要你開口,別說是兩萬,就是兩百萬、兩千萬,韓斌也絕不會有半點猶豫的交給松爺啊」
他上次開會遲到很是吃過向松的一次苦頭,也更清楚他的勢力和手段,所以現在有機會就想好好的表現一下,拍拍向松的馬屁;
沒想到向松眉頭一皺,淡淡道:「我只想從這裡拿兩萬,你的錢我是不會要的。」
白益民洞察聲色,知道韓斌這次的馬屁是拍到馬蹄子上了;向松是什麼身份,難道會在乎區區的兩萬塊錢?必定是咖啡店的老闆得罪了他,向松這才藉著要錢的借口以此生事,韓斌這個愣頭青完全理會錯了領導的意思,難怪會吃癟;
白益民能猜到的事情,其他幾個人也同樣能猜到;
郭老太爺首先走到咖啡店老闆的面前,冷冷道:「你在南區惹下了滔天大禍,我也難辭其咎,眼下你自己看著辦吧,若是不能令松爺滿意,你以後也就不用在南區出現了。」
東區的王富貴跟西區的杜二哥交流了一下眼色,同時道:「東、西兩區也不希望看到閣下這樣不知好歹的人物。」
北區的韓斌此時也回過味來,立刻大聲道:「北區自然也容不下你,並且就算你離開寧津,韓斌也一定會追殺你到天涯海角啊,誰叫你得罪了松爺。」
白益民最後出言,但他的表情卻極其嚴肅,環視了東、西、南、北四區的老大一眼:「你們私下裡有什麼恩怨我管不著,不過這個人跟日前一樁跨省販毒案有關聯,我們警方懷疑哈里聖克咖啡屋就是外省大毒梟安插在寧津的一處中轉站,而這裡的老闆正是販毒團伙裡的重要人物,所以還希望大家暫時放下私人恩怨,先讓我們警方對他公事公辦。」
向外面一招手,立刻進來幾個刑警,只等一聲命令,隨時都有可能把咖啡店的老闆拷起來帶走;
咖啡店的老闆頓時嚇破了膽,這幾句話之間自己就等於是不能在黑白兩道立足了,先別說自己的產業,命還不知道能不能保得住呢;
幾乎是帶著哭腔,卻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這我」
向松擺了擺手,淡淡道:「事情沒有那麼嚴重,就是兩萬塊錢的小事嘛,不過現在可是漲到八萬嘍。」
語氣中帶著調侃,看來向松並不準備把這件事搞大;
咖啡店的老闆不知自己是倒了哪輩子的霉,到現在還摸不著頭腦自己為什麼會無緣無故的攤上這事,眼下別說是八萬,八十萬他也得拿啊;
當下以最快的速度去樓上取來八萬現金,手上還拿著一張卡,討好道:「這是八萬塊錢的現金,如果松爺覺得現金礙眼,這卡上也有八萬多,再不然,這些就都孝敬松爺吧」
向松淡淡一笑道:「我又不是強盜,說好八萬就是八萬,要你那麼多幹什麼?就要八萬塊現金吧,還是實實在在的鈔票讓人看著動心。」說完將一摞摞的百元大鈔拿在手裡;
這個時候白益民等人仍然不能領會向松這樣做的意圖,八萬塊錢連他們都不屑一顧,為什麼以向松的身份卻如此鄭重其事的要這八萬塊錢呢?
只見向松這時卻做出讓人更加無法理解的舉動,雙手捧著鈔票,慢慢走到方潔的身邊,恭恭敬敬的將鈔票放在她的面前,彎著身子道:「方姐,這裡有八萬塊,您請收著。」
方潔微微點了點頭,淡淡道:「沒事了,你們都走吧。」
向松恭謹道:「是。」後退了兩步,這才轉過身子,對著白益民和四區的老大揮了揮手,於是在眾人詫異的目光中,這些人迅速走的一乾二淨;
當然,隨著這些風雲人物的離去,咖啡店裡的其他客人也隨之離去,就連咖啡店的老闆也悄悄的示意所有的服務員暫時迴避,自己更是在第一時間躲回到樓上;
偌大的咖啡屋轉眼間只剩下葉飛和方潔兩個人,異常沉默的兩個人;
葉飛早就驚訝的張大了嘴巴,他沒有想到隨著一個個牛.逼人物的次第登場,最後那個最耀眼的光環卻落到了方潔的頭上;
眼前的方潔依然是一副白領麗人的形象,全身散發著一種清高的無形魅力,更讓葉飛無論如何都不能把眼前的她和那個被扭曲成C型的軀體聯繫在一起;
只是方潔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不知為什麼,葉飛的心裡隱隱的感覺到,今天在哈里聖克咖啡屋裡所發生的一切,都與自己有著某種隱秘的關聯。